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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有什么话好说?”

 羽仙反常地坐在那儿不说话,并不是她无话可说,而是不高兴说,要不然只要她风羽仙开口,随便也是出口成章,区区的一个理由,又怎会有编不出的道理?更何况她的理由本来就光明正大,何来困难之有?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银浩书怒道。

 羽仙实在气不过他那种审问犯人的口吻,也不想她昨天才险险逃过一劫,早上起来却连一句问候也没有,就摆出一副阎王嘴脸审她。

 默认?你在开玩笑!羽仙气得在心底回嘴,在风羽仙的辞典里没有“默认”这个辞!

 “火就是我放的,你有什么意见?”她一向都是坦然承认,默认是心中有愧的人才做的事。

 敢情她到现在还有理!银浩书的脸色青白替,在一边看着的金显等人都不为她捏了把冷汗。

 而羽仙却仍不知天高地厚挑衅地瞪着银浩书。

 “裴临!”银浩书吼道。

 “在!”陶裴临上前一步。

 银浩书眼睛直盯着羽仙说道:“这件事就照帮规处理,交给你办!”

 “啊?!”陶裴临呆住了,这个烫手山芋怎么会跑到他手上来着?

 金显和张顾胜一听,两人立即低下头去,生怕一抬头就招来飞祸。

 羽仙也呆了,却是怒极攻心——气呆了!

 “不许徇私!”银浩书冷冷地吩咐道。

 他以为他在干嘛?羽仙好一会儿?能开始思考,她还没有嫁给他,他就想用帮规来吓她?

 他要知道,风羽仙可不是被吓大的!羽仙气得直视浩书的眼睛,硬生生地给他“瞪回去”

 这时最可怜的就是陶裴临了,会主还叫他不准徇私,他主持刑堂这许多年,还没碰上一回比这次更棘手的案件,柴房纵火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羽仙的用意是好是坏。若是存心危害银衣会徒?,那么依照帮规,她就必死无疑,什么人保她也没用!

 但是陶裴临不相信羽仙会这么做!他相信银浩书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否则他?不会把这件事交给他办,陶裴临明白银浩书的苦心,他的用意在于正纲纪,而且不希望被人议论,说他护短徇私,顺便替他的小新娘上一课。

 如果这件事有正当理由,陶裴临飞快地在心里打算,他可以判羽仙“无罪开释”最多也不过派人监护她,反正他有很多办法,不过…现在最头疼的就是,他如何?能知道她的理由正不正当,这也要羽仙肯合作?行,而羽仙此时正在气头上,看她跟银浩书两人对峙的样子也晓得,想要她合作——难了!

 “呃…夫人…”

 还叫什么夫人!羽仙气得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他没见到他们会主那副德行吗?八成就是不想要她了,?会想出这招“借刀杀人”之计,想藉陶裴临之手除掉她。

 银浩书如果知道他的一番苦心被羽仙误解成这样,一定会气得中风。

 虽然碰了个钉子,陶裴临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又问道:“请问夫人您‘火烧柴房’有什么用意?”

 羽仙?着眼看他道:“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总之我已经告诉你放火的人是我,你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管我有什么用意?”言下之意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陶裴临被她一阵抢白,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可以响应。

 “裴临!告诉她有什么不同!”银浩书平时冷静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了浓烈怒气。

 陶裴临暗呼不妙,但是会主的话又不能不遵。

 “夫人,您的意图有很大的关系,根据我们帮规第十条规定,凡有意危害会中徒?的生命和财产的人,将视为细处置。”

 “细处置?”她一听也知道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莫非我不找个‘正当理由’你们就打算将我处死?”

 陶裴临噤声不语,他的样子说明细的下场和羽仙的猜测相去不远。

 羽仙气得面青白,她就是偏不把她的理由说出,看他是不是真的忍心将她杀死!

 如果他真的忍心将她处死,那她干脆死了算了,看他到最后发现真相时该如何自处,现在居然连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要向她兴师问罪,她是抵死不合作,偏偏要他们自己查!

 正当现场陷入僵局之时,忽闻一阵节奏有力的拐杖声传来,?一会儿,一位长相滑稽像不倒翁的老公公就奔到了大伙儿跟前,让人不怀疑他用拐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谁敢动疯丫头半?”

 称风羽仙为疯丫头真是再相称不过了!这位敢这样叫银衣会未来会主夫人的老先生,不用说就是张敬了。

 他走到陶裴临身旁,摆着一张臭脸问道:“裴临,是不是你这混小子?居然连会主夫人也敢惹?”

