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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展鹏和欣欣连袂回国时,展氏和颜家都像归国侨胞般兴奋。

 花这么多时间,展鹏该搞定那个女强人了吧?展鹰和展鸿期待在展氏见到颜欣欣,至于展鹏,就放牛吃草了。

 花这么多时间,欣欣该搞定那个有为企业家了吧?颜向荣期待展鹏在颜氏的作为,至于妹妹,放牛吃草算了。

 双方兄长各自抱持深刻的期待,但当事人可不是那回事。

 “放开我!”这是颜欣欣这几天以来,说最多的一句话。

 这几天以来,他走到哪里都拉着她,然后逮到机会就做,没有做到她站不起来,就不放过她。

 其实她很想趁他睡着的时候逃走,但往往她一动,他就醒过来;想趁他出去找食物的机会逃走,但那却正好是她累得浑身无力之时。

 而最伤身的是--每次他凝视她,她的心跳就无法控制,大大危害她的心脏。

 “外头有那么多女人,你干嘛不去找她们?”每次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时,她忍不住要这样问。

 “谁知道?我只对你有趣。”说着,他埋入她的腿间又来了一次,害她娇啼连连,不能自己。

 虽然跟他做那件事的感觉不糟,被他照顾的感觉也不坏,整天腻在一起也不太讨厌,但是她结婚的目的是要他替她工作,不是这些耶!

 结果她非但没让他替她工作,反而被那痞子硬拗她去展氏!

 有没有天理啊?这跟她完美的计画完全不一样嘛。

 没关系,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拗她到展氏去,她难道不会拐他去颜氏?

 在回程的头等舱里他提起这件事,她把握时机,还以这几想到的对策。

 “我去展氏之后,颜氏的工作怎么办?虽然不像展氏那么庞大,却也要人去做,如果只有我哥哥一个人,他一定会很忙…”她出乖巧、替人着想的淑女表情。

 “那怎么办?”

 他没空思考,因为她正在主动惑他--他会那么小人,难道她不会以牙还习?

 “我做错事甘愿受罚,但颜氏的工作也不能没人做,你去替我分担哥哥的业务好不好?”她在他的腿上蹭着,间接刺那急速膨的小弟弟。

 “欣欣…”他凑过来想吻她。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她边推他,边用酥入骨髓的嗲声撒娇,不想简单放过他。

 “这个嘛…”

 他还想思考一下,她就使出致命攻击,抓住他的要害,让他只能发出一声呻--在他一而再的引导下,她不记住他的弱点也难,只是想不到现在却变成她的武器了。

 “喔…快…快…”他解着她上衣的扣子,恨不得马上把她剥个光。

 “不行!”她把他的手打回去“先说你答不答应。”现在要害在她手中,看他奈她何?

 “答…答应,我答应了。”

 就不信他不答应!欣欣这才满意,放开他的要害,朝他的脸颊亲了亲“飞机快降落了,先这样吧。”

 展鹏正想扑倒她,空姐就来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

 “下飞机你就知道了。”他不怀好意的对她咬耳朵。

 于是情况就变成这样,他像怕她逃走似的拉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放。

 展鹏当然怕她逃走,也不想想是谁突然失踪,害他跑遍大半个地球?万一他一放手,她又溜到地球的另一端去,那谁替他工作?

 开玩笑,他是娶她来工作,不是来环游世界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只是工作那么简单,他早该在找到她的那一刻就绑她回台湾,谁知事与愿违,他一看到那么感的她,就满心悸动、全身不对劲。

 说来奇怪,他的悸动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往往不到一天就消逝无踪,谁知这次却持续这么久,连他自己都大呼不可思议。

 正确来说,这悸动从新婚之夜一直到现在,看样子还会继续下去。

 难道多了一张结婚证书,连心情都会改变?

 恐怕真是那样,否则他不会在她拒绝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的耍赖,更不会去替她张罗每一餐,还任她要小脾气。

 “我不要吃生鱼片。”

 他叫人买来的生鱼片、干贝全餐,招来她的白眼。

 “那你不吃喽?”若不是看她只能瘫在上,他才懒得理她。

 “谁说的?我要吃Rockl land Cafe的牛排加椰子蟹、Drago Tei的冰淇淋、帛琉大饭店的浓汤、West laza的水果沙拉…”

 “你以为这里是台湾?楼下就是7-11,可以为你准备全岛各地的特产?”他跳起来。谁会为一顿小小的晚餐忙成这样?

