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真的有意要抢孩子,她该如何做才对呢?
两个妹妹肯定怨死她,指著她鼻头大骂笨得可以,人家随便两句话就
施同情心,没个原则地胡乱搪
,全是因她的敷衍才出了问题。
桃花说得一点也没错,说她天真得近乎蠢,老是搞不清楚状况便施于恻隐之心,不管对方是否真的可怜到值得人同情,心软的她会自行想像人家的惨状而掏心掏肺。
她有那么善良吗?善良到不辨真实与虚假。
不,她还是很坏的,老想着做个坏魔女好胡作非为,上天下地将看不顺眼的人与魔变成青蛙,这个世界会空旷很多不再拥挤。
想归想,她终究只是一个不称职的魔女,学了十几年魔法仍无长进,魔法学校里低年级的新生都比她高明,随便念个两句咒语便能实现愿望。
可是她呢,顶多调配些魔法葯别无长处,若要点石成金、化风为雨可能得等下辈子,重新投胎。
都二十七岁了还识人不清,明明不想女儿和陌生人同游偏偏点头,只因对方是女儿的爷爷
,所以不忍二老伤心而让她陪伴他们几天。
谁知一借就不还了。
人与人相处多少会有些感情产生,何况是骨
至亲呢!
女儿皮虽皮却非常讨人喜爱,就像万人
的桃花一样是个聚光体,即使静静逗著猫也会引来一堆注目礼,魅力天生无法挡。
明明约定好只来一个月,可是过了大半个月的现在,她反而越来越烦恼,没有即将回台湾的喜悦。
因为他们根本把孩子霸著不放,一再游说她把酷留下,想尽办法和她打好关系,不在意她们会不会因此感到困扰。
唉!心软是她一大致命伤,人家伤心难过她就跟著悲伤,忍不住心生同情的不忍拒绝。
难怪酷说老人家最卑鄙了,老用下
的方式让人屈服,她几乎可以想像昭容当年爱得多辛苦了,那么顽固的老人谁也抗争不了。
“咦!昭容!”
是她看错了吗?还是眼花。
一道似曾相识的背影忽然穿过花园进入
宫,那动作和感觉十分相似她那失联许久的好友,莫非她来看孩子?
从来就不相信皇甫昭容已死的上官青青轻移脚步,想看得更清楚,身为华人帮派首领之女的昭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她可是下一任帮主之位的继承者。
或者已经继承了。
像是夸父追
,她亦步亦趋的也随之越走越快,心急地直想确定好友是否尚在人世,却忘了记下来时路。
拐个弯后,忽地出现在地上的长影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不假思索的一喊“昭容,你回来了…啊!是你。”
真是糟糕,她怎么会认错人。
上官青青停下飞奔的步伐避免撞上眼前的女子,她笑得不自在微腼一退,毫无自觉自己的出现带来炫目的美丽,让自认姿
上等的对方感到自卑。
欧
佩珊并非纯正的东方人,一头栗
长发微泛金光,杏仁般瞳眸潜藏著一抹猫儿
,偏向希腊美女型的五官高耸深邃,极具现代感。
丽绝伦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绝
不带人工娇
,轻易撼动人心。
唯一的缺点是不耐看,惊鸿一瞥的惊
不起时间考验,
赏很快的
失在人们眼底,因为少了一丝自然天成的灵气。
“你找人?”同样是女人,为何她的脸上总是洋溢著甜美笑意呢?
而她的心却苍老得笑不出来,只有道不尽的忧愁和伤心。
“呃,我以为看到朋友,没想到是你。”有点失望,有点怅然,上官青青连叹息都美得令人想为她作画。
“你有朋友在英国?”她看来不像出过国的样子,清灵得让人嫉妒。
即使她已遗忘了嫉妒的能力。
“嗯,不少,不过不常见面,通常他们会到台湾去看我。”她指的是非人类的朋友。
魔女、狼人以及
血鬼。
“真好,你还有朋友。”而她什么也没有,连自己都找不到。
她眼底的落寞让原想离去的上官青青顿了一下,要不得的同情心又涌了上来。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快乐。”幸福是如此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她不懂为何她会看起来忧伤不已。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笑声和欢乐,除了老是学不会魔法的小小挫折外,没什么事值得烦忧,所以她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快乐的人。
“快乐?”欧
佩珊苦笑的轻慨。“我已经不知道何谓快乐,我的心早死了。”
好重的忧伤呀!几乎快击倒她。“心怎么会死了,你千万别想不开要往光明面瞧去,活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活著便是希望。
幸福吗?她苦涩的望向她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天空。“你错了,生命是一种折磨,活著只是为了受罪。”
谁能带给她幸福呢?
