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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桥(13)
 肖剑卿:“红河,红河,我是红剑06。继续保持炮火压力。原标尺不变,目标:敌河岸阵地群,暴步兵。一轮急促覆盖击,向南延伸500米;请求调用全部可支配火力!请求调用全部可支配火力,一轮急促覆盖击,快!”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轰轰…”刹那之间,当场声急作,零落炮火的稍稍‘沉寂’,久久萦绕在周匝群山环伺之间的滚滚雷霆,猝然再度爆发出一天崩地裂的最强音!在当场敌我无不抬头、会首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中,向北隐没在昏黄幽暗中的崇山峻岭,连绵起伏的八里河东山,顿时被一线猝然绽开的烁烁红光,清晰勾勒出雄峻的山体轮廓!

 气压陡增,不寒而栗!炮群山似滚雷,横扫千军如卷席!

 “唰唰唰…”当空呼啸,穿山越岭的一蓬蓬107/122/130mm火箭弹,立时就在我们的头顶汇出一泓当空倒悬的炼狱冥河,带着道道炽烈噬人的尾焰,仿佛流星火雨,铺天盖地的向着一般刹那目瞪口呆的敌人盖了下来!“轰轰…”后发而先至,还不待一群群刹那间只剩下了不甘绝望的敌人,猝然来急风暴雨般火箭炮的死亡洗礼,那一通通剧烈颤抖广袤大地的重炮轰鸣,在上一刻不歇气的零落轰击后,瞬间劈下了道道密集的万钧雷霆!

 “嘣嘣嘣…”不待当空呼啸的火箭弹垂落,近百枚122/152mm霰榴弹立时在我攻击扇面不足3平方公里的清水河南岸阵地群中空炸开了一团团触目惊心的青白气云!“哗…”带着无所匹及气劲,粒粒冰点状的锋利破片,顿如剽风劲舞的弥天皓雪,猝然在炮弹炸开死一般的冰风暴侵袭中,普天盖地,满满当当覆盖了南北长1。5公里,东西宽约2公里,清水河南岸敌第一线阵地群密集的一半去!看不见血光四溅;看不见肢体横飞,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群群盘踞支离破碎的堑壕中,嗥叫着直冲我们与反水的一群疯狗迸着满坡丛丛火力的敌人顷刻间便淹没在劲爆炸起久久徘徊于阵地之上,愈发浓密的滚滚污浊中。

 “啊…”不论呼痛还是震惊,声声似痛苦,似绝望,厉鬼般撕心裂肺的恸哭哀嚎,立即骤起!一群群被暴怒烧坏了脑子的傻B,就这般少数兵解归天,多数勿论死活的栽倒进破败不堪的堑壕里。还不等活着的大多侥幸,爬回就近的掩体里,穿透墨云滚滚的近千发火箭弹,就像一泓火红的岩瀑布已经倾泻了下来!“嘣嘣嘣…”密集火箭弹轰鸣,顿时将几乎一片光秃,平阔起伏的清水河南岸挥作了一片火海!火星、土坯蓬蓬爆绽横飞,在当面广阔的天地形成了一波未一波又起,巨型海似的滚滚土色涛;万重彤云,撞气劲,就像无坚不摧的无形钢刀,噬了轰击面上几乎全部的生灵。重重叠,如有实质杀伤力的恐怖音爆,相隔数百米,竟然掀起了一波波横江巨,地动山摇中狠不能将张牙舞爪的盘龙江、波澜壮阔的清水河也一并掀翻了,倒泻出来似的。

 “嗡――”相隔近千米,如电噬一般的恐怖冲击亦令我汗起立,一通恍然爆发了十级地震似的天崩地裂,直让正迅速跃进的我们就跟骨牌似的,尽皆立足不稳,骨碌碌摔了一地。瞪大了同样难以置信的眼睛,抬头隔着清水河眺望眼,一半是火,一半是水,震耳聋爆开姹紫嫣红的团团死亡焰花,在雄峻苍茫的广阔群山之间绽放着无比绚烂的妖冶。匍匐前进,不过数秒间一齐炸开的近千团摄人心魄的猩红绚丽,顿时再度把一切暴在旷野的东西夷为了月面状,愈发满目疮痍的平地。炮声稍住,厚厚的浮尘就像头顶滚滚的墨云,乌蒙蒙一大片笼罩了我们眼前几乎整个大青山脚下,清水河南岸敌人的阵地。

