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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势骤妥,五期限。

 这次东城面临的,又是一个空前的灾劫。

 忧心如焚的莫水凝,决定自锦囊袋中再取出一张纸来。

 她的心情是紧张的,比上次更甚。颤着手打开后,眼前展现的也是一行短短的字,但是上头居然写着──让蔚玺儿与樊天岗结合。

 她顿时惊震住了。

 “让…让蔚玺儿与樊天岗结…合?”水凝不敢置信的瞪着纸条喃喃念着,久久回不过神来。“怎…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不可能!水凝猛地摇头在心里呐喊着。她会摇头不是因为她在乎自己与樊天岗的婚事,而是因为残叶先生明明说过唯有蔚玺儿与阿瓦赦结合才能产生能力,所以残叶先生实在没道理会写成蔚玺儿与樊天岗啊!

 难道…难道残叶先生写错了吗?有没有这个可能?她不疑惑了,但随即又推翻掉这个可能

 残叶先生是东遗最后的能人,他不可能出这种差错的,她坚信着。

 那么,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北城地牢。

 一觉醒来,蔚玺儿发现自己睡得好极了。尤其她睡在樊天岗的怀里,简直是舒服透了。

 最重要的是,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居然看见樊天岗正以一种宠溺爱怜的深眸在凝视着她,那一刻间,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要掏出来给他了。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她忍不住眨着灵活生动的眼睛问。

 “我在想…我是不是被你蛊惑了?”他深邃忧郁的看着她,像块磁铁般的将她的目光整个去;而他低沉喑哑的声音极富磁,又像在拨她的心脉一样。

 蔚玺儿脸色一红,她怯怯地问:“有吗?可是…我不会下蛊啊!”“是的,你不会,而我也不会。”他温柔清淡地一笑。

 她好喜爱看他笑的样子,好喜爱好喜爱。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在我们那个时代的一个人。”

 “是吗?”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是我最崇拜的天王巨星,也是我们那个时代十分著名的“摇滚冷侠”他擅长摇滚音乐和爵士乐,所以每次只要一听到他的歌,我整个人的精神就会振奋起来,甚至达到疯狂烈的状态,够夸张吧?”她自己说着说着都不笑了。

 “摇滚冷侠?好奇怪的称谓。”

 “那不算是称谓啦,该说是我们歌替他冠上的雅号,因为他是摇滚巨星,但又是十分冷酷的一个独行侠,所以我们就叫他“摇滚冷侠””

 樊天冈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因为她话里有许多名辞皆是他无法理解的,但是他却感觉得出蔚玺儿对于这个“摇滚冷侠”是有着深深的恋。

 “你…很喜爱他吗?”他轻轻问。

 “当然。”她一迳地点头,眼睛顿时闪闪发光。“他是超级巨星耶!好多人都很喜爱他的。”

 “是吗?”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起那位“摇滚冷侠”了。

 “但是你很像他啊!虽然他也蓄长发,却没你这么长。”她天真地玩起他的头发。

 他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手,冰凉的手指使她微微地震颤一下。她抬眸,与他深切浓情的目光相触。

 “玺儿,你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玺儿?他喊她玺儿?她的心霎时满了一种异样的情愫,而且呈直线升起一直在增加,像要将她炸开了一样,爆出许多火花。

 “我知道。”她羞怯地眼睫半盖,不敢再视他热切的眼神。

 “你呢?你会离开这里回到你所生存的时代里去吗?”

 “会,我会。”尽管如此,她还是直觉的抬起头冲口而出,然而一见着他失望黯然的神情,她不又抱歉地垂下头去。

 “难道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人、事、物足以留下你吗?”他强忍着心痛问。

 “我不知道,我…我自己也不晓得。”她矛盾地咬住下

 “玺儿,我不管你明不明白,但是,我要你晓得我是喜爱你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凄凉、那么无奈。

 蔚玺儿浑身一震,庞大的喜悦直灌入她的脉搏里,但是伴随而来的,却又是难以作出决定的复杂情绪。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困难地想说些什么,但心理又挣扎得难受,她…她也喜爱他呀!

