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晏氏财团内部高层整天传着一堆耳语。
“总裁今天心情好像很好,从来没有见他心情这么好过。”
“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又找到了新妇情吧。”
“又不是没见他找到新妇情,他没为这种事这么高兴过。”
“那是中了乐透?”
“别闹了,晏氏这么大,中乐透没什么好高兴的。”
“做事不做事,在嚼什么舌
?”
晏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众人纷纷作鸟兽散,却仍忍不住频频低语:总裁说话了耶,他平常都用那吓死人的眼神传达指令…
“秘书,资料呢?”晏荆问。
“啊?”秘书大感不妙,一整天都和同事大猜总裁心情好的原因,根本忘了他早上给的文件,这可怎么办?秘书急得不得了。
总裁是不会痛骂她,可是看到那脸色,胆子再大的人,也会惶惶不可终
。
“忘了?”
糟糕,真是糟糕到家了,总裁的脸色变得又青又绿,她起码要作半个月的恶梦了!
“下班前送进来。”晏荆留下一句,举步走回办公室。
“咦?”这样就没了?秘书错愕不已,总裁变得不太正常…
“我正在查,是谁让总裁的心情好到这种状况。”特助凑过来“只要让总裁持续下去,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嗯,希望真有其人。”秘书由衷的盼望。
晏刻的好心情维持了一整
,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
进斗金,都没让他这么开心,他自己也不太了解是怎么回事。
也许因为艾梅真的非常特别,给了他别的妇情无法给的东西。
让他心情好了一整
,她该得到奖赏的。
“管家,叫艾梅听电话。”他想买钻石犒赏她。
“小姐?小姐刚刚走了。”管家据实以告。
“什么!?”那个女人居然跑了!?
晏荆气急败坏的甩掉电话,脸色铁青的走出办公室。
“接下来的会议不开了,晚上的应酬也不去了。”晏荆留下一句,忿忿地离开办公大楼。
“有…有人踩到超级大地雷…”秘书结结巴巴,说不完一句话。
她还没见过晏荆气成这样。
“是会死伤无数的超级核子弹。”特助抚着头,又有苦日子过了。
****
艾梅悠悠的醒过来,是在下午三点多。
“唔,怎么这么酸?”她挣扎的睁开眼,看见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这里是…”
然后,她隐约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那个霸道男,只不过讲了他两句讲话,就把人家绑到这个地方,还把人家弄得这么疼…噢,肚子好饿。”她的肚子正咕噜咕噜的抗议。
转头看见茶几上摆着一碗粥,她猛
几口口水。
“趁他不在,偷吃一下。”东张西望一阵,确认晏荆不在,艾梅没两下就把那碗超级好吃的粥吃光光。
“好吃。”她
足地
。
“吃
了,就有体力落跑。”艾梅取过
头的电子表“嘎,快四点了?”
她匆忙的找衣服,冲进浴室,好好的把自已清洗一番。
“噢,稍微动一下就很痛耶,那个霸道男为什么要把他的…”艾梅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气呼呼的对着镜子叫骂。
“可恶,人家不给他包养,他就这样吗?太可恶了,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乖乖当他的妇情,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哇,身上有好多吻痕!讨厌,是他害的啦!
“快快,快回家,还要推备晚上摆夜市的东西,希望菊有先得我弄好…”艾梅匆匆把身子洗于净,穿戴整齐,跳出留户,消失在广大的庭院里。
正在洗车的司机和管家,看到的是艾梅活蹦
跳地跑出别墅的背影。
******
艾梅匆匆回到家里,就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瓦斯炉上发着人人称赞的包家卤味,难得放假回来的艾竹躺在
上调时差。
“梅,你回来啦?”
“嗯,是你帮我把东西放下去卤的?”她把烹调的细节贴在瓦斯炉上方,只要按照步骤,就能卤出好吃的包家卤味。
“是菊。”艾竹回答“她说你忙着拓展超级大业务…”
“什么拓展业务?是走霉运。”碰上那斤斤计较的小气男,不叫倒霉叫什么?