她所在意的男人一个个离她远去,没有人爱她,他们都只想利用她,得偿所愿便潇洒地掉过头当做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未曾想过她会不会受伤。
从来不懂天真为何物,打从懂事以来,她的生命便在求生存中打转,为了活下去,她不惜出卖自己,任由数不尽的男人在她身上宣
望。
一直到二十岁那年她才想通,与其让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男人糟蹋,不如挑个有钱的男人让其包养,或许她的日子不致难过得想死。
因此她花光了积蓄来改变自己,藉以出入名
仕绅聚集的俱乐部好挑选目标,而她挑了个看来很有责任感的老人,她设计了他。
一杯酒可以有无限的可能
,她在他酒里放了
葯。
一夜销魂之后,欧
炎果然如她所料的懊恼不已,一见
上乾掉的血迹真以为她是女处,二话不说的买屋安置她,并给她一笔优渥的金钱。
自此他似乎
恋上她年轻的
体,每隔三、五天便来找她翻云覆雨一番,出手阔绰令她越来越贪,不想只当个见不得光的妇情,
她处心积虑的勾引他,让他
情难耐的忘了做安全措施,一次男
女爱后,将
华留在她体内。
她怀孕了,也顺利地母凭子贵入主欧
家,成为老人的二夫人。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动了真心爱上他的儿子,无法绝念的一心想得到相同回应。
没有回应。她不够幸运,所以无法幸福。
结局是,她有个十岁大的儿子,她爱的男人死了,而她和不爱她的男人上
,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她真的不懂,只能像游魂一般孤独的活著。
三十二岁的她有著七十岁的灵魂,孤寂太久了,她只想获得安息,别无他求。
“你太悲观了,生命怎会是折磨呢?你要往好的方面去想,也许它只是一种考验或磨练呢!命运会在你以为失去光明的时候为你送来一盏灯。”生命,不可预料。
快乐是自己找的,没人能解开打了死结的心,除了她自己。
“一盏灯?”她在指她吗?看着她,欧
佩珊不明白为何她能澄净得如同不解人事的孩童。
“灯是温暖的,它照亮你的世界也温暖你的心,再酷寒的环境也会有坚韧的野草,人不可能连野草都比不过。”只要一心向
,希望便在不远处。
她摇头轻笑的佩服她的乐观。“如果连灯都灭了呢?”
“那就走出去呀!太阳的光芒永远不灭,即使有短暂的黑夜令人心慌,但黎明终会到来。”她相信每一个明天都会带来新的快乐。
“走出去…”多叫人向往的提议,可是…“你不曾难过得想哭,埋怨这世界的不公平吗?”
“有呀!”而且是常常“每次我一看到路边的乞丐没饭吃就会想哭,还有公园里被弃养的猫和狗用乞怜的眼神望着我的时候,我都会巴不得把它们全带回去养。”
但是桃花和静不准,三申五令的喝止她泛褴的同情心,家中有一猫一犬,一只聒噪的鹦鹉和爱喝酒的花栗鼠已经够多了,挪不出空间再养宠物。
她最多只能常带食物去喂食,好弥补她力有未逮的遗憾。
欧
佩珊为之一愕,感觉自己像和外星人对话。“我指的是生活上的不顺心,或是被人伤过的心。”
“嗄!”上官青青有片刻的怔然,好像对方说了很难理解的话:“有必要过得那么悲惨吗?”
