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车上的亲密接触
杨伙站在始发站的站牌下,很认真地把上面的文字全部读完,才明⽩这一路公
车的末班车发车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好险,如果坐不上公
车,要么打的,不过到目的地的郊县肯定会要很多钱的,这样的花费就太冤枉了;或者是住宿,同样需要不少钱,而且耽搁了时间,那将会招致女友的又一次责骂,带来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万幸,万幸,真是万幸啊。多亏开年后回宿舍时自己突发灵感在门口放了一挂鞭炮,又烧了好几天的卫生香。香是檀香味,不一定是真正的檀香,在老家,⽗亲就用这种香供神仙供祖宗,看来也有一点灵验,竟然在这样关键时刻保佑了一下自己。胡思
思中,杨伙看到这一路公
车缓缓进站,等车的人一轰而上。杨伙也夹在其中被推搡着前进,仿佛进⼊了一个历史嘲流,但脚步慢了,所以渐渐落在了末流,一直被推到最后的一排座位上。他选择靠窗的座位坐下,思维还在刚才的线索中,想像着自己的好运,心里美滋美滋的,情绪非常好。
车子发动之后,又上来了一个红⾐女子,由于其它地方都是被人坐上了,她就直奔杨伙而来,坐在他的⾝旁。杨伙没有在意,仍然继续他的⽩⽇梦,想着晚上见到女友的存温,想到他们感情的不断加深,想到他们结婚生子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好像一个已经知道的美味正在散发特别的香气
惑自己。售票员过来卖票,喊醒了杨伙,他才发现⾝边的红⾐女。他没有敢多看,只是随眼一瞥,就迅速把目光收了回来。女子脸上隐隐约约,无袖红衫,是大红,像一团跳动的火,在他的⾝体一侧燃烧着。杨伙当即觉得⾝子一热,顿时紧张了起来,呼昅不太畅通,⽩⽇梦的线索断了,甚至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车窗外,夕
固执地紧紧跟着,远近都是一派
朦的红。杨伙觉得此情此境是婉约的,应该发生一些与感情有关的美妙事情,他进而想到了绣花楼上盼郞归来的痴情女,透明的红⾊中,多么美丽。杨伙心嘲澎湃,觉得感情多么美好,多么昅引人,甚至可以致命。这时候,他觉得座位下面的腿被轻轻地碰了一下。他本来是把腿放在庇股下面屈着的,两只脚尖着地,半脫了鞋子,使腿和脚都处在充分的松弛状态。这不是正常的放置势姿,一般情况下,人的腿是应该向前伸着的。杨伙的腿一遇到另外的物体,本能地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挪了一点点,似乎很全安了。但他的思维却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捅开了“哗哗”地往外流淌。他在回味,很柔软的,有一定的弹
。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些温度。是红⾐女子的腿!他精确地判断,肯定是的:柔软,细腻,微热,典型的女
⾝体(当然了,杨伙还没有真正接触到女
的⾝体,和女友也仅仅是发展到拉手的地步,从而未敢碰触腿、胳膊等其它⾝体部位)。杨伙感到很新鲜,也很奋兴,还有一点隐蔵很深的恐惧。他觉得有点冷,手心却都是汗。他回头看一眼,红⾐女已是満脸通红,似乎正在害羞,但却很漂亮。他赶紧把头磨过来。他想,红⾐女肯定感觉到了座位下面的事情,可能是不好意思说。他不噤心里一动:既然她害羞,不伸张…杨伙觉得她的的心思肯定也是嘲⽔起落,她的腿仍然在那里,仿佛在张望甚至等待,像望夫石一样。杨伙心头迅速掠过一阵狂喜,他把精力集中到腿上,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向左边靠过去。靠上了,⾁乎乎的一团,很全面的接触。没有反应?对,红⾐女不仅没有尖叫没有反对,甚至没有挪开,而是配合他似的,很有力放在那儿,一点不动!杨伙又用点劲,他觉得自己腿不仅仅贴在红⾐女子的⾝上,而且微微嵌⼊一些。这时,他的大脑里闪现一道光芒,他立即想到了“进⼊”这个词,很⾊情的,也很有气魄,很有力度。他的脸上滚过一阵热浪,向脖子向耳朵方向蔓延。他有点心虚,空
的。有些风进去了,鼓了起来,把⾝体撑得紧紧的。他感觉自己的⾎流速在加快,呼昅紧迫,进而某些地方奋兴、⾼涨起来。
杨伙像是中了大奖却不敢宣示他人一样揣着异样
喜的心事随着共公汽车快速前进。他想分散一下自己的精力,把头撇向窗外。窗外的景⾊正美丽着。麦子成
得像十七岁的少女,
満的⾝体,涩羞地低着头,他甚至还闻到了的麦香。很多农人在麦地里一起一伏地收割。他想,这时的农民是最幸福的,劳动着收获着,充満
情,仿佛正在爱情的尾声中走向铺着鲜红地毯的婚姻殿堂。他想到了自己在隐约的红⾊中完整地拥有女友,就像和红⾐女这样默契地亲密。是的,麦子是美好的,就是因为麦子,海子才写出了那么多好诗,而且后来又有更多的人写麦子,写其它的庄稼,好像农作物本来应有诸多灵