 “我明白,但是你要答应我,当你要离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他试着平稳自己的语气与表情。

 “樊天岗…”她鼻酸了。

 “习惯了漠然与沉静的我,还能够与你独处说出这些话,我已经很知足了,往后,我必须忠于我的子莫水凝,你记住了?”

 “不──”地基于吃醋的心里喊了出来,几乎是在哀求他。“不!你不要娶她,你不要娶她,好不好?”

 “我必须遵从阿瓦赦的命令。”他正地摇摇头。

 “我不要,我也喜爱你啊!”她任地抓着他的手。

 “我感觉得出,你不必言明我也明白,但是,我们没有未来可言;你会离开,而我没有理由抗拒阿瓦赦的命令。”他沉重地摇摇头。

 “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生活一辈子,你对得起她吗?”

 “难道你要我为你孤老一生?”他不是不够专一,只是他从来不会去反抗阿瓦赦施予他的命令。

 “如果我留下呢?”

 “你不会。”

 “你就这么认定我?”

 “是的。”

 蔚玺儿挫败地吁了口气。“…你真了解我。”

 “玺儿,听我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会一辈子记住你,你听到了吗?”

 “我也会记住你的,一辈子。”她伤痛地点点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了,我们别净说些伤感的话,毕竟还不到时候,不是吗?”

 “是你硬要提的。”她不服气地说,抹掉眼底的泪。

 “我只是怕我再不表达的话,你也不会懂得去敞开自己的感情,因为你太孩子气了。”他长叹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气,又怎么可能糊里糊涂就爱上你?”

 “玺儿,千万不要说爱,爱会成为负担,你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的。”

 “那岂不是很悲哀吗?”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相恋,本来就是注定没有结果,十分悲哀的。”

 蔚玺儿看着他,一直看一直看,像要把他爱自己的影像给刻划在心里,留下无法抹灭的烙印,直到永远。

 另一方面。索克朗已到达北城主殿,准备和赛得海要人。

 此时的赛得海正左拥右抱着侍妾、大啖着美食酒,高戗督也安排着众舞姬翩翩起舞着,但是索克朗带着几名大将恶意的闯入却弄了这一切,连外边的侍兵也挡不住他们。

 “赛得海!”索克朗大喝一声,顿时盖住笙歌音弦,伴奏的人见他气势威猛不停下动作,使得乐音顿时骤止。

 赛得海不地皱起眉,灌下一盅酒后,甩手要身旁的这些女人离去。

 “赛得海,我要你马上把人出来,否则休怪我举兵进攻。”

 “索克朗,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城之首必须说话算话吗?我们结过盟,你怎么可以说举兵就举兵呢?”赛得海正正神色,一副轻松无畏的模样。

 “你用不着惺惺作态,既然你敢派人要我成为附属城,就表示是你先破坏盟约的,与我无关!”

 “看样子你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啊!索城主。”赛得海森地一笑。“人现在在我的手上,你难道不怕我立即派人去杀了她吗?”

 “你敢!”索克朗双目冒火。

 “哼,我为什么不敢?你也不想想我赛得海是何许人也,我所当权的北城又岂是容你撒野之地?”

 “赛得海,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也休想叫我拱手让出南城归附于你,你要是再不把神裔之女出来的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索克朗非常努力地在按捺着易怒的脾气。

 “开玩笑,要翻脸你就翻脸呀!反正我也不怕你,更何况三天的期限依旧没变,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洋洋得意。

 “好,你够狠!我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咱们就等着瞧,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我归降,你想都不要想,如果你敢杀了神裔之女,不但你甭想控制东城,我若要攻你也毫无所惧,你自己好好想仔细,哼!”索克朗忿忿地撂下话,转身与他身后的几名手下一块儿跨步走出主殿。

 “城主,咱们会不会太纵容索城主来去咱们北城了?”高戗督见索克朗走后便上前问道。

 “以前会让他出入自由是因为结盟的关系,现在我和他关系破裂,以后就不许他来去自如,你马上给我吩咐下去,听到没有?”

