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几天关颀和紫琥珀最常待的地方是卧室,说明白一点是
上,自从他们体验过这种快
,就不时地待在
上练习,
罢不能。
“好饿哦!”紫琥珀摸着肚皮喊饿。
他
恶地把身子覆上她的“我来喂
你。”
她把他的身子一推“人家真的饿了嘛!”
关颀宠溺地吻了她噘起的小嘴“喂
老婆是丈夫的责任。”
“你会作菜吗?”紫琥珀一脸疑惑。
“少瞧不起人,我先去洗米下锅,你洗完澡之后就有一餐热腾腾的好菜伺候着了。”
“真的?”她还是不太相信。
“去去,别阻碍大厨表现的机会。”关颀把她推进浴室,自己快乐地吹着口哨下楼。
紫琥珀舒服地泡着热水澡,回想这数
的甜蜜,嘴角漾着幸福
足的笑容,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感觉,爱一个人好快乐哦!
有人百般疼宠的滋味真好,从关颀身上她可以得到安全感。自从父母相继过世之后,姊姊总是乐观地面对一切,但要不是有一次她目睹其他同学嘲笑姊姊无能,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她也不会想改变自己。
她开始参加各种武术训练,训练自己比别人强,她要保护自己仅剩的亲人,不许他人再欺负她,不许他人再骂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
姊姊没有理财观念,她
自己学最讨厌的数字游戏,姊姊好玩不想担负责任,好!她一肩扛起,努力地让自己成
,可以冷静地处理一切事物。
虽然死去的家人不时回来探望,可是他们是冰冷没有实体的一缕幽魂,根本给不了她温暖,再加上独立惯了,她已经习惯享受寂寞,冷眼看世间的过客。
真希望这种日子能长久。紫琥珀擦干身子,换上关颀为她买的新衣服。
想想他也真疯狂,直接打电话要人家送来一汽车的衣服让她挑,还有一大堆首饰,珠宝,当她是残障不成?连门都不准她出,真霸道。
“大嫂,难得看你下楼来哦!”关翊也学会了开玩笑,皮皮地消遣她。
“关大小姐,你案子查完了吗?怎么有闲情逸致嚼舌
子。”意思是指她饶舌。
“唉!大嫂,你真会踩我痛脚。”明知道她还捉不到幕后坏蛋,故意用言语刺
她。
紫琥珀将双脚放在茶几上。“哪有,我的脚在上面,可踩不到你的三寸金莲。”说着扭动着脚指头。
“你又在嘲笑我脚小跑不快,所以捉不到犯人。”
“唉!你的联想力也太丰富了,我哪敢嘲笑鼎鼎大名的国际刑警呢!”其实比小虾米还逊,她在心中偷笑着。
“大嫂,你好坏哦!”“谁教你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地
叫。”自己明明比她小,偏偏被她叫老了。
“哦——大嫂,你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想我可怜的大哥一生清白都毁在你手中,你怎么可以翻脸不认帐。”
“是哦!他好可怜,为了免受我一生的蹂躏,我决定把他送人算了。”紫琥珀戏言道。
突然头上被敲了一下,她抬头望,只见一张怒颜。
“你敢把我送人!”
“哦——大嫂,你完了。”关翊幸灾乐祸地说着。
“你再用锅盖敲我的头,我一定把你送人。”紫琥珀
头顶,鼓着腮帮子。
这次他改用手指扣她的脑门“不准把我送人。”
“你好凶哦!”她佯装一张哭丧的脸。
关颀轻易地受骗了,他从背后哄着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这么凶。”
“你打我头。”
“我呼呼哦!不痛不痛。”关颀
着她的头。
关翊被他们近乎孩子的举动逗笑了“大哥!你是
奴呀!”
“这叫宠老婆,小孩子不懂事。”他摇晃着紫琥珀,宝贝地亲亲她散发淡雅香味的秀发。
“我看关翊是缺少爱的滋润,也许我们该为她打算打算。关小姐,请问你择偶的条件是什么?”紫琥珀假装是主持人,拿起桌上的杂志卷成圆筒状,正在访问关翊。
“疯子。”关翊笑着推开它。
紫琥珀又把圆筒杂志靠近她“你喜爱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纯种还是混血?”
