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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飘
 小说背景

 没有农村的现代化就没有全国的现代化;没有农民的小康,就没有全国人民的小康…

 ——温家宝

 目前,我国80%外来务工人员的正常生活得不到足,处于饥渴、压抑状态,并由此导致了暴力和犯罪!同时,留守妇女的这一问题也不容小觑…

 ——卫生部的数字

 如今,农民工干活拿不到钱的“薪问题”已基本解决,但因夫长期分居而产生的“问题”又凸显了出来。

 ——生殖健康专家

 我们,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到又一个世纪;我们见证,这个城市突飞猛进新月异,但这万家灯火夫团圆,却离我们很远,很远…

 ——一个民工的

 夜深人静,千般相思万般苦。我们有着固定的家,但当我们享受人之美时,是否会想到那些正在翘首盼望春天的野百合呢…

 ——作者

 大雪飘飘

 张爱国

 1

 天,恼得人只想跳楼,但在这个只有地平没完工的大楼里拉屎又让人得不想跳了。要过年了,雪又大,新鲜大白菜贵得要命,黄菜叶子吃多了,贵成又便秘了,他啃哧啃哧了半个多钟头,股都冻得和周围的混凝土一样生硬、冰凉,也不见那玩意儿在眼里有一点出头的动向。

 龙宝也来了,见贵成那熊样,正经地说,成哥,你在家弄桂花嫂怕也没出过这么大的力吧?

 贵成从地上拾起一团混凝土渣子就砸到龙宝股上:我喝江兰芳的大垛子了呀?人家大肠头子都快挣下了,你还说风凉话!

 贵成还要砸,龙宝赶紧告饶,说不敢了,不敢了,成哥,我明个一准到市场上给你割半斤肥来,活闹活闹大肠头子。

 啾啾的北风穿过窗子,从背后贴着股钻进大氅,又顺着脯卷到脸上,贵成打了个灵。看着对面阳台上玻璃幕墙里的那个一直在化妆的女人,贵成又啃哧一声:嗨!也不晓得他们娘们伙子在家啥样子了?

 你说呢,成哥,桂花嫂她们现在会在家干啥?

 贵成又啃哧一声:能干啥?给娃们补衣裳,给咱爷们做过年的鞋呗。

 夜晚呢?

 废话!夜晚不睡觉偷人啊?

 龙宝不说话,他也发现了那个化妆女人,看着她,想了想说,成哥,我们还是正月初四出来的吧,婆娘们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咱爷们老不在家,该不会…

 贵成又拾起一团混凝土渣子,砸在龙宝股下的一滩屎上,狠狠地说,良心狗吃了!兰芳妹子对你还不好?你还污人家?

 龙宝把半截烟卷子了口,又递给贵成,拾起一个水泥包装袋擦着股上刚溅上的屎,说,你别嘴硬,你心里其实比我还念叨这事,你昨夜梦话都在骂桂花嫂要给你戴绿帽子。

 贵成狠一口烟,又狠命地啃哧了一声,大概是****还没通,只好嘴里叹口气。说兄弟,兰芳妹子和你桂花嫂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敢情就许咱爷们憋不住了去搞‮子婊‬?

 说到‮子婊‬,龙宝两眼圆溜溜地盯着化妆女人:虽然羽绒服包裹着身子,但那垛子还是鼓前明显得很。龙宝狠狠了口口水,成哥,这女人要是能睡一晚,跳楼都值!说着,龙宝那个吊在冷空气中的家伙不由地就硬梆梆地威武了起来。

 赖蛤蟆想吃天鹅,想的美!贵成笑了笑。

 龙宝轻叹了口气,说,成哥,你看,其它工地的人都走了,大皮套的生意肯定冷淡了,我们今晚就去,我估摸着二十块就能上。

 扯蛋!二十块就不是钱啊?二十块够他娘几个在家做多少事你晓得吗?贵成小心的了口烟卷,又递给龙宝,想了想,啧啧嘴说,再说,今天都二十七了,大皮套怕也回家过年了。

 不会的!成哥,我上次听说过,大皮套不回去的。龙宝茫然地看着化妆女人,幽幽地说,这几天干不了活,身上有了劲,夜里就光憋,头子都了好几次。嗨!要不是“会战六十天,拿下这座楼”的啥鸟指示,我早就一个跟头栽到江兰芳的暖炕上了。哼,到了家,看我一夜非把江兰芳弄十二次不可!龙宝说着,就感到周围的空气又升高了好些度,脸也火燥了起来。

 死了你的筋吧!这雪哪天才能停、我们啥时才能回家,天还不晓得呢。贵成啃哧啃哧地看着化妆女人,妆已经化好了,却站在那儿转着身子,左看右看自己的股,那股圆又翘,好看极了。贵成干咽了口口水,说龙宝,大皮套要是还没走,十块钱不晓得行不行?