 “是的城主,我知道了,”

 东城。

 三天期限已剩一天了,释铁恩却迟迟末回,在这燃眉之际,任谁都是心急如焚的,但就在这个时候,唐君珊突然自外头来到了内殿里。

 “不好了!不好了!有大事发生。”

 “君珊。”费洛荻走过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君珊息地说着:“南城索克朗,他…他举兵进攻北城了。”

 “什么?”阿瓦赦震然地站起来,莫水凝骇然地睁大眼,其他人闻言也同样地惊讶不已。

 “索克朗怎么敢贸然攻打北城呢?他…他这岂不是会危害到蔚玺儿的生命安全吗?”莫水凝焦灼急怒地跺着脚。

 “你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阿瓦赦到了唐君珊的面前问。

 “这是探子在监视北城时见到的,据说两城现正打得如火如荼,情势十分紧张。”

 “那我们该怎么办。”武靳扬问。

 “无论他们谁赢谁输,对我们都是有利的。”费洛荻觉得。

 “为什么?”阿瓦赦蹙起眉头问。

 “如果北城赢了,我们就不必苦恼索克朗若是救了蔚玺儿后要怎么救活他的爱孟云荷;如果南城赢了,我们就更不必担心北城给我们的威胁了。”

 “不对,无论他们谁赢谁输,对我们都是不利的。”莫水凝提出相反的观点。

 “如果北城赢,他下一个降城目标就是我们;如果南城赢,要是赛得海一怒之下杀了蔚玺儿怎么办?”

 “这只能说是有利有弊,只不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唐君珊说。

 “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们有其它方法阻止吗?”费洛荻再问。

 “偏偏释铁恩到西城至今尚未返回,不知道他是否出了什么事。”阿瓦赦愁郁沉重地说着。

 “或者我现在赶去西城,有什么好坏也要回来禀告给众人知道。”武靳扬身而出。

 阿瓦赦看着武靳扬,不有些动容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沙井德了,俨然已成人的他,现在更多了一抹雄壮的男子气概。

 但是,他的经验不多,又不擅长拳脚功夫,阿瓦赦不能随随便便任他去冒险,尤其在这个紧急当头。

 “靳扬,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并不适台,而且南、北两城已经攻打起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所以我们的三天期限,绝对能够延长。”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武靳扬懊恼地。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是救人最好的时机。”费洛荻建议道。

 “费洛荻说得有道理,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出樊天岗和蔚玺儿。”莫水凝点点头。

 “那么就由我去吧!我自信我的身手是一的。”费洛荻抢先一步说道。

 “不,让我去。”武靳扬不甘心地上前一步。

 “我看还是让我去吧!女孩子比较不容易引起人家的注意,而且我的身手也敏捷得很。”唐君珊更是当仁不让。

 “你们…”阿瓦赦很感动,但是他又不知道要让谁去,尤其这是一分危险的工作。

 “这样吧!我们再等个一天,看释铁恩会不会及时赶回来,若是他回来了,我们再选出一个人去救他们。”莫水凝建议道。

 “可是如果不快点去救他们的话,恐怕他们会有生命之虞呀!”武靳扬已经焦急得快疯了。

 “靳扬,你不要这么担心,我相信赛得海绝不会轻易动他们两个的,因为这是他的王牌,若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可能使用的,你相信我。”阿瓦赦说了。

 “为什么就不让我去救他们呢?我不明白。”

 “因为这太危险了,而且我们不能再轻易的折损一兵一将,你懂吗?”莫水凝宽慰地劝抚着他。

 武靳扬又是颓然的垂下头,难过极了。

 “费洛荻,你先去整顿一下军纪吧!君珊,你还是负责内城里的一切;靳扬,你留在殿里,有什么事我再吩咐你。”阿瓦赦一一指示完毕。

 索克朗的进攻一开始就是势如破竹的,而且是针对着赛得海的主殿,而非城内人民,由于他的作战能力强、指挥的能力也不弱,登时打得北城落花水,赛得海怒意攻心,在打了两天的败仗后,便决定使出杀手涧。

 “高戗督呢?高戗督人在哪里?”赛得海气冲冲地自战场上转回内殿里,此时士兵在城外与南城士兵僵持不下,却不见高戗督的人影。“来人,有没有人看到高戗督到哪儿去了?”他揪住一个小兵问。

