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轩然大波
谢居安轻松飞落在街道角落。两个对逛街的情侣,对于凭空出现的谢居安,有些惊奇,不
多看了几眼。谢居安则对他们咧嘴一笑,旁若无人地哼哼走入人群,随人
而没。心想忙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合过眼,已经解决了铁手寒燃眉之急,却没跟着铁手寒回去,怕牵连了他们,于是打定注意,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落脚休息了,谢居安拦下一部出租车,随意找个便宜而实惠的小旅馆。
城北一个破旧的小旅馆中,谢居安
了押金,扔下一句“没事别来敲我房门。”拿了房间钥匙,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谢居安呼呼大睡时,H城已经
成一窝粥,八个常委得了急病的消息,像
上翅膀一样,飞向H城的每个角落。
当省里重案组听完楼付书记和市公安局汇报后,大家都沉默了。省委吕付书记,重案组的组长,听了汇报后,蹙眉不语。这时,一个亮丽的女警,看上去二十七、八,站起来报告“吕书记!我想出去转转。”吕付书记点头许可了。
常霞做为重案组的成员,自从两年前发现丈夫有了外遇,毅然提出离婚,离婚后,一心扑在工作上,以其独特的破案方式,屡破大案重案,被省公安系统称为“铁血玫瑰。”
常霞回到H城宾馆,
下了警服,换上一套的确良连衣裙,丰
而笔
的身躯,在房间里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虽经历了一次婚姻,但依然是男同事们梦寐以求的对象。常霞稍微整了整齐眉短发,就匆匆走出H城宾馆大门口,在大门口处,拦下一部出租车,就上车了。
“师傅,我是第一次来到H城,这次来H城省亲,想到处逛逛,看看。”常霞决定先从出租车司机,这些小道消息传播者身上,或许能挖掘出蛛丝马迹,打量着前座的司机,有五十多岁的年龄,便试探地问道:“最近听说H城不太平。”
“不太平?您可是说得不对头。对我们小市民来说,该怎么活法就怎么活。而那些大人物们,可就有得罪受了。”司机打了左转弯方向灯,语气平平地说。
“哦?我下午坐车时,听到省城司机说H城出了大事了。”常霞煞似有事地说。
“不就是柱倒梁断的事么!断得好、倒得好!这些人已经骑
在我们H城人头上近十年了,不倒台,真是没天理。这次上天派来使者,惩罚了这批家伙,总算替老百姓出了恶气。”司机有些激动地说。
常霞见话题已经引开来,至于这批人是不是如司机说得那么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她所要做的,尽快找出凶手,尽早破案,便疑惑地问:“上天派来的使者?老师傅,您在说笑话吧,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哪有这种迷信的说法?”
“迷信?我倒希望老天能天天关照H城。你听说常人能跳上市委六层会议室么?能入公安局如无人之境么?还能叫那些官老爷们受尽折磨?万蚁蚀心,子午必发。这些我们能做得到么?”司机反驳地常霞无人可话。
“老师傅,什么是万蚁蚀心,子午必发啊?”常霞只能顺着司机的语气,其实在汇报时早知道了,问道。
“就是每日子午两个时辰,要受尽仿佛数万只蚂蚁在体内咬的折磨,折磨后总要吐血。听我的一位亲威,她在市医院当护士说,每天那个时候,那些病房里总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刚好一个时辰发作时间。你说,这神不神?”司机为了加强说服力,拉出医院佐证来。
常霞从司机的话,得到自己刚才忽略的两个地方,医院和市公安局审讯室,该
空重点看看和问问,现场是否有新的发现。见从这位司机挖出来的新线索,用处不大,便要求下车走走。
常霞如此又拦了几部出租车,都没能从司机得到新消息,悻悻然回到宾馆。一进房间,没心思吃饭,便
去连衣裙的束缚,边打开电视,边找个地方,倒立在墙边,这是常霞在这两年来,遇到疑难和破案关键时刻,一种习惯,总能产生一些奇思妙想。这时,电视里传来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正在播报H城新闻。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常霞翻下身子,凑到电视机前,看到电视里的端庄女主播,不