艾梅从衣橱里找出一套衣服换上。早上已经没上工了,晚上她要早点出门。
“那就吃碗猪脚面线去霉运喽。”艾竹随口搭腔“咦?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红点?皮肤过敏啦?”
“是史上最毒的蚊子咬的。”艾梅没好气的回答:那个毒蚊男!
“噢喔,小心登革热,如果有发烧的症状,记得快去看医生。”登革热已经是人人自危的传染病了。
“是,我不会传染给你们的。”艾竹这么煞有其事,艾梅只好这么回答。
“咦,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外头有人在喊耶,好像在叫谁似的。
“有吗?”艾梅侧耳听,听到那个毒蚊男的怒吼,整个人跳起来。
艾竹不明所以的看着艾梅火速钻进棉被里。
“是那只超级大蚊子。”天啊,他怎么追来了?艾梅连动都不敢动。
“既然是找你的,你就应一声嘛。”
艾竹忍不住笑出来,原来又土又俗的艾梅
男朋友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当然不搞破坏。
“不要,那个毒蚊男斤斤计较又小气、自私任
又暴躁、
手
脚又恶霸,好
又爱欺负人…我不要理他。”艾梅数落一大串。
“不然我替你赶他走好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艾竹很有义气的问。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只好叫他死心喽。
“晏荆。”艾梅从棉实里,
出半个脸来回答。
楼下,晏荆的怒吼有增无减。
“包文海,给我滚出来!”晏荆狂暴、强悍的吼声,连顶楼都听得到。
一听管家说她走了,他立刻丢下所有工作赶回别墅,果然没看见半个人影,这女人如此不安于室,他简直气疯了,立即驱车赶到她家楼下。
气急败坏的他不知道她住几楼,便想用这方法把她吵出来。
“呀。”艾梅又连忙缩进棉被里。天啊,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他可不可以别这么大声?
“什么?晏荆?”这可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下晓的名字耶,她怎么和他认识的?艾竹好生讶异。
全世界想跟他认识的女人,恐怕比天上飞的蚊子还多,梅却躲到棉里?
“你快说我不在,叫他走啦。”艾梅催促。
她不是讨厌他,是他每次都害她没来由的紧张、心跳,他们昨天又做那种事,他不羞,她可是会羞的。
啊,她的脸又热得可以煮沸一锅开水了。
“你是不是欠他钱?不然他怎么一副来讨债的样子?这样会吵到邻居耶。”
艾竹好奇的掀开艾梅的棉被,看见她的面红耳赤,心中明白她躲他,是因为喜爱。
“才没有。”艾梅连忙否认。
啊,他该不会是因为她吃了他的粥、用了他的浴室,才气成这样的吧?被这个小气鬼捉到,下场一定会比昨天还要惨的啦!
“包文海,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上去逮人!”晏荆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从窗口传进来。
可恶,她要他喊多久?被他逮到。看他怎么治她!
“你快叫他走啦。”艾梅赶紧央求。
“好。”艾竹拉开窗户,朝楼下大喊“包艾梅说她不在,请你快走。”
“好,敢说她不在!”晏荆咬牙切齿,从旁边那扇打开的门,忿忿的爬上四楼。
“呜…被他知道了,他怎么那么聪明?你快帮我想办法啦!”艾梅一心只想躲晏荆,并没有仔细听艾竹说了什么话。
“我看,除了跟他说清楚外,你没有别的办法了。”文竹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艾梅能让风靡全球的晏荆追到这里来,-定是发生了某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有好戏要上演,她当然全力促成。
“竹…”她包艾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铁面男兼小气鬼,谁来帮帮她?
