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承融搀扶着白月回到他的家,先将他安置在沙发上,然后他走回房间换下那身正式的西服,改穿运动服。
他看着他红光满面,刚刚他还一直喊热,现在已经无声无息的睡着了,动手将他的西装外套
下,再将他的领带解开。
在这十二月天里,他的额头因为酒气而渗出了汗珠。如果不帮他全身擦拭于净,他很快就会向感冒报到了。
于是他到浴室弄了一条热
巾,才回到沙发旁。
他先解开他衬衫的钮扣,才解到第三个钮扣,他就被眼前的景象一震,脑筋转不过来,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过了半晌,他找回思绪,他的
前为什么要绑上白色的布条?不用多想,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白布条下,双峰圆润的样子,虽然已让白布条
得够平了,但那不是男人该有的
膛。
他看向他的咽喉,没有喉结。他不相信他怎么突然会变成女人,为了证明他的想法,他轻手复上她的小腹下。
就这么一下子,他的手立刻缩了回来。
他不是男的!而是个真正的女人。
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清晰,看着美丽如盛开花朵的她,前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
难怪他总是在她的身上闻到一股自然的体香;难怪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失常了,老是将她错看为女人;难怪她再怎么热,也从来不愿
下外套;难怪她的体态轻盈如燕;难怪…这下,许多不合理的现象,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他的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她是真的崇拜了他八年,也朝思暮想了他八年,才会用女男装的方式接近他,还是另有目的?
看到她咬着牙关,痛苦的呻
出声,发觉热
巾已经变冷了,他又转回浴室去,再次将
巾弄热。
他轻轻的擦过她的额头、鼻子、嘴
,这么一张标致的容颜,为什么可以让人误认为男的呢?
他真的傻,傻到这么多年来的阅人无数,竟被一个小小的女人玩
于股掌间!
他的心狂跳着,很难想像会有一个女人偷偷崇拜他八年,而且还是个很有个性的美女。
他笑了,专心的解开她的衬衫,将她上半身擦了一遍。他可是很正人君子,那条不该解的白布条,他也没解开,反而将衬衫安分的穿回她的身上,再将领带套回她的脖子上。
他打横将她抱起,走回房间,放在这屋子唯一的双人
上。
这个屋子有三个房间,一间是他的书房,一间堆放杂物,另一间则是他平常睡觉的房间。一星期两次,钟点女佣金来打扫。
看着
上睡得不安稳的她,脸上时有痛苦的表情。
她是为他挡女人、挡酒,才会喝醉的,他不觉升起一股怜惜。如果知道她会醉成这样,他会替她喝下那几杯酒的。
他泡了一杯浓茶,扶她靠在他的肩头。
“乖,嘴巴张开,喝下这杯茶,你会舒服些。”
朦胧中,睡意笼罩全身,她什么都不清楚,依言张开嘴巴,喝下那苦中带甘的茶。
看着她又再度人睡潜她盖好被子,他起身走到客厅。
看到她的西装外套,他动手找寻外套口袋里有无皮夹,虽然这样的行径有点小人,但既然她这么了解他,他怎能不知己知彼,他一定要扭转这种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劣势。
他坐到沙发上,翻开她的皮夹,从内层里找到了一张身分证。
身分证上的大头照,约莫国中生的样子。
“白月?原来她叫白月,难道她之前来应征的时候,是拿张伪造的身分证?”他拿笔抄下了身分证字号及户籍地址。
他再继续翻找,找到了一张缩小的相片。相片中的白月长发飘逸,
齿微笑着,而在她的左边站着另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男孩。
“这是怎么回事?”他暗暗惊讶着,想起了房间里的她与相片中的他,哪一个才是跟他相处一个多月的人?
再仔细一看,男孩留着五分头,有着阳光般黝黑的肤
,与旁边有着白皙肤质的女孩,有显着的差距。
“白月与白宏,这两个人一定是双胞胎!”他笑了,他心里笃定的相信,她纯粹是因为视他为偶像,才会冒用白宏的名字,进入大风工作。
之前面试的总总情况,都有理可证了。
她之所以对这份工作,考量这么久,才肯答应来上班,这应该就是让她顾忌的原因。她是个女的,而他公司找的人却是个男的…
放好皮夹,再次走回
边,凝视着她的醉颜。明天她醒来,若看见他睡在她的身边,她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他正期待着。
辗转了一整夜,怎么睡似乎都不安稳,想醒又醒不过来,白月的脑部像是被千斤
顶般的难过。
头疼、头好疼;口渴、口好渴哪!
