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瓦砾明珠一例抛,何曾石尉重娇娆,
都缘顽福前世造,更有同归慰寂寥。
呼!呼!她好
、好
…不行了,跑不动了,她再也跑不动了!
“凤儿,起来快跑!”一道严厉的喊叫,画过她的耳。
爹?是爹,可是她真的跑不动了!
不要管我了,爹你快走,快走!她想大喊出声,然而不知为何却叫不出来?
“可恶的
王!”一道通天彻地的怒吼,痛人心肺“绿竹姑娘,我的
女就麻烦你了,此恩此德老夫来世再报。”
“张大人!”
不!爹,你要去哪?竹儿,快、快!快将爹拦下来!他不能去,不能去啊!张诏凤痛彻心扉地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喊不出声?!
爹越走越远了,官兵就在前面啊!不——谁快来拦下爹!
一支亮光闪闪的刀子用力地往下一挥,一声凄厉的尖叫跟着传出…
爹、爹、爹…不对!不是爹…
是允世…是允世!
“允世!”张诏凤尖锐地喊叫出声,全身直抖个不停。
“别怕、别怕!凤儿,醒醒,没事了,没事了。”卢允世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不停地安抚着。
他一回到房里,就见她躺在
上歇息,猜想是跟竹儿谈话过久累了,加上他又心烦景同的事,于是便静静坐在一旁,没去吵她。
没想到她却突然大冒冷汗,呓语不断,他才走到她身边,将她搂至怀中。
张诏凤缓缓睁开双眼,一脸茫然地望着卢允世。
允世!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将脸深埋进他怀里,眼泪竟不听话地直落下。
“凤儿?”
看来她是作噩梦了,是怎么样的噩梦会让她这么害怕?
“我…害死了爹,现在又要来害死你了。”张诏凤不停
泣,说话断断续续的,有着明显的恐惧。
听清楚她说些什么后,他不
怒喝“胡说!你才不会害我,我保证我绝不会死好不好?别哭了。”
她激动地直摇头“你不懂的!那时候要不是我没用,不肯多跑几步路,爹也不会死!你…也会一样,一样让我害死…”语末,她更是放声大哭,双手用力紧抱住他。
卢允世听得一头雾水。他怎么会跟她爹一样呢?看她哭成这样,他的心疼与不舍益
发浓厚。
“你爹是怎么去世的?为什么这样责怪自己?”他轻柔问道。
看来只有弄清她父亲去世的缘由,才能理解她为什么如此难受。
张诏凤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低下头,走下
离开他的怀抱。
“内阁大学上张居正,你听过吗?”
卢允世猛然一震。如雷贯耳!
“张氏一族因他旺,也因他败。说起来我还得唤他一声叔公呢!”她讽刺地笑道,容颜里尽是掩不住的凄凉。
短短几句,他已完全明了她的身世。
凤儿的父亲张永梁是当今吏部尚书莫擎文的至
,也只有莫擎文这蝶宫宫主的表兄,才有能力请动蝶宫出面搭救-
思及此,他不
冷汗涔涔。
当年朝廷吏政在张居正的主导下,世局一片昌明,但也因其功高震主,加上张居正不懂功成身退之道,在其亡之后,由诚靖王朱子寿策画的政变,列出张居正生前十二大伪罪,下令诛其九族。
这一次的大屠杀,害死近六百多个与张家有关之人。
没想到凤儿也是张氏一族,要不是蝶宫出面,那凤儿跟她娘…
他简直不敢想像,
卢允世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紧搂住,想将心中生出的恐惧给
下。
“那天爹遗散了所有的家仆之后,独独留下新收的女婢竹儿跟我们一起逃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间就出现了一堆追兵,我们一直跑、一直跑,可我最后真的跑不动了…”张诏凤颤抖着,眼眶再次聚起泪水。
他加重双臂的力量抱紧她,心疼她所遭遇的一切。
“后来爹带我们到一个林子里躲起来,他就、就…”她泣不成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最后的话说出口“就跑去引走追兵,没想到他们竟然杀了他!”
“凤儿…”将她抱起,他的眼眶也不
红了起来。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娘也好痛苦,可是她半句话也没说,我为什么这么没用啊!”她的情绪激动不已。
卢允世的心,好似让人捏在手里-般绞痛着。
他悄悄伸出手往她颈肩
部一点,张诏凤立即昏了过去。
将瘫软的她抱到
上,他轻抚着她的双颊。
没想到,为一个人心疼竟是这么难受,也没想到凤儿居然会有这么悲痛的过去。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她掉下一滴泪…
一大清早,卢家大厅里,卢家望夫妇正坐在主位上商讨着府里的事。
徐心兰的脸上带着重重忧心,卢家望也只能劝她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啦!”卢福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跑进来“不!不对,也不是不好…”“阿福,镇定一点,慢慢说。”卢家望喝道。
“就是那许家少爷协同…不知什么皇亲国戚的,带着一大堆东西说要见老爷夫人…”卢福边
气边说。
也难怪他急了,他活了这把岁数,还没见过那么多金银珠宝呢!
