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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辆跑车在车阵中穿梭,不理会那一声声的咒骂声,依然故我的发挥高级车的能。

 “为什么我得陪你?”青翡翠问。

 “因为我饿了。”上官飞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饿了干我事。”

 “因为你没煮饭。”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是他专属的老妈子吗?得负责伺候他三餐饮食不成?简直是…教人想揍他。“我没煮饭你不会自己动手吗?听说你有大厨执照。”“你所听说的二手资料是来自懒人晶,对吧?”除了绿水晶那个懒人,谁敢赖皮要他下厨。

 “没错,你有一手好厨艺,不应该浪费。”意指他没必要拉她一起出来消费。

 上官飞投给她一个恶的笑容。“除非你打算当我的晚餐。”

 可恶的家伙!青翡翠知意的酡红两颊,他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狂妄的态度吗?亏她还虚长了他两岁,更在社会洗练多年,却还老是被他耍着玩。“你就不能正经点?为什么你和水晶说的完全不同呢!”

 她心想,到底是谁受骗了?根据绿水晶的一手资料,他应该是任其欺凌而不还手的邻家大哥哥,绿水晶还教自己尽量凌没关系。可是,他与事实相距甚远——活是个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魔,不但抢了她的午餐,还强吻了她,现在又强迫她陪他吃晚餐,眼神中还有着明显的三个字!我要你。她是倒了什么霉,诸事不顺。

 “唉!人还是不要太信任魔鬼,铜板都有正、负两面,何况人比铜板更多面。”看她一脸惑的表情,上官飞乐在心里,终于他也有占上风的一天,不会再被三家族——紫、绿、青的不见天

 “我看你在说自己吧!”她看他一副气的样子,还诬指天使为魔鬼。

 “看来咱们已有共识,不过既然被你识破我的真实身份,下场应该怎么样,嘿嘿…你知道吧!”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谁敢说他的演技不好。“少耍宝了,当自己是丑角演员呀!”她不悦的说,他的笑声令人发,好像挖好陷阱的猎人等候猎物失足掉落。

 他有些气的用眼尾斜瞄她。“小姐,拜托你有空看看电视好吗?不要把天王巨星当成路边扫地的小弟。”

 “是,天王巨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吃饭?”青翡翠看看手腕上的钻表,此刻若在家里早已食休兵了。

 “日本料理店如何?”

 呕!日本料理?有没有搞错,她恨透了日本料理。在日本她干脆自己下厨也不愿吃那“一点点”的日本料理,存心饿死人嘛!为了解口腹之,她常在台湾大啖一番,然后顶着几斤赘回日本。

 “很抱歉,如果你想吃日本料理,请在路旁放我下车,本小姐宁可回家啃干面包。”

 “为什么?你住在日本多年,应该比较习惯日本饮食。”他一脸诧异的望着五官都写着厌字的女人。

 “什么叫应该,一个铜板都有正负两面,何况是人呢!”她以他之前的话回敬他。

 “受教。”他了解的点点头。“捉紧。”他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转的她差点尖叫。

 “想必阁下十分自豪你的飞车特技,但请注意,本人尚未与撒旦订好灵魂买卖契约。”

 车后传来的碰撞声,不用想也知是他老兄惹的祸,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却不当一回事的继续开着跑车,远离车祸现场。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小擦撞。”

 小擦撞?好,很好,一小簇火苗正从青翡翠头顶冒出。“请问这位‘运将’,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在生气吗?美女生气容易长皱纹,虽然我是不太看重外表,不过女人呀!还…”

 “上、官、、飞,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很轻易的要你命?”她手中的一把小指甲刀正抵着他脖子口。

 “相信。不过你不会傻得在大马路上要我的命,别忘了你在车上。”上官飞笑嘻嘻的开着车。

 “老天呀!我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碰上你这个疯子。”她的好修养全被他破坏殆尽。

 “十年修得同车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见你修行功力有多深厚。”他还啧啧啧的发出声音怒她。

 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青翡翠在口中念念有辞,不停反复的背诵快忘光的青年守则。

 “你在施法念咒吗?没有用的,我是百不侵的大恶魔。”末了,上官飞还发出令人发噱的巫婆声。

 “你是存心要惹我发火是不是?”

