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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首战 一
 李邦五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东齐境内,往小了说,就是路过,往大了说,那可就说不着了,如今这世道,是个人物就想站出来分一杯羹,大好的天下,谁不想捞一块圈地为王?因此,谁与谁暗地里结了什么萌,谁扒了谁的祖坟,这都是不可预料的。

 想一想眼前的形式,汉南表面上与汉西高举义旗,想着清君侧,除佞,可私底下却与汉北勾勾搭搭,让人不得不防,可话又说回来,想防就能防得住吗?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明白,我给你钱,你卖我兵器,至于谁会跟谁打,那可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眼下秦军依赖强,汉西却是鞭长莫及,况且人家的帮助也是有条件的,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想要站住脚,还是要走些歪门道,总是不能让汉南军将我们生了,还要跟人家叫一声大哥吧!

 我试着劝秦权,问他能否趁机与李邦五有所交谈,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过也没反驳,我很清楚他的为人,虽说犯起狠来天塌下来他都不会理,可就是太在乎那份兄弟之情,楚策再怎么样也是他大哥,这一点就是他的软肋。

 李邦五的为人我不太清楚,不过当年在绾山,我们从姚叶姿的底下出来时,李邦五虽然狠狠给了秦权一拳,但最终还是放我们离开了,这一次他宁愿放弃真正的大夫庄明夏,而让我为姚叶姿试脉,可见深知我与秦权的关系,对我相当放心,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秦权还是存在着一种义气上的信任,这一点难能可贵,也就因此,我才想,若是暂时与汉北有些关联,说不准对咱们目前的窘况还会有所帮助,反正大家的关系都很,好人、坏人早已没有了标准…

 当然,秦家的全家都是被李伯仲害死的,这一点确实不可忽视,与仇人结盟,任谁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雨势渐收,微风拨开浓云,出半个月牙,殿前的草丛中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我与秦权比肩坐在石阶上,两人都默默不语,他在思考我刚刚说得话,而我在猜测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清风吹来,凉意乍现,他伸手了身上的外衫,披到我肩上,眼神错间,他捉了我左手握起来,继续他的沉默。

 身后响起几声轻浅的脚步声,我仰头后看,竟是李邦五,借着大殿上暗淡的烛光,可以看到他眼里带着几分愉悦,我不猜测他八成是得知了姚叶姿有了他的孩子,为人父的喜悦让这么一个霸道、冷酷的男人也稍许变得正常了些。

 见我看他,嘴角竟挤出了一条笑纹,之所以不是两条,估计是觉得与我这种不相干的人展太多善意,非常多余。

 秦权也注意到了身后有人,不过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偏了偏头,又转回去,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李邦五也不做他想,跨前几步,坐到了秦权旁边,并转眼看了看我,似乎对于我一个女人家坐在一边听男人谈话非常不悦,不过秦权没放开我,我自然也不用走,别忘了我可是他的子,要以夫为天嘛!我当没看到李邦五趋人的眼神,当年赵战西不也是对我坐在一旁“偷听”非常生气,后来也习惯了,这种事有时并不是规矩所致,也有人的习惯问题。

 等了半天,我们三人依然并排坐着,李邦五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干脆开口说话“我见过楚策了。”开场相当地干净利落“你怎么想?”

 秦权并没有多少惊讶“你这么问我,是想让我怎么说?”

 李邦五哼声一笑“还以为他是个奇人,不过就是一个大俗人!我唯一看错的就是他。”

 静默…

 我靠在秦权身边取暖。

 “不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觑着秦权的侧脸。

 冷声一哼,不做回答。

 李邦五勾浅笑“他出得起的,你也出得起,若你想做,我会把这个机会给你。”

 秦权终于转脸看他,不过并没回答他这句话“皇上现在怎么样?”

 “很好!”转回脸,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我的手。

 李邦五将视线调向一边,望着幽暗的夜,蓦得挤出一句:“放心,我不会杀他!”

 “万一到了那一天。”抬头望向无边的夜空“你要亲手杀了他!”

 我与李邦五都震惊地望着他,没错,他刚刚是那么说得。

 李邦五眼神一暗,苦笑中带了些了悟,微微点头。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这句话,原来杀人有时也是一种仁慈。

 次五更,李邦五一行人收拾好车马,准备西去,姚叶姿始终没见秦权,只是在上马车的瞬间,远远望了秦权一眼,随后搭下车帘,秦权也没做什么表示。

 武敖后,离去时,对秦权抱拳,说了一声:“二公子,告辞。”

 秦权破天荒地拱手回礼,看来昨夜那一场比试,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些微变化。

 许章、熊大山等人在李邦五的人马离去半个时辰后,找到了我们,秦权对昨夜一事只字未提,只是让熊大山派了几个人去把三清观的几个道士从地窖里放了出来。

 之后的之后,也不知道多少年后,这座不起眼的小道观,成为了天下第一观,起因也只不过就是那一夜,不该聚在一起的人竟然聚在了一起,传说、传奇,众说纷纭,野史、杂史,众人猜测着这一夜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们不知道,其实那一夜很平凡,几个旧识见面了,沉默、沉默,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回到边城,众人开始着手调查瘟疫一事,秦权强行将城内葯行统一管制,依照张罡给的方子,大量购进葯材,以备百姓与军队防疫之用,与此同时,还从东部抽调五千人马巩固边城防务,期间,军营周围的管制也异常严格,焦素义也被紧急调回东部秦军大营,秦权因为边城事务,暂留城内。

 到了此时,秦权才真正给了自己的军队一个真正的编制——秦军,东部驻扎地总共三营,每营一万五千人,边城一共驻扎两万人,除却义瓦一万,边城还余一万,其中有原守城军五千,以及秦权后调的五千。

 原守军与秦权后调的人马,因之前就未曾有过沟通,时下突然汇合,自然要生摩擦,论战力,秦权后调的这五千秦军显然比原守军强,毕竟经过秦权、许章训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相当的齐心,相比下来,原守军就散漫了许多,毕竟大房子住久了,难免生出些臭毛病来,更何况他们之前的主子不是秦权,一些人还心向着汉南,于是麻烦便层出不穷。

 包海等守将自知在秦权那里讨不到好处,就改走我这条线,劝说不成,就着泪向我哭诉,说是之前都是我分派他们的,如今换了别人,他们不习惯,他们还是愿意服从夫人(我)的管制,这是自然,当时我手上没半个心腹时,他们可是从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说三,他们通常能干到一就不错了,如今可好,一旦在秦权那里讨不到好处,又开始怀念起我的“软弱”了,但我也不能就此落尽下石,毕竟如今情势紧张,内部稳定很重要,为了安抚他们,不得不跟他们保证,我会跟秦权说这事。

 这才把他们打发走,心下也是一阵无奈,秦权、许章正忙着对边城一带实行封锁,并沿镇排查可有瘟疫流行,这一查,竟查出了十几处有类似这种瘟疫的传染者,情况变得越发严峻,而且此次大规模的调东兵马,早已引来四方的特别关注,汉西汤家更是来信质问,为什么会扣留他们的商船,俨然是受赵家的指使,果然是拿人家的手短,不过才动了他一头发,就开始嚷嚷了,什么金钱后盾,全是瞎扯!

 内忧外患一时间统统赶到了一起,期间恰好比邻的南凉受人挑唆,竟派兵来探秦军的虚实!

 “打吧。”我如此建议,矛盾太多,一时不好解决,干脆借机将大家的视线引开,并在这期间个个解决!

 许章面色凝重地点头。

 秦权背身看向墙上的羊皮地图,手指定在南凉南部的重关“要打就打到它最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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