第七章
真没想到鹰帮的势力这么大,一个帮主身边的人都能有此好身手,小
一下就吓退一干不安好心的恶人,连滚带爬地不敢回头再来找麻烦。
爱屋及乌一事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住户身上得到印证,鹰帮的人会因为帮主的缘故顺便保护其它人,使其不受伤害。
黑道的力量令人惊奇,从事律师工作本来就是游走在正与
的边际,没人可以告诉你是对是错,必须由自己去判断,谁都不能保证不会犯错。
由他看来,还是有不少讲义气的黑帮人物在替天行道,尽管他们的行为不见容于当今社会。
转着银质钢笔,于靖霆的心思难以集中的盯着某一点发呆,下垂的嘴角逐渐往上扬,眼中浮起一丝温柔,她真是与众不同的凶女人。
主持节目时清新可人的大姐姐形象和她本人差之甚远,根本是判若两人,打起架来的凶狠劲不逊于
壮的大男人,依法律条文而言是蓄意诈欺。
她以清纯的假相欺骗世人,
拐孩子们纯真的心,一转身又
出虎姑婆的獠牙,咬上信服她歪理的小孩子。
送她回去的乐趣在于多抢到一个吻,她对他绝非无动于衷,只是她尚未开窍,体会不出两人相融灵魂所产生的共鸣声。
食物真是她的弱点,只要一提起与吃有关的话题,她会兴奋得像个小女孩般喋喋不休,绕着他说天说地猛擦口水。
越是与她相处,心中的好感逐渐加深,他几乎已能确定那是爱。
喜爱一个人的感觉是镇
想着她,看不见她的缺点只有好的一面,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能浓缩到与她相会的一刻,只为她着
。
这种心动的领悟是他三十年贫瘠生命中唯一一次,以前他和其它女人的往来不过是人生的小点缀,不值得一提,包括他的前
。
前次婚姻所遗留下来的美好事物是小峰,是他将小婴带入他们父子俩的寂寞生活里,丰富了两人的世界。
欸!他已经不能失去她,该如何才能获得她具体的响应呢?
一丝苦恼爬上他眉间,也是张克难推门而入发现的第一画面。
“听说王立委派人去找麻烦了?”风不大,雨水成灾,他是扫到台风尾。
于靖霆冷静地抬抬眼。“你的消息从何而来,我不记得曾敲锣打鼓大肆宣传。”
“小道消息到处都是,只要有心不难查到。”他有些朋友以打探消息为生,俗称线民。
“别把这件事闹大,我们自己人知道就好,我不想给人嚼舌
的机会。”太过小题大做容易引起争端。
“我明白。”张克难神情一肃的接着说:“要不要报警?由警方的人来保护你,直到王立委的儿子入狱为止。”
“不用了,我还应付得来。”他比较忧心的是向来横冲直撞的辣娘子。
虽然有鹰帮的人适时路过救了她一命,难保王立委不会找其它帮派人物出面,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黑道兄弟是认钱不认人。
“明
是好躲,就怕背地里放你一记冷箭,你不重新考虑接下这个案子?”明哲保身。
“你来当说客?”反应冷淡的于靖霆未给他正面回复,表情深沉难测。
“是救你一条命,王立委的人不好惹,我不希望哪天上殡仪馆认尸。”张克难没好气的说。
于靖霆失笑的一睨好友。“你太杞人忧天了,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
“可是你不能否认黑
泛滥,治安问题已亮起红灯,台湾快不能住人了。”真叫人感慨。
曾几何时,美丽宝岛沦为犯罪天堂,拥
自重的黑道份子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和警察勾肩搭背,小学生书包里装的不是书而是
情光盘。
毒、卖婬都恶化成一种趋势,放眼望去是一张张稚气的脸,但是眼底的沧桑叫人不忍。
“几时你学会了悲观,台湾还有得救。”由己身做起。
张克难一脸不堪回首的摇摇头。“对台湾乐观的是傻子,你真不怕死?”
“既然决定了就不反悔,我无法原谅他们滥用暴力。”尤其是差点伤到他心仪的女子。
“蜻蜓,收起你过度的正义感,人活着最重要。”谁晓得王立委又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他。
“你也被警告了?”平静的眼神瞬地沉下,纵容犯罪便是给别人为恶的机会。
偏偏他的职业是律师,无从选择地成为共犯,间接杀人者。
“也没什么啦!砸了车子的挡风玻璃而已。”张克难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不难看出他眼底的心疼。
他把车子看成他的老婆,怎会不心痛万分,那是花了一百多万才买来的新车。
“抱歉,连累你了。”于靖霆没想到自己的任
举动会牵连无辜。
“少给我一脸愧疚,朋友又不是当假的,哪天请我喝一杯就是。”故作开朗的张克难心里在滴血呀!