 陶裴临暗暗叫苦,这时候若说不是他主事,又好象有那么一点儿嫌疑,因为会主已经要他全权处理,要说是他的意思把羽仙关起来,他又没有笨到会自愿背起这个黑锅,也没有这么伟大的壮烈牺牲情

 张顾胜在一边不停地对他老爹使着眼色,想尽人子之孝给他一点暗示,老人大概是还没看见银浩书就在旁边,所以?在那儿逞威风。

 天可怜见!顾胜的孝行终于被张敬发现了。

 “你有什么毛病,我可没把你生得像这样歪嘴斜眼的呢!”张敬如是说。

 若不是情势太紧张,他们一定马上笑出来,银浩书瞪了张顾胜一眼,他有什么心思他还会看不出来吗?

 “呵…呵…”张顾胜在一旁傻笑着。

 这回张敬总算看见银浩书了,他这人最重礼仪了,所以一见到他在场,立刻就上前去行礼道:“属下参见少爷!”

 银浩书将他扶起,免了他的礼数,他每次都叫他不要对他行大礼,毕竟是自己父执辈的长老,可惜张敬全不听,硬要守着那些臭规矩。

 “张叔快请起来!”

 张敬见银浩书在,也猜出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知道羽仙这次是想出什么新招术惹祸了!

 “请问少爷为什么要将夫人治罪呢?”张敬决定要问个明白。

 银浩书怨怼地朝羽仙看了一眼,后者正十分“有骨气”地将头别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银浩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张叔,您记得昨天的那场火警吗?”

 “当然记得,那么一场小火就吵得惊天动地…”张敬抚了下长长的胡子“依我看,像这样的小火,只不过是一间小小的柴房嘛!干脆就让它烧个干净,别再劳师动?了!”

 旁听的?人一听到他发表的意见内容,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你们都有毛病吗?”张敬立即怒骂这些小辈“年纪轻轻就没有精神!”

 银浩书假装没听见,他也看得出大伙儿都向着羽仙,由此可见她的魅力多大,没有人希望见她因为这一小小的恶作剧而获罪,但是…她这次也真的是太过分了,平常恶作剧也就算了,居然会玩到危及自己的性命,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他银浩书说不定就没老婆了。

 因为他是非风羽仙不娶的。

 “张叔…”

 “属下在!”

 “如果照您所说,昨天那一场‘小火’任它烧下去的话…恐怕羽仙这条小命就不复存在了!”

 “什么!”张敬然大怒道:“有人敢火烧我们银衣会的龙头夫人?”

 金显呻,他悄悄地用手肘顶了顶顾胜的侧道:“可不可以叫你爹别再煽风点火了?”

 陶裴临也说道:“我还以为救星来了呢!没想到…”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声了,张顾胜连忙用咳嗽声掩饰他们抱怨的声音。

 银浩书接着对张敬说:“火是她自己放的!”

 “什么!”他喊得震天价响。

 “如果我们昨天没赶上的话,羽仙就会被她的小小游戏烧死在那座柴房之内。”他的脸上同时出现怒气和烦恼的表情,因为羽仙至今仍是不肯正视他一眼,更不用说让她开口解释什么了。

 一阵沉寂,没有半个出声,张敬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事情的经过了,也知道银浩书确有理由生气,但是他相信羽仙绝不会任意做出这种事,不过…从刚?到现在,羽仙都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说一句话,以他对她的认识,这小妮子的执拗个性又犯了,谁也别想要她合作!

 张敬走到羽仙身边坐下问道:“疯丫头!那事儿真的是你干的?”

 羽仙冷冷的眼光在看见老人后,明显地放柔了许多。

 “是的!”

 “有什么理由?”他又问道。

 羽仙不说话。

 老人知道她这么做定是有缘故,可是心中十分不愿意告诉他们,他了解这样的心情,就好象较劲输给了人家,心里很难过。

 “好吧!你不讲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待会儿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他一件事?羽仙狐疑地看着老人。

 张叔又在耍什么花样?她实在没心情陪他玩,现在她正在努力培养生气的“气忿”

 “怎么样嘛!”张敬又问了一次。

 “什么事?”羽仙没办法地问道。

 张敬心喜地附耳向前道:“待会儿不论张叔说些什么,你都别开口说话,这件事儿全包在张叔身上。”

 羽仙皱眉“好不好玩?”

 这时候还关心好不好玩?真是狗改不了吃…那玩意儿!

 “张叔觉得满好玩的!”张敬只好这么说“如果你不帮我的话嘛…就没得玩了!”

 羽仙的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好吧!”

 得到了羽仙这个麻烦的同意之后,张敬站起来,实行他下一步的计划。

 他先走到陶裴临的身边,明知故问地问道:“这件事是谁在负责?”

 “是我,张叔!”裴临在他耳畔小声地说道:“我正在烦恼呢!夫人她不肯合作,少爷又交给我处理,现在可是一团糟!”

