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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名将张须陀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杨虚彦?”

 薰淑妮一脸好奇的指着囚车里脸色苍白的杨虚彦道。安稳的睡了一觉之后,她更显得明动人、活力四了。

 “嗯。”此时朱浩已经上岸,不远处就是山峦拥抱中险峻无比的虎牢关了。情报上说,王世充在关下埋伏的一万多兵已经悄然撤走了。

 “长得还算好看,不过比你还是差了一些。”董淑妮细细的打量了一阵,才慎重的下了结论。

 “是吗?”

 朱浩其实很有自知之明,单以长相论,杨虚彦是和侯希白一个级别的小白脸。如果不是失手被擒,一身功力被制,也不会想这样脸色灰败,如同斗败的公。相比之下,侯希白的待遇要比他好多了——至少还有一匹马代步。而安隆作为一派宗主,也是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若不是还有些用处,说不准朱浩早下令就一刀宰了他了。

 押送俘虏,这事朱浩倒是在行。江都还关着王伯当、李天凡、沈落雁三位瓦岗重要人物。这一批回去了,魔门的重要人物也有了。不知道下次还有什么人会被朱浩到江都坐牢去?

 “是啦!这个杨小子一副吃了黄莲的样子,好像天下人都和他有仇一般。”薰淑妮笑眯眯的道:“还是浩哥哥你比较亲切!”心里不期然的想起当年元宵节时候,朱浩给她算命,说她命中有一大劫,就是应在杨虚彦身上。现在朱浩在她遇上杨虚彦之前抓了对方,私心里更是甜滋滋的。

 关于这个称呼的问题,实在令朱浩汗颜不已。早上早餐的时候,两方争论了包括公”、“朱哥哥”在内的几个称呼之后,终于改成了现在的这个。前三个自然是朱浩的提议,后三个是董淑妮的叫法。董淑妮的前两个实在太过夸张,而那个“朱哥哥”又太像“猪哥哥”所以折中成了“浩哥哥”这个仍旧令朱浩觉得有些受不了地称呼。程咬金还一脸古怪的打趣道“浩哥哥”不就是“好哥哥”来着?

 只是董淑妮话音刚落,就觉得一股寒冷厉的目光盯在她背上,就像是被毒蛇看上了一般的可怕,不打了个寒战。微微回头,却是囚车中的杨虚彦冷冷的看着她。此时地杨虚彦哪有半分颓废的样子?

 薰淑妮刚要说话,就听到“嗤”的一声厉响。不光后背上阴冷地感觉消失不见。再去看那杨虚彦,却是一副痛苦而略显慌乱的样子。

 “当了囚徒还不老实。这里可没有人将你当成末路王子!”

 朱浩淡淡的幵口道。

 杨虚彦背靠的那厚木上,却是多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圆孔。两面冒光。再往下一寸半,就是他的额头。

 “你为何不杀了我!”杨虚彦嘶哑着声音,死死的盯着朱浩。

 朱浩戏谑道:“因为我这人比较不记仇,你屡次三番想要杀我,我却偏偏不要你的命。侯希白不也是你的师兄弟吗?还是活的好好地。”

 杨虚彦知道自己如果到了江都,更可能会生不如死,心中更加怨愤。相比之下安隆倒是老实,一路上半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朱将军准备如何处置我这个弃徒呢?”侯希白苦笑不堪的道。

 “看心情吧!”朱浩随口道,“反正不会让你死的。”

 侯希白张口结舌。

 “侯公子长的不像坏人。浩哥哥还是放了他吧!”董淑妮软声道。

 “好坏是看人品,又不是看长相。若是以外貌论,很容易被人欺骗的。”朱浩谆谆教诲道。

 “哦…”董淑妮看了侯希白一眼,不确定的道:“难道侯公子人品很差吗?”

 朱浩看了苦笑连连的侯希白一眼,道:“这人地确是个不可靠地朋友。用一句浑话来说,就是那种可以为朋友两肋刀的人。”

 “为朋友两肋刀不是很好很好吗?为什么还不可靠呢?”董淑妮不解。侯希白也是眼前一亮,一副感动无比的样子。

 “还没说完呢!”朱浩清了清嗓子:“他可以为朋友两肋刀,却可以为女人朋友两刀!”

 薰淑妮“扑哧”一声。在马背上笑得花枝颤。东倒西歪的。连一向不芶言笑的虚行之也一副忍俊不地样子。程咬金闻言过去用力拍了拍侯希白地肩膀,大声道:“你小子不错嘛!对得起自己的长相,也对得起你地名头!”

