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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被上了。

 这是上天恶意的玩笑吗?

 明明将她甩开了,为什么不到半天工夫又看到她,难道她有通天遁地之术?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追踪得到,叫他避无可避。

 风朗不信的以穿墙术离开,十分钟后他却又发现笑咪咪的高中女子站在眼前,一副非常意外的和他打招呼,还主动地勾著他的手像是他迟到了?

 真是见鬼了,身为间守将的他居然斗不过普通人类,每回都被吃得死死的,不管他摆出凶恶的神情或厉言喝斥,她依然无动于衷的毫无惧意,照样赖皮地说顺路。

 天晓得顺到哪去,他根本是她免费的司机、免费的宿主,还有无额度上限的提款机,兼做她随传随到的伴游。

 以人的身份在人的世界生存必须有一份职业,目前的躯壳需要进食和日常所需,所以他开了一间人力资源公司为人媒介工作及提供企业人力资源。

 原本只是一间不到五人的小型公司,没想到短短一年便扩充十倍有余,业绩以倍数成长,快到他都不敢相信,有点头疼后要如何结束它。

 上千名的员工信赖他,数十万个工作机会及人力资源等著被安排上线,他怀疑以后是否走得开。

 而她,一个不懂拒绝的女孩,她简直为了考验他的耐而来。

 不知几次他以为自己终于能清静一会不受打搅,在安静的环境里回归平的冷静,他不需要为有可能危害别人的生命而安心,尽管他多想一把捏碎她的头盖骨。

 可是一回头她还是一张笑脸,前发长得盖住额头只瞧得见嘴和鼻,她就不怕走路会因为视线不佳而跌个狗吃屎吗?

 怪女孩、丑女孩、刁钻的女孩,但都比不上她现在的恶行,如果他再纵容她下去,恐怕他会是第一个吐血而亡的鬼将。

 “又发生什么事了?”

 一见上司脸色严厉的走近,表情难看的叶经理有著满腹委屈想投诉,偏她的舌头快不过人家,硬生生的成了“坏人”角色。

 “阿呀!你家的经理真是太不像话了,你要好好的说说她,你明明是人她偏说你是癞虾蟆,难道你真是虾蟆变的,怎么没知会我一声,我好请道士来收你,成的虾蟆皮可是很值钱…”

 害人妖魔当然要铲除、替天行道,她绝对不是贪图他的皮所带来的利益,虽然网上以一钱一万为代价大肆收购,他起码能卖上个四、五百万。

 “我没有说…”她根本是黑白颠倒造谣,癞虾蟆指的不是老板。

 “厚!你说谎,刚才说过癞虾蟆想吃天鹅,我的不是很好吃但也是只天鹅,所以阿这只癞虾蟆才会想吃美丽的天鹅我。”

 上官微笑话一说完,四周传来大大小小的呕吐声。

 唉!真是不给面子,下次多带几个呕吐袋好了,以防不时之需。

 “天鹅指的是老板,你别胡说。”气得跳脚的叶经理失去平的温婉形象,活像暴怒的企鹅。

 “瞧瞧她的态度多叫人心寒,男人怎么会是天鹅,她分明意有所指你是只鸭,你是鸭店的红牌吗?”

 “鸭店?”是一只只挂起来出售的鸭子吧!

 “牛郎、吃软饭的、小白脸、小相公,劲爆一点是女人买来上的男,你比较喜爱哪一种说法?”她可以免费帮他做宣传,回报他多来的照顾。

 呕吐声转为小声的窃笑,为眼前的一幕感到好笑又滑稽,偷偷的叫好小心观察,不被火线中的人察觉。

 其实大部份员工都很受不了叶经理的自以为是,老认为自己是公司元老应该多受点重视,不时以未来老板娘自居使唤其他人,理所当然的神情实在令人很苦恼。

 偏偏老板本人又闷不作声的由她去,只要不做得太过份他一向不手,任由员工私下厮杀。

 现在终于出现一个比她更厉害的高手,即使其貌不扬又过于自恋,可就是讨人快不做作,看到她仿佛看到邻家的小妹妹,人小鬼大爱装大人。

 “上官微笑,你能不能一天不惹事生非!”居然能把话扭曲成他是出卖体的男人。

 有吗?她比平常乖很多了。“可是她骂你耶!我怎么可以不帮你出一口气。”

 “不,她骂的不是我。”指鹿为马的本事没人高得过她。

 “不是你是谁?难道你公司里还有第二只癞虾蟆?”真好,她又能多赚一笔

 呃,不是啦、不是啦!是为民除害,她只有一点点爱钱。

 “上官你…”他能跟她讲理吗?