不管,先把自己藏好再说。她又钻进被窝里。
“包文海,给我滚出来!”震耳
聋的暴吼,挟着尖锐的电铃声,撼动整栋公寓。
“快去跟他说清楚,再这样下去,如果引来管区警察关切,恐怕会上报纸头条。”
艾竹这不是危言耸听,以媒体目前的八卦程度,任何和晏荆有关的事,都会被拿来炒作。
“真的吗?”艾梅连忙翻身爬起,她最讨厌被警察“关切”了。
“快去快去,我会假装不在家的。”呵呵,准看好戏喽!艾竹在心底窃笑。
“好啦。”文梅深
一口气,鼓起勇气去开门。
一拉开木板门,她就开始替自己
罪。
“你真的很小气耶!大不了我把粥、洗发
、沐浴
都还你嘛,如果你讨厌浴室弄
,我也可以替你擦干,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却跑来闹…”
“包艾梅!”
看见艾梅果然溜回来,晏荆脸色铁青;而艾梅看见这么难看的脸色,更没勇气开铁门了。
“你回来做什么?”晏荆冷酷的
问。
“我…”夕梅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呜,他为什么一开口就这么凶啦!
“把门打开!”该死,他非好好修理她一顿不可。
“呜…不要。”艾梅的双脚忍不住往后,打死都不替他开门。
“包艾梅!”晏荆暴吼。“呜…你好凶…”艾梅
噎噎。
晏荆倒
一口气,哭泣的女人令他烦闷。
“把门打开,还是马上跟我走,你自己选一样。”他闷声把气压下来。
二选一,对于一个妇情而言,已经够仁慈了。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把门打开?为什么要跟你走?呜…”艾梅呜咽着反驳。
“因为你是我的妇情!”晏荆闷吼。这种事需要说得这么清楚吗?气死人了!
“人家没答应!”艾梅嘟起嘴回答他。自作主张的恶霸男!
“没答应?那昨天算什么!?”这种事需要他来提醒吗?
这女人的脑袋瓜里,装的是哪一国的稻草?
一听到“昨天”两个字,艾梅害羞地钻到沙发下,把自己藏起来。
“昨天的…不算。”确定把自己藏妥,她才敢出声闷喊。
“不算?”晏荆暴跳如雷。
“你和我接吻不算?和我上
不算?睡在我怀里也不算!?”他气得几乎语无伦次。
这世界真是反了!向来只有被他遗弃的女人,才会哭着对他追讨责任,几时轮到他说这种话?
这女人他不捉来打顿
股,难消他满腹怒气!
“不算、不算、都不算!”艾梅心慌的捂住耳朵。
他这么大声,邻居都听见了,他不羞,她都想钻到地心去了。
“包艾梅!”晏荆怒气腾腾“开门!”拍得铁门嘎嘎响。
“不开!”艾梅说什么也不开,被他捉到,小命没丢,也会失去半条命。
该死的!晏荆咬着牙,将那扇破铜烂铁,硬生生的拆下来。
“出来!”一手伸向躲在沙发下的艾梅。
“杀人了,救命,救命——”艾梅边往旁边逃,边大喊救命。
“你还敢逃!”晏荆闷吼,气得
口不断起伏。
“不逃难道被你捏死?”艾梅跳到屋角去。
他气成这样,铁定会把她分尸,只要是有大脑的人,都会快逃。
“敢再跑!?”晏荆气得想捏死地。这个妇情,不巴着她,只会跑给他追,太可恶了!
我有脚,干嘛不跑?”她边跑边反驳,忘了害怕。
“我有钱,难道不能让你不跑?”女人处心积虑接近他,全是为了金钱,他相信她也是。
“我也有钱,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追?”艾梅央求。
钱谁没有?她的口袋里就有刚才在路上捡到的五块钱硬币。
“你是我的人,没叫你跑,你就不准跑!”这女人懂不懂得服从?
“我才不要当你的人!”他脾气这么坏,谁要当他的妇情?