以前有父母,现在有静保护她,再者,她不认为有谁敢伤害一个魔女。
通常立场是相反的,只有魔女会害人,说实在的,她无法了解正常人是如何生活,她们已和魔法融成一体,不太需要为日常琐事烦心。
“难道你不曾遇过勾心斗角或恶意中伤你的人?”她不相信她从未有过伤心事。
美丽的女人很少有知心朋友,就算不招惹人也会遭人嫉恨,或多或少的竖立敌人。
她笑着挥挥手。“你想太多了,这世界有很多好人,没人会故意伤害别人。”
不少人抢著帮她忙呢!在她迷路的时候。
“一次也没有?”
“不可能会有啦!我家的桃花很凶悍,静又聪明得很,酷也伶俐乖巧,不用我费心去烦恼这种事。”她是最轻松的一家之主。
啊!一家之主是静,她不敢抢她的位置。
欧
佩珊忽然羡慕起她脸上洋溢的光彩。“你很幸福”
“嗯,我们一家人都努力让自己幸福,绝对不让快乐消失,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信心最重要。”虽然她是全家最没自信的一个。
但她拥有快乐,以及三个爱她而她也爱她们的家人。
还有四只非常有特色的宠物。
“你很美。”她指的是心,一颗无私纯净的心,不像她的已经丑化了。
上官青青不好意思的红了双颊。“我家桃花才是美女,我很普通啦!”
形于外才是美女,清灵于内是修养。
“普通?”闻言,欧
佩珊失笑的想把自己埋了。“你要是普通怎能吸引阎天的注意,他的眼界高得离谱。”
连她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有可无。
“他呀!”一提到他,上官青青的叹息频率忽地增高。“你不会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吗?”
“奇怪!”各界对他的评价是有正有负,但未曾听闻他有任何“奇怪”的癖好。
“对呀!老是命令人家这不准、那不行,好像天下唯他独尊似,也不想想人是有思想的,怎么可能受制于他人。”那些约束她听听就算了,根本没去记过。
他们的
情还不到那个程度,而且他也没资格管她,若非有酷的存在,他们等于是两条平行线,陌生得连打招呼都不需要。
一阵好笑让欧
佩珊解了不少忧愁。“因为他
恋你,你看不出来吗?”
是的,
恋,几近痴狂,整幢宅子的人都瞧得出他的转变,可她却…
忽然间,自觉人生乏味的欧
佩珊有了些生气,认为活著还
有趣的,受苦的人不止她一个。
“整天板著脸叫
恋?”嗯,的确是奇怪的男人,非常与众不同。
她完全感受不到,只知他想要个妇情,无关恋不恋。
“因为他不擅表达,你出现以前他连表情也没有。”很奇妙的感觉,她有股想笑的冲动。
多久了?上一回发自内心的笑已不复记忆。
表情一变的上官青青惊讶的圆睁双眸。“天呀!你说他是鬼?”
难怪了,他僵硬得连笑都不会。
“你…”她快翻白眼了,请给她嗅盐。“我是说他生活严谨,态度严肃,凡事沉稳认真,不轻易展
情绪。”
托著腮,她又叹气了。“听起来很无趣,他活得下累吗?”
他是小孩子绝对不会靠近的那一型,甚至会因他的出现吓哭作恶梦。
幸好酷被她们磨得很大胆,不然她一定会被他的冷脸吓得必须到庙里收惊。
欧
佩珊笑了。“只有你会说他无趣,在英国人眼中,他是勤奋又正直的上
人士。”
“什么上
、下
,不都是人嘛!为何要分贵
,依我说,没有喜怒哀乐就不算是人。”所以她讨厌英国。
好想念台湾的小吃,她要回去逛夜市。
“如果能早一点遇上你就好了。”她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使者。
不是天使,而是比天使更高级的圣者。
“什么意思?”上官青青眼神
惑,只觉得眼前的她似乎变了,像是枯萎的花朵突然有了生机,绽放出美丽。
“没什么。”她释放了自己而已,让心自由。“试著接受阎天吧!他需要你。”
至于他和她的一段过去就埋在土里,没必要让心灵纯净的她蒙上尘粒。
可笑吧!像她这么自私的人也会开始为人著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需要我?”不会吧!他看来比她强壮多了,不像弱者。
虽然有时候看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因为他爱你。”
当场傻住的上官青青说不出话,一抹清暖的
泉化开混沌,心的最深处似乎多了什么。
像是…感动。
不远处有名劲装打扮的女子深深的看了上官青青一眼,转身离去时眼里不自
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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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很奇怪!”