“饶了我吧,大嫂,你当我是狗呀!还纯种混血呢!”其实关翊心中有一个影子存在。
“喂!小翊,我可不想当狗。”关颀举起手抗议。
“大哥,不想当狗就先管好你老婆那张嘴。”
“我也这么认为。”说完,他低头就给紫琥珀一个火热的长吻。
关翊假意地扇风“大哥,这房子的温度够热了,不需要你再添火加柴了。”
“好香好甜的
。”关颀心满意足地在她
上
连忘返。
“好恶心的
麻话。”关翊觉得地上的疙瘩八成是自己掉的。
“嗯——什么味道?”紫琥珀的俏鼻子闻到一股异味。
关颀马上跳起来“我的汤!”
客厅里的两个女人见状,笑不可支。
“好羡慕大哥哦!他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而且比较会开玩笑了。”
“你思
了。”
关翊偏着头“大嫂,谢谢你,是你改变大哥的。”
紫琥珀最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拜托,别害我得胃病。”
“你是刀子口豆腐心,凡事在口头上逞强,其实心却比谁都柔软善感。”
“你改行当心理医师了?”她喜爱保持神秘,讨厌被看透。
“大嫂,我喜爱你。”
“等我决定改爱女人时,你再来说这句话。”紫琥珀懒懒地把脚缩在沙发上斜躺着。
“大嫂,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些事?”关翊想知道某人的近况。
“别告诉我你爱上竹竿翔。”
关翊惊讶她的
悉力。“我不知道,只是我常想到他,很想和他在一起。”
“不是我想浇你冷水,他不适合你。”她和他在一起简直是小红帽碰上大野狼。
“我相信人是会改变的。”只要她肯下决心去做的话。
“是你改还是他改呢?”
“彼此为彼此改变。”
“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些年来我看过许多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来去,我不希望你受伤害。”
“我不怕受伤,感情本来就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她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总比将来后悔得好。
“你是国际刑警,每天面对的是国际间的刑案,根本无法配合他的作息。”
“我可以辞职。”反正生命中有更重要的事待做,关翊真的这么认为。
紫琥珀见她如此执着,只好把上官
翔的一件往事说出,由她自己去评断。
“以前竹竿翔一点也不花心,他很专情地爱着一个法国女孩,两人爱得很痴很深,我常笑他们是连体婴。”
“那接下来他们为什么分开了?”知道他曾爱过别的女孩,关翊感到有股酸涩的刺痛。
“后来那女孩得了血癌,不久人世。竹竿翔拼命地找基因相似的骨髓捐赠者,还相信一些怪力
神的偏方,结果他还是救不回爱人的生命。”
“真令人同情,那女孩一定很美。”
“恰好相反,排骨莎莎是个雀斑女孩,长得很普通,可是她有一张非常纯的笑容,好像个孩子一般。”
“他一定很痛苦吧!”
“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握着她已冰冷的手,不许任何人搬动她的尸体,最后我看不下去,一掌劈晕了他。”
紫琥珀想起那段日子,大家都很怕他倒下去,她和姊姊
夜轮
守候他,不时在他耳边打气激励他,最后干脆把他拐回台湾,远离伤心之地。
刚回到台湾的那段日子,他绝口不提爱人的名字,慢慢地把心冰冻起来,开始他无爱的放
形骸,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懂他是怕被爱再伤了心,可是又害怕失去爱的空虚感觉,所以他需要有人来爱他。
她和姊姊常常借故去騒扰他,是想让他知道身旁有人在爱他,他不是孤独的,而是被需要的。而他也总以她们为第一优先,忍受她们无理放肆的要求还能微笑以对。
关翊想像着一个痴心的男子,死守着爱人的身体那画面,眼泪不自觉地
下,他太专情了。
“傻瓜,当初我们都没哭,你哭什么?”紫琥珀觉得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之路,早晚都得要走。
“为什么我没早点遇见他?”
“遇上了又如何,他和排骨莎莎从中学就在一起了两人相爱了整整十年。”
“至少我可以安慰他。”
“笨蛋的想法,你知道我和姊姊整整休学了一年。用在他身上,才稍微拉回他一点自我。”
“我…我…”关翊心痛不已。
“所以我才劝你,他的心早已随爱人的逝去而死亡你不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我不求他爱我,我只想爱他。”
紫琥珀叹了一口气“单纯的笨蛋比较快乐,也许执着不变的爱可以感动他,毕竟自愿当傻瓜的人不多。”
“大嫂——!”