强撑起意志,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不对!天花板的颜色不对,灯也不对。
侧头,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在她的瞳孔放大了影像后,这下酒意被吓走了七八分。
扶着头,看着自己的左脚还大方的跨在他的大腿上,她连忙回脚,再缓缓坐起身。
完蛋了!她还以为是跨在她
上那只超大的趴趴熊身上,怎么会这么丢脸?
啊!她差点尖叫出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衫,还好连领带都在。幸好她一向穿着深
宽松的衬衫,不知他发现了没?希望还没有。
轻轻移动身子,她不能就这样暧昧不明的躺在他身边,脚才沾到地板,她整个人虚弱的跌下
去。
其实,任承融早就醒了,只为了贪看她醒来时的反应,只好故意装睡。
一整夜,他被她翻来复去的身子,一下是手、一下是脚,弄得
火高涨,怎么都睡不好。谁让他不去睡沙发,偏爱跟她同睡一张
上,受尽折磨。
听到她摔下
的声音,这下他不醒都不行了。
他快速的翻下
去,走到另一边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她。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呢?”他将她扶回
上。
“我口好喝,头也好痛。”她呻
着,不自觉
出她真正清脆的嗓音。
他嘴角出现
人的幅度,昨夜他就决定了,她不先说出自己的
别,他也不会点破。这场游戏,他决定陪她玩,否则怎么对得起她的用心良苦呢!
“你坐着别动,我去泡茶给你。”他走出房间,迅速的端回一杯热茶。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她伸手接过杯子,手却颤了一下。
“我来。”他怕她将热茶泼洒出来,只好拿回杯子,放到她的
边,看着她慢慢将茶喝下去。
有了热茶的滋润,她的神智也清醒多了。“谢谢。”又恢复了
厚的嗓音。
“不客气。”他真讶异,她在这种状况下,还能继续假装。
“这是哪里?”她发现跟他靠得太近,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她只好假装伸伸懒
,挪开些许距离。
他在心里笑看她的举动。“我家。昨夜你喝醉了,我忘了你家在哪里,又没有你家的电话,只好先把你送回我这里。”他说的正经八百。
“任总,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没什么异状,应该没被识破吧!
“不麻烦,你酒品很好,早知道你不能喝,我就不应该让你替我挡酒。”
“这是我应该做的。”
“打个商量。在私底下时,你可不可以别叫我任总,这样显得很拘束,你可以直接喊我任承融或者承融。”他皮皮的挑着双眉,等着她的回答。
从没看过他这副痞子的神情,她一下子呆了。
“好…好,几点了?白…”她紧急将“宏”宇
下。“一晚回去,我哥会担心,我该回去了。”她巡视着四面,找着她的外套。
避免她再继续驼着背,他帮她将外套拿了过来。
“谢谢。”她穿上外套,只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他就能懂她的意思,或许这就是默契吧?
“你哥?你还有哥哥?”
“嗯,我们家就只有两个小孩。”
他没再深究。“七点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等下还要去公司,我自己坐计程车走就可以了。我回去洗个澡,晚点就会进公司。”她像刚学走路的婴孩,脚步颠来颠去。
他环住她的肩膀。“你这样,可能随时会倒在路边,还是坐我的车走吧!”
她抬眼看着他,他所坚持的事,她从来都没能说赢他。“好吧!”
