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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世外高手
 王希云被人提在手上?谢居安感到诧异。

 以王希云的武功,虽比不上天润小道士、正德和尚,也不会轻易到窝囊的程度。那必定有高手!

 谢居安不动声地说:“你回去告诉兄弟们,留七人,其他人速离此岛。”又低声对苏荃说:“苏荃,你先跟着他们离开。”

 苏荃“嗯”了声,轻声说:“你小心些,我在对岸等你。”

 在北岸,谢居安率着七名杀楼的兄弟,站在沙滩上。

 失去奇兵作用,不如正大光明地面对。

 谢居安轻松站着。

 身后的杀楼的兄弟们却惊奇地发现,长老已在运功调整状态。

 一条寻常的小木船乘着风波而来,看上还有半里远,不到十分钟便近在咫尺。

 船直冲到岸边的岩石,撞全粉碎。

 衣袂声响起,沙滩上落下了八个人。

 冯默然站在人群中央,一眼就认出那个人,直的身躯如风雨中的砥柱,让自己觉得渺小。

 “小安,你才是小安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冯默然说不出的幽怨。

 “你真的那么恨我?”谢居安叹息。

 冯默然不出声默认了,在他面前无法装出高傲的样子。

 虽然她与谢居安仅五六米的距离,但冯默然知道这之间的距离,无异于整个太平洋那么宽。难道只有恨吗?世上的事并不绝对,冯默然的目光有些复杂。

 谢居安转过身,面对他们七人。见王希云伏着他们地脚下不动。便直视向他们。

 “你还是马兰吧?抑或该称你冯先生?”

 冯默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过去所做地一切都已浮出水面,还有什么好说的。当无话可说时,只有战。

 战!再多的说辞已无用,唯有一战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谢居安的战意,象一杆长从层层的包扎中抖落出来。散发无形地霸气。

 风似乎停了,雨似乎也停了,海声也远去了。

 冯默然被这种压力正要坐倒之时,聂老一手扶住了她。“小姐,不会有事的。”他便踏前一步,顶在冯默然前面。

 冯默然的压力顿失,她的目光越过聂老的肩膀,紧盯着谢居安。

 谢居安双眼微缩。如果他象一杆,那聂老就如一面盾,有大地那么浑厚的盾,充满无匹力量的阻挡。谢居安知道自己是主动攻击的,聂老是被动防守。防守岂不比攻击更难?所以谢居安觉得在这第一回合已输了半招。

 冯默然身边五个人地雨衣已裂飞,各退了半步,刷地自己各自随手的兵器。

 一对圆月、一把判官笔、一柄短剑、一条双截,还有飞镖。

 “小姐,我们退后一些。你也多看看,对于你以后武修有好处的。”聂老扶着冯默然,飞退了一丈距离。

 谢居安收回杀气,人却如鬼魅般欺进。接他的就是这五样兵器。没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却有人影如风一般闪动。

