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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鸦片线:大宋炮击定海与满清定海
 1854年11月25号,几艘中国样式的货船从上海起锚,向南航行,今天正在经过灰鳖洋,这是上海一个中国商行的船队,他们正要前往福建。

 “希望今天宁波的水师别找上我们。”货主看着舟山沿海来来往往的船只,忧心忡忡的说。

 “刘爷,你们来的时候,可是说给定海那水师联络好了啊。船上没违的东西吧?”船老大赤膊走了过来,辫子围着脖子里,叫道:“钱货两清!别把兄弟这几条船弄进去,我全部身家都在这几条船上了。”

 “,朝廷水师要搞你,还需要理由吗?”刘爷冷笑一声,在海风里他活动着脖子,甩的辫子好像个流星锤,一边说道:“船老大,你放心,都是合法货。但是谁不担心,水师登船就从来不带空手的!我一叠英镑怀里揣着呢,水师登船就给辛苦费。但都是我辛辛苦苦赚的,谁***想给这群水耗子啊。”

 正说着,后面水手大叫起来:“看后面,洋人铁甲冒烟舰来了!”

 几条船上的人都跑到船尾睁大眼睛看去,只见水天一线间,一溜黑烟先出现在视野里,接着船体巨大的钢铁舰船从后面追过来了。

 “真***快!还没有帆,他们怎么弄的呢?洋人会妖术?”船老大喃喃的感叹着。

 “看,不止一艘,是2…。。3…。。4…5…。。5艘铁甲冒烟船啊!”刘爷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咕咕的漫天黑烟线,惊叫道:“太可怕了。”

 船老大惊叫道:“5艘这么大的船?上海那边洋人的大军舰怎么都过来了?”

 眼见着几艘小山一样的铁甲蒸汽船冒着黑烟超过自己,进入舟山岛定海县附近的水域下锚。

 “定海出什么大事了?怎么上海的洋人军舰到这里了?他们干嘛呢?”几条中国船上的人都瞪圆了眼睛。

 正想着,北面海面传来闷雷一样的声音,一群人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大太阳,都在纳闷,前面怎么打雷呢。

 没一会,刘爷等人只见三艘快哨船带着黑烟玩命的朝定海县港口航行过来,只不过他们船上的烟不是像洋人那样烟筒里冒出来的,而是船上着火。

 看着那三艘快哨船,刘爷和船老大瞠目结舌,只见他们的方形帆被打的满是眼、烧着了黄龙旗,最后一艘甚至可以说船尾好像被巨大的老虎咬去了半个,着内舱和白花花的木头茬子,玩命的在朝这边划。

 “这…。这…这不是舟山水师嘛?”靠在船舷上的刘爷和船老大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接着,一只巨大的舰队紧跟着逃命的满清黄龙水师,张牙舞爪的出现在了他们视线里。

 看着那些巨大的蓝底十字旗,船老大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指着那舰队叫道:“这***是广东长啊!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轰轰轰!”一串闷闷的雷声再次滚在海面上,面对无胆的满清水师,几乎是以方阵扑来的海宋舰队,前面军舰舰首炮发出轰鸣,满清水师舰船海面上水珠冲天,最后面那艘船完全是用划桨手的英勇支撑到这里的,此刻离得最近,被一发炮弹直接打塌了船体,打着弯开始沉没。

 “长来了啊!长来了啊!”虽然离刘爷他们足有半海里(800米)远,但活命的两艘满清水师上发出的惨叫连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两艘满清战船在洋人铁甲舰前逃入定海港口,随后跟着的就是杀气腾腾的长西洋大战船。

 舟山岛上的定海县城三面环山,南面临海,据海边防御工事土城三里远,这是满清的一处海防重地。

 这些土城靠海一线连绵修建,用泥土掺石灰夯实,就是一道土城墙,底宽12-18米,顶宽5-15米,高3米多,绵延10里地,几乎和三面山一起完全包围住里面的定海县城。

 上面修着大量火炮掩体“土牛”安设火炮80多门。

 土城的中部依托着小山东岳山,修建有主力炮台——一水砖石结构的镇远炮城,周长近一里,为清军面海防御的中坚,火炮15门。

 兵力为绿营5000人,水师1000人。

 但高高屹立在“大宋海”号舰桥的罗前捷根本没把清军放在眼里,他心情异常恶劣的原因是因为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船和舰队,虽然没有经历恶劣天气,然而从广东到宁波这一路上吃尽苦头了,简直就好像牧羊犬看守羊群一样,舰队动不动就分散就掉队。

 一路上,这次海宋第一次海上远征的舰队,在几乎高达技术岗位半数的高薪雇来的的洋人协助下,居然走走停停,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到达这里。