 龙宝已经拎起了子,靠在墙角,肯定地说,行!大皮套那货三天没人上就急得老母猪样直叫唤,我们晚饭后就去,就说只有二十块,两个人上,不然咱俩都不上。呵呵,成哥,说不定大皮套今儿正发情,被干了后她还像老母猪那样倒贴几个钱给咱哥俩呢。

 贵成一听,哈哈大笑。这一笑,下面通了。贵成一泻千里地畅通起来,只弄得龙宝在一旁捏着鼻子喊臭!臭死了!

 2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玩儿似的,直往地上飘。

 贵成和龙宝裹着袄子,牙齿咯咯咯地打着寒战,在路灯的指引下,向开发区跑去。

 龙宝,慢点!贵成说,有一个城市女的,税官,三十五岁,身子总共八十三斤重,两个****都十二斤半了。这女的,两天不换个男人就吃不下饭,一天遇到个农民工…

 这搁往常,龙宝早就眼睛不眨、口水不咽地贴耳过来听了,但是现在,他头也不回,说成哥,都啥时候了,回去说,回去说!赶快弄大皮套去…

 约莫半小时,哥俩拐进了开发区的路,眼前立即就暗了下来(开发区还没建成)。或许是太激动,龙宝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但他顾不上骂一句,爬起来就接着跑。

 前方出现了一座已拆迁了半面的旧楼房,一盏小功率灯泡吊在门前的栏杆上,散发出淡黄的光,把这片黑暗的夜空烘托得一派沉寂。龙宝兴奋地叫道,成哥,大皮套还在,大皮套没走呢…

 小卖店的门是关着的,窗子也关了半戕,大皮套坐在小货架旁,边看电视边嗑瓜子。发觉有人来,大皮套侧身一看是贵成和龙宝,吃惊地问,你俩咋来了?

 想你了呗。龙宝嘻嘻一笑,咱哥俩想死你了,来陪陪你。

 呸!想你老娘个X!大皮套起身开门的同时,一嘴瓜子壳也吐到了龙宝身上。

 贵成拢着袖口,说,大皮套…哦,梅儿妹,这段时间生意好吧?

 好你头!你们走了,西边工地的也走了,没了人,老娘这小店一天一包烟都卖不出。

 我成哥问你那——龙宝直盯着大皮套的下身,猥亵地说——那儿的生意咋样?

 贵成一旁嘿嘿地笑。

 老娘就晓得你这两个公猪是发来的!大皮套又吐了口瓜子壳到龙宝脸上,说,老价钱,快来吧!

 龙宝一抹脸上瓜子壳,佯装吃惊地说,啥?真吃人啊你?都这个淡季了,还老价钱?

 爱上不上,请便!大皮套冷冷地说。

 你…你咋这样待客呢?龙宝眼巴巴地看着大皮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梅儿妹,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笑,说笑呢!贵成端坐在长条凳上,看着大皮套,咱哥俩是来看看妹的,好久不见妹了,怪念叨着妹的…

 哼,这还是人话!大皮套抓了把瓜子给贵成,说你是憨实人,就别和老娘转弯磨角了,说吧,你俩带了多少钱?

 二十!龙宝嘴里刚嗑上从贵成手里拿来的瓜子,就迫不及待地答道。

 三十!少一元,算****!

 妹儿,好呆咱们也算老相好了,我作个中,就二十五吧!贵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妹儿你不容易,我们也艰难哩。

 好吧!大皮套吐了瓜子壳,站起,拍拍股,下呢子大衣,说,咱有话在先,用套子!

 嘿!咱哥俩二十三晚上才洗的澡,干净着,干净着呢。龙宝已经迫不及待了。

 请便,反正老娘这几天下面不正常,你们不怕染上不用就不用吧!

 哦,这…这样啊。龙宝看着大皮套,晓得了,晓得了。

 大皮套又嗑了口瓜子,问,谁先上?

 我!龙宝弹簧似的站起来,瓜子撒了一地,就要去抓大皮套的带。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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