 王希云被扔回,已被杀楼的兄弟接住,谢居安却困在这五个人中央。

 五个人站的方位如五角星的五个顶点,他们相互距离竟不差毫厘,显然他们之间的默契已达到很高地程度。或许五个人的身手都不如谢居安,但一加一岂止等于二,那么简单。

 阵法?谢居安在中央感受到重重的压力,这五种力量正在叠加。只待惊天一击。

 谢居安不能再拖。主动出击,一跺足。周围的沙滩微震,砂粒如离地球地引力,漂浮了起来。谢居安如分身五个一般,各对着五人攻出了一掌。

 杀楼的兄弟今天终于大开眼界,楼里的这位长老比他们想象武功还要高。

 聂老对谢居安的这一招,似乎点点头。

 五个人突然转动了,以谢居安为轴心转了起来,已分不清人影。

 掌风带着砂粒,被无形的力量带动了,慢慢形成圆筒式的砂墙,偶尔传来手声。

 诡异!杀楼的兄弟们就是这样感觉。

 谢居安如圆筒中央的转子,但他转得比外围快。

 五行阵,相生相克,循环不绝,理论上是如此。但今天是冷雨天气,地处砂地,五行阵也有破绽。

 攻其短处,而且是最短一处,那就是火。谢居安不再四处出击了,专门攻向那位拿判官笔的人,因为轴心转动比外围更快。

 雨滴被真气凝结成一杆淡淡形,连绵不绝地攻向目标。

 聂老叹了一口气。

 砰!卟卟卟卟。

 判官笔飞了,人向外摔出,一条人影顺着这个缺口,闪出阵式。

 谢居安落地后,有些狼狈,向前冲出三步,才稳住步伐。上衣已碎飞,出了赤地上身。背后增加了两道刀剑伤,血已染红了后带。谢居安凝气,强呕地血气。

 外皮伤看起来严重,还不如那条两截所击受的内伤。

 “火,你怎么样?”四人当中已抢出两人,扶起仆在沙地上地“火。”“火”受的伤更严重,几乎要了他的命。

 五行阵破,剩下的四人已成不了气候。这时,就算杀楼留下的精英中,随便四人都可以应付。

 四人已无了战意,走到冯默然面前,跪下向她请罪。

 冯默然还处于刚才那番争战的回味中,还未回神。

 “你们扶着火到一旁疗伤吧。”聂老摆摆手,让四人退至一旁,然后转头问冯默然。“小姐。让我出手么?”

 冯默然依然没有说话,却下了泪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

 聂老凭地飞起,如自然界的风那么自然,朝正在闭目养伤的谢居安,轻描淡写地遥击一掌。

 谢居安如断线地风筝。从沙滩飞出,越过了海边地岩石堆,卟嗵一声掉入汹涌的大海中。

 冯默然如梦方醒,高喊着:“不!…”她跪在谢居安刚才所立之处,砂上还留谢居安所洒的鲜血,哭了一会儿,却要高声笑起“那个晚上。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些女人么?…”

 聂老叹息了:恨极一个人,就天天惦念着这个人;一旦大仇得报,就发现突然失去了目标。可令聂老想不到的是,冯默然此刻竟伤心绝。难道恨和爱就是没有界限的么?

 “不管怎么样,谢居安要死!”这是主人临行时的命令,聂老要忠实地执行。“你们该说出玄真派地秘典藏在何处?”聂老平淡的声音中,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势。

 杀楼的七人见谢居安,被人一招击落到大海中,不肯相信的事实却摆在面前。出武器,杀向冯默然。

 哼!聂老冷哼一声,后发先至,连挥了几下手。

 七人手中的刀已断了。人却重重地砸向沙滩,没有一人再能撑起来。

 “想动小主人的人,杀无赦。”聂老站在冯默然的背后,如守护神一样,他才是这里地主宰。

 聂老又将目光转向王希云。

 这时,天上的雨仿佛受什么力量的牵引,丝丝飞雨如剑,聂老的担心终于来了。

 华夏总不缺少奇人异士,他们只是在尘世间惊鸿一瞥。然后踪影迢迢。

 静叶踏波而来。对着聂老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私自违反公约,是什么后果?这个小女孩就不必走了。待黑夜主人给我们一个答复,不然我们不排除联合光明。”

 聂老浑身一颤,本来拔的身躯,变得有些佝偻,似乎那么不堪重负,嘴角不经意的现出一缕冷笑。

 砂子骤然卷起,成了一个拳头形状,冲破了细雨,直击向静叶。

 静叶飞退,退入了大海中。巨涛泛出水幕,一重叠着一重,如层层的网,卸去砂拳的冲力。

 土能克水,那是在土的势强过水地情况下,现在却相反,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这就是在借势,借天地自然之力。

 聂老挟着冯默然飞退,他宁愿死,决也不能让她留下来,让她成了别人手中的要挟。

 砂拳没了支持,散落在海中。

 静叶飘于波涛之上,静静地看着聂老离开,因为自己不足以拦下这个人。

 王希云封被解开了,焦急地开口问:“师叔祖,小安他…”

 “他有他的缘法。”静叶却不想多言。

 “刚才说地是公约是什么啊,师叔祖?”王希云可不像谢居安那样,不该问的就不问。

 “等你到了那个境界,就知道了。到时,你想不知道都不行!”静叶抓起了王希云,依然踏波而去。

 王希云暗叹着:那个境界,自己不知道还会不会摸得着。只是这样被人抓来抓去,让他很受伤。

 谢居安掉入海中,感受那一股让他心悸的力量,那是大地浑厚的力量,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让先所做的如同儿戏。沉沉地坠到水底,他似乎看到前方有一扇门。

 丹田里的真气已成一窝粥,向着经脉四冲,谢居安不敢再多想,先稳住这种糟糕的情况再说,堵不如疏,连忙敛神引导着这四蹿的真气…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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