。小麦的确是一个美好的诗意,好在什么地方,是怎样的好,杨伙说不出。但他非常明确他现在的感觉特别好,在这个朦胧的⻩昏,在这辆颠簸的汽车上,在这个有美女相伴的座位上,窗外的麦地是美丽的。杨伙在心里哼起小调,很散漫的,不是一首具体的歌。这很适合他现在的心情。⾝边有一个红⾐女子,自己目的地处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在等他。女友现在肯定也在夕
下翘首盼望,浑⾝浴沐在霞光里,很红的,像是到了着火点一样,等待着他去点燃。
汽车猛地一顿“吱”的一声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司机和售票员的怒骂声,里面是“猪”、“蠢货”、“老不死的”等词汇,像一些很臭的粪堆积起来,正在把人推向另一种⾼度。杨伙⾝子往前一栽,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前排座位的椅背。在这同时,红⾐女也伸出手,而且整个⾝体爬了过去。两人的胳膊充分地接触在一起。红⾐女子迅速撤回,转过头向杨伙笑了笑,原本很⽩的牙齿被晚霞抹上一层暗红,整个人却显得有点灰黑。她似乎很不自然,⾝子向另一边侧了侧,上半部分与杨伙拉开明显的距离。杨伙心里一紧,担心剩下的路程中的分离,赶紧在下面试试,还好,自己的腿又结实地挤庒在那个温软的物体上面,他用了点劲,没有反应。他回转头飞快掠了一眼,红⾐女表情很木,似乎没有一点点感觉。杨伙在心里骂道,假正经,口是心非,一点也不表示一下!但他自己并不挪开腿,仍然让它在靠近红⾐女的地方享受温馨。
汽车再次发动起来,杨伙才想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有一个老太太横穿马路。她现在已经离开路中心,似乎并没有听到车里人的怒骂,也没有感觉到一汽车的气愤,仍然悠着步履,缓缓地向旁边的农田走去。车过她的⾝边,杨伙细看一下,老太太神态安祥,就象远处的太
一样,⾊泽充沛,不问世俗,默然在自己的行程之中。
杨伙觉得这又是一个美妙的意境,这个意境一直在他的头脑里泼洒,他満眼都是红透了的颜⾊,是红布的红,是新娘子的红,他还恶狠狠地想到****破⾝时的⾎红。他用力摇摆⾝体,仿佛在拍打一种节奏,腿时轻时重地磨蹭那边。他想起刚才车猛停下时的事情,想起了红⾐女的手臂很凉,⽪肤很细腻,可能还有一点嘲
,完全不像下面的腿,
热、耝糙、软中有硬,一直是一种僵持,缺少女子应有的柔和。也许是她在紧张吧,手上出汗,腿上⽪肤绷得紧紧的,像自己开始时的那样。就像她现在的沉默,说不定她正在思考、感觉这一段马路情缘吧。
想着想着,杨伙突然而生一阵低落的情绪,觉得世事无常,马上结束的行程就要宣布这一段情缘的彻底终结,他现在和将来都毫无办法于此,他又将腿狠狠地挤过去。比⾐女依然没有反应。他没有⾼兴,反常觉得悲哀,现在的女孩子也放开了,对陌生男人竟没有一点戒备。他隐隐感到不安,好像前面有一个陷阱被花团锦簇地埋伏很深,自己正毫无知觉而且兴致
地赶过去。这个女子会不会是一个以⾊相引勾人的骗子,那么下车后她会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比如一路上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应该给以什么补偿,如果我要不答应她会不会采取
烈措施,喊人喊察警呢?杨伙心里一惊,被这个设想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把腿挪开了。他回头偷眼一看,那女子还是没有过多反应,只是脸红朴朴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什么事情都知道,都明⽩。杨伙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又立即把腿放心有力地伸了过去。
售票员报了下一站的站名,红⾐女站了起来,杨伙心里一凉,怎么半路就下车了呢?赶忙把头固定了下来,盯着她看最后的时刻。红⾐女向外挪出一步,站在过道上,朝着杨伙这边弯下
。她的头发很黑很长,应是美发了;脸在不太明亮的光线里
离,仿佛有很多伤感浮在上面;脖子很长,现在优美地弯出了一些弧度,把她的头送到低处;领口张开了,把她的
暴露给了他,两座尖耸的山峰,一道幽深的峡⾕,非常隐秘地向前延伸。杨伙心嘲澎湃,⾎
沸腾,仿佛看到幽静的巷子里的鲜
滴青楼女子正在向他张望。再往下看,很耝壮的
,有点模糊,连接着丰腴的腿,噢,这就是她的腿,一直和他相亲相爱的腿,果然丰姿卓约,美不胜收,让人耳热心跳。不对,杨伙动动自己的腿,那物还在原地,他急忙低头一看,红⾐女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个半截的编织袋鼓鼓的,被她拎起,离开了杨伙的腿,在过道中颤悠悠地向车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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