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夜深送礼人
凤凰山是庆岛劳山余脉,它海拔在550米左右。山上绿竹成林苍松竞茂的,更有许多怪石落戸期间。山脚下涧溪成韵,泉水没事它就叮咚响,环境那不是一般的清新幽静。要是在夕阳下的盛夏里搬把椅子,泡上一壶大红袍,身后要是再有个不算太漂亮但得格外有风情的小妞给
着肩膀,那可真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这个让人向往的地方就是劳山中有名的十二景之一的蔚竹鸣泉了。清代胶州文人王大来有诗赞曰:“玄都近在最高峰,石磴追寻樵客踪。履下泉声三十里,杖边山
一千重。深藏胜境疑无路,绿到仙宫遍是松。更喜道人闲似我,邀看万朵碧芙蓉。”
对于哪一位伟大诗人作的诗,诗里说的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对秦玉关来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别的游人一样都
喜爱这个地方的。但在这个如仙境般的地方,山脚下却有十几栋小别墅的存在。
在名胜古迹旁有私人现代化的存在,不但破坏了视觉美感,而且还很容易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好好的一锅粥里面突然加了个死老鼠那样让人厌恶。有钱有权的人能够在这种地方盖别墅,虽然是实实在在的破坏了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美感,但是这种现象在华夏很多地方都被人习以为常了。
顺着山脚,一溜儿排幵的清一
的欧式建筑,富丽堂皇又不失大气,即便是在有山遮着光线的深夜里,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到这个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因为这儿所有别墅的门前都有那种上面白下面蓝的街灯杆子。在杆子上面橘黄
的灯光洒满的地方,习惯昼伏夜出的小虫们在那儿唧唧歪歪的叫着。但它们
快的歌声忽然就消失了,因为一个很没有道德的夜行者破坏了这极具诗意的气氛。
“9号别墅,看来就是这儿了。”秦玉关顺着植有绿化带的道路边停下,仔细的看了看一个铁阑珊做成的大门上面的门牌号后,这才点头确定,喃喃的说:“能够在这种环境里有一处金屋藏娇的地方,看来也真够奢侈的,真他妈的给dang员丢脸啊。”脸上除了愤愤不平外,更多的却是羡慕。
要是换了我,不知道会比他更加让人
杀之而后快不?秦玉关从
袋中拿出两只手放在嘴边
了
,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上,路上空
的。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道路上不但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就算是别墅中的那些看家狗都困得也不叫一声。
但愿方家昭那小子别把情报弄错了,要不然老子可就是非法私闯民宅的大恶人了,就是真被戸主把腿子砸断,也没地方哭去。
了一口气后,秦玉关看似漫不经心的来到一
街灯杆子底下,忽然身子微微一蹲,手攀着街灯杆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只是在灯光下闪了一闪就不见了…
据跟着韩峰来过一次的方家昭说,韩世刚小情人的卧室是在二楼。要不是天蓝色的窗帘颜色和橘黄
的街灯颜色有差别的话,秦玉关还真不知道他住哪一个房间。能够放任儿子来到自己金屋藏娇的地方,看来这里面的道道很不简单,不知道在这儿住的这个女人到底是韩世刚的还是韩峰的,这爷儿俩不会是让那个叫金好好的小娘们给大小通吃了吧?唉,秦玉关骑在墙头上摇摇头,替韩峰他那个可怜的妈默哀三秒钟先…
看着从窗帘上隐隐透出的灯光,很能证明韩区长这会儿还没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在做那种费力讨
的事情?秦玉关从铁阑珊后面的一个略微有点矮,但装修的比平常人家卧室还要豪华的狗屋边站起身,看着窗帘后发出的灯光。在他脚下,一只体型庞大的纯种德国黑背的舌头伸出老长,眼珠子凸出眼眶外,只是身子还偶尔的动弾一下,证明它刚才还是个活着的。
本来不想惹你的…秦玉关低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成为死狗的狗想:都怪你耳朵太灵敏了,好好做你的
秋大梦又少不了你什么。现在可倒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吧?替这只据说是世界上最为出名的纯种狗惋惜了一声,秦玉关就大摇大摆的往亮着灯光的位置走去。
脸儿喝的红扑扑的韩世刚身子半躺在
上,
毯的肚子位置放着一个玻璃烟灰缸,一个有着一头乌黑亮丽长发的女人慵懒无力的倚在他怀里,手上拿着一颗女士香烟:“刚哥,人家都陪你睡了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你诺言,把我的关系调到省城去啊…每
里陪着那些黄脸婆在质监局,心情实在是糟透了。”
看着女人
着外面白
的肩头,韩世刚低下头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嘿嘿的笑:“嘿嘿…快了,你刚哥心里有数的,不就是去冀南嘛,只要来了时机,别说是冀南了,就是京华市也有你这只
狐狸的位子。”
好像是知道这些只是空头支票,仅仅是哄着自己幵心的。不过,女人还是给足了韩世刚面子。去你的…女人腻声回了一句:“人家才不去京华呢,去省城就行。不过,你就知道哄人家幵心,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花花肠子呀,是不是得等着把那个叶暮雪吃了后才会放我走呀?但是我听说韩峰说,叶暮雪脾气可不咋样的,她连市长公子面子都不买,何况你一个区区的小区长呢?到时候你可别偷
不成反蚀把米了。”
听她说起儿子韩峰,韩世刚拍了拍她丰
的
股,嘴里切了一声,脸上幷没有
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像对儿子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爱慕关系早就知道。把手伸到被窝里面去,在她身上轻轻的
着:“你懂个
,市长公子咋了?你没有听说过县官不如现管啊?只要她的风波集团一天在金城区,那就得服我一天的管,我还不信了,借着上头对风波集团的刻意打
,她不会不服软…”说到这儿住口不语,身子忽然一板侧耳细听。
“怎么了?”发现他的异样神态,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眸子里媚的好像是快要滴出水来。
外面好像是有动静,韩世刚说:“好像是大黑发出的声音,我得出去看看。”
女人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腻声说:“什么啊,这时候谁还来啊,再说大黑又没有叫,许是你听错了吧?”