卢家夫妇均是一怔,相望了一眼。
“阿福,我们出去
接。”卢家望严肃地道。
许家少爷名头之大,洛
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样的恶霸会找上门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卢福一个躬身,便领着主子夫妇步出大厅,往大门而去。
一到大门口,卢家望夫妇不
也让眼前的阵仗吓到。
卢家大宅位于洛
城西最大的通道上,一出卢家,视野所及之处尽是宽广的道路。
此时,大门口正有一列队伍,浩浩
地占据整个西门大道,景象之壮观,连见多识广的卢家主子也是首次见到,
大道上两旁的人民,不断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尽是惊奇。
“许公子,这是…”卢家望一脸莫名,躬身问道。
他见过许国栋几次面所以认得,只是这许国栋平时恶行恶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怎么今儿个会如此谦卑?
而站在他身前的又是什么人?
难道他就是卢福口中的什么皇亲国戚吗?
卢家望见那人中等身材,略显臃肿,五官其貌不扬却充满威严。
“不知这位是…还请许公子引见。”他恭敬地道。
“哼!”许国栋不屑地轻哼一声。
卢家老头倒是会看人脸色,可惜生了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儿子,注定不能颐养天年。
“这位就是几年前将
全部清除的诚靖王爷,也是当今皇上的叔父。卢家面子可真大!竟敢让王爷在门外候着你们。”许国栋说话极不客气,半点也不将卢家望放在眼里。
卢家望怎么也没想到,这中年男子竟会是当今权势可遮天的诚靖王爷。
“王爷千岁千千岁!老朽有失远
,还请王爷恕罪。”卢家望一招手,在场所有人立即整齐地跪倒下来。
“呵呵!免礼。”诚靖王走上前将卢家望扶起,一脸笑道:“要真有罪,也是本王不好,没个通知就贸然来访,还请卢老多多见谅。”
“不敢、不敢,请王爷入内歇息。”卢家望小心翼翼地应道。
“请,”诚靖王大笑一声,跟着卢家望走进卢府,
徐心兰在一旁惊疑不定。
卢家望偷了个时间,在她耳畔道:“马上把允世找来。”
她立刻点头,连忙走往后院。
清晨的朝阳,由窗棂偷偷溜进了房里,照拂着佳人的容颜。
卢允世不停爱抚着张诏凤,更在她颊上留下无数个眷恋的细吻。
不知是朝阳刺人,抑或他的爱恋扰人,使得沉睡的人儿清醒了过来。
“嗯…”她嘤咛一声,睁开惺忪的双眼,将小手搭上他的手“允世?”
“嗯?宝贝。”他扬起笑脸轻声回道,他好爱听她唤他允世的声音。
突然,-道“咕噜、咕噜”的声音直响。
张诏凤一怔“你饿了吗?”
卢允世无奈地笑。他当然饿罗!昨天一整晚他都陪在凤儿身边,还没用过晚膳呢!
“是啊!我饿了,好饿、好饿喔!”他不停地亲吻着她,双手更往她身体各处游走。
“允世,”她害羞地推拒着“现在是大白天,不好的…”
对他,她已经没有怨恨,只有浓烈的爱意。
“可是我好饿呢!”他无赖地笑道,将她身上的衣物缓缓解开。
她既好笑又无奈。有人这样解饥的吗?
够了,他给她的够多了,不能再奢求,她决定要伴他一生一世,而这一次她绝不独活。
她主动抱住他,
合他的需索,轻声低喃“我…爱你…”卢允世非常震惊,全身静止不动,怔怔地看着她,
她说什么?是…爱他吗?他想开口再确定一遍。
“允世,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急急地叫喊。
是娘的声音!
“朝廷的诚靖王爷来了,你爹叫你快来大厅啊!”徐心兰不停
着气。
该死!诚靖王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挑这时间,
“知道了,娘,我马上过去。”卢允世大声回道。
“允世…”听见徐心兰的话,张诏凤心头怦怦直跳。诚靖王居然来了!
在佳人脸上印下一吻,他一边着衣一边
代着“凤儿,什么事都别多想,我马上回来,在房里等我,”
他就怕她胡思
想,她昨夜的一举一动仍令他心有余悸,只是他现在也没多余时间好好跟她谈谈,
她脸色苍白地点点头。
见她这样,他心里更是担心。
“允世,你在蘑菇些什么啊!”徐心兰着急的叫唤再度传来。
卢允世一咬牙,开门离去。
目送他出了房门,张诏凤紧缩着身子,颤抖不停。怎么这么快?
