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贞节牌坊
天楚道:“现在那些人呢?你有没有具体地问一些死况。”
王译道:“问了,那些人如今都已经回去了,他们说的情况大部分都和师爷你说的差不多。也是三十出头,说是这个村从前并不叫玉兰村的,而是叫天河村,就是因为玉兰这个人才改得这么名字,改了也没有几年。”
孟天楚觉得有意思了,一个村子居然用一个女子的名字来替代从前的村名,这个女子是何许人也。问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这个村子的名字要改成她的名字?”
王译兴奋地说道:“师爷您还不知道,这个村子已经上书朝廷,要给这个叫玉兰的女子立贞洁牌坊呢。”
啊?孟天楚心中诧异,——贞节牌坊?我靠!
这可是穿越古代以来第一次听说的新鲜事,现代社会这可是被当作封建社会泯灭人
尤其是残害妇女的典型代表作来批判的。可批判归批判,他还是很有兴趣看一看这古今中外四海名扬的贞节牌坊是怎么回事。
既然立了贞节牌坊,看来这个女子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很高啊,那些古板守旧的老头子可是见识过的,若要让他们都信服的女子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徐渭也很兴奋,说道:“走,我们去看看,徐某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子。”
孟天楚苦笑一声,指着那画像说道:“她若活着。我们拿张纸做什么?”
徐渭拍拍脑袋,说道:“看我,居然忘记了,那你也要带我去看看,就是死了,也让我一睹芳容,给她上柱香写份祭文也好啊。”
孟天楚俯到徐渭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徐渭听完大为吃惊。正要说话。孟天楚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在场的几个女人。徐渭明白了,于是咳嗽两声,便不作声了。
王译道:“这个叫玉兰地女人是个寡妇,听说她十三岁就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叫叶虎的人,谁想十七岁的时候丈夫因为上山采葯让蛇给咬了,还没有走到家就死了,这玉兰便从十七岁就开始守寡。一守就是十几年了。”
飞燕问道:“这么可怜的人,那她有孩子吗?”
王译道:“有一个,说是她丈夫死的时候还怀在肚子里的,唉,真是可怜,一个人又要养家又要带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孟天楚道:“家中就没有别人了吗?”
王译道:“说是之前有个瞎眼的婆婆,是她丈夫地娘。后来丈夫死了。婆婆也是一病不起,自己还怀着孩子,家中到处欠债为婆婆治病。那婆婆还是在一年之后就死了,家里也是债台高筑,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女人活得一定很苦。”
大家都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徐渭更是义愤填膺:“这凶手该当千刀万剐,如此贤良女子,竟然忍心杀戮,并且还大卸八块,当真丧尽天良,罪当凌迟!”
温柔一听,脸色马上变了,马上想起之前看见地那个血淋淋地人头,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只说了一句:“夫君,你又骗我…”话未说完,咕咚一声,已经软倒在地。
几个丫鬟赶紧将温柔扶起来,又掐人中又是大声呼唤。
孟天楚说道:“她怎么这么爱晕啦?平时看起来身体
好的嘛。”
左佳音道:“少爷你毕竟是男人,又是见怪不怪的了,见惯这些恐怖之事觉得无所谓,二夫人是个女儿家,害怕是自然的。”
王译见温柔昏倒,迟疑了一下,说道:“师爷,要不,我们明天再去玉兰村好了。”
孟天楚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现在去了,也不好找人问了,明天我们早些去,那个时候村民都在地里干活儿,好找人。”
王译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折回身来说:“上午咱们带了师爷您的猴子去了,呵呵,师爷您猜那猴子见了那些东西之后有什么反应。”
孟天楚好奇地问道:“什么反应。”
王译越想越好笑:“那猴子简直是个人
变的,跟孩子一般,一付恐惧不已地模样,到现在都躲在慕容姑娘的怀里,刚开始把慕容臊得不行,甩也甩不开,后来见猴子是真的怕了,便干脆把小猕猴带回家了,本来我要给您带回来,那猴子就是不和我走,中午吃饭的时候,见到
还做呕吐状,您是没有见,若见了,
大家一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王译走后,徐渭道:“你什么时候又养了一只猴子?”
孟天楚本不想提水沐颜,但是这只猴子确是她所养,于是便轻描淡写说道:“以前是水姑娘养的,她去了,那猴子我便带了回来。”
徐渭脸色一变:“难道是沐颜那只会写字的猴子吗?”
孟天楚一听才觉得意外:“这猴子会写字?”心想水沐颜是不是太厉害了点,居然还教那猴子写字。
徐渭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幽幽说道:“我去年见她的时候,那猴子便会写字了…,那猕猴有个名字,你不知道吗?”
孟天楚摇头,水沐颜生前认识的人又不是自己,不知道很正常。
徐渭叹息了一声,道:“叫婉儿。”
孟天楚
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怎么给一个畜生取一个这么好听婉约地名字。
徐渭却满腹伤感:“这小猕猴是个母猴,沐颜将它训练得很爱干净,一举一动都显得很优雅,沐颜便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孟天楚道:“你说那猴子还会写字?”