但他又能怎么样,自认倒霉喽!没人愿意自己的车子被砸得面目全非,连保险公司都不太愿意理赔。
“你说个时间,有空我一定奉陪。”男人的友谊不在乎一点小事。
“还要等你有空呀!”他最近好象很忙,常常大半天见不着人影。“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张克难往外头一瞄。“嫂子找你。”
“你大哥结婚了?”他没收到帖子,几时的事?
额头一拍,他受不了地直摇头。“我说的嫂子是你前
董依依。”
“她来干什么?”于靖霆的神情紧绷,不太乐意前
的到来。
“叙叙旧喽!好歹夫
一场,不好人散情份散吧!”劝合不劝离,夫
若能重修旧好也算是一件美事。
于靖霆叹了一口气。“我对她根本已没了感觉,哪来的情份?”
“怎么,有了新人不要旧人了吗?”他开玩笑的道,谁知好友出乎他意外地
出甜蜜的微笑。
“不会吧!真让我猜个正着?”张克难想起前些日子来卖情报的宋怜怜。
“八字还没一撇,我在努力当中。”滴水穿石,他有耐心和她磨。
他好奇的走近一问。“透
一下,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名门闺秀?”
“二者皆非。”她无法让人归类。
“哇!这么神秘,那她叫什么名字?”有名字就不难追踪。
“无可奉告。”
“喔!吴可枫…告!”死蜻蜓居然玩我。张克难目光责难的瞪着他。
“叫她进来吧!有些事当面说清楚的好。”他不想再为此事困扰。
“是,于大律师。”
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一位楚楚动人的娇柔女子立于眼前,剪剪水眸
出无限爱意,一如往昔的惹人怜爱。
只是于靖霆完全不为所动,冷静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位久未曾联络的朋友,不带情绪。
他们的心都变了。
“你有事找我?”
局促的董依依紧张得手心冒汗,能再见到心爱的男人她有说不出口的激动,很想象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投入他怀抱寻求安慰。
但是她知道自己已失去一次机会,过去的日子无法再重来,站在这里是她鼓起莫大的勇气,只为见他一面。
光是看着他俊伟的侧面,一颗心就卜通卜通的急跳着,仿佛回到
恋他的少女时期,不受控制地想去亲近他,化开他眉间的忧郁。
当初她怎么狠得下心
待自己,签下象征自由的离婚协议书,让自己活在后悔的思念中,
夜以泪洗面怀想两人的种种。
她还是好爱他,她如何忍受得了没有他的日子,他是她的生命呀!
“依依,你是来发呆的吗?”于靖霆的口气有一丝不耐,像是她打搅到他的工作。
“我…呃!不…我是…”她一时无措地不知该说什么。
“慢慢说,别心急,还不到下班的时间。”意思是当她是公事处理。
董依依落寞的一笑。“你好象不太想见到我,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我们离婚了,记得吗?”看在小峰的份上,他不想给她难堪。
当初她走得义无反顾,甚至没回头看儿子最后一眼,拎着五百万的赡养费潇洒的扬长而去。
三年中,她连只字词组也没捎回来,似乎忘了还有一个需要母亲的孩子,是她不肯主动联络,没人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探视权。而在事隔多年之后的现在出现,他不认为她还能期待别人给她
的笑脸。
“是你妈
我的,我根本不愿离婚!我想和你在一起。”她情绪激动地将一切过错归咎给于陈月花。
于靖霆冷笑的旋转钢笔。“你要是有志气,就别拿走那张五百万元的支票,有人
你要钱不要婚姻吗?”
“我…那是一种补偿,我在你家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只是取我该得的部份。”董依依只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金钱弥补不了她心灵所受的伤。
“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吃苦,现在你来抱怨是否迟了些。”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忽地,他想起一个不善变的女子,她的直来直往只会让人伤脑筋,直想把她关起来,不放她出门惹是非。
“那时我不知道你家有个孤僻的母亲,她总是处处排挤我,挑我毛病。”她根本是怕儿子被人抢走的变态。
“我母亲不孤僻,希望以后不会再由你口中听到这句话。”于靖霆表情严厉地一瞪。
向来备受呵护的董依依不敢相信温和的他会瞪人。“你…你讨厌我…”
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没什么脾气的好好先生,一张脸永远冷淡的不带一丝情绪,有时她会怀疑他是缺少感情神经的男人。
但是她爱他,相信自己的爱能融化他冰冷的心,因此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甚至故意受孕
他娶她,她要的是一个让他学会爱她的机会。
婚后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奇,至少他仍尽到丈夫的责任照顾她,不曾有大声斥责的情形发生,要不是他母亲从中作梗,两人也不会决定离婚,而她会守着他到老死。
“我们已经离婚了,谈不上喜爱或讨厌,你扯远了。”他不会特意去讨厌某个人。
“难道你毫不眷恋我们以往相处的时光?”她不愿意被他遗忘。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征状。
以前不见她发作,莫非是离婚后才逐渐显现?