 “笨蛋!”张敬大吼,差点将陶裴临震得离地三尺。

 “笨蛋?”他这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这么简单的事也不会做,我们银衣会的刑堂堂主难道是草包?”张敬又骂道。

 “张叔…”陶裴临觉得有必要提醒他,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叫我长老!”张敬打断他道。

 这可奇怪了,从他们小时候到现在,他都没对他们对他的称呼有过意见,怎么现在却在这件小事上拘泥呢?

 “呃…爹…”顾胜也开口说道。

 张敬也怒瞪他说道:

 “叫我长老听见没有,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事就爹长爹短的。”

 “是,长老!”张顾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之先顺着他老人家就没错。

 “好!”张敬问他们道:“你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好是吗?”

 “是!求长老您指点。”陶裴临说道。

 银浩书抑住一个微笑,他约莫明白张叔在打什么主意了,只是那三个兄弟还愣在那儿傻傻的。

 算了!就随他吧!他真的很担心,在羽仙的刻意捣蛋之下,裴临会想不出方法,真的将她给“处决”掉,事情若是这样,到时他也求救无门,以后就要打一辈子光了。

 这样精灵古怪的女孩可不容易再找一个,何况除了羽仙之外的人选,他也不会中意。

 “好吧!”张敬装出一副法外施恩的样子说道:“看在我是你们长老的份上,我就替你解决这个难题。”

 陶裴临喜出望外,而张顾胜却为自已老爹没事替自己招来一个难题,开始“面有菜”!

 “我说裴临啊!”张敬开口就训他道:“你主持刑堂有多久了呢?”

 “已经十年了!”他这么回答道。

 张敬突然加重语气说道:“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帮规是对付什么人的?”

 陶裴临此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呆愣地问道:“请问长老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张敬看看羽仙“我们的帮规当然只是惩戒帮中的不肖分子,疯丫头现在是我们帮中的贵客,她不过是犯了小小的一个错误,你就想要对她用刑了吗?”他将眼瞪得像个铜铃似的。

 “我没有…”他情急想说话。

 “还敢强辩!”张敬打断他道。

 陶裴临噤声不语,在一旁看不过去的张顾胜却开口替他辩道:“可是既然她是我们银衣会的会主夫人,我们的帮规当然也是适用于她?对,怎能…”

 “住口!你这不肖子!”张敬怒骂他道。

 张顾胜被骂得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再造次为裴临“主持正义”

 张敬见场面重新安静下来,?又开口说道:“就算夫人今天烧了一个柴房,又怎么样?我们银衣会财大势大,她想要烧几个都可以,何况夫人现在也还没嫁给魁首,当然只能算是我们的贵宾,事情又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你顶多只能请夫人…”

 陶裴临现在?听出张敬是在帮助他,心急地问道:“我顶多该请夫人怎样?”

 张敬又在‮弄抚‬他的长鬓了。“你顶多只能请夫人到你的刑堂参观几天而已!”

 羽仙听到这儿,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张叔…”

 “咦?我们刚?不是说好的吗?”张敬用这句话堵她。

 羽仙虽不服气,却不得不闭上嘴。

 “是…是,那么就请夫人到刑堂参观几天好吗?”反正现在能拖一时就拖一时,他?不管到刑堂参观有多么可笑。

 “我…”羽仙想要抗议。

 张敬上前口道:

 “疯丫头,你到银衣会总坛这段日子以来,大概还没去刑堂参观过吧?”

 “我是没有,但是…”她?不想在这种理由之下,去“刑堂参观”呢!

 张敬又向前一步小声道:“卖张叔一个面子,你就当是去刑堂‘度假’怎样?”

 羽仙摇头叹口气,老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只好答应他去“刑堂度假”去了!

 未来的会主夫人进牢房参观,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羽仙被簇拥住刑堂大牢,这么说实在有些奇怪,但又找不到更适合的说法,因为,陶裴临几乎动用他所能调动的所有仆妇,就为了布置羽仙要住的“牢房”羽仙经过了一堆刑具旁边,这儿虽然已经被他们“美化”过,但她还不至于不懂得刑堂是什么,也不会不知道这儿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她也不可能被他们这小小的体贴行动就感激涕零,更不会忘记这就是银浩书原本要将她关起来的地方。

 总之,她是愈想就愈生气,气得想要咬银浩书一口,或者将他的脸抓花,气他事情不查清楚就想将她定罪,分明是另有企图。

 她又钻进牛角尖里忖道:他一定是厌烦了她,又怕给她机会毒死他,所以?随便要找个理由将她关进大牢,然后就乘机处决她,要不然也可以用这个理由解除婚约。

 “啊…气死我了!”想着想着,羽仙忍不住大声叫嚷出来,叫声充满了她的怨气。

 突然间,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从前方传来,阻断了羽仙的叫声。

 “小姐啊…”羽仙皱着眉等着哭得丑极了的小电电,等她走到面前时?说道:“你可不可以等我死了再这么哭?”