 答案是不能,因为她非常怪,怪得没有理性,没法用人的逻辑沟通。

 “叫我微笑啦!甚至叫我小美女、小甜心也没关系,咱们的感情深如大海,仿佛落叶归泥,早就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泥来泥去还是泥。”就是泥嘛!

 瞎搅和。

 风朗感到阵阵头痛,她和恶魔有何两样“少说一句不会要你命。”

 “可是搁在喉咙很痛苦呐!你不想看我面呈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吧?我们是生命共同体,你还是人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顺便照顾他的金卡。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生命共同体?”她说反了吧!是他被迫照顾她。

 她故做生命大师样的合著掌,十分幽玄的说:“就在命运撞击的一刻,你看见了我。”

 谁叫他要叫她出来,被她上是他的福份,来他一定会感谢她的。

 “我一直很后悔这件事,你用不著一再提醒我。”如果知道会遇上她,他宁可选择不出门。

 不管有多大的事发生。

 “呵…你明白你有多幸运了吧!遇到我是你人生的转捩点,我将带给你前所未有的好运。”她做出花痴的甩发动作,引起一阵爆笑声。

 唉,她要同情这些可怜的人,平时没多少乐趣只能苦闷的工作,所以她要有自我牺牲的精神,把欢笑带给大家,她是噙著泪的小丑。

 肢体语言夸张的上官微笑毫不在意丑化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外表的伪装是为了逃避妈妈们的追杀,相信老妈站在面前也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谁说丑女就不能有自信?她偏要扭转这个要不得的观念,活得自在就是美的化身,丑脸看久了也会顺眼。

 瞧她第一次刚进人力资源公司时,不少跌破眼镜的员工全蹲在地上捡玻璃镜片,以为锺无来到现场,下巴差点掉了阖不上。

 这会儿大家不都镇定多了,还会主动给她几个微笑,可见丑人奇功大奏效,她还是人见人爱的上官微笑。

 “我觉得是一场恶梦。”永无止境,他甚至无法预测自己还有多少耐由著她胡闹。

 “嘎!你说什么,是不是在夸奖我说得有理,值得嘉奖?”钞票最有诚意,她很好打发的。

 风朗表情一黯,人间浩劫莫过此。“你跟我进来。”

 上官微笑才想摇头时,被冷落的叶经理一脸弃妇样开口阻止。

 “非公司人员或客户不得进入你的办公室,你订下的规矩要自行打破吗?”他不该对上宫微笑有特别待遇。

 “我的决定需要经过你同意吗?我以为我才是这间公司的老板。”没人可以约束他。

 “就是嘛!他是老板耶!你是领薪水的小职员,要是他一个不开心可是会开除你的。”真是不懂事的老干部,不会看人脸色。

 “你闭嘴…”她是来颠覆他的冷静。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公司的事不容许外人手。”她不只是职员,还是未来的老板娘。

 喔!有默契的,风朗及叶经理一前一后的出声,让上官微笑热心助人的热忱小受了点打击,心受伤了。

 不过不打紧,她是打不死的蟑螂,复原力极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她这种生物的特,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撤退。

 突然沉默的她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错愕,以为她真受到伤害而暗自啜泣,丑丑的黑框眼镜遮住她大半的脸,实在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连声俱厉的风朗都有点内疚,当自己过于严厉才导致她的无言。