“当!当!当!”
门铃声响起,紫琥珀连动一下的迹象也没有,身为半个主人的关翊只好起身,在拉开门的刹那之间,她看到三张欣喜的脸,可是她的心却沉入谷底。
“爸,妈,妮亚娜,你们怎么来了!”关翊有意挡住门口不让他们进人。
“小翊,你跑来台湾也不说一声。”关上榆用慈祥略带责备的语气说着女儿。
“女孩子家用来跑去像什么?"兰茜这做母亲的难免唠叨一句。
“伯父,伯母,你们打算在玄关聊天呀!”妮亚娜急着想见思念的人。
“唉哟!瞧我老胡涂的,丫头,你挡着门做什么?还不帮忙提行李。”兰茜把手中的包包递给女儿。
关翊心慌地说:“妈,大哥不在家,我安排你们住旅馆好了。”
“什么话!哪有家不住去住旅馆的道理。”关上榆微沉下脸。
“翊妹,我们可以到里面等你哥哥。”
“不…不方便。”关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兰茜马上联想到另一方面。“小翊,你带男朋友回家过夜呀?”她的脸上还带着欣喜的笑容。
“没有。”关翊心里暗叫苦。
“死关翊,你门这么开着,冷风都灌进来了,你想害我得重感冒啊?”紫琥珀从沙发上发出声音。
咦!是女孩子的声音嘛!关家父母用着狐疑的眼光审视关翊,难道她是同
…不行,两老马上推开她进入。
“爸,妈,你们等一下。”关翊在后面喊着。
紫琥珀原本蜷曲着身子,在听到关翊喊爸妈时,自动地把脚放下站起身。
“你和我们家小翊什么关系?”兰茜气急败坏地指着紫琥珀。
紫琥珀一时没搞懂,但反应快速的她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急着解释,反而小鸟依人似地赖在关翊的身上,暖昧的眼光中闪着
恋的光。
“我们住在一起呀!”
“你…你别害我呀!”关翊恨不得马上消失。
“小,你怎么…‘哇’,我不要活了!”兰茜用不纯正的中文哭喊着。
“大嫂,我会被你害死。”
紫琥珀用着深情的眼光“你刚才不是说喜爱我!这么快就忘记了。”接着假意拭着眼泪。
关上榆比较冷静,他听到女儿喊她“大嫂”莫非是…但是不可能呀!儿子的情况他相当了解,不然也不会替他订下一门婚约。
“你喊她大嫂!”
关翊看着才漫步提行李进来的妮亚娜,又看看玩意正浓的紫琥珀,略微艰难的点点头。
“你说她和颀儿?”关上榆瞪大了眼,这下为难了。
“什么是大嫂?”兰茜是纯正的美国人,中文不太灵光。
“大嫂就是这个…大哥的
子。”
关翊看到妮亚娜的脸一下子刷白了,身形摇摇
坠,她有些不忍,但事实总是比较残酷。
“你大哥结婚了,怎么可能?”兰茜担忧地看着妮亚娜。
细心的紫琥珀当然察觉到他们的异样。
“别听关翊胡说,我才没嫁给关颀呢!”
“那还好。”
兰茜松了一口气,妮亚娜的脸色也恢复正常,但这更加深了紫琥珀的怀疑,他们是关颀的父母,那她呢?应该不是关颀的妹妹吧!
“请问你是?”紫琥珀直直地看着妮亚娜。
“大嫂,你先去换件衣服好不好?”关翊急着支开她。
紫琥珀不甩她这一套“关翊,让开!这位小姐是?”她执意要知道妮亚娜是谁。
妮亚娜举止优雅地“我是关颀的未婚
妮亚娜,请多指教。”
紫琥珀不太能接受地再问一次“你是关颀的未婚
?”
妮亚娜浅笑地点头。关翊在心里哀号着,老哥这次会死得很惨。
“很好。”当紫琥珀语气平淡时,那表示她快气炸了。
“大嫂,冷静点,你一定要听大哥的解释。”关翊希望亡羊补牢不会太迟。
“听!为什么不听?关颀,你给我死出来。”紫琥珀是咬着牙吼。正在厨房忙着料理一桌好菜的关颀,听到紫琥珀
含怒气的吼声,来不及解下围裙,心想这会儿又是谁惹到她了。
“宝贝,什么事?”