 “高城管他…他好像到地牢去了。”小兵嗫嚅地答着。

 赛得海鲁地甩开他。“这个王八蛋!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跑到地牢去做什么?可恶,我非得去瞧瞧不可。”

 北城地牢。

 空又黑漆漆的地牢长廊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晃了进来。

 他贼头贼脑的样子,证明他就是那个高戗督,视钱如命、唯钱最大的高戗督。

 他花了一点小钱支开狱卒,紧接着取走钥匙,准备放出关在最里边牢里的人。

 这时,蔚玺儿听到钥匙进钥匙孔的声音,便紧张地跳起身来。

 “谁?”

 高戗督将门打开,一股清新许多的空气霎时了进来。

 “是我,我来放你们离开的。”他将门整个大开,然后不忘往后边看了一下。

 “你是来放我们走的?”蔚玺儿喜出望外,忙扶起樊天岗。

 “没错,快走吧!”他说,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为什么你要放了我们。”樊天岗在被扶起之时怀疑地问道。他不相信这个看起来诈狡猾的男子有这么好心,更何况他是赛得海的爪牙。

 “嘿,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愉笑了一下,又赶紧收敛道:“不过事不宜迟,你们快些随我走吧!别耽搁了时间。”

 “喂!你…不会是要害我们吧?”蔚玺儿在临走前忍不住问一句。

 “当然不会,反正死不了啦!快点走。”他已经率先走了出去,一边戒慎地看着有没有被人瞧见。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樊天岗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但他的伤口又隐隐发痛,无法独自带着蔚玺儿行动。

 “你们待会儿就…”突然,高戗督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的眼前站了一个人高大威猛、脸色怒白的人,那个人就是──赛得海。

 他眼光暴、忿怒若狂地大喝一声:“高戗督,你在做什么?”

 “啊…城…城主…”高戗督全身发抖着,牙齿也不住地打起颠来。

 “说!你为什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赛得海睚眦裂地怒道。

 “因为是我指使他的。”霍地,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他身后发出来;高戗督一见来者,便高兴得叫了起来。

 “啊!是索城主。”

 赛得海猛然转身,震骇难容的退了一步。“你…你怎么进来的?”

 “意外吗?”索克朗深沉鸷地冷笑。“是你的人放我进来的。”

 “怎…怎么可能?”赛得海气得直跳脚。

 “当然可能,他们忍受你的残酷暴行已经很久了,所以一旦我言明要讨伐你,他们虽然表面上还会听命于你,但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打败仗来迫使你下台。”他冷冽无比地道。

 “什么?那你呢?我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你居然也背叛我?”赛得海吼声如雷地指着高戗督。

 “城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高戗督状若无辜。“你每次赏给我的钱都少之又少,不用说我也一定会背叛你喽!更何况索城主给我的代价可是你付不起的。”

 赛得海忿然至极的出系在间的刀。“可恶!那现在外头的情形如何了?”

 “如你所料,众兵将们已经停战歇息去了,我是进来结束你的生命的。”索克朗面无表情。

 “你…”赛得海的双目突然睁得好大好大,他缓绫地低下头一看,居然有一柄刀刺入了他的际,出一截刀光,他张大的口缓缓溢出血,他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身,没想到杀他的人竟是高戗督。“你…你好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高戗督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狠狠地用力将刀起,出几道血。

 赛得海不再说话了,他已经“碰”地一声,倒地而亡,汨汨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

 蔚玺儿害怕得忙仆在樊天岗的前不敢看,而樊天岗抱着她突然就退了一步,他瞪大眼看着高戗督和眼前这个人,失声道:“你…你是谁?”