 “中国龙和上帝骑士号护送运野战炮兵登陆大五奎岛,剩下军舰跟随旗舰炮击土城工事!”罗前捷下达了命令,把几乎全是“第五纵队”战斗力很强的两条军舰派出保护登陆,剩下的军舰则开始攻击满清陆地工事。

 这次攻击并不是看武勇的,而是看技术的,因为满清的大炮大部分不到海宋军舰,而海宋军舰上面的西洋炮则可以炮击炮台,唯一的问题就是操纵这些风帆战舰在满清程外行驶,以及用舰炮排陆地炮台。

 要是纯的英国海军,做这些事情简直是小菜一碟,但海宋海军不行。

 不论是舰的水手还是炮手都不够纯,其实鸦片商捐献“大宋海”号,赵阔头疼的不是维护费用或者弹葯费用,而是根本找不到足够的水手和炮手来操作它。

 现在整条大船上,外国人足有小一半,很多水手还是从海宋皇家运输公司的老水手里拉来的,他们固然水性不错,但操作这样的大军舰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罗前捷眼睁睁看着一条小军舰因为水手问题,结果走进满清炮台程里去,甲板挨了一炮,气得罗前捷跳脚。

 终于“大宋海”好像笨拙的大象行走在独木桥上,摇摇晃晃的驶过了土城正面。

 “Fire!”下层甲板里猛然响起的是军官们的狂吼,还掺杂着童音——这次“演习”赵阔把他的“海童子”80人全部派上了船参战,这些有的才11、2岁的小孩,站在火炮和中洋炮手后面,盯着炮窗里出现的土城线,用英文大吼着发命令。

 “大宋海”左侧几十门火炮几乎鱼贯发出怒吼,在硝烟和轰鸣中,炮弹雨一样砸向满清土城。

 “!”罗前捷和戴维森全部用望远镜看着炮击的情况,不约而同的大声骂了起来:因为那群海宋新炮兵炮击不是很准,很多炮都远或者近了。

 幸好,在海宋军舰的炮击下,吸引了满清守军的注意力,他们狂野的把所有炮弹都打进了海里(程不够),这给了十字军佛冈飞虎营炮兵登陆大五奎岛的机会。

 这个小岛位于海宋舰队和土城之间,非常靠近舟山岛,在上面野战炮可以轻而易举的轰到满清守军的主力炮台镇远炮城。

 很快,大五奎岛上也开始硝烟弥漫,陆军炮兵因为炮位固定,测距容易,比海军打得准,半个小时后,镇远炮城已经被轰得黑烟四起,这又给海军标出了更明确的目标。

 戴维森和罗前捷领着7艘风帆战舰来回的在海上溜,用左边一会,又改变姿势用右边一会。

 这行动正在被围观,一天前,按舰队里来观察的英官的要求,罗前捷派出一艘轮船绕过舟山提前抵达上海,通知了今天可能发生军事战争,结果几个列强的铁甲舰全按国际惯例出来围观了。

 在远处旁观的美国铁甲舰上,美国船长放下望远镜,对同僚说道:“完全不像军事行动,这明显是新兵打靶嘛。”

 “你指望远东能出现像样的海战?”这个美国人明显种族歧视,不屑的说道:“他们不过是抄袭英国佬那一套。”

 用拙劣的航行和拙劣的填炮和击速度炮击了一个小时后,满清土城防线黑烟四起残破不堪,守军开始溃逃了。

 虽然海宋这只猫不怎么厉害,但耗子终归是耗子,满清绿营能在炮击下(虽然并不精确)坚持一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而此刻小刀兵团1000人已经绕过土城工事,在最西端的晓峰岭下登陆,随即发动猛攻。

 这批以福建小刀会为基干的军团在一年多已经跟随舰队南征北战,是喝着海盗的血长起来的,完全是百战之军。

 而且不仅久经杀场,登陆作战经验丰富之极,装备也是良之极。

 远攻是一闪的西洋快的比满清炮都远;近战则是大刀、刺刀冲锋。

 连可以点火葯舱同归于尽的海盗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这大陆上组织度最低的绿营士兵,和小刀一个照面,晓峰领守军就溃不成军了,开始往定海县城里比赛跑了。

 “兄弟啊,子弹是笨蛋…。”在一轮齐后,他们的头儿丁玉展就扒下自己衣服,赤膊高举锯齿大刀过顶,摆了个惯用的铁汉姿势——脸面扭曲的狂吼,但还没等他吼完下半截,就发现面前这批敌人比海盗差远了,已经全是后背朝着他再狂奔而逃了。