 他第一次和女人相处这么久,终于给他见识到女人的刁。

 “如果不是你,我会只能待在上吗?”颜欣欣的表情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展鹏蹙蹙眉。她说的是实话。

 “我们干脆在阳台上共进烛光晚餐好了。”说着,他拨了一通电话,要人替他们张罗晚餐。

 “我不要跟你共、进、晚、餐。”她咬牙切齿。

 “怎么你这女人脑袋一清醒就生气?”他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可是已经过一天了,她就不能适应吗?他们是夫,要做一辈子那种事耶。“看来我必须尽量让你不清醒,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不要扑上来,狼!”她的惊叫声再次在他的热吻中融化。

 “别再生气了,嗯?”他在她的耳畔热呼呼的说。

 她生气的脸是可爱的啦,但太执着这些,就不惹人疼了。

 “哼,是谁说要马上回台湾的?”

 就知道她在抱怨这个。

 “留在这里让我疼,比回台湾工作差吗?”他暧昧的问。

 她抬眼看他,一副“没得比”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莞尔--他该为她的工作热忱庆幸,还是为自己的魅力比不上呆板的工作而捶顿足?

 不过他比较希望她跟他一样享受彼此的亲密。

 “害人家又酸又疼,你根本是没有节制的狼!”她嗔他一眼,整个脸红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好好好,我是狼。”看到这么娇羞的表情,他只想好好疼惜,反驳的话半句也说不出口“跟狼共进晚餐,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经验,是不是?”

 “并不会有人期待这种经验!”她又嗔瞪他一眼。

 “那更好,你累积了别人没有的特殊经验。”为了让她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与他共进晚餐,他一点都不介意把脸皮变得比墙还要厚。

 那是个很难得的经验,有烛光、月光、星光,歌声、声、虫声,就连夜风都带着椰香阵阵飘过来,她的嗓音轻轻拂过耳畔…酒还没喝,他已经醉倒了。

 她的长发披在肩上,有份闲散、佣懒,优雅的动作、细致的表情变化,有说不出的吸引力…唉,如果每个浪漫的地方都有她相随,不知有多好。

 这只是他的假设而已啦,毕竟她是个宁可工作,也不甩他魅力的女人,而他娶她的目的也正是这个,如果一直玩下去,她会更生气,展鹰和展鸿也会骂死他。

 所以在自己改变主意带她周游列国之前,他决定回到有一堆工作等着,一点都不浪漫的台湾。

 不过她这小家伙,居然他,要他去颜氏代班!

 什么“虽然颜氏的业务不比展氏庞大,但工作也不能没人做”她桌上那堆鬼文件花他多少时间,她知不知道?

 要他去面对那些东西,门儿都没有!

 现在他最想做的,是把她上好好修理一番,至于其它的,以后再说。

 一出关,展氏与颜氏的几个大头等在那里。

 “欣欣!”最先跑过来的是颜向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对兄妹手足情深,谁知他只是要问结果怎样?

 他环游世界的行李已经准备好了。

 欣欣出娇的笑容,暗中比个OK的手势。

 “你真是的,突然出国去,害我们担心这么久。”为了维护辛苦建立的形象,颜向荣说了这些话来掩人耳目。

 反观展鹏倒没那么好过,他先被展鸿海削一顿,又被展鹰讥讽一场,最后两个人一起合起来取笑他。

 “说要娶个女强人来替你工作,结果咧,连个人都捉不住,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你们笑够了没?”展鹏任他们取笑,他现在已经胜券在握“她明天就要去展氏了。”看见他们的笑容很不自然地僵在脸上,他心中乐得很。

 “这大半个月来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记得明天来『上班』。”展鹰特别加强上班两个字。

 “这段时间让你们多担待了。”展鹏也很做作的回答。

 明天只要欣欣一出门,他就要到处快活去了。

 唉,仔细想想,他还是去寻找他的梦中情人实际些,毕竟欣欣是不可能跟他一样,随的到处玩的。

 这样也好,找到梦中情人后,他跟她去玩,欣欣替他工作,分工合作,两个人都不会太累。展鹏的如意算盘打得很“近乎人情”

 “我们回家喽,老婆。”展鹏勾着欣欣就走。

 “放开我。”欣欣照例甩开他的手。

 “你是我亲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放开你呢?”展鹏朗笑着,坐上欣欣的车,开回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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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自己才住过一夜的别墅,欣欣心中有不妙之感。

 不妙啊不妙,房子里的大红喜宇还贴着,那会不会刺到展鹏那匹种马?而且这里好象还没请管家,这是不是表示她得处理随处可见的灰尘、众多衣物,还有三餐?