 “杀!”一声兴奋的呼号,扒起身来的我们再度拽起,无所畏惧的向着两处渡桥后,天地一片混沌的清水河南岸敌人滩涂阵地冲去。

 还是难以置信,大错已经铸成;被我和坚守清水河南岸的一群土匪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一条条疯狗,这才同时在又一阵天塌地陷的地毯式轰击中惊醒。为了活命,不惜一切的他们在有意无意之间,被我们当使了。敌众我寡,深陷敌群,我们不可能接受他们的‘投名状’;再退回去,被我引出掩体大部有生力量,让覆盖炮火霍然一清的清水河南岸阵,就会让冲过河的我们如入无人之境。炮火的覆盖灰飞烟灭了周近绝大多数人,是盘踞清水河口村坚守的敌人巨大危机,同样也是一群畏我溃逃,不惜向自己人下手的一群疯狗能够看到点希望,活下来的契机。多数亲眼见得其深重罪孽的傻B们已经在我猝然的炮火覆盖中,死无对证。炮火覆盖形成巨大的防御真空,同样也给了其将功抵罪机遇。无数次狂轰滥炸让一群疯狗明白,敌我都因为两处渡桥而投鼠忌器;再稍稍后退,不光从后跟进迅速填充上滩涂防御阵地的人不会放过自己;由引导短时内几乎有着无限制开火权的我炮兵火力不会放过自己;再后退,开阔的地域,面对每一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我们,同样也不会有其将功抵罪的机会。种种缘由,直令攻守之势再度变易!

 “呀――”一通炮火急袭刚住,蜷缩在清水河南岸桥头就近一条条沙包叠垒环形短壕中的2、30条疯狗,立时一声嚣叫,冲着清水河北岸距离4、500米开阔的河滩上,我散兵突击线复起冲击的迅速近,率先奏响了班用机!“突突突…”一簇簇点,立马挥作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我们的身侧嗖嗖掠体而过;在我们的脚下迸绽出点点惊心动魄的土星。4PПK、2从短壕中拖出的CГ43相隔400米开外,清水河北岸开阔地域,对我散兵突击线的簇簇短点,对于从死人堆里爬来的我们来说并不密;但对于必须从一片连炮坑都没有的开阔烂泥滩,冲狭窄的两架渡桥的我们而言,再向前冲,再机敏的动作规避,几乎每一秒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兵力大致相当,没有任何遮掩的对。只会是自寻死路!离桥太近了,任何不在就近的炮兵跟本都指望不上!

 “呜…”引擎轰鸣,车轮滚滚。恍然丝毫不受我猝然炮火覆盖的为首的两辆T-72,已经在地裂天崩的剧烈晃中,小心奕奕的开过了清水河,正在满目疮痍的河滩分向左右,转过奔重的车体,布防当面,配合坚守桥头的步兵,严密封锁两处就近的渡桥;与此同时,开足了马力,股冲我的最后辆退回清水河南岸的T-72也上到了桁架桥上去。电台里,稍稍冷静下来的敌T-72车组立时响起了呼唤王洪威控制那辆车的急切声。距离北岸桁架桥不过百米距离,刹那间听不懂一群疯狗们叽里呱啦叨咕着什么,之前只用仓惶间浅显易懂,声嘶力竭的嗷嗷大叫,在电台中搪敌其余T-72的王洪威明白,下一刻一群T-72车组成员认为他是友是敌,开不动的这辆T-72都会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敌人,转过炮口轰成废铁;区别,只在于放不放过车中人而已。心念电闪,毫无凝滞;要紧牙关的王洪威,立即微微转过了炮口,断然作出了挑明敌我的决意――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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