 “大刀是好汉…。给…。我…。冲…。。”丁玉展举着刀有气无力的念出这下半截,叹了口气,看着那群清兵叹了口气:“!没见过这样的。兄弟们,回沙滩吧。”

 小刀军团占领滩头后,新军佛山飞虎军1000人登陆,在法国教官的文明指挥下,开始排成击队列从土城侧面进攻。

 而满清火炮根本就不能转动,土城墙侧面是一点防御力都没有。

 在惊恐和刺刀面前,满清士兵又把战争变成了一场和屠杀的赛跑,唯一剩下的一些基因勇敢的官兵,因为基因不符合满清的奴才文明,很快用小命了学费,一个总兵被打成筛子,另一个总兵被刺刀扎成筛子。

 在天蒙蒙黑的时候,满清土城防线全线完蛋,定海县城暴在2000海宋长面前。

 飞虎营所隶属的野战炮最后登陆,因为他们要从大五奎岛上登船,再次海上运输登岸,但他们一上岸,很快彻底结束了战斗。

 他们在县城西门晓峰岭高地设置了炮兵阵地,居高临下的炮击了定海县城。

 尽管县城里汇聚了几千逃兵还有41门炮列在城墙上,但第一发炮弹在黑夜里砸进定海县城的时候,县令和清兵就一窝蜂的从东门跑了。

 “!我们没带梯子!”夜里,城墙下小刀军团和佛冈飞虎营陈宝强,彼此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气。

 他们率领士兵摸到城下的时候,一点反抗都没有,两人估计清兵都逃跑了,但问题是两人也没想到这个会这么顺利,现在问题是根本没有登城工具。

 最后是小刀军团士兵用挠钩钩住城墙,士兵爬上去打开城门的。

 没有经受任何抵抗,海宋士兵进入县衙,释放了所有囚犯,当然包括重刑犯那18个海宋皇家运输公司的下属。

 “你还好吧?”丁玉展抱着奄奄一息的老王叫道,后者吃了满清十大酷刑,左腿的腿骨已经被夹碎了,根本无法行走了。

 “我在做梦吗?”老王在火把的照耀下,看见一群海宋士兵把自己围在中间:“这是舟山啊!难道我死了?天堂里?”

 “你是我们的兄弟啊!我们要来救你啊。”丁玉展看着老王被整成破碎的身体咬牙切齿道,接着他扭头大吼道:“皇运的兄弟找到了!”

 顿时这声音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欢呼,火把跳跃起来,从定海县城朝着海岸,朝着大海上的军舰传递。

 第二天一早,承担被占领县城防御的陈宝强从自己昨夜歇息的一所民房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刷牙,就看到城里黑烟四起。

 “出什么事了?”大惊失的陈宝强手里牙刷掉到了地上。

 “营长,小刀军团的人开始放火抄掠。”一个下属禀告道。

 “跟我去看看。”陈宝强抄起自己的军装,带着几个亲兵,朝县城中心跑去,一路上到处是带着小刀袖标的士兵在随意放火抢劫,连牛羊狗都不放过。

 等他进到县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丁玉展大大咧咧的坐在院里椅上,面前排着一排被抓住的清兵和衙役。

 “你们老爷的财宝藏在哪了?”这是陈宝强听见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啊!长爷爷,我真不知道啊,我虽然是老爷的二管家,但我就是管厨房的啊!”一个被提出来的辫子中年男在丁玉展面前鼻涕横的磕头求饶。

 “别给我玩这套。不知道就去死!”丁玉展冷笑着一摆头。

 马上一个士兵一斧子就砍进了这家伙脑袋里,当即横尸在地。

 “老二不知道,你***第一管家总知道了吗?”丁玉展瞪着中间那个人狂吼:“看见他下场了吗?”

 “爷,我知道!我知道!花盆土里有一些金条,老爷走之前把一车子东西托给布店老板了…”那被吼的人在尸体面前涕泪横

 “丁团长,你这是干什么!”陈宝强怒目盯着这恶心的一幕,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陈老弟啊。起的真早。”丁玉展笑了。、

 陈宝强没有理这笑容,他指着尸体,对丁玉展吼道:“为什么随便杀人?你的人为什么在抢劫?”

 “你在说什么?”丁玉展愣了,他疑惑的看着这个怒目而视的军官,过了片刻,他才冷容说道:“我不管你们陆军想干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是我的人第一批登陆的,是我的人第一批进县城的!这县城是我的!想分战利品?你们这些连船都晕的新兵,给老子一边呆着去!”

 “战利品?”孔武壮的陈宝强眼睛都立起来了:“老子在问你们为什么抢劫平民!我们大宋军队是为了上帝而战,是保卫农民和商人的!你的人连平民都在抢!”