 喔,不,别说三餐,光是今晚的晚餐,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可不可以请她家的管家来帮忙?欣欣边把行李箱拖进房间,边暗中想对策。

 灰尘与衣物就先搁着,最大的问题是两个小时后的晚餐。如果能上馆子就好了…不如她先提议吧。

 “晚餐我们…”她话还没说完,展鹏就出体恤的笑容接下去。

 “我不太挑食,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

 哇咧--问题是我什么都不会煮啊!欣欣马上被满头黑的黑线扁。

 凭她那连水饺都不会煮的厨艺,骗鬼,鬼也不会上当。

 怎么办?怎么办?她去哪里变出一桌他“不挑”的食物?

 “我们的厨房很大,一定能让你一展长才。”展鹏又说。

 “一展长才?”欣欣楞了一下,才想起颜向荣对他说她喜爱做家事…

 喜爱个头啦,颜向荣这下害死她了。

 “嗯?”展鹏询问的表情。

 “没…没事。”欣欣只能陪笑。

 还是她直接装病躺在上,逃过进厨房的危机?这点子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一走到房间,看见那张大得惊人的双人,她马上又改变主意了--开玩笑,要是那大狼改变主意想吃她,她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我宁可去厨房,也不要待在房间里。想完,她火速下楼,钻到厨房里去。

 如果现在开始想办法,应该来得及变出一桌饭菜吧?

 她打开冰箱,发现里头空无一物,额头上立时垂下五条线。

 半点东西都没有,难道要她去采购?

 天,这可是她今生所碰到最大的难题了。如果是时尚饰品,她可以毫不考虑的指出尼泊尔风、意大利风、波西米亚风、巴黎风,可是要她分辨大白菜跟小白菜,倒不如直接叫她去撞墙。

 好吧,她需要帮助。

 她打了一通电话回娘家。“管家,你跟我一起去采购晚餐的材料好不好?”

 “好啊。”

 和管家约了地点,她偷偷溜出去。

 “小姐,刚开始学,买一些简单的就好,这些现成的只要放进微波炉,微波好后就会变得很好吃,这个快炒两分钟,这个蒸一蒸,这个煎一下,这个不用煮…”

 管家热心又负责的替她买一堆食材,又递给她几本家常菜食谱。

 “小姐如果不会做,照这本食谱上写的去做就行了,展少爷一定会满意的。”

 因为管家还要回颜家做饭的关系,欣欣不好直接请她回家帮忙,但听管家这 说,她也变得有信心了。

 一回到家,她就开始切菜、洗菜。

 这两个词说来容易,但她一拿起菜刀就开始发抖。

 妈呀,她这辈子拿过的最大一把刀叫“修眉刀”几时拿过这种大菜刀?这个…她咽咽口水,把菜刀小心放下,也把待切的菜放回袋子里。

 先说好,她不是怕,只是想起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以先做微波食物,管家说这个比较容易,像便利商店一样,按个数字就行。

 “卷标上说这个叫醉,但没有写应该按几号,看这那么肥,按十好了。”她把整只连同塑料盘放进微波炉。

 “管家说这个鱼要蒸,所谓的蒸就是把鱼放进蒸笼里,再把蒸笼放到锅子上,然后开火等水滚…”

 欣欣动作俐落,这几个动作很快就完成了,至于鱼要不要洗,锅子里要不要放水,不在她的行动范围里。

 “对了,要煮饭。”管家有教她了,把米洗一洗,然后放到电子锅里去。

 这个动作也很快,虽然她很怀疑电子锅有那么神奇,可以把稻粒变成饭。

 然后煮汤,把那堆东西放到锅于里,加入水开始煮,管家说那叫佛跳墙,只要端出这道汤,就不会出破绽。

 最后只剩蛋和那把青菜了。

 “青菜跟蛋食谱里都没有教,到底该怎么做?”她翻遍食谱,都没有人教如何煎荷包蛋。

 她索打电话问管家。

 “管家,所有的东西都下去煮了,现在只剩蛋和青菜,你教我怎么做吧。”她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两手开始照管家的指示动作。

 先打开火,然后把油倒到锅子里去…

 “啊--好痛好痛。”欣欣惊叫起来,锅子里的油得她手忙脚“是什 么啦?好痛。”

 “小姐,怎么了?”管家在电话那端着急的问,又听到一连串打破盘子、锅铲落地的清脆声。

 “锅子里有东西跳起来,很痛,哇,玻璃碎片也好痛…”

 “喂?在干嘛?”闻声而来的展鹏站在门口问。

 “没什么,我手滑了一下。”欣欣勉强挤出笑容“你去休息吧,煮好我会叫你的。”他现在来干嘛?存心看她出糗吗?