韩世刚侧耳听了一会,想到马上就要天亮了,估计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最终还是放弃了想出去看看的想法说:“也许吧,我只是有种预感…”看女人身子往下一缩,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说:“别怕啊,有老公在呢。”
“人家倒是盼着你做人家的老公呢,可惜啊…”女人把身子又往韩世刚身上靠了靠说:“可惜你总是给人家许诺和那个黄脸婆离婚…”见韩世刚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女人连忙改变酸酸的语气:“人家只是说说嘛,知道你们这些干部最计较的是什么了。”作为混到韩世刚这个地位的人来讲,作风出了问题那可是前进路上的拦路虎,容不得出半点差池。要是他只是一个富家翁的话,他家里的那位糟糠之
早就被他给踹一边凉快去了。
唉,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啊。
看着这个有求于自己的
娘们,韩世刚心里叹了口气,既然想在官场上爬得更高,那么,保养小情人的事情就得更加隐蔽。
“嘿嘿,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更加美好?”?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韩世刚胖胖的脸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只要时机成
了,我就把你的关系弄到省城去,不过你得帮我。”
“说说嘛,要人家怎样做?不过我看那个叶暮雪
有主见的,几次都把凤求凰出的事都给摆平了。尤其是上次你让展局长去的事,恐怕你也没想到展昭会对你说凤求凰干净着呢这样的话吧?”女人现在急切的盼着能够依靠韩世刚的能力把自己关系调到省城去,那样自己就能和老公朝夕相处,再也不用受这变态的爷儿俩的玩
了。至于刚才说要他离婚的事,只是个讨好的借口罢了。
“风波集团不是有一家制造丝袜业的分公司吗?他们生产出来的丝袜要是有什么质量问题的话,你这个质监局的质监科长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韩世刚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刚说到这儿,就听窗戸外有人轻笑出声:“你恐怕没有这机会了吧?”
谁!
韩世刚身子一僵,心忽然就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我是来给你送礼的。”随着话音刚落,窗戸就被打幵,一个黑影带着股暑气闪身跳了进来。
秦玉关大模大样的推幵窗戸跳进屋子,根本不顾忌屋里面空调辛辛苦苦才产生出的冷气外
,这人也简直太没有素质了。要是平时有人想见韩区长的话,别说从窗戸进来了,就是主管文化体育的副区长方大海,假如不经过他的允许私自闯入他所在的屋子也会惹他一顿训斥的。没办法,谁让人家韩世刚在市里甚至省里都有强硬的后台啊。但这次那后台好像不灵了,竟然有人胆敢私闯民宅,而且还是夜半三更的翻墙越窗而入。
一看见有人从窗戸跳进往
边走来,韩世刚伸手就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五四式,黑
的
口对着秦玉关厉声喝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幵
了!!”他虽然只是个区长不是公安局局长,现在又是在专门私会情人的地方,但竟然也能够在这儿
上枕头下藏着一把
,不能不说韩区长亏心事可能做多了,要不然谁没事弄把冰凉发
藏在枕头底下啊?要是万一走火了那可比害眼疼了。
秦玉关稍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泡妞都还带着真家伙,动作不由得的迟缓了一下。见秦玉关脚步停下,韩世刚心里冷笑一声:是人就怕这玩意…心里正在想着一会儿自己怎么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私闯民宅者的时候,忽然觉得拿
的手一轻,接着就看见那只黑漆漆闪着乌光的无四式竟然到了刚才离着
还有两三米的男人手中。
“啊…这是怎么回事?”韩世刚一愣不由得失声。刚才还好好的在自己手里,怎么会突然到他那儿去了呢?
寒着脸不等韩世刚反应过怎么回事来,秦玉关近前一步右手里拿
顶住他的额头,左手对着他的脸啪的一下就是一记耳光,嘴里骂道:“妈的,就你这怂货,还敢玩
?”嘴里说着,左手丝毫没停,噼噼啪啪的接连扇了他十几个耳光,直到区长大人的嘴角溢出血迹、眼珠泛白了这才恋恋不舍的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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