最奇怪的人敢说别人奇怪,他才奇怪。
“你本来就很奇怪,那么多女人不去喜爱偏偏老
著我笨妈,你的脑子一定有问题。”妈咪长得比较美以外没什么长处。
除了非常
人的笑容。
“你妈不笨,她只是戴上瑰
的眼镜。”美化了眼中的世界。
“所以说你是奇怪的人,我妈笨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跟著笨下去,妈咪不会留在英国…啊!谋杀…”好痛哦!
大人欺负小孩,没天理。
欧
阎天冷哼的加重手劲。“有胆打架就别喊疼,你还真神勇呀!”
一手碘酒、一手纱布,怎么也没想到还得替他上葯,自己明明要去找他母亲,为什么会被一阵吆喝声牵引了脚步呢?
没见过那么不服输又野
难驯的孩子,他真的很像昔日那个逞强斗勇的男孩,为了一句话或看不顺眼的理由便冲过去,和对方先打个你死我活再说。
“是你用浓缩碘酒…”喔!她会死掉啦!碘酒倒那么多不用钱呀!他在报仇。
“酒
成分越浓越容易杀菌,你不知道吗?”他故意取笑她的无知。
她当然明白,可是超痛!“你会有报应,你藉机凌
我。”
“是吗?”他冷笑地将一坨棉花放在她伤处一
,让她痛得哇哇大叫。
“你…你…魔鬼!”
“谢谢你的恭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架。”简直无法无天,一个人居然敢挑战人家七个。
眼里噙著不满,皇甫酷倔强的不让眼泪
下。“谁叫他们骂我娘娘腔,说我不男不女。”
“嗯。”仔细一瞧,他是有小女孩的秀气。“打架不能解决事情,这是一种野蛮行为。”
他要是个女孩子大概也很可爱…咦,他在想什么?这个小恶魔怎有可爱的一面,他只会和他唱反调,想尽办法分开他和他母亲。
一定是最近被他搞昏了头才有觉得他可爱的错觉,小恶魔的本
是为颠覆别人的生活而活,而他完全做到这一点,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爱!
哼!下辈子吧!
“谁说的,最后他们不是一个个趴著向我道歉。”她得意扬扬的宣示自己的实力,表示她的方法才是真理。
欧
阎天一听,举手弹向她的前额,这是他以前从来没做过的动作。“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
无力感莫名的浮上,他的作为令人头疼与无奈,打他、骂他根本无济于事,他依然我行我素的做他想做的事。
一个父亲遇上这种顽劣的孩子,肯定不会感到骄傲而是痛心,可是他不得不说一句:打得真漂亮呀!他适合当英雄。
“谁不对我就打谁,我管他是谁。”块头大有个
用,中看不中用。
“一个首相的孙子,一个议长的外孙,一个上议院副议长最宠爱的小儿子…”每一个都具有贵族身份。
不懂政治的皇甫酷根本听不懂,她只认识台湾的阿扁。“嘶!轻点,你不要罗哩罗唆,活像个老头子。”
打都打了还能怎样,难道要叫他们打回来吗?