于是等他刷牙洗脸后,换上另一套深蓝色的西装,他才扶着她走出门。
车子驶进了一条巷子,在她家的公寓前停了下来,这次他牢牢的记住了她家是哪一栋。
“我送你上去。”
她连忙摇头。如果让他送上楼,这一场戏不就不用演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还得赶着去公司。”
他点头,并不为难她,反正来
方长,他一定会让事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好,如果你还不舒服,就别急着到公司,今天干脆休息一天。”
“我看情形再说吧。”她还是头痛
裂,宿醉真的很不好受,下次若要再为他挡酒,她会仔细考虑清楚。
向他挥手道别,才拖着摇摆不定的身子爬上楼。
他开车离开巷子,在外围的马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刚刚停车的地方。现在正是上班的颠峰时间,他给自己半小时的时间。他想等等看,有没有什么人会从她家里走出来。
十五分钟后,他看见白月又走出来了。“不,这不是白月,应该是白宏,他的身形较为魁梧。”他低语着,以慢速度驶向白宏。
“先生,请问,金门街怎么走?”任承融随便说了附近的地名,双眼热切的注视着白宏。
白宏比着前方。“往前走,过了两个红绿灯,然后再右转,第一条向的马路就是了。”他仔细的为任承融指示着,丝毫没有查
问路人的异样。
“谢谢。”任承融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照着白宏指示的方向,开车走人。
他猜的一点都没错,眼前的白宏并不认识他,他们果真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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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承融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公司,他和相关部门的主管再次讨论垦丁开发案的事情,就等下午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来公司开会时,提出更完善的细节报告。
中午过后,白月带着疲惫、昏沉的脑子来到公司。
“怎么不多休息会?”他在办公室里看着脸色不佳的她,心底有股难以形容的心疼。
“下午还要和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开会,有一些资料还在我手上,不早点过来,我不放心。”她从不会误到工作,况且是那么重要的事。
“你的酒量这么差,下次别再逞英雄,替我挡酒及挡女人了。”他话里满是怜惜。
“原来,任总是很喜爱和那些舞小姐做肢体上的接触,是我白作聪明,坏了任总的好事。”她的话酸不溜丢的,谁让她好心没好报,连一句道谢也没说就算了,还怪她坏了他的好事。
他怔住了,她怎么把他的话想歪了。“不是的,我是看你喝醉的样子很难受,这几天可能还会有类似的应酬,我是怕你再喝醉。”原来每个女人吃起醋来,都一个样子,可是他就特爱她吃醋的表情。
“任总,你放心好了,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不会坏你的好事,我还会想办法让任总和舞小姐玩一些亲热的游戏。”她挑起眉,心里气的直冒火,她是为谁受苦受难来的,真是不甘心。
她左一句任总,右一句任总,每次她一生气,喊他任总的次数也跟着增加,他只不过是体贴她,怎么会被她说成这个样子。
“白宏,你明知我没那个意思。”幸好他已经知道她是真正的女人,否则他又要以为自己的眼睛又有问题了。
她将一些资料放在他桌上。“这是我准备的文件,你看看,我先出去了。”转身将门“碰”的一声关上。
要走去会议室的同时,楚凡带着森本浩一和木村俊国走了过来。
一看他们满面春风的样子,昨晚那三个舞小姐一定把他们伺候的非常舒服。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次级的感官动物,白月忍不住在心底臭骂着。
“白宏啊,昨晚喝没几杯酒怎么就醉了I”森本浩一的手亲热的搭上了白月的肩。
“我的酒量哪能跟森本先生比呢!”她苦笑着,真想拿开放在她肩上的肥手。
“这就是训练的不够,以后多喝几次花酒,不但胆子大了,连酒量也会变好。”木村俊目揶揄的嘴脸直对着她笑着。
随后出来的任承融,看到森本浩一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不着痕迹的加人了两人中间,并拿开了森本法一的手。
“森本先生、木村先生,白宏是因为要招待你们,才特地陪着喝酒的,平常她是不会轻易的和其他人去
际应酬。”任承融陪着笑,一方面指引他们前去会议室。
“是这样吗?那我和木村桑是很重要的客户,对不对?”森本浩一开心的自夸。
“当然,你们是大风企业最重要的客户。”楚凡绅士的为大家开了会议室的门。
经过了一下午冗长的会议,或许昨
的醉美人,让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尽情玩乐,心清大好,谈起事情来也特别顺利。
走出会议室后,楚凡问道:
“不知道今晚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有没有计划要去哪里?”
“先去吃小笼包,然后再去洗三温暖。”森本浩一提出建议。
“对对对!大家一起去,人多热闹,洗起来才舒服。”木村俊目附和着。
白月惨白着一张脸,她怎能和他们去洗三温暖,就连女子三温暖,她都没有勇气在人面前坦诚相见,更何况是他们?