 “岂敢。不过你生气的模样很动人,教人百看不厌。”他较爱看她多变的表情,比沉默不语的冷脸可爱。

 “所以你才不断的挑衅,就是要看我生气的时候。”变态的男人,该捉进精神病院好好治疗一番,她突然生不了他的气。

 “其实你笑起来的脸庞更可人,可惜你缺乏脸部运动,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训练你拉拉脸上的筋络。”

 笑!有多久她没发自内心真诚的笑过?当她有记忆以来,笑容从来不存在她的生活之中。曾经她用消极的方法怨恨过这个世界,怨恨她的父母,甚至怨恨那些拥有幸福家庭的人。用冷漠包裹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她已经不知道了,好像从出生开始吧!真亏上野辰夫有勇气爱了她这样的女人十年,连她都唾弃自己。

 上野辰夫!她苦笑着望着车窗内的倒影,从离婚那天到现在快两个月时间,她竟无情的连一次也没想起他,连他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他和宫村优子应该正在地球的某处度月吧!

 “你在想什么?”上官飞不喜爱看见她脸上的忧伤和无奈,她应该和绿水晶、紫琥珀一样自信无忧。

 “想我的前夫。”她坦言不讳的说着。

 “前夫!”猛然他踩了煞车,将跑车停在路中央。

 “快开车,你挡住了正常的运行。”

 重新发动上路,上官飞有一股难掩的失落。她,结过婚,更教他难以忍受的是她对那个人仍念念不忘,在他有些喜爱上她的时候。

 “为…为什么离婚?”

 “不孕。”

 “什么!你还是他?”

 “我。”

 上官飞低声咒骂着,用力的直按喇叭。“他怎么可以因为这个理由和你离婚,他简直不是东西。”

 “他是家中独子。”

 “独子又怎么样!我也是独子呀!可是我就不在乎会不会有孩子,反正想要孩子可以去领养呀!”

 这番话温暖了青翡翠长期固的心房,眼睛不经意的润,有人替她叫屈的感觉真好。

 “你哭了吗?不要为了那种混帐东西哭泣,他不值得你浪费眼泪。”让女人哭泣的男人都该死!上官飞不舍的掏出手帕给她,这一辈子他只为两个女人的眼泪心痛过,一个是他自幼宠入心坎的小妹紫琥珀,另一个就是她——青翡翠。

 “我不是为他而哭,是你让我忍不住落泪。”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滴。

 “我?是不是我刚刚的话太…”梨花一枝带雨就是在形容她吧!教他怦然心动的想吻那珍珠般的泪滴。

 “不,是感动。你的话让我十分感动,从来没有人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说过一句话。”

 “你的…前夫他?”一提及她丈夫,他就浑身不舒服。

 “其实他并不想离婚,是她母亲容不下我这个台湾媳妇,刚好有这个机会就…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何况现在的她比以前快乐多了。

 “你还爱着…他吗?”这个问题很扎他的心。

 青翡翠淡淡的勾着嘴角。“说来好笑,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嫁给他,你这个女人有毛病呀!”早知道来认识他不就没问题了…咦!他在想什么?

 “因为他父亲。从小我就想要有人来爱我,而他们父子是唯一爱我、接纳我,给我家庭温暖的人。”

 “什么怪道理。”上官飞不的嘀嘀咕咕。

 “刚刚我有些可悲的想起,居然会忘了曾经相处十年的男人,你说可不可笑?”

 这番话带给上官飞一丝喜悦,也许她曾经身为人妇,但她错把亲情当作爱情。在感情的世界里,她仍是一张纯白的画纸,等候生命中的另一半到来,共同彩绘人生。

 “学会遗忘,你才能重新蜕变成美丽的凤蝶,找回失落的快乐殿堂。”

 “你知道吗?现在你说话的语气,有点像绿水晶口中的那位顶着光圈的可怜天使。”她看他一副说教者的姿态。

 “真懂得伤男人自尊,本大仙正想义正辞严的开导你一番,谁知你复原的速度比我的嘴巴快。”上官飞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

 青翡翠开心的笑出声“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吃饭?”被他一逗,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肚子开始作怪了。

 “吃!我怎么敢待青家姊儿呢!”

 ?

 肯德基!不会吧!这个男人不会小气的只想请她吃炸喝可乐?青翡翠抬头看着招牌,咦!他又在搞什么鬼?假发、帽子和…墨镜。拜托,这世界已经够黑暗了,他在晚上还带墨镜,想耍帅还是想打劫?