 “你说这个啊。”丁玉展顿时放松了,他舒适的靠在了椅背上,笑道:“我还以为你想分战利品呢。”

 接着他指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些人说道:“这些人都是和城里富户有关系的人,我需要拷问他们得到财宝藏匿情况,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久留…。”

 “军纪没有规定你们有权力抢劫平民和无辜富户!”陈宝强继续怒吼:“上帝也不允许!这些都是受清妖奴役的可怜人!”

 “那是你们ed陆军!”丁玉展看着陈宝强,脸上变了颜色,他慢慢的说道:“我们海军所有的敌人都是海盗和清妖,我们有权力拿走他们任何东西,谁叫他们不如我们英勇?这是占领区!这是我们海军和小刀陆战军的占领区!”

 正说着,弗里德里希进来了,他对陈宝强说道:“陈,命令我们的人准备回沙滩上船。”

 “长官,我觉的我的友军正在烧抢无辜平民。”陈宝强敬礼之后大叫。

 “我看到了。”弗里德里希耸了耸肩:“他们海军明显是按英国人的惯例行动,可以抢三天。那不是我们军人要管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马上回沙滩准备登船。”

 正说着,一个海军童子官骑着马过来了,正是安琪,来传令的他问明白了原委,冷笑着看着陈宝强道:“别管我们海军的事情!执行你的命令!”

 随后小刀军团抄掠整个定海县城,四处放火,凿沉烧毁内港的船只,将城外炮城里11门铜炮也给抢走了——面对西洋炮,这东西打仗威力不怎么样,但都是好铜造就的,值钱的很。最后把铁炮推进海里或者炸毁,位于正中的砖石结构主炮台镇远炮城则直接使用炸葯炸上了天。

 随后,海宋这只强袭舰队带着救回的“远东法兰西”号以及4艘俘虏的满清大船,载满战利品,扬帆起锚,扬长而去。

 满清官员奏报:

 11月25,早上时分,粤贼长三桅船3艘驶入竹门山,刘孝惠督部开炮,轰断其中一船大桅,该贼船马上窜逃。

 11月26,随后贼船连樯驶入,攻打晓峰岭,被清兵炮打退;

 11月28,粤贼用舢板运兵在竹山和土城西端登陆,管带秦报国率兵施放抬炮,击杀粤贼无数。随后管带王有朋率800奇兵与争夺晓峰岭的粤贼反复厮杀,相持5天之久,杀死粤贼无算。

 11月30有一股粤匪窜至定海县城下,县令抬棺守城,鸟铜炮城头齐,贼掉头而逃,上船逃离舟山岛,定海和土城安然无恙。

 总的来说,满清官员们成功的再次忽悠老板,在咸丰眼里,这是次对长的定海大捷:定海三总部率区区孤军五千人,抵抗近3万跨海而来的粤贼长,血战六天六夜,杀死几千长,定海变成血海!虽然自己死伤惨重(咸丰很聪明,他觉的真实情况不会像奏章里吹的那么光鲜,杀的长也不会那么多,清军肯定打的灰头土脸),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俺们大清赢了,长最后还是败退了!!

 但咸丰还是低估了手下的胆量,那人人都是放卫星的主。

 实际上,因为主要是海上对岸炮击为主,海宋整个行动中只死亡14个人,伤了30人,其中还包括两个在海上运输的时候不小心落海身亡的。

 赵阔根本没有占领舟山的意思,他兵力根本就不足,这次还被迫出动了陆军协助海军所统辖的小刀陆战军,但是他气势很足,老大在砍赢之后总是要显得很拉风很吊,打完之后直接派人让满清沿海官员替他弹劾宁波那个傻×,他很都忘了自己是逆贼的身份了。

 炮击舟山火烧定海后,赵阔马上派宣教司的人给上海道台吴健彰和福建知府讲数:你们看见舟山的下场了吗?别***没事找事!信不信我下次海军窜到你上海(厦门)实弹演习去?都是明白人,有钱不赚却来找扇!宁波管舟山的那个b是谁?我看他不顺眼,你们给我做了他!

 不管满清官员和海京报纸说的好像根本是两码事,但结果就是从海京到舟山这一段海上,再没有任何满清水师敢出来找事收钱了,这一段的福建、宁波、上海满清水师全识趣的转职成了港口水师。

 到炮击舟山这天后,赵阔他已经可以算是这条海路上最大的海盗,不许任何势力染指他的利益,满清水师和其他海盗全部见着就打。

 在恶的帝国主义列强撑之下,广州到上海,这条重要的海上贸易路线完全落入了帝国主义走狗赵阔的手中。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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