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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曲
 清幽和室里,一袭碎花洋装衬托着芋黛更显飘逸,她优雅地持?着耪滴?话嗪糜衙欠钌?br />
 香茗。

 有『东方美人』之称的白毫乌龙茶香四溢;小巧玲珑的骨瓷茶杯茶碧潋。这种轻松自

 在的饮茶方式,比较适合中国人的脾胃。

 只不过,清雅香茗也掩不住室内浓重的火药味。

 『你说什么?』脸色发青的敏儿连声音都走调了:『你再说一次!』

 一脸无辜的岳涛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嘛…』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岳涛居然向他们宣布了一项惊人消息;他要参加年底的县议员选

 举,不是玩票质的喔!而是经过家族协商、计划多时的『第一仗』——他要把政治当作生

 涯目标去经营。

 『你…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敏儿质疑道。

 『上一次啊!』岳涛理直气壮地说:『就是你第一次见准公婆的时候。』

 记忆力精准的敏儿在脑海中『快速倒带』,想起了他那句『恳请支持,惠赐一票』的戏

 言。

 老天!她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你…你…』敏儿罕有失去冷静、说话结巴的时候。

 不待芋黛有所反应,岳涛已经很体贴地捧过一杯茶递给敏儿道,『喝口茶,顺顺气。小

 心很…』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敏儿已『哎哟!』一声,皱眉咬牙道:『好烫!』

 她顾不得疼痛,破口大骂:『既然你要选什么见鬼的县议员,你跑来台北干什么?』

 『唔…』岳涛漫不经心地说:『有几个小理由啦!』

 敏儿濒临抓狂边缘,『岳涛,你有胆再给我搪装蒜试试看!』

 看得目瞪口呆的王志圣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有他的。』

 贺连宸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道:『人家小俩口是在打情骂俏,你懂什么?』

 打…敏儿简直快呕死了!自从她『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后,始终在好友面前抬不起头

 来,妍妍本人并没有什么话说,倒是芋黛,红霓两个老公可是逮足了机会,有事没事总要

 ‘亏’她两句。

 尤其是受敏儿‘照顾’最多的王老大,根本是造反了!

 天哪!这就是她的‘报应’吗?欧敏忍不住磨牙。

 按捺下怒意,她继续盘诘岳涛。

 岳涛的‘小’理由可以说是一鸣惊人,第一,购下新旭是为了开辟他个人财源。

 『你知道的,选举是很花钱的,』他解释道:『虽然有家族的支持,我自己也得有些用

 度,新旭的获利…可以说是我的零用金。』

 『真敢说!』敏儿冷笑。一间营业额以千万元计算的公司在他口中竟成了小学生的零用

 钱!

 『没办法!』岳涛辩解道:『我不想做贪官污吏啊!也不愿像某某和某某为了选举倾家

 产,做一届立委后便没了下文啊!政治生命是需要长程规划的。』

 第二个理由,台湾的建设、行政规划一向‘重北轻南’,如果他想在数年后更上一层

 楼,就必须在北部拓展人脉…

 『等一等!』敏儿神色大变:『你…你刚刚说‘立委’?你是在吹牛吧?』

 岳涛沈默不答,只是以一双严肃正经的黑眸揪着她瞧。

 老天爷!敏儿背脊发凉…

 『哇!好!』红霓兴奋欢呼:『你打算要选‘鱼丸’、‘笠尾’啊!那么,以后敏儿

 不成了官夫人了?』

 『红霓…闭嘴。』敏儿的脸都绿了。

 『我说错了什么?』红霓惑道。

 『没有哇!』王老大为爱加油添醋道:『或许敏儿还觉得不过瘾,想当个部长夫人或

 第一夫人什么的。』

 岳涛煞有其事地点头:『谢谢!我会努力…不过两岸关系一夕数变…』

 『住口!』敏儿抱头呻:『我不管你要当‘鱼丸’还是‘贡丸’,那是你家的事!别

 指望我会跟你淌浑水!』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贺连宸悠哉地数落:『敏儿,夫之间应该同甘苦、共患难才