 她赶紧把冒出血珠的手指藏到身后。

 “真的没问题?”他试探的问。

 看厨房并不是很,她也没有处理不来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

 “当然,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倒我?”她的笑容很自信,心里却很头大。请个名厨来附身,才会真的没问题。

 “好吧,自己小心点。”

 展鹏才转过身去,就听见一声爆炸声,然后是锅盖掉在地上的匡啷声。

 “啊!”欣欣你住想尖叫的嘴,看见展鹏转过身来“那个…我想,我可能时差还没调好…”她的背脊在冒汗。

 还没说完,微波炉传来一阵奇怪的焦味,她吃惊地跳起来赶过去,微波炉和一旁的烤箱,在她抵达前就已自爆身亡,然后是一片混乱,那只等着煎蛋的锅子着火了,另一个炉子也起火…

 “救命啊,管家,救命啊--”未曾见识过这种阵仗的欣欣抱头鼠窜,而整个厨房开始浓烟弥漫。

 “快把火关掉!”看她连动都不敢动,展鹏赶紧走进厨房,俐落的把所有电器用品的头拔掉、瓦斯关掉,把她从浓烟中救出来。

 欣欣余悸犹存,看着厨房那惨状,不知如何是好。

 “难不成你不会下厨?”展鹏惊讶又意外,亏他想象过桌上摆满她拿手好菜的画面。

 “随便你怎么说。”欣欣没好气的与他擦身而过。

 她现在一定灰头土脸,如果他要嘲笑她,她也没话可说。

 “所以你喜爱做家事的事是假的?”展鹏有点意外,也觉得事有蹊跷。

 欣欣暗暗吃一惊。糟了,他起疑心了,而且大有“如果是事实,会把她一手捏死”的态势。

 都是颜向荣啦,没事扯这种不实谎言做什么?

 “家…家事那么多,又不是每个人都喜爱做菜。”临时想到这一点,希望骗得过他。

 展鹏警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在我们出去吃晚餐之前,你可以先做别的。”他说。最好事实如她所言--她还会做别的家事。

 “噢。”欣欣有点沮丧。听管家说起来明明很简单,为什么做起来这么难?

 “放在上那堆衣服是要洗的。”展鹏说完,到客厅去看报纸。

 “好啦。”自己的衣服干嘛不自己洗啊?当她是管家吗?

 欣欣边碎碎念边到房间去整理东西,从行李箱里整理出一堆待洗的衣物,整理好后,她发现他们的衣服有一座小山那么高。

 “天啊,没人跟他比赛吧?”谁规定他一定要换那么多衣服?欣欣简直快昏倒了“等我洗完这些,天已经亮了。”

 她前前后后的找了找,在一楼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台洗衣机。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感激得几乎跪下来对天膜拜。

 操作这么简单的机器如果还不会,那她真的该打股了。

 把所有衣服丢进洗衣机,打开开关,那台很聪明的自动洗衣机开始运转。

 如果展鹏看到她操作洗衣机这么熟练,他就知道“喜爱做家事”这件事是多么名副其实了。欣欣喜孜孜的。

 好,接下来打扫一下室内的灰尘。

 她很努力的去找来抹布跟水桶。

 根据国小打扫教室的记忆,有灰尘的地方用抹布擦一擦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事,正是展现她实力的机会。

 于是她很高兴的擦过去--

 啊!桌上那个花瓶居然自动倒下来往下滚,幸好给她机灵的接住,可是另一个被股碰到的雕像就没那么好命了,它直接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大声。

 展鹏吓一跳,转过头来,看见欣欣做的好事。

 “那个…也许摆设位置要换一下。”她把花瓶放回原处,谁知又打落一个水晶座,那对栩栩如生的天鹅,就那样硬生生的变成碎片。

 “啊!”欣欣看展鹏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正想悄悄溜走,谁知慌忙中又撞到东西,匡啷之声不绝于耳。

 “连个桌子也擦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心想做事?”她是不想做还是不会做?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令展鹏光火。

 “你在那里当大爷,我在这里做牛做马,还对我大声?”她颜欣欣可不是被吼大的,都说摆设位置有问题了嘛,他还要怎样?