 “如果你想抢劫肯德基,至少等我离你远一点,本人是善良公民,对铁栏杆没有兴趣。”至少她稍具一点法律常识,结伙抢劫,唯一死刑。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是同车共济。”这女人真该揍,不是汉就是抢匪,她就不能想点光明面。

 上官飞瞧瞧照后镜,看看自己的伪装有没有出纰漏,他可不想吃到一半被认出而惨遭围攻。名气太盛也是一种负担,就像生活在显微镜下,完全无任何隐私可言。

 “同车不一定共济,莲花虽出污泥却不沾俗气,所以你请…喂!别拉呀!你真的想抢肯德基。”

 “闭嘴,女人。除非你想要我在大庭广众下吻你。”

 看她乖乖的闭上嘴任由他拉着,上官飞有说不出的快意,知道害怕了吧!抢匪?肯德基有多少油水可抢,还不如拍支广告片来得划算。

 青翡翠不是真的相信他要抢劫肯德,只是斗嘴斗上瘾,一时收不了口,顺着他的意思一路绕过肯德基,走向半暗的小巷子里。不知为了什么,她有种想跟他一路走下去的冲动,不在乎结局如何。他牵着她的厚实手掌有着温热的安全感,教她沉沦不放。

 “到了,王记大饭店。”他好笑的看着她脸上闪过惊讶的表情。

 “这是大饭店!”还真是…好大,七、八张坐满人群的桌子,现炒的葱花差点炸到客人。

 “把你的嘴巴阖起来,别让人家看笑话。”真是的,镇定的功夫不够,需要多加磨练,他坏心的偷笑。

 青翡翠心里不免责怪他的小心眼,居然不先提醒她一下“看我出糗你可开心了。”

 “当然,你刚才的表情真驴,真怨叹没把相机带来,不然就有证据证明台湾又多个傻子。”上官飞一点也不怕她生气的明讲,搭着她扭扭捏捏的走进王记大饭店这间小店面。

 “小心点,女人的复仇心可是很重的,我一定会报复的。”她边说边往他的腹一捏,惩罚他的恶作剧。

 “这位客人,请稍等一下,那桌客人快吃完了。”老王一时没认出他,罚他站冷墙角。

 “爸,你看清楚点他是谁?”聂如玉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抱着孩子轻哄着。

 “谁?”老王眯着眼瞧着眼前的男人半天。“他***,你这个小子干么打扮的怪模怪样,害我老王眼拙认不出。”老王埋怨的在他背上重捶一下,马上把他拉进内室。

 “老王八,你出手轻一点,见不得我比你年轻英俊有女人缘呀。”上官飞轻咳了数声,老王的手劲还真不小。

 老王八!没礼貌的家伙,青翡翠瞪了他一眼。“老板,这个男人嘴没葯救,你别放在心上。”她不悦的眼神直上官飞。

 啥?谁在讲话?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上官飞的身后,还有一位漂亮小姐,顺着手臂往下看,喝!还握着呢!他们出意会的笑容。

 “什么时候了个漂亮女朋友,真是便宜你这个小子了。”老王说归说,眼神暧昧的直往青翡翠身上飘。

 青翡翠连忙解释“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她急急握的手。

 “唉!小飞飞,你做人真失败,人家连承认和你有关系都深感羞愧。”聂如玉毫不留情的取笑他。

 “小玉玉,你还是继续榨你的可怜老公吧!你也不是什么善良百姓。”这个女人真碍眼,专挑他的痛脚踩。

 “你们…是朋友。”青翡翠学习着认识“朋友。”

 “不是,谁和那个痞子是朋友。爸,你先去前头招呼着,这里有我就好了。”聂如玉说道,心想,她人生唯一的乐趣,就是找点八卦问题来消磨。

 “好呀!这里就交给你了,阿飞呀!老王帮你炒几样好菜,今天这桌我请。”不错,这女孩长得真不错,和我那媳妇一样,都是美人一个,老王在心里想着。“不行,怎么可以让你破费,你可是小本经营。”说什么上官飞也不能让老王赔本。

 “吃不了多少,我可是看在小姐的份上哦!”“还是不行。”

 聂如玉出面从中调停,非常可亲的说:“听说下个月有场演唱会,你就施舍几张门票抵饭钱。”

 “几张?”他不相信她有多好心,恶魔一族的女。

 “也不用太多啦!我家人口简单,只要…十张贵宾席的票即可。”她故作吃亏的数着手指头。

 恶魔!百分之百纯正的恶魔族。“成。”他是“着血”点头的。

 “那我去忙了。”一张票大概不贵吧!老王想。

 老王一走开,上官飞马上摆起一张臭脸。“聂如玉,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魔女,你还真敢敲呀!”