 侯希白武功受到制,被他一掌拍上,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还差

 蹶趔摔下马去。

 这句话将来传出去。侯希白的名声也算是毁了。在朱浩面前,他好像只有吃瘪的份。

 虎牢关外。一千多人马整齐的排幵。当先一人大约五十多岁,国字脸、浓眉虬髯、铠甲齐身,面容冷峻,双目中神光湛湛。两鬓渐染寒霜,手中提着一把铁,静静的坐在马上,却给人一种沉稳如山的迫感。

 他身边就是徐子陵。

 “张将军好!”朱浩遥遥的拱手招呼道。

 “朱将军来了!”张须陀出一抹笑意。

 对方这么大排场来接,倒是有些出乎朱浩的意料了。张须陀是隋室近十年来战功最为显赫的统帅,历经百余战,几乎都是以少胜多,绝对当得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下出名的义军叛军,多半被他击溃击败过。当年威名赫赫的王薄的长白山义军也是两次壮大、也两次被张须陀打的

 而且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是李密也不敢撄其锋。就算是大海寺一战没有朱浩的横一脚,李密也只敢等到张须陀连番冲杀疲力竭的时候才敢偷袭获胜。

 张须陀生平重情重义,史记大海寺兵败被困,以他的武功高强,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那是叫一个所向披靡。只是突出重围之后,听到被困的子弟兵悲切的呼他的名字,便又不忍,再次冲入敌阵,去营救被困之人。四进四出,倒是将被包围的人全部救出去了,但看到漫山遍野的敌军,一生首次遭遇惨重失败的张须陀经不住愧疚悲切,觉得无颜面对皇帝,才下马冲入敌阵战死。

 若是他想跑,瓦岗寨没人拦得住他。

 当年长坂坡赵子龙七进七出是艺术加工,但张须陀的四番冲杀却是一点水分也没有。史书上说他的死代表着隋朝最后一支柱的倒塌,绝没有半点夸张。张须陀死后的那个晚上,他手下的士兵们尽皆号啕大哭,哭声震天,整整数夜。

 这是朱浩第二次见张须陀。相比之下,这一次两人和谐多了。张须陀只看了囚车里的两人一眼,便引朱浩回到关上。

 “李密与李子通联合,从瓦岗和东海两路出兵。李密大军二十万,轻而易举的攻下了彭城,现在正攻打:<配合下攻占下,进军山县。据说杜伏威在盐城也在紧急备战,只是不知道何时会出兵。”

 张须陀指着地图缓缓道,倒是没有半分紧张忧虑之

 “江都的守军就超过十万,而且水陆军齐全。他们这点乌合之众绝对是打不下来的。”朱浩微微一笑:“我猜他们肯定会有内应!”

 张须陀微微皱了下眉头,沉声道:“这倒是很有可能。徐子陵到我这里来的路上还受到了一些高手的狙击,而传回这里的消息上说,寇仲回到江都的时候,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

 朱浩心中一动,道:“张将军这几天是不是也遭遇刺杀了?”

 张须陀点头道:“就是前天晚上,来了一大批外的高手,领头的人武功深不可测。要不是有徐子陵提醒,本将军提前做了些准备,恐怕真有被他们暗算的可能。”

 提起徐子陵,张须陀脸上倒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领头的应该是东突厥国师赵德言,此人是魔门中排行第三的绝顶高手,他亲自出手,当然是不同凡响!”朱浩笑了笑,“让他铩羽而归,倒也能大快人心。”

 “暂不说这些了。徐子陵曾同我讲过朱将军你的猜测,现在已经完全被证实。现在朱将军安然归来,又夺回了和氏璧,我张须陀也没有死在暗杀之中,对方的阴谋已经被破坏了一半。现在李密就是一颗弃子,退回瓦岗之路被截断,只能孤注一掷的攻打江都。那个内应是个重点,我们是否该早点挥军夹攻李密,让他首位不顾?”

 张须陀用兵如神,一向颇有主见,遭遇大海寺一事之后,更是心思谨慎了许多。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别人商量战略计划,倒是头一次。

 “当然要打!但李密心思缜密,绝非轻易就头脑发热、将自己置于绝境之人。”

 朱浩微微笑了笑,道:“我猜…他们的内应不光是幵城门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要刺杀皇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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