“你…什么叫不要!?我说要收你做妇情,你只能跟我走!”晏荆快气昏了。
“不要,就是不要跟你走!”艾梅又跳离他更远。
“你到底怎样,才肯跟我走?”他这等于是开出一张空白支票任她填,她别不识好歹。
“都不要。”艾梅毫不考虑。
她要风风光光的嫁人,不要当妇情。而且,就算要嫁,也不嫁他。
“当我的妇情有什么不好?”他气死了!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然当你的妇情有什么好?”艾梅反问。怕他气得失手捏死伶,再跳离一步。
“当我的妇情可以坐拥金山银山、吃遍山珍海味、穿遍绫罗绸缎,有什么不好?”
“被关在那个大房子里,朋友不见半个、狗也不会经过、连天气好坏都看不见、出门还要爬窗户,谁要?”艾梅只差不抄胆对他扮鬼脸。
“当我的妇情象征身分地位,在社会上高人一等,有什么不好?”她到底有没有正常价值观?晏荆气坏了。
“包家卤味在夜市里,也有身分地位。”谁希罕?
“你…”晏荆咬牙切齿,在这女人的眼中,他的身分地位居然与夜市的摊子无异?
“呃…”艾梅准备落跑的脚,看见他比平常铁青百倍的脸色,怕死的悄悄缩回来。
她的脑袋瓜想不透,找不到妇情有必要气成这样吗?还是为了那碗粥?
“过来!”他沉声命令。
艾梅被喝得两脚发软,缩着脖子,走到他面前去。
怎么办?他比平常更可怕,她要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
古人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她还是先认错好了。
“对不起!”艾梅朝他深深地行个九十度鞠躬礼。
“我不是故意要吃掉你的粥,实在是因为太饿了;也不是故意要用你浴室里的东西,我会还你的;还有,我也不是故意不折棉被,更不是故意忘了关窗户…”快想、快想,她还做错了什么事?
晏荆看她低头碎碎念,不知该气还是笑。
这女人有足够的本事,玩
全天下的男人于股掌间——前一刻,他还气得想捏死她,只消一转眼,就又觉得她可爱到让他想吻她。
“不要——”艾梅看见他把
下来,连忙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要再吃你的鸭舌头了。”
他的鸭舌头是很甜啦,可是吃他一分,要还他一百分耶,怎么算都吃大亏,她才不要。
晏荆额上青筋跳动。被他吻,是她的荣幸,她到底知不知道?
晏荆气急败坏的拉下她的手,却看到她热泪涟涟,
口那股沸腾的怒气,顿时消散无踪。
“人家不要吃你的鸭舌头,吃一口要被你非法入侵,那很痛很痛耶…”艾梅用手背拭着不帮滚下来的泪珠,心里很不满。
晏荆愣了一下。她在说什么?在抱怨他昨天弄疼她吗?
还有,舌头是什么?非法入侵又是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代沟?
“别哭了。”他把她按入
中,宠溺的
她的发。
女人的眼泪向来只会惹他心烦,想不到她的清泪却一点一滴的融化他的心。
“我煮一碗粥赔你,拜托你不要再生气,也不要再叫我吃你的鸭舌头,更不要叫我做你的妇情了,好不好?”艾梅拜托着,梨花泪带泪的容颜楚楚可怜。
“你跟我上
,不做我的妇情,要做谁的妇情?”她该不会这么快就想琵琶别抱吧?