任承融含住想笑又不敢笑的
角,他倒要看看,这下她该怎么解决棘手的难题。
如同昨晚,不知道又会玩乐到几点?任承融没让司机开车,让楚凡充当司机,开着他那黑色的宾士大轿车,一行五人共坐一台。
“我这么胖,我喜爱坐前面。”还没等大家有意见,森本浩一已经钻进了前座。
按照国际礼仪,司机旁边的位置通常都是职位较低的人坐的,按道理应该是白月去坐,但既然森本浩一抱着出来玩的心态,没有计较到这一层,大家也就由他去了。
“白宏,你坐到最左边去。”任承融一等白月坐进去,他也跟着进去,速度若不快些,他怕会让木村俊目坐到她的旁边,那就不是他所乐见的。
紧贴着白月的身边而坐,任承融感到她出奇的安静,他心知肚明,她在为什么紧张。
吃完了日本人最爱吃的小笼包后,服务生上了最后的一道甜点。
白月闪烁着眼神,没特定看着谁,好不容易找到空挡,
了话。
“我昨晚喝太多了,现在头还在疼。”她故意用手
着两边的太阳
。“很抱歉,待会我就不去洗三温暖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其实经过一整个下午,她已经没有酒醉现象,她只好故意假装头痛眼花的样子。
“洗三温暖是消除疲劳最好的办法,你喝醉酒,更应该去洗。洗完后,保证你神清气
,头再也不会痛了。”任承融好心的提醒她,三温暖的最佳功能,换来她恶狠狠的眼神。
他不是要让她下不了台,只是她忍心欺骗他,换他小小的捉弄她一下,似乎也不为过。
况且,他就爱看她大发雌威的样子,那种正义凛然,世间已经少见了。
大家又附和着任承融的说法,看来她不走上三温暖一趟是不行了,到时只好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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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三温暖的换衣间,白月的脚步愈沉重。
当他们走进换衣间时。白月突然抚着肚子,脸上的五官全都皱在一起。
她对着准备
下衣服的森本浩一说:“森本先生,对不起,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我先去洗手间,待会再来。
没想到她竟然用最笨也是最好用的方法,任承融在心底暗笑着,若不助她一臂之力,他也不忍心看着她出糗。
“肚子不舒服,就别逞强了,还不快去。”任承融催促着她离去,他也不想让她看见其他男人光
股的模样,尤其木村俊目已经
光了上衣。
白月像得到特赦令般,向大家弯了个身,匆忙的跑出去。
怎么办?这种女扮男装的游戏,她是愈来愈玩不起,迟早会
出马脚,与其让任承融发现,以伪造文书之罪扭送法办,倒不如先辞职算了。
这两个日本人,预计要在台湾待上五天,这才第二天就已经状况连连,接下来还有三天,该怎么办?
可是,她心底始终舍不得啊!要是舍得,当初她就不会一步一步的踏入自己设的布局当中。
对任承融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还是当初的那分偶像之情吗?她愈来愈不懂自己,也没时间去理会,毕竟她身边还有个夏之维。之维对她这么好,从来也不要求她为他做什么,她怎能辜负他的感情呢?
她就这么在三温暖外的沙发上坐着,满脑子胡思
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直到那四个男人洗完三温暖,才结束了这一天的魂。
○○○
次
午后,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照样到大风来开会。
只是左等右等,相关的主管都在等着任承融来主持会议,就是还没看见他的人影。
“对不起,我去找任总。”白月向大家弯身致歉,快速的走出会议室,刚刚明明还看见他在办公室里,怎么会磨蹭到现在?
她走到总裁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就冲了进去,却让一幕活
香在眼前上演。
唐韵涵
在任承融的身上,双双倒在沙发上,四
忘情的
绵着。
就这么三秒钟,白月脸红耳赤的又将门关上。
任承融被开门声惊住了,反
的推开了唐韵涵,刚好看见悄脸上浮着怒颜的白月转身而去。
被打断好事的唐韵涵也嘟起了嘴脸。“承融,别理他嘛!我们继续。”她嗲声嗲气的又想偎进他的怀里。
他阻挡了她的软香体玉。“别问了!韵涵。”他的口气有着不悦。
他走出去打开门,看见站在门边的白月。
他将冷着一张脸的白月拖进了办公室,关上门。“白宏,你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所看见的那样。”他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他已经冷落了唐韵涵将近半个月,加上这几天他忙着垦丁开发案的事情,根本挪不出空来跟她见面,她只好直接来公司找他。
一见面说没几句话,唐韵涵难耐相思寂寞,霸王硬上弓的强吻他,他内心也愧疚对她的疏离,才接受了这个吻,没想到被白月撞见。
“你是总裁,你没有必要向下属解释你的行为。”她口气温和,怒瞪着他,更气自己刚刚干嘛闪避,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替他们觉得难堪。
“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别这样!”他不想让她误会的,他分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只知道若不解释清楚,他有可能会失去她。
“这里是办公室,要亲热的话,大可以去宾馆,去开房间。”她没有咆哮,只是说得很难听。
唐韵涵也生气了,这个叫白宏的男人,不但打断了她的好事,还让任承融低声下气的赔不是。
“这是什么公司,上下全反了吗!”仔细的看,这个有点女人味的男人还有点面
。“你不就那天在餐厅里找我碴的那个人吗?我跟你的总裁在他的办公室里亲热,那是我们的事,你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唐韵涵那股淑女的气质,也完全没有了。
“我是任总新聘的特别助理,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白月挑着眉,一遇到这个没有水准的女人,她的火气烧得更旺。
“承融,你怎么会用这样的人?”唐韵涵拉着他的手臂,气的直跺着她那三寸的高跟鞋。
“请问是那样的人?你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又是个怎么样的人?”白月不甘示弱的欺身到她面前。
唐韵涵气的整个细眉都打了结。
“韵涵,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我会处理。”一遇到这两个女人在吵架,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为什么要先回去?我好歹也是你的女朋友。他在餐厅的时候,就让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现在他突然闯进你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全世界有这种道理吗?”唐韵涵原本娇滴滴的模样,也气的摆出泼妇的姿态。
“韵涵,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你可不可以少说两句,先回去好吗?”任承融口气也越趋严厉及不耐。
白月冷眼看着任承融的处理态度。
他愈是帮她,唐韵涵愈不甘心。“任承融,我要你马上将他给辞了!”