 对。』

 敏儿杀气腾腾地转向芋黛发难,『你老公——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个儿来?』

 芋黛垂睫忍笑,『我来就好。连宸,吃块核桃糕好吗?』她甜甜唤道。

 『好。』连宸乖乖听话,吃糖、喝茶兼看戏。

 情温驯的妍妍浅笑侧首旁观,有趣地看着两人来舌往。

 『第三呢?』敏儿追问,心底也隐约有谱。

 『没有了。』岳涛矢口否认。爱说笑!要是招认他要『物』一位对他政治生涯有所助

 益的贤内助,他不被敏儿宣判死刑才怪!

 妍妍轻笑点头:『敏儿很聪明的,她一定可以做得有声有,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不!不!不!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敏儿慌乱想道。不喜际应酬、情冷僻的她为

 什么会跟这个嘻皮笑脸、油腔滑调的家伙牵扯不清?

 一定是哪个命运环节出差错了!她在心中?群暗馈?br />
 岳涛的‘从政声明’让众人的情绪沸腾、激动。

 贺连宸以商人本迅速下了‘投资’,『如果你不嫌弃,我很乐意助一臂之力。』

 『谢谢。』岳涛笑笑答应。

 敏儿气得尖叫:『政商勾结』!』

 一向大而化之的红霓突然变得精明了,『喂!万一你将来真的当上什么『青』啊『长』

 之类的,我们家的『社团组织』是否可以比照『洪x』、『清x』化暗为明,就地合法?』

 敏儿几乎吐血,这下更好了。继『政商勾结』后是『黑道挂勾』…

 她闷闷吐气:『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众人相顾失笑。

 这是多么奇怪的夫搭档?政商、黑白两道各大势力都齐全了。

 『我倒很好奇,不晓得妍妍的另一半是何许人物?』芋黛嫣然一笑,优雅地捧起小茶杯

 轻啜。

 『怎么会想到从政呢?』妍妍好奇地询问岳涛。

 他收敛起玩笑神情,正经沈稳地说:『一半原因是外婆给我的影响吧!』岳涛温和一

 笑,不需赘言对老人家的尊敬孺慕溢于言表,『而且,我觉得比起赚钱这种事,我对『人

 类』的兴趣更浓…』

 敏儿尖酸刻薄地打岔:『既然如此,你何不改行研究『生物学』、『人类心理学』或考

 古什么的,说不定发明了什么爱滋新解药,可以成为第二个何大一!』

 妍妍谴责地望她一眼,没人理会她。岳涛继续说:『我喜爱观察人们,探索群众心理;

 也经常测试自己的能力极限能掌控、分析社会趋势到什么地步…家里的长辈鼓励我们这些

 小辈彼此良竞争、辩论、抒发己见。好象从政是自然产生的念头。』

 『厚脸皮!』敏儿嗤声道。

 『当然啦!这也是我的优点之一。』岳涛眨了眨眼,『不厚脸皮的话,怎么『扫街』拜

 票?』

 『当一个政治人物,形象也很重要。』贺连宸接腔道:『美满家庭更是不可或缺的一

 项——你和敏儿什么时候要结婚?』

 女主角脸色煞白,结婚?天!她快要窒息了!

 『县议员选举就快到了,』岳涛带着一丝戏谑,『我以『黄金单身汉』的身份出马竞选

 大概还可以多拉些妇女票——不过,下一届转战省议员或立委时就必需摆掉『头小子』

 的形象,选前结婚正好。还有几年时间,我是不急啦!全看敏儿的意思…』

 『去你的!』气昏头的敏儿口出恶言,『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结婚的?』

 『啧!敏儿你有个坏习惯喔!』岳涛宽宏大量地提醒她,『每一次你情绪激动时就会说

 话——这对形象不好哪!要改一改。』

 敏儿气赌气噎,『你…你…』

 她快冒烟了!也不想想是谁害她的?!