“啥?跟你上
就变成你的妇情了喔?那不是吃鸭舌头的代价吗?”艾梅睁大不解的双眼,她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她讲的到底是哪一国的语言?晏荆有瞬间被搞疯了的感觉。
看来,为了讲清楚、说明白,他得先弄清楚她自创特殊名词。
“过来。”他拉她到沙发,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
她体型娇小,坐在膝盖上、搂在怀中,那仿佛嵌人的感觉,极为自然,他因此心情大好。
“这样…有点太近了耶。”艾梅不自在的扭动身子。他离她这么近,会让她想起他们昨天赤
地抱在一起说…
“这刚好。”晏荆的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她要是肯一直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就会让他心情愉快。
“我想…我还是坐在椅子上好了…”艾梅的小
股咚地滑到沙发上。
“上来。”晏荆二话不说,又把她挪上自己的膝盖。
“不用了,你的腿会酸。”咚!艾梅又自动滑到沙发上,对晏荆扔出一朵傻笑,粉饰太平。
“我要生气了,我一生气,就想让那个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晏荆对她这么可爱的举动,实在气不起来,可是又讨厌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只好喃喃地低语,期望收到点效果。
突地——
“啊!”艾梅想到什么似的弹跳起来,把晏荆也吓一大跳。
“我的包家卤味!”艾梅快速冲进厨房,把瓦斯关掉,把锅子里的
、鸭
捞起来,又从冰箱里提出冰水,猛往卤料上冲。
紧接着,她将卤料分门别类,加人不同的佐深,变成各种不同的口味。
晏荆看她忙,也在一旁帮忙,她那股认真、拼命又
天喜地的劲儿,给他一种劳动也会很快乐的感觉。
“咦?”艾梅忙到一半,侧头看他一眼。
“嗯?”转个方向,又偏头看他,好像他脸上有哪里不对劲儿。
“这样。”艾梅用手把他两边脸颊往上提,把
线往上拉。
“嗯。”她很满意的嗯一声,又继续低头忙她的工作。
“你做什么?”她那样子,像打了他小小一拳就偷跑的小孩,让他莫名其妙又想发笑。
“嘿嘿,你笑了。”艾梅
出一个傻笑“你笑起来比较帅。”
原来他也有开心的时候,如果他一直都很开心的话,那么,也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小心我搔你
。”她竟然嘲笑他!?
他作势把手伸向她的腋窝,对她身上每个部位的反应清楚得很。
“嘿嘿。”艾梅怕
,赶紧把身子缩紧。“我要出门做生意了。”
她把卤味一包包的装在大锅子里,提到楼下去。
“嘿嘿。”晏荆暗笑一声,趁她没手推拒,也没法子跑,扳过她的脸,覆上那想念已久的红
。
想亲她,就不能太正人君子;想拐地,就不能太一本正经——他终于找到治她的好方法了。
晏荆的
舌又暧又甜,惹得她浑身发热发软,若不是他及时放开,她恐怕没法子站。
晏荆得意的
,像偷腥成功的猫;艾梅则一脸困惑、苦恼。
她又吃他的舌头了,而且还吃了不只一次,是不是又要跟他上
?唉,好苦恼、好苦恼。
她的心思还真一目了然呀!晏荆这嘿儿终于自她的表情明白她单纯的心思。
“放心,接吻并不表示一定要上
。”他轻笑。
“真的?”艾梅似懂非懂。
“不过,你也不能随便让别人吻你。”
他接过锅子其中一个把手,和她一起把锅子提到楼下的车子里去。
“不然那…那要怎么还?”她可不能平白无故吃他的舌头。
“怎么还嘛…就换你给我吃吧。”她的逻辑不能以常理判断。晏荆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
“这样喔?”艾梅想不透,这样吃来吃去,到几时才扯得平?
“还有,昨天你睡在我的
上,今天换我睡你的
。”无好不成商,晏荆发现跟艾梅在一起,他
商的段数又提高了。
“啊?我没有
…”她跟菊一起睡,两个人躺平,
就满了,哪还挤得下别人?
“不管,你得去想办法。”他赖皮。
“啊!我快来不及了。”艾梅看天色暗下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把所有东西打理妥当。
“你说的事,改天我再想办法,我现在要去做生意了,对不起。”
晏荆怎么可能让他的债务人跑掉?他开着房车,随后追去。
直到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远,艾竹才拉开窗户,缓出憋了好久的笑声——
哇哈哈,终于有人领教艾梅那“甸甸将人搞疯”的本事了!
看来,快有人可以替她们三胞胎保管这个宝贝了。
呼呼!上天有好生之德。
m.nIUdU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