“不知王爷此次莅临寒舍有何指教?”卢家望恭敬地问。
他
诚靖王坐上主位,自己则敬陪一旁,又招呼下人去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许国栋站在诚靖王后面,一脸神气,俨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卢老,说指教就言重了,有事来访倒是真的。”诚靖王一脸祥和地笑道:“这些是本王带来的小礼品,还请卢老笑纳。”
“王爷您这是…”卢家望不
怔住。
所谓无功不受禄,况且诚靖王此次带来的礼品非同小可,没弄清楚诚靖王的来意之前,他如何能接受?但要不接受这些礼,岂不是给诚靖王难堪吗?
“怎么?卢老莫非是嫌本王的礼太过寒酸?”诚靖王不改一脸笑意,只是眼中的寒光渐渐显
“这也难怪,卢家的产业富可敌国,当然不将我这些小礼放在眼里了。呵呵呵!”
卢家望立即跪下“老朽不敢,老朽一介平民,未曾为国为民做过什么,王爷的礼又是如此贵重,老朽受之有愧啊!”“哦!卢老原来是怕我礼多有诈啊!”诚靖王不客气地道。
卢家望只能摇头不敢反驳,来者不善,兼之位高权重,他必须好好应付。
“哈哈哈!卢老真不愧是卢老,要收我这礼的确要点代价,不过代价不高,卢老一定应付得来。”诚靖王狂笑,双目直视卢家望。
一旁的许国栋更是忍不住
出笑容,一脸得意。
“王爷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只要老朽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不敢要求王爷如此厚礼。”
他不是傻子,诚靖王会亲自前来要他办事,事情一定极不容易,而且他早有听闻,诚靖王有反叛之心,今
前来怕就是为了此事!他也只好先说些场面话,应付应付了。
“哼!卢老放心,依卢家的财大势大,本王还没胆子让卢家为难。本王这次前来,是要为许家少爷出出头、说说礼,希望你们能
出许家少爷的心上人,张诏凤张姑娘。”诚靖王细眯着眼,表情莫测高深。
“这…”卢家望猛然抬头,脸上满是惊骇。
任凭他想破头,也想不到诚靖王竟是为此而来。
“当然,本王也并非不明理之人,今日本王带了这一堆礼,就是要拿来下聘,
娶
张诏凤姑娘的。”诚靖王态度强硬。
卢家望瞠目结舌,说不出-句话。
简直岂有此理!
徐心兰领着卢允世到大厅上,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这么荒唐的话。
“民妇徐心兰拜见王爷!”徐心兰福了个身,一脸凝重“恕民妇无礼,民妇方才听见王爷一句要娶张诏凤。卢家虽非达官显要,却也是有头有脸,那张诏凤虽是小儿之妾,却也是小儿明煤正娶的,只要小儿一
不死,张诏凤岂有再做他嫁之理?”
卢允世站在娘亲身后,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许国栋向诚靖王献的计吗?好个一石二鸟!
“家母说得没错,就算您是王爷,也不能恃权强抢民妇吧!”他满腹怒意顿起,双眼坦
光,大无畏地直
诚靖王。
诚靖王顿时怒意高张。好个卢允世,竟不把他放在眼里,真以为他不敢对他怎么样吗?
“大胆刁民,竟敢对诚靖王爷如此无礼,你不想活了吗?”许国栋向前一步大声喝道,心中不
直叫好,没想到卢允世这么配合,真的
怒诚靖王。
“退下!”诚靖王皮笑
不笑“好个刁民,你说我恃权强夺民妇是吧!本王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明明那张诏凤与许家公子早已订下终身,就待双方父母同意,择期成亲,没想到你竟仗着财大势大,强娶张诏凤,使得许家公子抑郁终
,不得已才找上本王为其主持公道。
“本王念卢家百年基业,不忍因一名不肖子孙毁于一旦,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备礼
回张诏凤了事,如今你不领本王之意也就算了,竟还敢反咬本王一口,卢允世啊!卢允世,你真以为卢家的财势,可一手遮天了吗?”
想跟他斗?哼!还早得很呢!说他仗势欺人,他今天就让这卢家小子尝尝真正仗势欺人的滋味。
“王爷,理字不是说说就算的,最重要的还是证据,若王爷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小民
强娶民女,话就这样说出来,岂不让人看笑话?”卢允世冷冷地道。
“允世!”卢家望不赞成地阻止他。
卢允世回父亲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
“要证据还不简单,你将那张诏凤带出来,让我好好问上一问不就有证据了?”诚靖王一脸
笑。
“王爷可是皇亲国戚,说出这般不合礼的话,简直有失颜面。”卢允世一脸讥讽,
“卢某再怎么不才,也不可能让内眷出来抛头
面。”
“混帐!本王要见民女张诏凤可是为了查案,怎可与此混为一谈,莫非你是作贼心虚,不敢让张诏凤与本王对质?”诚靖王气红了脸,瞪大双目看着他。
“是吗?”卢允世一脸不信,
诚靖王更是气结“好!既然给脸你不要脸,我就叫府衙来提张诏凤。”
“无妨,王爷开心就好。”卢允世别过身于,一派无关紧要。
卢家夫妇看得心惊胆跳。不知允世在搞什么鬼?