 王老大乐不可支,『真的耶!敏儿,堂堂一位议员夫人口出脏话的确有损形象…』

 敏儿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白,生平第一次『沦落』到受人嘲弄的地步…真的是

 『虎落平被犬欺』!不过,咱们王老大心里想的却是『天理昭彰,报应不』。哇哈

 哈!他在心底暗笑。

 看出苗头的红霓嘴里嚼着一块桂圆饴,慵懒『好心』地提醒老公,『圣,收敛点吧!别

 太过火了!惹了敏儿,『乐极生悲』的话…我可救不了你噢。哪!吃糖!』

 『好嘛。』王老大有丝不甘愿地闭嘴。

 情绪紧绷在失控边缘的敏儿几乎是用尖叫嚷出她连珠炮似地责备炮轰岳涛,

 『依你的油腔滑调,厚颜谄媚的德行要做个卖弄权术、舌灿莲花的政客绝对是绰绰有余

 而且胜任愉快!但是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政客!比蟑螂、老鼠、

 更讨厌!你尽管去玩『高明的政治骗术』,就是别指望我会跟你结婚!做他妈的『鱼丸夫

 人』!』

 『又讲话。』岳涛叹了口气,『敏儿,你真不成。』

 频做深呼吸的敏儿真想捶大哭,她…到底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是倒了这家伙的会

 钱,还是偷了这家伙的田水?不然怎么碰上这个魔头灾星?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岳涛从容自在地开导她,『封建制度已成历史,人文经济也

 趋近和,要在风云诡谲的世界局势中找出一个制衡点,需要的是能折冲樽俎、高瞻远见的

 政治人物…』

 众人皆洗耳恭听,只有敏儿冷笑:『在台湾?』

 岳涛淡然一笑,『没有小格局的累积又怎么会有大局面的产生?』

 『怪不得人说:『政治是一门高明的骗术!』』敏儿鄙夷道,『你真让人恶心!』

 『敏儿,会说那种话自打嘴巴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术士』…』岳涛轻松谈笑:

 『不够格当一位政治家。』

 敏儿无话可驳,芋黛轻笑裁判:『看情况,这次是你输了噢!』

 『认命吧!』连宸玩笑帮腔道:『当官夫人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你还会带动新风,成

 为『希拉蕊』第二呢!』

 众人纷纷点头赞成,不无有捉弄敏儿的涵意在。

 有如哑巴吃黄莲的欧气得浑身发抖,语带颤音:『我绝不结婚!绝不!』

 她转身往外冲,将一群没有同情心的人们笑声你到脑后。

 『敏儿…』妍妍拚命忍笑追了出去劝解,『别生气嘛。』

 芋黛也从容离座,依照惯例,这次该轮到敏儿『待』了…

 趁着红霓也兴致地去凑热闹时,王老大忍不住揶揄岳涛道:『就算蒙着眼睛捉,任

 谁也会挑个曲线玲珑的大美人,而不是…』他跳过了有诋毁嫌疑的评语,挤眉弄眼说:

 『你确定自己脑筋清楚吗?』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岳涛慢条斯理道:『政治,是很花钱的!我当然得挑一个会

 赚钱的老婆嘛!』

 『只为了这样?』两个男人一脸促狭调侃道:『少来!』

 背着老婆聚在一块的男人其实都差不多德,说到投机契合处话题就免不得添些颜色。

 『呃!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敏儿的小蛮…』他低了嗓音你地招认道。

 心照不宣的三个男人爆出哄堂大笑。

 好奇心重的红霓高声询问:『喂!你们说些什么那么乐?』

 『没什么!』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否认。

 开玩笑!要是让她们知道老公们得意忘形,说到闺中隐私去了,不被剥层皮才怪!

 『瞧他们那副死德,狗嘴里吐得出象牙来吗?』敏儿冷声刻薄道。

 可不是吗?男人们不以为杵咧着嘴笑,真是知夫莫若

 |本篇完|

 注:有关竿黛和贺连宸的故事请看《狩猎你的心》;红霓和志圣的故事请看《玫瑰圣

 战》,剧场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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