“你说什么?打了人还不知反省,你母亲太纵容你了。”被宠坏的小鬼。
痛得瘪嘴的皇甫酷生气的
回手。“你别再这么可恶了,我妈不会理你的。”
“要不是你从中搞鬼,她现在已是我的:”欧
阎天恨恨的瞪著她,很想拆下她的一手一脚,免得她作怪。
“哈!”七岁大的小孩嘲笑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我妈虽然笨了一点,可是她不会当人家的外婆。”
“外婆?”以他的年龄不可能当任何人的外公。
“外面的老婆简称外婆这你都不晓得呀!有未婚
的人还不安份守己,你们这些大人真奇怪,一个不够还要第二个。”像爷爷就有两个老婆。
笨妈不笨,她只是不想变聪明而已,免得这世界的聪明人太多,反而显不出她的特色。
“有些事小孩不懂…”他没有必要向他解释,可是仍不由自主的开口。
皇甫酷不怕他凶的戳了他一下。“你真的很胆小耶!”一点也不像男子汉,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不懂的事,老以为他们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你推我——”他真的该受点教训。
“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妄想我妈了,我妈笨虽笨但
有原则的,她绝对不会去喜爱一个有未婚
的人,因为有太多人追她,她用不著委曲求全。”
她神气的叉著
大笑。“我看笨妈根本连喜爱你的可能
都没有,她最讨厌脚踏两条船的人。”
“你…”可恶的小鬼,他真的只有七岁吗?他的
是向谁学的?
被一个小孩子讥笑得哑口无语,鲜少有表情的欧
阎天阴沉著一张睑,考虑要不要将他丢出窗外灭其威风,他嚣狂过头了。
但是他的话他是听进去,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即将破
而出。
是该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酷,你在笑什么,妈在老远的地方就听见你的笑声…咦!又打架了。”好可怜喔!那些被她打的人一定很惨。
“又?”原来有前科可循。
“欧
先…阎天,你也在呀!”这人心肠
好的,还会帮酷上葯。
除去他的霸道和专制不说,她对他的好印象加深一分。
望进她清澈的眼,欧
阎天发现她眼中没有他。“你的眼里几时才有我的存在?”
真被小鬼说中了,她大概从没想过他这些日子的改变是为了谁。
“嗄!你说什么?”他是在对她说话吗?怎么声音小得像蚊子。
将话题转到皇甫酷身上。“他常常跟人家打架?”答案是肯定的,看他揍人的架式非常老练。
左一个右一个,手脚并用还用嘴巴咬,咬得一群孩子哭叫得缩成一堆,没敢爬起的直叩地道歉,
噎噎的说下次不敢了。
他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是娘娘腔,相信以后不会有人敢找他麻烦,在孩子群中他算是强者。
上官青青笑着
女儿的头发。“还好啦!三、五天才打一次架。”
“才!”她未免轻描淡写了。“也许我的观念太陈腐,不过这种打架次数太频繁了吧!”
“会吗?酷上幼稚园时几乎天天打架,现在好多了,有变乖了。”以后会更少,慢慢地懂事。
在母亲的眼中,孩子个个是天使,打架闹事也是一时的顽皮,长大自然会学好。
乖!他怀疑的睨了睨扮著鬼脸的小家伙。“你不问他打架的原因吗?”
“做父母的一定要相信自己孩子,酷不会无缘无故去打别人,大概是其他孩子先说了不得体的话吧!”每回都是如此。
酷是孩子王不是小霸王,主持正义的神情就像昭容,她以前也是学校里的大姊大,受好学生拥戴,但坏学生都怕她。
“盲目。”他招招手要不远处一个十岁大的男孩过来。“你们为什么打架?”
“大…大哥,谁叫他不像男孩子嘛!所以…”所以他们才想看看他是男生女生。
“他叫你大哥!”差太多了吧!儿子还差不多。
没理上官青青惊讶的反应,欧
阎天继续问:“所以什么?”
“呃,我们…我们想
他
子验明正身。”结果就被打了。
“天哪!你们这些坏孩子怎么这么顽皮,
子能
的吗?”幸好桃花教酷打架的技巧,不然她不就被一群小男生看光了。
“青青,安静。”她还有脸斥责别人的小孩,先动手的是她儿子。
他好像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耶!心里头怪怪的,有点浮的感觉。“可是酷是…”
女生。
“闭嘴,别让我说第二次。”一说完,他转向异母弟弟欧
敬天。“你不知道侵犯他人隐私是错的吗?”
“但…”他呐呐的缩了缩脖子,害怕的瞧向扁黑他眼睛的小个子。“他蹲著如厕。
嗄!蹲…蹲著?
闻言,欧
阎天惊讶得掉了下巴,眼珠子也凸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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