由于关颀是从楼梯下的厨房走出来,所以只看到立在楼梯旁的紫琥珀,当他双手绕过紫琥珀,从背后拥着她时,三道
气声令他抬头观看,这一看他也愣住了。
“听说她是阁下的未婚
?”紫琥珀指着妮亚娜。
关颀慌了手脚。“紫儿,你听我解释,情形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只要告诉我那是不是真的?”她最讨厌欺骗了。
“是的,但…”
“啪!”紫琥珀挣脱他的拥抱,回头扬手就是一记火辣辣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得他
角
血,妮亚娜心疼地靠近,并递上一条丝质手绢。
关颀视而不见地
角。“紫儿,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紫琥珀不瞧他,直接转向他身旁的金发美女。
“你们交往多久,订婚多久了?”
也许是女
的第六感,妮亚娜感受她的威胁
“我们交往了十年,订婚一年多。”
“妮亚娜,你别信口开河,我几时和你交往过?紫儿,你千万别相信她。”关颀努力地挽回紫琥珀的心。
“是啦!大嫂,妮亚娜和我们家是世
,的确认识了我们十年,但大哥真的没有和她交往过。”
光凭关颀可以直接碰触紫琥珀的身体这点,妮亚娜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可是她不想多年来的痴心等候落空,硬是
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我已经怀了关颀的孩子。”
在场的关家人都被她这突来声明吓了一跳,紫琥珀似乎听见自己心碎掉的声音,原来爱情真的很伤人。
“你在胡些什么,我从来就不曾碰过你。”她从哪编来的谎,真可恶,关颀在心中恨恨地想。
“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人,要我对你的逢场作戏不要放在心上。”妮亚娜豁出去了,声泪俱下地道。
“你…你…紫儿,你千万不要信她。”关颀焦虑地拉着紫琥珀的手,要求她的信任。
紫琥珀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与我无干。”
“紫儿,我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关颀急红了眼。他知道紫琥珀正强忍着巨大的怒火。
“你也这么告诉我。”妮亚娜不忘
话。
“闭嘴。”关颀
鸷地瞪了她一眼。
关翊拉着不甘心的妮亚娜退后,这场面已经失去了控制,她不知道紫琥珀下一步会爆发到什么程度,因为她曾亲眼见她毁坏一间诊所。
关家夫妇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几个年轻人,正上演着一场理不清的三角纠纷。
“该闭嘴的人是你,玩
别人的感情你很得意是吧!”
紫琥珀微颤的手,显示她现在有多生气。
“我没有玩
任何人,我是真心的。”关颀好想抹去她眼底那份伤痛。
“大嫂,你相信大哥吧!”关翊凭着多年的训练,硬捂着妮亚娜的嘴。
现在的紫琥珀听不进任何话。“关翊,帮着你大哥玩我很痛快吧!”
“大嫂,我没有。”关翊没想到自已也被牵扯进去。
“你们兄妹好样的,耍得我团团转。”紫琥珀好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紫儿,你别走。”
看着她转身要离开,关颀的心似乎被血淋淋地撕开,他绝望地紧紧抱住紫琥珀僵硬的身躯,生怕这一放手她就如梦幻般消失。
“放手。”
“不放,我不准你走。”
“是吗?你真当我是纸糊的老虎任人摆布吗?”