 “我是南城城主索克朗。”索克朗面不改地道。

 樊天岗丝毫不考虑他会是来救自己的人,因为他的眼神太可怕、大阴沉了。

 “你救我们做什么?”尽管如此,樊天岗却仍膛的正视他,强忍着背后伤口的痛楚。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你们乖乖照我的话做。”

 “是啊!是啊!索城主跟这个赛得海可不一样,他是绝不滥杀无辜的。”高戗督一味讨好的接腔,趋炎附势,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小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樊天岗脸色刚硬地再问一次。

 “很简单,我只要她帮我医治好一个人。”索克朗的表情变得比较缓和了。

 “你说谁?”樊天岗不明白。

 “就是这位神裔之女。”索克朗的语气郑重。

 “啊?”蔚玺儿闻言转回头,一张脸扭曲得厉害,赶忙摇头。“不不不,你搞错了,我不是神裔之女。”

 “索城主,她从头到尾始终不承认,一定是怕别人对她不利。”高戗督嘴。

 “喂!你这个长得像老鼠的人,我跟你有仇吗?”她没好气地冲着他骂。

 “无论你承不承认,反正你都得帮我医治一个人。”索克朗沉下脸。

 “拜托,我又不是医生、护士…哎呀!反正我没有医治人的能力,真的啦!”她快烦死了,成天被人误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我不管,如果你救不活那个人的话,你们都别想活了。”他神色俱厉的。

 “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蔚玺儿大感恼火。

 “不管是不是强人所难,反正你们都要跟我走,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东城不客气,尤其现在的我控有两城之力。”

 蔚玺儿听到这里,不住的就打个冷颤。天呐,这个人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樊天岗只恨自己没有能力逃,他太虚弱了,连的失血已使他精力透支,尤其又没有上药使伤口愈合;但是,他必须想办法回东城。

 “等等,我有话要说。”樊天岗脸色一正“什么话?”索克朗斜睨着他。

 “你要我们救人可以,但是…必须先让我们回东城一趟。”

 “我本来就要让你们先回东城,走吧!”由于索克朗相信莫水凝上次说过的话,所以他认为蔚玺儿必须先回东城与人结合才能产生能力。

 樊天岗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有些呆愣了。

 “我明白她要有医治人的能力就必须先与人结合。”索克朗点破他的疑惑。

 “什么?”樊天岗猛地一震。他…他怎么知道蔚玺儿必须与阿瓦赦结合才能产生能力的?

 “喂,你走是不走啊?”高戗督推着他们两个。

 樊天岗心事重重地看了蔚玺儿一眼,心情反覆纠结着。

 蔚玺儿不是傻瓜,她也听出了其中端倪,当下,立刻斩钉截铁地口而出:“我不会和他结合的。”

 “什么?”索克朗不解。

 “我不会和阿瓦赦结合的,你休想我!”蔚玺儿和樊天岗一样,全都听错他的意思,遂又把事实吐出来。

 “阿瓦赦?”索克朗皱眉。

 “对不起,我也很想救人,但是,我不能和阿瓦赦结合,因为我不喜爱他,不能够因为和他结合才能产生能力就与他结合的。”

 蔚玺儿又急又慌的说一遍,但却让索克朗听懂了,他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唯有你与阿瓦赦结合才能产生医治人的能力?”

 蔚玺儿愣住了。“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冷冷她笑了。“没想到他们略有隐瞒,幸好你们告诉我,要不然我还被蒙骗了呢!”

 “啊!”蔚玺儿蓦地捂住口,扭过头去看樊天岗,只见樊天岗的脸色更沉重、更难看了。

 “好了,快点走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耐心再与你们干耗下去。”索克朗脾气不好的催促他们。

 蔚玺儿只好哭丧着一张脸回到樊天岗身边,不住地就趴在他前哭了。

 “怎么办?我搞砸事情了。”

 樊天岗能说些什么?或许这是命,谁也逃不过的命。他无言了。

 东城内殿。

 “阿瓦赦、莫水凝、武靳扬、费洛荻!”唐君珊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似乎每次她的出现,总是会惊动许多人。

 不凑巧的,这个时候只有莫水凝在主殿之中。

 “怎么了?”

 “樊天岗和蔚玺儿他们…他们回来了。”她又是息吁吁。

 “真的?”水凝喜出望外。

 “但是,他们是索克朗送回来,而且…而且还是一大队军马。”

 “一大队军马?”水凝顿时又呆住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听说北城已经沦为索克朗的附属城,赛得海也死在高戗督的手下。”

 “什么?”水凝更加吃惊了,怎么这一切的变局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呢?