 习惯真是一种蛊呀!一旦中了蛊就很难拔除,习惯了她的嘻嘻哈哈、疯言疯语,一时的沉静竟成了要命的焦虑,啃蚀著他失落已久的良知。

 但显然他们都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罪过,她是在酝酿惊天动地的笑声。

 “哇!哈…哈…你们的表情好有趣,有黑有白还有花,不会是被夜叉吓到了吧?”就知道会有这种效果,她太聪慧过人了。

 想起此,她又得意扬扬的大笑三声。

 虽然大家都听得出她指的夜叉是谁,不过她比较像夜叉,尤其是分岔的笑声。

 “你敢说我是夜叉!”自行对号入座的叶经理失去优雅的一吼。上官微笑掏掏耳朵一副受惊吓的表情。“我胆子很小受不得刺,你自己清楚又何必说出来,大家不会因为你是夜叉而唾弃你,你千万不要自卑。”

 “你…你毁谤我的名誉,我要告你!”她气得血上升,耳赤面红像快爆了血管。

 没个分寸的上官微笑示威地靠向风朗。“说告伤感情,我有这么大的靠山在此,你好意思告我吗?”

 “节制点,为非作歹的小丫头。”一见她恢复爱笑的模样,他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没发觉她有牵动他情绪的力量,而且与俱增,改变他冰冷的心。

 喔!收到。她笑眯咪与他五指握,状似情人一般的亲昵,不容他有半丝忸伲地紧紧捉住,怕他把梯子拿走害她下不了台。

 幸好他还算合作,仅用冷眸一瞟以示警告,表示下不为例。

 “老板,你怎么可以背著我和一个小女生胡来,你对得起我吗?”一时气愤的叶经理说出多年的暗恋,将他视为所有物。

 “喔!阿,你始终弃。”上官微笑大声道,原来她是不解世事的第三者呀!

 “闭上你的嘴巴,小心蚊子飞进去。”他不该涉入这些人间俗事。

 “可是你是负心汉呐!我不能不为苦主申冤,我上辈是包拯,你是陈世美,来人呀!狗头铡伺候…唔…唔…”他…他在干什么?

 这个笨蛋。

 “闭嘴了吧。”总会有办法让她不开口。

 气息略显不稳的风朗没想过自己会吻她,只觉得她聒噪得令人心烦,必须立即阻止她如江水般的滔滔大论,否则他会违背鬼界的规定知法犯法,先掐死她再说。

 可是那柔软的瓣几乎让他把持不住,他趁理智还在时赶紧身,以免落入她的甜蜜里不可自拔。

 外貌不代表一个人的品格,他从不以貌取人,守护百年的鬼门关有更多可怖的枉死鬼进入,所以她的美丑在他眼中不算什么。

 人会比鬼可怕吗?

 可是他吻了她,连自己的未婚都不曾有过的殊荣,他没法理解自己近乎轻薄的举止出自何因,只知有机会他还是会吻她。

 这是一种人的本能,他的鬼渐失。

 “你…你们…你们…”突然泪满面的叶经理,用指控的眼神瞪著似乎意犹未尽的两人。

 “与我无关喔!是他吻我不是我吻他,你要手刃薄情郎就赶紧,我借你一把刀。”同仇敌忾的上官微笑从背包里摸出一把仿古匕首。

 不甚锋利,但杀起人来一样死翘翘,只要中要害,保证毙命。

 “你…你居然要我杀人!”叶经理死不肯接过匕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史前巨兽。

 “别你呀你的,做人爽快些别犹豫,最好一刀刺进他的心窝再拔出来,那出的血简直是尼加拉瓜大瀑布的缩小叛,你还可以拿他的血做猪血糕别浪费。”换了她遇上负心汉绝不留情。

 “你…你疯了。”叶经理哭著跑开,不理身后直吆喝她的“小女生”

 “欸!她干么跑掉了,冤有头,债有主,今世不讨来世还要继续纠,她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我的刀…”她向人家A来的呐!造价上万。

 “没收。”危险物品不得随身携带。

 上官微笑跳脚要抢走等同钞票价值的匕首,可是身高不争气。“那是我的。”

 “我替你保管。”以免她伤了自己。

 突地一顿,风朗口双眉紧缩的连成一条线,见多生死的他何必在意她的安危,人各有命无法改变,她的好与坏与他无关不是吗?