 “我没叫你擦桌子,不想做就别做!”他的音量不低。她最好有会做、想做的事。

 “好,你说的。”欣欣气得把抹布丢在桌上,还把水桶里的水往他身上倒。

 “喂,你做什么?”展鹏矫捷的闪开,没被泼到,却被溅得一身,他更气了。

 “哼!算我婆!”欣欣踩着气愤的步伐到后面去,一把扯掉正在运转的洗衣机头,把漉漉的衣服拖出来,然后把那些纠结的衣服扯开,分成两堆,把其中一堆抱到他面前给他“自己去洗!”

 行进间,一只袖子掉在地上,欣欣捡起来给他,展鹏的脸色极为败坏。

 “洗个衣服,居然洗成这样?!”展鹏拎起那只袖子来“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一件好好的衣服,居然被分尸。

 事实很明显了,她不是不想做,而是不会做!展鹏发现自己被骗了。

 欣欣看着那只可怜、不成样的袖子,心里盘算着它四、五位数的价码,边想笑,又想到自己惹了大祸,再看到展鹏铁青的脸,不知该和他吵一架,还是先躲起来暗笑。

 “给我说清楚,煮个饭烧掉厨房,擦个桌子打破水晶和雕像,洗个衣服洗断袖子,你到底会什么?!”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最好有真正会做的家事。展鹏气死了。

 “我会做什么不用你管。”欣欣对着他的鼻子吼。她就是什么都不会,不行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实说实说。”展鹏的脸色寒得足以吓死一群胆小恶徒。

 “怎样?”现在,她已经不敢再说自己从没说过谎了。

 欣欣戒备的看着他,暗中测量从自己的位置到门口的距离,如果必要,她拚了命也要跑到门口。

 “你是不是半点家事都不会做?”他怀疑所谓的温柔娴淑,也是假的。

 “家事…”欣欣相信自己心虚的表情,已经了正确答案。哼,,反正纸包不住火,她也没指望能瞒多久“我…我是全力打拚事业的女强人,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做家事?”

 她虽然没有全力拚事业,也不够格号称女强人,但她的战绩百胜而无一败,至少比那些自称女强人,却毫无战绩的女强人好多了。

 老天,她这样算不算忤逆他?她决定当他的手高举过,自己就往门口冲。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温柔娴淑?喜爱做家事?”就算她说得对,却只显得自己愚昧,他的自尊怎样也拉不下。

 “哪有人这么完美,温柔娴淑、会做家事,又是女强人?告诉你,温柔娴淑的女人又叫百年花瓶;喜爱做家事的女人,名字叫菲佣。你要会做饭、擦桌子、洗地板、刷衣服的老婆,麻烦去娶菲佣!”

 欣欣吓得连脚都在抖,却气不过他那么严苛--如果这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女人,也轮不到他这个狼兼暴君娶回家!

 “菲佣再怎样也比你强,起码不会顶嘴!”这牙尖嘴利的女人怎么说都有理,只让他更生气。

 “不会去娶哑巴?!”她受够了,决定把什么乖巧娴淑丢到脑后“没人拿你娶我!这世上只有一种人适合你--既聋又哑的菲佣!”

 “我可以把你弄得又聋又哑,信不信?”展鹏咬着牙闷吼。“我现在就可以去告你恐吓。”欣欣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却仍不肯示弱。

 “该死!我不想做出太过分的事,你最好别再惹我生气。”他不爱发脾气,可是他现在已经快气死了,她最好有点分寸。

 展鹏冷冷的瞪她一眼,走出大门,留她一个人在原处。

 本以为他走了,自己的脚就不会再抖下去,谁知却软了。

 气死人,他脾气这么大,怎么没人告诉她?连爸妈都没这么凶过,他怎么可以这样吓她?

 可恶,她才不示弱,她颜欣欣可不是被吓大的。

 既然‮腿双‬发软,她索赖在地上,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不到一回台湾就吵架,也许这里真不是久留之地,她还是包袱款款,继续去环游世界好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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