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王
王说:
你是我的仆人
应该把微笑安置在水的源头
我总是会将头低下
或者把膝盖埋进很深的秋天
听王在他的宫殿
诵是多么地奢侈
高贵的声音在人间的银器表面
响
那个长袖善舞的女子总是在远方等着我
我到达的时候 她又在另一个地方等我
王啊 为什么不给我一双云雀的翅膀
敲开每一个路人的脚印
依旧打探不到泉水的讯息
松开拉扯着袖口的双手
发现十指间
满了几辈子的忧伤
你可以不让我歌唱
为何要把诅咒赐给一个干净的
膛
我疯狂地在经书里寻找发光的字句
用来擦拭双眼或者取暖掌心
然后在一个树桩上沉沉睡去
只是 我再一次地错过了梦乡
王说:
你是我的仆人
你永远无法将泪水隐藏
王说的时候
不断地有僧人披上袈裟走下山门
我看到一个长老睁开了写满梵语的眼睛
他掸了掸肩上的灰尘
那个长袖的女子挥霍掉了我所有的****
可是 一个有月光的夜里
一
葡萄藤伸出长长的触须
蛇一样地亲吻我的脸庞
雨水经过后总是留下蛛丝马迹
我认真地清点着所有没有开启的窗
迟疑着要不要叩开一扇打听方向
一群孩童嘻笑着踏过青石板的表面
长长的尖叫吓跑了全部来不及停歇的幻想
王说:
你是我的仆人
事情就是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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