 “啊?”

 羽仙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你哭的声音真的很难听,若是我死了你再哭就好了,因为我就听不见了!”还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厉害。

 小电电闻言嘴又一撇,立即又哭了起来。

 “小姐该不是…该不是说…”

 “唉!我不是叫你等我死了再哭吗?”羽仙捂住耳朵喊道。

 “小姐你不可以死…”敢情她以为羽仙快死了呢!

 羽仙眼一瞪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死?”

 “小姐不用死了?”小电电破涕为笑“那您为什么被关在这儿?”

 羽仙环顾四周指出:“这你还不明白,刑堂大牢比我们的住处要舒适多了;你看,我们住的地方有铺红毯吗?”她指的是刚?陶裴临叫人铺上的红毯。

 “没有!”小电电认真地点头同意道。

 她可真老实!羽仙差点就笑了出来。

 “还有,我们住的地方可有那么多新奇的玩具可以玩吗?”

 “什么玩具?”这个她可就参不透了。

 “喏!”羽仙指向那些刑具“你没有玩过那个吧?”

 小电电看了心惊跳,抖着声道:“小姐…那不是刑具吗?”

 “没错!普通人怎么有机会玩得到这么特殊的玩具呢?我是特地来度假的,当然要找个好地方来玩玩!”

 她一见那些刑具就骨悚然,小姐居然还觉得好玩?到底她服侍的小姐是怎么样的一个怪胎呢?小电电再一次地自问着。

 “怎么?”看见她那么害怕的德行,羽仙就想开口逗她“你想不想跟我一块在大牢里玩啊?”

 小电电倒退两步,忙不迭地摇手道:“不!不…我不想玩那个…”

 “玩具!”羽仙替她说完。

 “是!是…我不想玩那个玩具!”她怎么也没办法将那个东西想成“玩具”

 “那还不快走!难不成你想随我一起被关在牢房?”羽仙也玩够了,大声将小电电吓走。

 “小姐,我走了喔!我等会儿再来看你!”小电电临走时还频频回首。

 羽仙并没有响应她,因为,在牢房受苦的人,只她一个就够了,小电电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

 银浩书在他所居住的浩然楼大厅坐着,身子有着不自然的僵硬,一句话也不说地看向门外,有心人当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是在等人吧?脚步声由远至近,陶裴临等一干人到了他面前。

 银浩书脸色一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是很想知道羽仙这时候是不是真的很好,但是又拉不下脸来问他们,不过,这件事儿就算他们不说给他听,他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羽仙这时候一定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啃他的骨,最好是晚餐能拿他下饭!

 “禀魁首,王锦求见。”张顾胜对银浩书说道。

 “嗯!”他点头教他们让他进来,王锦属于情报部门,是顾胜手下的一号顶尖人物。

 他一进来立即躬身行礼道:“参见魁首!”

 “不用多礼,事情查得怎么样?”银浩书虽然急于知道真相,语气却仍淡淡地不一点痕?。

 “属下发现不少疑点。”

 “疑点?”

 “是的,柴房附近的草全被除尽了,看那些黄土被翻动的情形,可能是这一两天之内发生的事,至于为什么放火的人会这么做…除非纵火犯不希望火势蔓延之外,其它的理由都不成立。但是,若要说纵火犯不希望火势扩大,这样又说不太通。”王锦看来也是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顾胜此时不由喃喃地说道:“说不通?你要是知道是谁放的人,就没有什么说不通的了。”

 金显用手肘顶顶他“闭嘴!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银浩书继续询问道:“就只有这样吗?”

 “不!属下发现…在柴房周围还挖了一条土沟,里头洒着防火的‮物药‬,好象有人预先就得知柴房会起火似的。”

 “哦?”银浩书有着不好的预感。

 “最奇怪的是…柴房整个都淋淋的,连起火都不太容易了,怎么会燃起火来?更令人不解的是…这一个月来都是晴天,那些木柴怎么会淋呢?”

 银浩书一震,这么看来…羽仙不是为了好玩?纵火,他却因此将她关在牢房中,这下可糟了,羽仙一定会不轻易放过他。

 王锦看他脸色晴不定,惶恐说道:“属下迟钝,有负魁首重托!”

 “不!”银浩书叹口气道:“不关你的事,你查得很好,现在可以出去了。”

 “是!”王锦说完便告退。

 羽仙究竟有什么用意呢?银浩书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张顾胜都差不多要睡着了…

 “顾胜!”

 “少爷!”他被惊醒。

 “去帮我把小电电找来!”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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