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变身之虐待斯文男 第04
北凌风冷眼旁观,微哼了一声,大踏步的向外走,我赶紧摔了摔头,摔掉自己的怔仲,小跑着跟了上去。他大袖飘飘,走在前面,他的背始终
的很直,步子迈的很大,黑袍黑发,看起来很像电视里的大侠,可是,大侠也不用走这么快吧,我都快连滚带爬了耶!唉,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难道从来就不肯迁就一下身边人的步伐吗?
我追了半天,追的脚都酸了,跟北凌风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我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回头,我干脆停下来,
着酸痛的小腿,可是,北凌风只是顿了一下,便仍是足不停步的向前。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恐怕是追不到了,终于忍不住恼火起来,一咬牙一跺脚,干脆换了个方向,自顾自的狂奔,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不会飞,找个活水游回去总行吧?有什么了不起?
气鼓鼓的疾奔了好半天,才终于发现,我选的这条路显然不怎么样,又脏又荒凉,没有人烟和村落,连口井都没有,别的活水就更不用说了。天色渐黑,我也越走越累,再努力的走了几步,脚底生疼,干脆一
股坐在地上,随手抓起身边的石头,用力扔了出去,大声道:“该死的北凌风!”
这一骂之下,郁闷的心情顿时爽快了不少,马上再接再励的拣起石头再扔“讨厌的男人!没风度的坏蛋!走这么快干什么?腿长了不起啊?希望你碰到老虎,把你的腿咬断…希望你碰到狮子,把你咬**
!大坏蛋,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身边的石头很快就扔没了,在我伸长了手臂的范围内,也已经被我扔净。天越来越黑了,这儿很明显是荒山野岭啊!我起先走的很快,现在再返回,恐怕也是不小的工程,四周暗影瞳瞳的。不知会不会有狼啊!野外
宿,电视里演过无数次的,要不然找颗大树,要不然找个山
,在门口烧一大堆火,可是,我到哪儿找火呀?
我抬头看着月亮,忽然很想哭,就算没有陆地在等我。有海望天的龙宫,也是非走不可,离开龙宫几天,碰到了这么多地事儿,一直都没哭过,就算龙宫送别时,也是笑的有牙没眼。在龙宫哭哭是为了撒娇,在这儿,没有疼我的人在身边,费这么大劲儿哭给谁看呢?
还没等我想好,泪水已经自动滚落下来。我
泣着把手伸进乾坤戒指摸了摸盛了水的储水器,放下心来,抱起膝哗哗地掉眼泪。正对着月亮哭的痛快,忽然有一朵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月亮,天顿时又黑了不少,我吓了一跳,赶紧抹了抹泪,站起来拍拍
股上的灰,对月亮点点头:“偶尔哭哭有利于身体健康。我绝对不是对您的样子有啥意见,您就出来吧!”
月亮仍是半隐在云中,我把最后一块石头捏在掌中,慢慢的向前走,只觉心里发
,不由自主的越走越快。终于看到几棵树。赶紧找了个最
地,把长衫一绑。努力的向上爬。没爬过树的,一定不会明白这件事有多难,为什么这个
糙的圆柱体,看别人嗖嗖两下就上去了,我呲牙咧嘴半天,仍是脚不离地的标准拥抱姿势。
正在对着磨痛的掌心吹气,身后忽然有个冷静的声音道:“
掉鞋子可能会爬地快些。”
“哦!”我正要从善如
的
掉鞋子,忽然一愣,急回头时,北凌风正倚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微笑着看我。
他怎么会在这儿?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北凌风不负我所望的点头笑道:“我没碰到老虎狮子,也没变**
,你是不是很失望?”无语,这人不会是一直跟着我吧?我很想跟他掐架,不过反正也不可能是他地对手,只得把长衫一甩,一声不吭的向前就走,北凌风笑道:“那儿可有狼。”
我理也不理的闷着头走,身后脚步声响,北凌风追了上来,细看我地表情,一边笑道:“丫头,真生气了?我不骗你,那儿真的有狼。”
哪有这么巧?按比较狗血的剧情,夜黑风高的地方,应该有武林高人风清扬啥的才对嘛!我犹豫了一秒,仍是向前,北凌风急追几步,挡在我面前:“
颜,那儿真的有狼,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招惹狼群的,还不快到树上去?”
“我喜爱,要你管?佛祖舍身伺鹰,我就不能舍身喂狼?”
北凌风怔了一怔,无语的瞪着我,然后举起手:“好,伟大!”转身就退开了。
你你你…这种男人!你就不能再多求我一句,给足我面子?让我可以借坡下驴?
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腿有些发颤,背心发冷,胆战心惊,前面不远处忽然响起恐怖地异声,一时却辩不清是什么,却可以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呜呜,今晚我难道要为国捐躯?人家不要啦!
北凌风在身后沉声道:“海
颜,那狼群虽然不大,也有三四十头狼,等到半夜,狼群望月长啸,然后就会集体下来觅食,到时这方圆百里之内,所有活物都是他们的食物。而这附近,只有这几棵大树可以躲避。”
被狼吃和对北凌风低头这两项,我都不想选,我喜爱的人我可以无限讨好他,喜爱我的人我也可以容忍他无限讨好我,可是,我不喜爱北凌风,他也不喜爱我,那他干嘛要在这儿出现?他明明走的是另一个方向不是吗?
我站定,考虑了一秒钟,然后回过头来,踢踢踏踏地走回,利利索索地
掉鞋子,仍是回到起先选中的那棵树,用尽全身地力气向上爬,手抓脚蹬了好一会儿,手心脚心都划破了,满指甲都是树皮残渣。爬一尺,挂不住掉落了,
股再爬,重复重复再重复。
北凌风终于走过来,带笑道:“大小姐,看在我帮你出了气的份上,你就勉强让我再帮你一次,咱们直接上树,不剥树皮了,行不行?你已经快要把树皮全剥光了。”
我正没好气,头也不回的道:“这树你家的啊?要你管。”
北凌风半天没说话,我又多爬高了小半尺,然后只坚持了三秒,就又掉了下来,正缩成一团等着
股落地的痛,忽然身子一轻,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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