“咱们走!”诚靖王大喝一声,一班侍从立即起身应合,浩浩
地离开卢家大厅。
卢允世冷冷地看着诚靖王离去。
看来海外之行得提早准备了,不过,他还得替凤儿跟诚靖王讨回债,他相信蝶宫的人-定会很乐意帮忙的。
吓死了!吓死了!小雯直拍着
口吐气。
想不到少爷竟会跟王爷吵起来,都是那个狐狸
害的,卢家一定完蛋了!
不行,她得赶快通知少夫人,少夫人人那么好,少爷对少夫人居然爱理不理的,还不如让少爷给休了,少夫人自己回娘家也可避过这件祸事,好过陪一个不爱她的人死。
她越想越对,连忙往兰苑跑去,没想到却在一个转角转弯时“砰”地一声,被人撞倒在地。
“是谁走路不长眼睛啊!”小雯气得大叫。
“你没事吧?”张诏凤伸出手来。
“是你?扫把星!”小雯一怔,立即格开她的手,自己站起身拍拍
股。
张诏凤轻轻-笑,并不介意,
待在房里的她一直不安心,加上她也想看看,当初害她张家六百多条人命的主谋长什么样子,所以便出来了。
“你这扫把星得意了吧!”一见到她,小雯更是有气“卢家上上下下,全都要让你害死了!你这个凶煞,命怎么这么硬啊!”张诏凤被骂得莫名其妙,无言以对。
“你啊!卢家到底欠了你什么?“刚刚少爷在大厅上…”小雯用手指着她,一字一句将厅上发生的事,源源本本地告诉张诏凤。
“哼!都是你害的。”小雯不高兴地说完,又向兰苑跑去。
留下张诏凤一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凤儿?你怎么站在这里呢?”卢允世担心地问。
莫非,她去了大厅?她的眼神看来很不对劲!
诚靖王一走,他本想立即去找蒋景同商议,没想到一出厅便遇着了她。
“我…”她想问他小雯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怎么了?”
“没事,我饿了,看你又迟迟不回,就想去厨房找吃的,结果走到一半,不知为什么头很晕,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是吗?”卢允世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一把将她抱起“我带你回房休息,顺便叫大夫来给你看看,早膳我叫人送进你房里。你别再
想了,知不知道?”
“嗯。”她柔顺地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我有点事,会晚点回来,午膳不要忘记吃,晚上我会回来陪你好不好?”
“好。”张诏凤眷恋地望着他,想把他的样子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打开房门,他将她放到
上,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她不舍地拉住他的手,又多看他几眼,就怕历史再度重演。
允世也看着她,还特地调皮的眨了下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才推门离去。
绿竹林里,卢允世从怀中拿出一枚铜钱,一掷,铜钱“咻地”深陷在一棵竹子上。
“是谁这么大胆?!”一道愤怒的女声扬起,绿色身影随之而现。
“卢公子?”竹儿虽然讶异,但令她气愤的事还是得计较“公子来访,告诉小婢一声便成,为何要损我竹林?”
“当初蝶宫命你保护张永梁一家,为何张永梁仍被处死?”卢允世没有回话,仅发出质问。
竹儿一怔,苦笑道:“小姐把她的身世跟公子说啦?不过公子未免也管得太多了,这事我家宫主都没问我,还轮得到公子费心吗?”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依你的能力就算在千军万马下,要救出三个人并不是难事,为何还需要张永梁现身
敌?凤儿一直很自责,我不想看她这样。”卢允世不自觉柔下语气。
他本来是不想追究,但如果问个水落石出,说不定能让凤儿稍稍减去心中的痛苦。
忆及往事,竹儿眉头深锁“这件事我承认是自己护卫不力,不过张大人不会白死的,你只要好好善待小姐即可。公子不是武林中人,就不要涉入武林之事,再说,公子也想离开这纷争之地不是吗?”
没想到蝶宫的消息这么灵通!
“凤儿她娘呢?”
这才是他来此的主要目的,怎么说母女连心,要凤儿移民海外,也不能让她在中原有所挂虑。
竹儿
出真挚的笑“看来,公子是真心真意对待小姐的,相信张大人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您随时都可以来接走夫人,在此也祝公子海外之行平安顺利。诚靖王那边蝶宫跟他有好大一笔帐要算,你就不用担心了!”
卢允世点点头,他要的答案都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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