口喊道:“徐娅蕾!天啊,你居然在H城里。”便噤声看着电视。
“本台刚从市医院接到最新消息,我市的主要领导在开会之时,受到犯罪攻击,据医院专家小组预测,疑似中毒所致,下午在市医院里紧急抢救后,目前情况已恢复正常。为能早
缉获案犯,还H城一方安宁,鼓励广大市民们警民合作,省公安厅特授本台,发出悬赏令,只要市民们能提供有力的线索,或提供罪犯的藏身之处,就可获得悬赏一千元至五千元不等的奖金,我们的联系电话为…”
常霞忖思着“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想着要约徐娅蕾,便冲澡去了。谢居安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打开电视机,听到这则悬赏公告时,忍不住大笑起来“逆脉断血什么时候变成了中毒,可笑啊可笑,咱们可等着瞧,好戏快要开场喽!”后再听到女主播的评论语言,自嘲地说:“看来,想死的人还真不少,今晚得会会这个电视里的美女。”
这则消息在广大市民中掀起轩然大波,一则证实了祝梁被天罚的事实,更使传言活灵活现,愈加传奇;二则一大笔的悬赏金,在这个南方还是万元户的时代,多么具有吸引力。
H城下辖九个县,县里的头头们听到这则消息,不论哪边派的,全部偃旗息鼓地针对,晚上乖乖地呆在家里,白天倒改变了以往的态度,破天荒地为起民众解决些问题。
铁手寒没有听到这则消息,正烦恼着大哥的案子,目前还不知进展到什么程度,倒是许队长热心地带去这个消息。铁手寒听后,不
又是高兴,又是担忧,自上午和谢居安出了公安局后,谢居安杳杳无影,现在却传来如此震憾的消息。铁手寒的这些神情却逃脱不了许队长的关注。
“小韩,小韩。”许队长看到铁手寒想得入神,连唤了两声“你担忧什么呢?几个姓粱的生急病了,说不定从此起不来,你大哥的案子就有转机了,你该高兴才对呀。”
铁手寒回神,连忙致赚说:“许大哥,对不住啊,只是这个消息太震人了。”
许队长意味深长地说:“对呀,这个消息可把整个H城,乃至H省震了三震,你怎么不知道这些事呢?”
铁手寒毕竟是特情处出身的,连忙反应过来,说道:“许大哥说哪里话,我也是刚刚你说的,才知道。”
“我们的大头,粱局长中午时分被发现,四肢全废,不能言语,还中了万蚁蚀心,目前正住在市医院,估计不成了。”许队长有
有据地道“市里九位常委现在已去了八位,只剩下楼付书记。”
“啊!…”铁手寒惊叫了声,心里已经有底了,这难道是G省之事重演么,谁惹上他谁倒霉,假装大声喊着:“真是老天有眼啊!”许队长见铁手寒不会透
任何消息,就安慰几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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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又临时开辟几间的高级病房,分别入住进H城最有权利的七个大人物,最要命的是这七人的症状,与早上入住的粱局长的大同小异,差异在于手脚可以自由运动,也可以开口说话。
医院已经组成专家小组,郝主任身为神经科的主治医生,自然成为小组成员。令郝主任沮丧的是,他们根本无法找出病因,在这些病人发作的时候,所用的葯几乎不产生作用;没有发作的时候,又和正常的人一样,按医学说根本没病。但郝主任知道,这如同病毒的潜伏期一样。
“病毒!”郝主任将这一想法告诉了小组的专家们,于是小组就决定改变治疗方案,待临
反应后,再做进一步的确诊。
傍晚时分,吕付书记一行人在楼付书记带领下,来到医院看望,向专家小组了解病情,看到这么多的干部“中毒”住院了,也不
得头大,但想得更多“这基层工作现在该靠谁做了?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干部工作的积极
?如果不尽快地破案,估计还会倒一批官员。”
“走,马上回去研究案情,现在是刻不容缓的时候,病人们就交给医生了。”省委吕付书记断然地说,带着一行人匆匆地回到市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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