 为什么会关心她?她根本就是个惹祸,只会带给别人麻烦。

 他自问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始终找不到解答。

 “保管费一万。”一定要跟他算清楚,免得被坑了找不到人索赔。

 “你给我?”眉一挑,他将心底的思先压抑,注视她神采飞扬的半张脸。

 上官微笑噘著嘴鼓著腮帮子瞪他。“你想得美,东西在你手上当然是你给我钱,万一弄丢了是你的责任,不能再把钱要回去。”

 “你很爱钱?”只要钱能摆得平,他有得是办法治她。

 “是人都爱钱,有谁会把钞票往外推?”聪明人不掀底牌自曝其短。

 看似嘻笑调皮的表面下,她有著心思细腻的谨慎,不让人轻易突破她的防御网。

 “我不爱。”钱财乃是身外物,他知道有多么不足惜,死也带不走。

 她半真半假的开著玩笑。“那是因为你不是人,只爱香烛不爱铜臭味。”

 “你…”她再一次提及他不是人,心中暗暗警惕的风朗收敛起心神审视著她,怀疑她不如外表所见的简单,她的眼究竟是什么颜色?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当他朝她伸出手摘掉她拙的黑框眼镜时,她突然捉住他的手喊饿了,不管他同不同意,自行决定他是冤大头。

 吃饭皇帝大,公事摆一边。

 老王牛面,我们来了。

 !好吃。

 辣,辣得过瘾。

 汤鲜味美十分感动。

 哇!这牛、这牛…天哪!人间美味,怎么有人舍得错过俗又大碗的老王牛面,她吃了二十几年还是这汤头令人满意。

 最重要的是小菜免费,爱吃多少自己切,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带走,不用担心遭人白眼。

 嗯!真好,她好久没吃这面Q料好的牛面了,想偷师又老是学不会,浪费掉的面粉可以吃足一个月的牛面呢!

 想来天才也有做不到的事,她的沮丧会少一些些,若不是那群没事做的妈妈们老爱找她麻烦,她怎么会“离乡背井”四处

 不知道那座无人控制的冰山会不会被偷了,她把它藏在百慕达三角洲附近应该不致无故走失,它离神秘地带还有一段距离。

 不管了,反正它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逃难要紧,谁顾得了那死东西。

 “你的吃相不能好看些吗?”囫圃枣活似七月出关的饿死鬼。

 “好吃嘛!谁管他好不好看,我又不竞选中国小姐。”卤蛋要大口吃才吃得出味道。

 唔!唔…舌头都酥了,真是够味。

 “起码维持点女孩样,别让人看了笑话。”风朗忍不住擦掉她嘴边的卤汁,觉得她是需要照顾的孩子。

 “做人那么累干什么,你要觉得碍眼就换张桌子,我绝对不会留你。”吃个东西婆婆妈妈的,他是不是男人呀!

 上官微笑不耐烦的挥挥手要他离远,他略微一讶反而坐著不动,不解刚才心头为何闪过一丝不舒服,好像她不黏他就有些不对劲。

 准是这些日子被她久了的后遗症,一时不习惯她的漠视。他自我剖析大起大落的心情,没把最重要的因素算计在内。

 “不走了,那牛分我吃一块。”她大大方方的夹走他碗中最厚的那一片。

 “又是小菜,又是卤味,你吃得完吗?”她不像拥有无底胃的人。

 也不怕吃坏肚子。

 “你不是人呀!不会帮著吃完。”她夹起一块海带往他嘴巴

 “住…住手,我自己会动手。”风朗刚硬的脸微泛红,他从没和女孩子这么亲近过。

 不管为人为鬼他都谨守礼仪不逾矩,从不曾涉足烟柳之地,除了偶尔纾解情曾至军中红帐外,他严谨的态度如同苦行僧。

 不过这都是上辈子的事,现在的他是待罪之身,对于男女之事只在于发,短暂的肢体接触不足以让他了解女人到底是由何种成份组合而成,像水像火又像风,难以捉摸。

 “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你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要不要。”简直是霸王硬上弓,害她心跳加速想谋杀他。

 什么玩意嘛!初吻是很值钱的,哪能随便说亲就亲,她也是有价码的人…呃,说错了,是有尊严的人,他的行为等于触犯她的纯洁。

 而且又吻得不乾不脆未贯彻始终,她才有一点点的感觉他居然就缩了回去,让她有种被骗的屈辱感。

 他侮辱她的吻格,他一定会有报应。

 嚼!嚼!嚼!这是他的,她要用力嚼烂下肚,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当一辈子的孤魂野鬼,无人祭坟。