 “没办法,自幼家贫,夫家穷困,只好从大鱼身上挖,我们是给你面子耶!”聂如玉不把他那张臭脸放在眼里,拉着青翡翠在一旁坐着。“我叫聂如玉,是老王的媳妇,你呢?”

 “我是青翡翠。”她把讶异藏的很好,老王的媳妇似乎和这里的环境不搭轧。

 “青色的翡翠?你不会刚好认识绿水晶和紫琥珀吧?”她想有这个可能。

 “你也认识她们姊妹?”

 “我是水晶的室友兼同窗。”

 “真的,好巧哦!”“是哦!好巧。你们也巧的把我抛在脑后了吧!”上官飞醋意酸的满室闻得到。

 “嗯——是谁打翻了一缸醋,好酸哦!”“如玉妹妹,你忘了我才是客人,你是‘服务生’。”他脸上堆满虚伪的假笑,硬把聂如玉拉离青翡翠,自个儿霸占她不放。

 “你…算了,看在十张贵宾席的门票上,我原谅你的无礼。”她在他的伤口上倒下一斤盐巴。

 原本上官飞的心已经不那么痛了,偏偏她拿刀去刮去挖,害他又开始垂泪了。“恶毒的女人,我上辈子偷了你家的壶不成?”

 “啧啧啧,翡翠妹子,你千万别爱上这个男人,小气得要命,谁教我自幼家贫,夫家穷困…”

 “够了吧,聂如玉。你父亲是和信企业的总经理,你夫家一个月净赚上百万,不要再欺骗良善了。”上官飞挖挖耳朵,不耐烦的把她的底全给掀了。“还有你该叫她翡翠姊姊,人家刚好长于你。”

 “不会吧!你看起来好小哦!”聂如玉猜想,她顶多和琥珀同年。

 “同样是女人,你怎么有办法保养得比人家老?可见平缺德事做太多了。”他调侃道。

 “上官飞你…好,这次算你嬴。翡翠妹…姊姊,你想吃什么?”面对青翡翠,她可是一副顾客至上的嘴脸。

 “随便,有得吃就好了。”只要不是日本料理,青翡翠是不怎么挑嘴。

 “马上来。上官客官你要来点什么?哦!吃屎呀!小店马上奉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一脚踩过他的脚面。

 “啊——这个杀千刀的女人,小王怎么敢娶你过门。”他甩着痛脚直呼着。

 “她真是太…太可爱了,哈…”青翡翠憋不住的笑意倾泻而出,看到上官口飞吃瘪的表情,笑声无法抑止。

 上官飞咬着牙的怒瞪她。“笑够了没?没良心的女人。”

 “可是…真的太好…笑了嘛…”虽然她尽量克制笑声不要太猖狂,但两片薄硬是阖不拢。

 “虽然我曾经说过你的笑容很美,你也用不着一次笑够本。”他真感无奈,她是个教人又恨又恼的女人,只会幸灾乐祸。

 青翡翠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再笑,只是嘴角微带着残笑。“你们的情很好?”

 “全拜你家房东所赐,把我推入罪恶深渊。”一失足成千古恨呀!谁教他贪吃老王烧的一手好菜。不过聂如玉更可,直接赖上小王,成为小王背上甩不开的食客。

 “好幸福,有朋友的感觉真幸福”她羡慕的说,难怪古人常说知音难求,为求一知音虽死无憾。

 “你不要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教人家怎么接?”只是打打闹闹而已,她居然有幸福的感觉。他想,她的童年必是十分孤寂,一分心疼不舍油然而生,他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份无依。

 “对不起,我真的很羡慕你们的友谊。”活了近三十年,她不知错过多少这种贴心的知己。

 “看你又掉泪了,真是泪腺太发达,又不是小女生。”他低头轻吻她的泪珠。

 青翡翠侧过脸避开他柔情的吻。“信不信,今天以前我从不落泪。”这全都是被他影响的。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逃脱,她没有勇气这么快接受一段新恋情,何况他还比自己小两岁。

 “眼泪是女人的影子,随意抛弃是不可能的,哭一哭可以抒发压抑的情绪。”

