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
我只是想起武汉不停歇的风和当时的月亮。--写在前面
到武昌站的时候正是夜午,空气中
转着清冷的
润。我在出站的时候仔细搜寻着那个叫雪的女子,她说她会在出站口等我,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这个女子是我投奔的终点。
然后电话就响了,雪说阿祖,我已经看见你了。我回头,她在不远的地方笑的一脸安然。我为第一次见面的亲切感到安全,便想起她常说的两个字,双生。是的,我们连表情都是这么的相似。
她带我打车穿过灯火繁华的市区去她学校。总以为一个城市最真实的表情就在夜午和清晨,所以对这样的穿行觉得欣喜。我叫雪老大,用她的手机给牛儿电话,让她带我去吃炒粉。我说老大你知道吗?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没睡过觉了。说话的语气尽量云淡风轻,但她一定听到了我内里的悲伤和绝望,因为她说她将给我一场盛大的欢喜,只希望我在踏上回西安的列车时能笑的平静。
我们沿着公路一直走,断断续续的说话。她的许,我的小忆,说来说去无非是相爱和背离。然后雪问我要烟
,她说我知道你不喜爱女孩子在你面前抽烟,所以没带烟出来。只这一句话就叫我想哭,我把在河南买的烟分给她。对于这样的女子,我已经无法再去坚持什么,就如无法对自己不疼爱一样。
后来我们去一间通宵的吧喝东西,继续说话直到凌晨,电视里在放球赛,我们趴在桌子上先后睡去。
天亮的时候我们去找住的地方。出门瞬间我以为又回到了西安,一样冷漠和庄重的早上,叫我怀疑一个城市跟另一个城市的区别只是人们在说方言时脸上变幻的表情。
睡了两个小时,被梦惊醒。想起小忆,无法再安然入睡。看球赛,把牛儿约去黄鹤楼,给雪信息。我需要些不停歇的走动来遗忘小忆带给我的伤害。
雪带我去忘了名字的寺庙。我们在大殿里指指点点的说话,谁也没许愿,因为都知道愿望只是寄托。出门坐在台阶上抽烟,她分给我带有柠檬味道的女式烟,给我讲一个叫小鱼的男人。我们用肆无忌惮的方式亵渎神灵,内心却逐渐安宁。
没去登黄鹤楼,只是一起等牛儿,我高中的同桌,很久不见,他一点改变也没有,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我们高中时候自创的幽默。我和他偶尔说些周星驰电影里的对白,然后旁若无人的欢笑。
晚上吃火锅的时候认识路路,雪在介绍那个涉世不深的孩子时只说经常一起玩。我们四个便在一起笑的没心没肺了。然后去K歌。我给牛儿点郑钧,让雪和路路唱莫文蔚。唱到《她不爱我》的时候,我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想哭。
四个人一直在一起,吃饭,打牌,上网,通宵看电视。我不能用更好的语言来形容那时的生活,除了这八个字: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离开的前一天去走长江大桥。那天风很大,牛儿帮路路拎包走在前面,我们这群没心没肺的人转眼就要各奔东西了。我和雪说话,讲一个叫小诺的女子,我曾给了她一场奢华的旅行,就如雪现在给我的一样。可是现在,我们却找不出办法安然相处。
只有牛儿陪我站在长江边上。我们抽烟,发呆。再上去找雪和路路一起坐船去汉口。我和雪倚着栏杆说话,江风很大,吹的头发
的。雪说,阿祖回西安后要善待自己,要坚强。那时我才知道离别已近在眼前了,我以为我不会难过。那天我们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去,没有星星,月亮很圆。
第二天阳光灿烂,我即将离开。雪送了我很多书,因为她怕我在火车上会寂寞。但没送我去车站,因为都是怕离别的人。我们在她寝室门口拥抱告别,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瞬间收到她的信息:这场无比盛大的
宴就此落幕。落落寡
的语气。我知道,对于这样的盛大,我永远回报不了。
素素的《欧洲细节》也是我喜爱的,因为都是要离开的人。看到雪写在扉页上的话,我在火车上经历她曾经的心情。
无关情爱,风月落幕我在列车上想念武汉的那场盛世狂
。
我们终要各自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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