 “怎么回事?”这时,阿瓦赦出来了。

 唐君珊照刚刚的话再对他解释一次,他也震惊得无以复加。

 “那他们现在人呢?”

 “还在外边。”

 “水凝,你去把武靳扬和费洛荻找回来;唐君珊,你快让天岗他们进来。”阿瓦赦立刻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

 两个女人纷纷离开,不久,负伤的樊天岗和狼狈的蔚玺儿进来了,背后跟的则是索克朗和高戗督。

 阿瓦赦一见到负伤极重的樊天岗,便蹙眉上前扶住他。

 “天岗,又让你吃苦头了。”他的语气里有着极重的自责。

 “我…不要紧。”樊天岗吃力地摇头。

 “阿瓦赦,快找人来替他敷药,快呀!”蔚玺儿着急地说。

 这时,武靳扬等人纷纷来到主殿,见到他们两人安然归来,自是喜上眉梢。

 “哥!”武靳扬激动得冲上前去,看到他身上的伤,更是难过地想哭。“你没事吧?”

 “你哪一次看我有事过?别…咳!”樊天岗忍不住咳了咳,众人赶紧扶着他坐下来。

 “好了,好了,这次我们索城主带他们两个回来,可是有条件的。”高戗督不耐地喊。

 阿瓦赦正看着索克朗。“这次你能救他们回来,我们自是十分感谢。”

 “既然如此,你就快些和神裔之女结合吧!我等着她来医治我的爱。”索克朗一字一字地道。

 当场,许多人皆骇然地抬起头。

 “索城主,你…”莫水凝一阵惶然。

 “对不起!”蔚玺儿的声音抱歉地传了过来。“我…我不小心说溜了嘴。”

 “现在,你们马上去圆房吧!我没有时间再浪费下去了。”索克朗冷酷无比,为了他心爱的云荷,他不惜做出任何无理残忍的事。

 “不!”蔚玺儿激动的站起来,睁大眼睛、狂狷无畏地喊道:“我不!”

 就在这个时候,高戗督贼贼地说话了。“我和索城主一路上早料到你会抗拒,所以…嘿嘿,先告诉你好了。我们途中给樊天岗服的不是止痛药,而是…一种致命的毒药,每天至少会发作一次的毒药,而且发作次数一超过五次,可就活不了命喽!就算能多撑过几次,也是没救了,”

 “什么?”蔚玺儿心胆俱裂、愤慨恼怒、歇斯底里地冲过去扑打他。“你给他吃毒药?你居然给他吃毒药?”

 武靳扬也大吼一声,目眦尽裂地冲上前去揪打高戗督。“解药呢?把解药出来,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告诉你,这种毒药是我发明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解药如何调配。所以…有种你就杀了我啊!”高戗督得意至极。

 “索克朗,你这算什么一城之主?”莫水凝悲愤加地指责他。

 “为了我的爱,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冷冷地,不带一丝表情。

 “啊,天岗!”蓦地,玺儿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喊叫声,她悲切万状地扑到樊天岗身边。

 此刻的樊天岗,因为服了毒药的关系而发作了,他猛地咳出了一掌的血,忱目惊心地教蔚玺儿肝肠寸断。

 “天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玺儿一时无法承受地痛哭出声。

 樊天岗想说话,却又立即大量的咳出血,脸色骤地一片惨白。

 “天呐…”蔚玺儿接触到他的血,眼前蓦地一黑,接着就因体力不支而全身瘫软,无知觉的往地上倒去。

 “蔚玺儿!”费洛荻赶忙放开扶住天岗的手,再拉住她。

 “蔚玺儿!”武靳扬也立即冲过来,心急如焚地喊道:“她昏过去了!”

 索克朗见到此情此景,不知怎么地就有一股罪恶感浮上心头,但是一想到云荷,他又不得不硬起心肠。

 “好,我给你们五天的时间,五天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索克朗掉过头凛然地道:“另外,我已经封锁了你们东城的所有出入口,所以你们休想去通报西城,而且为了樊天岗的死活着想,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在城外驻扎下来的。”说罢,他转身离去。

 留下他们一干人,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来的打击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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