徐渭道:“我是见过地,虽说写地实在难看。但毕竟是个畜生,已经很难得了,一些简单的字是难不倒那猴子地。”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这猴子还有很多的东西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好的考考它。
夏凤仪道:“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佳音也不能一直这么坐着。”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看来徐兄这画又要等到下次再画了。”
徐渭笑着说道:
正好又有借口来喝酒了吗?”
孟天楚道:“嘿嘿。你这军师还缺酒喝?不过。有人肯陪我喝酒。我最是喜爱的了,再者说了,徐军师要来喝酒何许找理由,孟家大门可是一直为徐兄敞开着的,随时来,孟某都是
的,”
徐渭拍拍孟天楚地肩膀。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徐渭可是要隔三岔五地来要酒喝地。”
两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翌
孟天楚等人再次回到了玉兰村。
太阳才出来,田间地头已经都是村民在干活了,大家见衙门来了好多人,都好奇地观望。一个老人嘟哝道:“他们昨天不是来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孟天楚无意中听到了,心里觉得奇怪,村子死了人好象没有人知道一样。
王译问道:“老大爷,你们村子里地玉兰被人杀了。您不知道吗?”
这句话顿时如同掀起了惊涛骇
。一时间,田间地头的村民都停下了手里的农活,呆呆地望着王译。
孟天楚更是奇怪。问道:“昨天你们村子有人在城门口见到我们张贴的画像了,说就是你们村的玉兰啊,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显然,这玉兰是这个村的灵魂
的人物,可现在衙门地人居然说她已经死了,而村里人居然没有人知道,村民们顿时都惊呆了。
那老人颤抖着问道:“官爷,您…您刚才说,我们村谁…谁死了?”
王译大声地说道:“是玉兰啊。”
那老人顿足捶
,跌坐在田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其他村民也都悲声四起,一时之间,田野里哭声响成一片。
孟天楚暗自感叹,看来这玉兰在大伙儿眼里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那老人便哭便说道:“玉兰啊…,我们还说给你立个牌坊呢,你怎么就死了…?苦命的孩子啊…”孟天楚对旁边泪水盈盈的女子问道:“昨天我们衙门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是死了人吗?”
那女子悲悲切切道:“我们知道是有人被杀了,但是不知道是谁死了,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玉兰婶子啊…呜呜呜呜…”
孟天楚道:“她已经两天不在家了,她的孩子也没有找过她吗?”
那女子摇摇头,说道:“玉兰婶子平
里深居简出的…”
孟天楚点点头,难怪没有人知道是玉兰死了,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玉兰在村子里平
和谁不合呢?”
女子
噎着说道:“玉兰婶子人很好,没有听说谁和她不合啊。”
那老人哭得老泪纵横,不过,到底是经过世面的,悲痛之余,更多的想地是如何帮助衙门查出谋害玉兰地真凶,便主动说道:“你们还是去东头问一问,我们这个村几百来号人,东西南北都是人,但是和玉兰熟悉一些的大多住在东头,你们去那里问问吧。”
孟天楚点点头,谢过他们之后,便准备进村到东头去问问。
这时,一个小伙子上前低声对孟天楚说道:“官爷,你们要不去问问柱子,他兴许知道。”
孟天楚道:“柱子是谁?”
那年轻人正要回答。老人盯着他咳嗽几声,年轻赶紧闭嘴,低着头跑了回去。
孟天楚皱了皱眉,也没多问,带着众衙役继续往村里走。
慕容迥雪边走边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人都已经死了。”
孟天楚沉
片刻,说道:“就是因为人死了,这个老人才顾忌,怕那年轻人多嘴惹祸。毕竟玉兰在村里非同一般。”
慕容迥雪“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一行人先是来到雪儿住地地方,里正叶储赶紧出来
接。
孟天楚道:“我们就不坐了,已经查出死的那个人是你们村子里一个叫玉兰的女子,过来给里正大人说一声,需要你协助我们开展调查。”
雪儿惊讶地说道:“玉兰婶子?不会吧,你们是不是看错人了?我前天还和她见过呢。”
孟天楚奇道:“前天?什么时候?”
雪儿道:“就在村口等你们的时候啊,玉兰婶子带着儿子一人身上背了一个竹筐象是才打猪草回来,我还和她说了话的。”
孟天楚道:“她家在东头,怎么跑到西头来打猪草?”
里正也是一脸的悲伤和遗憾,说道:“那是从前的里正难为她,明明住在东头却给她分了一块地在我们西头,她也只有两头的跑。”
孟天楚哦了一声,想起刚才那小伙子的话,冷不丁问道:“柱子是谁?”
里正很诧异,雪儿也是很惊讶地看着孟天楚,却不回答。
孟天楚道:“怎么啦?不能说?”
里正道:“孟爷怎么知道柱子?”
孟天楚微微一笑,说道:“刚才在村口一个年轻人给我说的。”
里正很紧张地说道:“他说什么了?”
孟天楚倒是很纳闷,说道:“这个柱子是什么人啊,你们怎么个个都很奇怪地表情。”
里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没什么的了…,他…他人很不错的…”
孟天楚见里正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这个柱子是什么人,于是说道:“既然人不错,何必支吾着不说他和玉兰什么关系。”
里正神色慌张地说道:“孟爷这样的话千万说不得,玉兰冰清玉洁,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这话千万不能
说啊。”
孟天楚心里奇道:我说什么了,这个里正这么紧张做什么。
M.NiUDuN 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