 “别把牙齿咬碎了。”他很想笑,但他忘了怎么笑。

 可恶的男人,诅咒他被老鼠的口水臭死。“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是他心里想的那件事吗?莫名地,风朗的嘴角微微上扬。

 “对,你要负责付帐,安抚我心灵所受的伤害。”她又夹走他一块牛以为补偿。

 “嘎!”楞了一下,他手肘滑了下,差点用鼻子吃面。“你说的负责,是指今天的开销全由我买单?”

 最好问仔细一点,她跳跃式的逻辑没几人连贯得上。

 “不然呢!你还打算负责我的下半辈子不成!”他肯她还不愿接受呢!

 谁会为一个吻而牺牲单身的快乐,她又不是没出息的月和阿水,一遇上不是鬼的鬼和精灵妹妹全犯傻了,巴不得往名为婚姻的坟墓里跳。

 老大紫愿二十七岁都没嫁她急什么?慢慢挑才不会挑中鬼将军,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鬼了。

 “我…”说了一个字的风朗忽然闭嘴,心情变得阴郁,食不知味。

 他能吗?他只是间守将,本与世之人无瓜葛,何必误人误己。

 即使他借居的此人寿未终,尚有六十年寿命,可是一等他缉捕到间逃犯后,他还是得回去述职,继续未完的刑罚。

 他没有资格给任何人幸福。这是他前世未婚背叛他前所说的话,他牢记在心。

 “喂!你的表情干么变得那么臭,你暗恋我很久了对不对?”她笑得一脸捡到钱似,神气得不得了。

 “吃你的面。”他的语气疏冷而不近人情。

 可惜他遇上的是蟑螂女郎,他的冷僻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根本影响不了她,她照样死活赖的巴上他,嘻皮笑脸不当一回事。

 人的一生不管长短总会遇到命中注定的克星,他比较倒楣被她盯上,所以啃树根嚼黄连是应该的,谁叫他前辈子杀戮太多。

 “阿,你在气我拒绝你的求婚是吧!我这人没什么原则,你再努力努力,哪天我昏头你就成功了。”天生丽质难自弃,美丽真是女人的哀愁。

 罪过喔!她要吃素…三秒。笑嘻嘻的上官微笑不怕他的臭脸,大口的吃著酸菜。

 “闭嘴。”风朗看也不看她的闷头苦吃,当她是摆饰的花瓶。

 “个性太阴沉的男人是不受的喔,你要学著面带微笑像我一样,整天保持愉快的心情,相信不久后你也能有开朗的人生和非常圆满的人际关系,信我者得永生…”

 她喋喋不休的叨念十数分钟,一边抢食一边还能口齿伶俐的说教,让老板和老板娘觉得这怪女孩的语气十分熟悉,像他们认识的某个丫头。

 手一擦净,优雅得与面摊格格不人的老板娘端了一碗猪血汤过来,打算瞧个清楚。

 谁知有个刚要结帐的客人忽然起身,椅子住后挪勾到她的脚,依照地心引力原理,她像失控的火车头往前倾倒,那碗汤凌空一飞——

 “啊!好烫。”

 上官微笑的惊慌声令老板如武侠高手般从台子那边跳过来,没先扶起跌得难看的老板娘,反而先察看她的烫伤倩形严不严重。

 结果他发现受伤的不是上官微笑,而是以身子护住她的男人,脖子以下的皮肤全烫成煮的虾

 “小玉阿姨,你趴在地上拜天公呀!你挡住我们的路了啦!”上官微笑着急的大喊。冲、、泡、盖、送,她背得可热了?

 “果然是你这丫头,你干么扮个丑样出来吓人,任费你妈给你的无双容貌,好好的一张俏睑糟蹋得不能见人。”

 什么无双,忘了她有个双胞哥哥了吗?

 算了、算了,没时间纠正她了。上官微笑看向风朗,他得先冲冷水再说,这人真是爱逞英雄,她又没拜托他救。

 可恶、可恶!害她欠下一个人情。

 今生不还来世偿,他是故意的。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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