紫琥珀下手相当狠,一拐肘双手扭开他的手腕,反身一个过肩摔,关颀吃力地拖着身子,爬起又跌倒,惟一能碰触他身体的关上榆马上上前搀扶。
“紫…紫儿,我爱你…我爱你。”
“到此为止吧!紫
梦幻不是
得虚名。”紫琥珀说完绝然地离去。
关颀拖着疼痛难挨的身子追出去,只看见她扬长而去的车影,他想自行开车去追赶,无奈眼前一黑吐了口鲜血,人就陷入深度的黑暗之中…
医生开了点葯,吩咐关家夫妇要小心照料关颀,因为他肋骨断了两
,有轻微的内出血,短期间最好不要
动,否则伤势会恶化。
“紫儿…紫儿…你不要走,不要…我爱你…”关颀在昏
中呓语。
兰茜含着眼泪“那女孩下手真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关上榆搂着
子的肩膀。“是我们的错,不该擅自为他订下婚约。”他看得出这次儿于用情很深。
“我们是为了他好,谁知道他会遇上一个不会令他起疹发
的女人。”
“重点不在这,重要的是颀儿真的很爱那个女孩。”
“妮亚娜也真是的,于么要说她怀了颀儿的孩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兰茜捉摸不定现在女孩子的心。
“她也是太爱咱们家颀儿了。”爱会让人做出匪夷所思的错事,他叹了口气。
“伯父,伯母,我办好住院手续了。”妮亚娜怯生生地说着。
“嗯!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关上榆不想儿子醒来看到她又激动起来,扯动伤口。
“伯父,你让我在这里照顾他好不好?”她这么做没有错,那个女孩不适合关颀,妮亚娜这么对自己说。
关上榆摇晃着头叹气。“你惹出这么大的风波,颀儿醒来一定不愿见到你。”
“我可以向他道歉,我不会计较他心里有别人。”妮亚娜单纯地以为他一觉醒来,就会忘记紫琥珀。
“那伯父向你道歉,这场婚约就这么算了,你回美国去吧!”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放弃颀哥哥,伯父、伯母,是你们答应要我嫁给哥哥的,你们不能反悔。”妮亚娜哀声哭泣,让关家两老好生为难,当初的确是他们同意这场婚约的,谁知会中途生变,杀出一个紫琥珀。
“不是我们要反侮,你也看到颀儿真的很爱她,而且她是惟一不会让颀儿起红疹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适合颀哥哥,看她心地多坏,把颀哥哥打伤了。”
兰茜可真是不高兴了“你要不
话,人家哪会出手,你到底怀了那家的野种,硬赖在颀儿头上?”
“伯母,我只是一时情急
口而出,我没有怀孕。”妮亚娜急着解释。
“是吗?你害得我好惨,你还来干什么?”关颀吃力地半睁眼。
“颀儿,你醒了。”兰茜高兴地坐在他身旁。
“颀哥哥…我…”
“紫儿呢?紫儿在哪里?”此刻关颀最想见的人是她。
“小翊去找她了,应该快回来了。”
“找不到了,小翊不到她的。”关颀绝望地闭上眼,眼角溢出一滴泪。
“谁说的,小翊是优秀的国际刑警,她一定找得到。”虽然心里不赞同女儿吃这行饭,关上榆还是认为没有人比她更优秀。
关颀幽幽地说:“没用的,紫
梦幻是捉不住的虚空,她是梦幻中的紫衣仙子。”
“他到底在说什么?”兰茜不解地问问丈夫。
关上榆也不懂,感情的事外人岂能体会。
“颀哥哥,你不要哭嘛!我会永远陪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妮亚娜大意地碰触他的脸,见他全身倏地泛起红疹“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心痛让他感受不到身上的麻
。
“颀哥哥,你不要赶我走,以后我绝不再惹你生气。”妮亚娜拉着
单乞求着。
“妮亚娜,不要让我恨你好吗?”这是关颀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
妮亚娜的泪溃堤而出,手掩面与关翊错身而出。
“早该和她清楚,免得她愈陷愈深,”关翊
疲惫的眉心道。
关颀不抱一丝希望地问:“找到紫儿了吗?”
“我顺着路追出去时,已找不到车影。我还找过她一些朋友,也没有消息。”
关翊省略不语的是,每当她说出来龙去脉时,上官
翔和方拓的表情,是恨不得亲手杀了大哥,脸色冷漠地把她赶出来,不屑再与她交谈。
“结果我早知晓了!”关颀毫无生气地说着。
“大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我该早点告诉她。”
“颀儿,是爸妈不好,不该擅自为你订下婚约。”关上榆相当自责…
“是我不对,硬要带妮亚娜来台湾。”兰茜心疼儿子失去血
,苍白的脸。
“我好累!”关颀无奈伤心地道,他不知道失去心的灵魂还能完整吗?
在病房里,关家四口子的心情是沉重的,闷闷的空气中
动着哀愁,而惟一的阳光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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