或者,她早就是如此,只是他待在家里的时间不长,未能及时察觉她的心理状况不稳定,因此妈才一再为难她,
她离开。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我忍了好久才决定来找你。”他怎能轻易抹去她爱他的过去。
于靖霆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说重点,我时间有限。”
“我…我想回家。”她吶吶的道,眼神畏缩地望着他。
“你要回家不需要来告诉我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他很想不出言讥诮,但是他控制不住。
她不是早回家了,还来说这干什么。
“我是指回你家。”董依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生怕他听不清楚。
嗄!回我家?“依依,我们离婚了,你要我说几遍才会懂。”
“离婚也可以复合呀,我会尽量忍受你妈的无理取闹。”她一副赴难的坚定表情。
“不可能,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覆辙不重蹈,尤其她还口出不敬之语辱骂他妈。
“我都拉下身段要求一家团圆,你为什么不成全我?”她眼眶一红的上前拉住他的手。
“这个家已没有你存在的地位,大家何不好聚好散。”他一脸淡漠地拿下她紧抓不放的手。
覆水难收。
“你有新爱人了是不是?她比我漂亮,比我温顺吗?你为了她不要我,你不要我…”董依依陷入焦虑的情绪中。
望着她恍神的模样,于靖霆心中百感
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定她的神智,他当初怎会和她在一起,甚至结为夫
呢?
正当他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件事时,意外来了。
一道活泼的人影兴匆匆地走进律师事务所,掀起一阵旋风。
“请问于靖霆先生在吗?”
一听到呢哝的女音,一向有忧患意识的马玉芬马上进入警戒状态,刚来个前
又有位清纯女孩出现,她不能不防。
本来只是到茶水间泡一壶咖啡提神,谁知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害她想走都走不了,困在一群爱听壁角的职员当中。
所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晓得她喜爱于律师,她也私底下暗示过他几回,可是得到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只会说:案子结束了吗?
真是桃花不开,气死牡丹,她这么的娇
如花,貌盖群雌,他难道不心动吗?
根本是睁眼瞎子一个,故意气得她花容失
,人老了好几岁。
“你找于律师有事?”她的举止应该得体,没显出小家子气的猜忌。
打扮得很孩子气的瞿小婴冲着她一笑。“我来找他要债。”
“要债!”她失态地扯着喉咙惊呼。“是呀!想他一身名牌服饰,谁晓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全靠借贷装门面。”她若有其事的渲染着。
“你是讨债公司的人?”马玉芬不信的上下扫瞄,嗤笑她爱装大人。
“我不是讨债公司的人,但他会还我债。”至少她是这么想。
我喜爱你。
那一天他临走之前撂下这一句话,要她好好的考虑考虑,他家的一老一少愿送她凌
。
回去以后她想了很久,在
上翻来覆去睡不觉,老是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喜爱他,但她不厌恶他的吻是事实,他的吻霸道中带有温柔,令人沉
。
为了弄明白自己对他可有一丁点的意思,所以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主动出击,直闯龙潭地好取宝刀。
反正顺其自然嘛!顶多被怜怜嘲笑她爱做作,抗拒命运“报应”迟早会降临,她只有看老天的意思咯!省得有只兔子老在她梦中跳脚,自称是广寒宫的玉兔。
真是歹年冬,肖梦多,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玉兔,要有也早让阿姆斯特朗那几个航天员给烤了,她才不信那一套,梦全是假的。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招摇撞骗的坏人,怎么说起话来叫人听不懂?”于律师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不可能欠债不还。
“你听不懂没关系,于靖霆听得懂。”肩一耸,瞿小婴
出可爱的笑涡。
“
人的小姐要找蜻蜓呀!贵姓芳名?”会不会太小了,老牛吃
草。张克难凑了过来。
“我叫瞿小婴,蜻蜓是谁?”会是她要找的人吗?
“蜻蜓是于靖霆的绰号,我们几个好朋友叫着玩的。”瞿小婴,名字好
哦!好象在哪里听过。
“哇!真好玩,我怎么没想到相近的音呢?”她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敲了脑壳一下。
“你和蜻蜓是好朋友呀!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怎能私藏,太过份了。”张克难一口
的赞美着。
其实他心里在猜测,她和好友进展到何种地步,会不会影响到人家夫
的复合?