“白宏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把她辞了。”他将唐韵涵挽在他手臂上的手,奋力的拉开了。
白月看这一切,知道他是为她,心里的不快也消失了一大半。
“不管!有他就没有我,如果你不把他辞了,那就等着让我们分手好了。”唐韵涵一时气话,可是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说的太过了,但她相信,在任承融心目中,她怎么可能会比不上一个刚进大风的小子。
“唐小姐,你说话得要算话喔!”白月在一旁煽着火,双眼凝视着任承融。
任承融愣了三秒钟,也看着刚刚因为看到限制级画面,仍羞红着脸的白月。
“我不会辞去白宏的,要分手就分手吧!”他心中竟然没有分毫的惋惜。
白月心里的气全消了,就为了他选择了她。她以一个胜利者的态度,笑睨着唐韵涵。
“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我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刚到你身边的下属?”唐韵涵整张脸惨淡到极点。
“韵涵,你们之间是没得比的,是你硬要我选择的,我宁可放弃你,也不愿失去她,她在我心目中比你要重要,你回去吧!”他先对着唐韵涵,然后再转回白月那张窃喜的脸上,深情款款。
“唐小姐,对不起,我和任总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们就先失陪了。”白月以胜利者的姿态拉着任承融步出办公室。
一脸错愕的唐韵涵,没想到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痛的她肝肠寸断。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了,她一定要让任承融收回说出口的话,乖乖的再回到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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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了一下午的会议,终于在五点时结束了。
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决定餐后,要上名闻台湾的
明山赏夜景,然后再上北投洗温泉。
“白宏。”任承融喊住了正要走回办公室的白月。
虽然白月气消了差不多,但是她就是不愿给任承融好脸色看。
“任总,有事吗?”
幸好经过唐韵涵这么一闹,任承融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白月其实是真心喜爱他的,否则她不会像是打翻一桶醋坛子般,摆个又臭又硬的嘴脸。
要是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对于他和唐韵涵的亲热,只会视而不见,更不会对他这个上司大发脾气。
他到了这个年纪,也经历过许多次的感情,虽没有刻骨铭心到想娶对方为
,但也不是生手,至少懂得女人的一些基本反应;就像白月,他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她一定是在吃醋。
“晚上,还是陪着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一起用餐吧!”他看着她的脸色。
“任总,我晚上有事,我不能去吃饭。”她又不是卖给他,干嘛他说什么她一定要听。
“你说过,你没有家累,时间及地点对你来都不构成因素。”他提醒着她,面试时她曾说过的话。
“我也说过,我的服从
向来不够。”要比记
是吧!她可不曾输给他。
想他任承融,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别说是属下,就连女人也没有,独独被这个女扮男装的她给吃的死死的。
“你还在为唐韵涵的事生气?”
“任总,我没有,而且我也不敢。”她翻了一下白眼。
“你做了都做了,还有你不敢的事吗?”他相信若真的爱上她,一定是平白为自己找罪受。
她噗哧一声,连忙将笑声
往喉咙里。
看她已有微微的软化。“再说,这两三天都是你陪着他们,你要是临时有事,我怕多疑的日本人,心里不知道会想些什么。”不得以只好用公事
她了。
“难道我都不能有自己的私事吗?”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勉强你去吃饭。”
她本来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现在叫她再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是做不到的。
“走吧!楚副总在等我们了。”她率先朝楚凡走去。
刀子嘴、豆腐心,任承融含在嘴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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