 他知道她在逃避他的吻,在自己还没理清心底感情的方向,他不想迫她,也许他们之间只是一时体吸引力,万一最终他搞清自己的心其实是不爱她的话,受伤的还是她。

 “哦!上官飞,你把翡翠姊姊惹哭了。”聂如玉像贼一样探出头,双手捧着食物,可是脚却一拐的踢了他一下。

 “喂!请不要断章取义,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吃一顿饭倒贴还挨揍,天下大概只有他一人。

 “如玉,是我自己好哭,与他无关。”青翡翠道,他真可怜,老是被当成恶人看。

 “是吗?我还以为他舍不得那十张票,故意迁怒在你身上。”在她眼中,上官飞就是这种人。

 “不会的,才十张而已,大不了我付钱买好了。”青翡翠心想,台湾演唱会的票能贵到哪里去。

 “小姐,预售票已经卖完了,你想到哪里买?”当他的演唱会只有小猫两、三只吗?

 “不是下个月才开始,怎么就卖完了?”是哪位艺人这么红,麦克杰克逊还是玛丽亚凯丽?

 “没办法,红嘛!”上官飞故作无所谓的拂拂额发,挑挑眉。

 “那你怎么弄得到票,你是门票销售员吗?”

 跌倒!上官飞的下巴撞到桌角,聂如玉庆幸她早已把饭菜端在桌上,不然非跌个粉碎不成。两人一致的表情是惊讶加惊讶还是惊讶。

 “说了老半天,你还不知道小飞飞是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手。飞飞,这就是你的不对。”

 “歌手?他?”他说的出卖脸孔,原来是…她怎么没想这个。

 “我怎么知道还有人是媒体低能儿,连我都不认识。”怎么可以怪在他头上。

 “你有…那么红吗?提前一个月卖完门票?”

 “你知道他一张贵宾席的门票卖多少吗?五千块耶!手脚慢点还买不到呢!”聂如玉叫道,真是赚翻了,黄牛票甚至叫价到一万五呢!

 “现在你知道我被坑了多少吧!而我们吃这餐连服务费都不用两千,比一张票便宜多了。”

 “你怎么这么爱计较,年收入在八位数的人没资格在穷人面前喊冤。”聂如玉的意思是不坑你坑谁?冤大头。

 “你还真穷呀!”他非常不屑的挖苦她。“你可以走了吧,看到你很容易倒胃口。”

 “谁希罕。翡翠姊姊你多吃一点,我得去帮小孩洗澡了。”末了她送他一个白眼。

 “这个女人太得寸进尺。”要不是为了老王的手艺,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岂会轻易折

 “原来你这么红,难怪还要伪装,我真是一只坐井观天的愚蛙,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她感慨的夹着菜,一咬,口感美妙到了极点,顾不得上官飞在身旁叽叽咕咕得说什么只想足口,值得让肚子都成一个小球。

 上官飞瞧她猛吃的速度,就知道又有一个人沦陷在老王的饭店里喽!唉!他真是造孽。

 “怎么了,要不要再喝点汤?”

 青翡翠摆摆手,不文雅的打了个嗝。“撑不下了,我的肚子快破了。”

 “不会呀!只是多了一个游泳圈。”他打趣的嘲笑她贪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应该把剩菜打包回去给黑丫头和白绅士吃。”不过她有些怕宠坏它们的胃,以后会挑食。

 “你那两只猫呀!对了!中午你说把它扔了是什么意思?”他想起中午昏时的一段对话。

 “是白绅士,它挑嘴不吃鱼罐头,想用爪子把它拨掉,所以我说扔掉食物不道德。”

 “那又老又硬啃不动又是什么意思?”

 青翡翠狐疑的凝睇他一会。“你不是昏了,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只是半昏,神智还很清楚。”后脑勺还有一点疼呢!他没去三医院挂诊,否则会被“他”笑一辈子。

 “是黑丫头在啃冰火腿,所以我才提醒它不好啃,新鲜鱼比较适合它。”

 “那两只猫谁送的,养的顶漂亮的。”他很少看见不高傲的波斯猫,像狗一样爱粘人。

 “是我在水晶她们出租广告的下面捡到的,顺便打电话和她们约见。”

 “两个女人闲着没事做,专门搞些把戏玩玩,她们的出租广告内容一定很…古怪,不能以常人论之。”

 “是呀!他们…”青翡翠把内容和会面经过一一告诉上官飞。

 “一张广告纸!的确是她们作风。”无聊人做无聊事,接着他把目光转移在青翡翠身上,看来日子不无聊了。

 青翡翠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她该不会送人虎口吧?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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