或者,她就是靖霆没说出口的那位新人。
“先生,口
腹剑有碍健康,我劝你少用奉承的口气套话。”他当她是笨蛋不成。
久病成良医,在被几个哥哥恶整后,她已不信所谓的甜言
语,人装得越和善越有可能捅你一刀,这种人叫伪君子。
张克难为之一讪的干笑。“小孩子不要太聪明,会让大人有
迫感。”
“我二十三岁了,别以貌取人。”瞿小婴是怕被人认出来才故意扮小。
“什么,你有二十…三?”
围还算不错,但是那张脸就显得太欺世了。
“张律师,你何必拱着她,她来找于律师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攻击,是律师的本能。
“马律师,你干么说得那么难听,谁不知道你暗恋蜻蜓已久。”女人的妒
哦!说话酸溜溜。
公开的秘密遭当场揭开,马玉芬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将怒火转发到瞿小婴身上。
“你要告人吗?”
“没有。”瞿小婴一脸莫名其妙。
“你是被告吗?”
“不是。”谁会告她?
“既然非原告亦非被告,麻烦你从大门口离开。”不送了。
喔!原来如此。“贵公司还真是唯利是图,一群真小人呀!不是金主上门就赶人出去,嫉妒女人的嘴脸真难看,我快吓死了。”
唱作俱佳的瞿小婴作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一手捂着额前装晕眩,像是不相信律师真有那么冷血,一切向钱看齐。
使手段,玩把戏是她的专长,一群顽劣的小鬼她都有办法整治,区区一个小心眼的女人算什么,她照样耍得她哭爹喊娘。
“你说我难看…”看看四周的同事没人声援她,马玉芬难堪得快无地自容。
“小姐的记
一定很差,一开始我就挑明了要找于靖霆,难道贵事务所不许律师见客吗?”瞿小婴的口气转为锐利,一点也未留情。
“你嘴巴真厉害,可惜于律师不会瞧上你。”为了维持尊严,马玉芬故意昂高下巴装高傲。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认识你,他喜不喜爱我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她做了个鬼脸朝马玉芬吐吐舌头。
她快气炸了。“你…你别高兴得太早,于律师正和旧情人在办公室卿卿我我…”
“啊!有一只蟑螂。”见苗头不对,张克难赶紧大喊一声企图
过马玉芬的声音。
“旧情人?”神情古怪的瞿小婴觉得心口有一丝不舒服。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闷闷地
着一块大石头似,有些
不过气来。
“你别听她在胡言
语,只不过是一位客户而已,刚好
别是女的。”不管她是不是蜻蜓的新女友,在这节骨眼上他得多帮衬点,免得坏了好友的姻缘。
那人平时不开窍,一开窍绝对是认真的,而且可能是一生挚爱,他能不多提点心吗?
马玉芬才不管律师道德是否存在,一心要扳回面子。“什么客户,分明是他前
,你不是一意要撮合人家夫
破镜重圆。”
“马律师,你能不能少说一句。”张克难额头开始冒出薄汗。
“事实还怕人说,就怕有人脸皮厚,自以为是天仙美女,硬要介入人家夫
的重逢场面。”像她就老实地等他们会完面不去打搅,即使心里烦躁得很。
“你在说自己吗?”瞿小婴只用一句话就把她打入深渊。
惹是生非是她平常的消遣,人家都摆明的欺到她头上,那岂有不还手的道理,太不符合她恶女的本
。
也许是马玉芬的态度太过不理性,出言不逊地使人心生反感,当瞿小婴简单的说出几个字时,不少职员低低的发出窃笑声。
这下子自己的尊严扫地,马玉芬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选择立时退场,免得连里子也没有了。
当她一走,整间事务所又热闹起来,七嘴八舌地围着中心点议论纷纷,丝毫没顾虑还有一位当事者在场。
“喂!各位,你们可不可以安静点,这里可不是菜市场。”活像三姑六婆吵死人了。
“哇!张律师,你有没有看到马律师的脸色,
采得像调
盘。”太过瘾。
他颇有同感地一笑,随即板起脸故作正经。“别在人后论是非。”
“这是我们的休闲呢!比阳光、空气、水还要重要。”不说是非,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他好笑的摇摇头,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影子闪过。“啊!你不能开那道门!”
“为什么不能开,里面是通往异次元空间的光道吗?”人家越是阻止她做的事,她越要身体力行。
一手放在门把上的瞿小婴豁然推门而入,两条
的人影跃入眼中,她有片刻的怔忡,随即一股怒意窜上,他竟然敢…
“几时律师事务所改为应召站了,最近的
都主动登门服务吗?好热忱的敬业态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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