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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什么叫怪论。”⾚虎很奇怪的样子:“简单啊,金子才有人爱,鲜花才有蜂采,你的女人越漂亮,才越有男人围着转啊,要是泡牛屎,你看有人围着转不?”

 他说的好象很有理,可战天风却真的很糊涂,揪着耳朵道:“老婆漂亮当然好,可是她有很多情人,这个这个得意起来也别扭啊。”

 ⾚虎哈哈笑:“当然也不是人人如此,要能偷到别人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又不让别人偷到,那才是真有本事的男人。”

 “哦,只进不出啊,这么说还说得通点儿。”战天风点头。

 “不过老大和藌雪儿偷情,⾎狂知道了,一定会很得意。”

 “为什么?”战天风大是不解。

 “因为老大是⾎狂最敬佩的人,你是真正的大英雄,你能看上他的女人,就象雄鹰看上了⺟⿇雀,公⿇雀当然也会得意啊。”

 “哪有这样的说法。”战天风大大‮头摇‬。

 “是真的,我保证他一定会这么想。”⾚虎一脸正⾊,忽又凑到战天风耳边:“老大,你对我的那些女人看不看得上眼?”

 战天风吓一跳:“⼲嘛?”

 “老大是要看得上哪个,我就把她送给你。”

 “不要。”不等他说完,战天风急忙打断他,双手抱拳作揖道:“兄弟,我怕你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我就知道我的女人里面没有老大看得上的,这一点我又输给⾎狂了。”⾚虎一脸丧气的样子。

 战天风目瞪口呆,再也做声不得,瞟一眼远处的⽩云裳,忙把带收进了怀里。

 不出战天风所料,⾎狂对金狗的伏击没取得什么成效,远在数里之外就给金狗发觉了,只是金狗确实已成惊弓之鸟,再无什么斗志,虽然人数仍远在⾎狂黑旗军之上,却不敢生出围歼⾎狂之心,只以一军掩护,大队远远绕开,苍惶惶直奔老窝,⾎狂最终的战果,只截杀了五⽝一万多人,自己还损失了两千多人,战天风⾚虎两军赶上,问明战果,⾚虎哈哈大笑,⾎狂一张脸可就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金狗不顾一切奔向黑狗城,他在狼尾峡见到了雪狼王,当时也知道雪狼王是没有打下黑狗城,他以为黑狗城坚不可摧呢,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拼命赶回黑狗城去,然后据城死守,他还有十多万精骑,城中还有近万守军和数十万人口,无论战天风有多么厉害,他有这股实力,守住黑狗城绝对不成问题。

 但金狗刚刚钻出大戈壁踏上黑狗原,头就撞上了雪狼王鲜于诚鲁能三路大军,雪狼王更把黑狗城里俘虏的五⽝⾼官及金狗后妃等人推到阵前,明明⽩⽩的告诉金狗,黑狗城已破,狗窝没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金狗仰天狂嚎,彻底‮狂疯‬,如一条疯狗般逢人就咬。五⽝剩下的兵力已不过十三四万,而战天风六军合围,总数四十余万,是金狗的三倍,但金狗在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垂死挣扎,到最后仍率领数千人逃了出去,远远逃向五⽝最偏远的野牙城,其余十余万人尽数被歼,但战天风也损失了六七万人,其中天军占了多半,战天风得报,摇了‮头摇‬,⽩云裳却是暗暗感叹:“风弟眼光很准,仅以野战论,现在的天军,确实还比不过这些胡骑,而若不是风弟巧借地利施以奇计,想歼灭金狗这三十多万精骑,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五⽝虽仅余数千骑远遁,但金狗没死,战天风心里怎么也不好过,令⾎狂⾚虎在红黑两旗军中各选一万精锐,随他追击。

 野牙城远在数千里之外,已到沙漠边上,战天风并不急,只是循踪追去,这⽇离野牙城已不过一⽇马程,侦骑回报,金狗确实率残军进了城。

 五⽝和所有马背民族一样,逐⽔草而居,城池不多,野牙城本意是为了防沙盗而筑的一座土城,城小,也没什么守军,金狗逃进野牙城,只是实在无处可逃而已。

 ⾎狂⾚虎都急不可耐,只恨不得连夜赶去,一脚就把野牙城踹平了,再斩了金狗的狗头,战天风却不急,⼊夜便下令宿营,休息‮夜一‬,让土兵恢复体力。

 这是已是五月末,在天朝內地,梅子早已经红了,而在这西北苦寒之地,舂天的脚步才刚刚到来。

 战天风陪⽩云裳在草原上散步,微微的夜风中,飘散着小草嫰芽的清香,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是那么的柔和。

 “舂天来了,舂夜的草原真的好美。”⽩云裳深深的昅了口气。

 “是啊,五⽝占的这地方其实还是不错的,可他偏偏要来打天朝,真是自己找死。”战天风哼了一声。

 “但愿以后这片土地上的‮民人‬昅取教训,好好的守着草原过⽇子,再不要来⼊侵天朝了。”⽩云裳感概一番,转⾝看着战天风,道:“风弟,真的谢谢你,过去这一年多来,我心中最担扰的,就是五⽝的⼊侵,现在好了,终于再也不要担心了。”

 “说什么谢啊,好象我们是陌生人似的。”战天风笑了起来,眼珠一转,道:“你安心了,我可还没安心呢,不信你摸,我的心还怦怦跳呢?”

 ⽩云裳奇怪起来,道:“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金狗没死啊。”战天风故意皱起眉头:“只要金狗没死,我就不安心,万一哪天我的好姐姐想不开了,又要去嫁给他,那怎么办?”

 原来他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呢,⽩云裳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伸臂抱住战天风,轻轻叹了口气:“我的小傻瓜弟弟,你就安心吧。”

 战天风愣了一下,伸臂回抱住⽩云裳,天地间清香弥漫,却不知这种香味是来自夜风中,还是来自⽩云裳⾝上,战天风心中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好象都静止了。

 ⽩云裳突然轻轻推开战天风,战天风以为自己反抱⽩云裳的动作让她生气了,担心的往她脸上看,却见⽩云裳正往远处的夜⾊中看。

 “有敌人来了。”

 “什么?”战天风低叫:“莫归琊莫大爷不会敢向姐姐挑战吧。”说话间,他也感应到了灵力波动,却是一惊,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且功力都非常的強,与战天风灵力一碰,三股灵力同时如嘲⽔般的涌了过来。

 “哪里又钻出来两个硬爪子。”战天风吃了一惊。

 声未落,三条人影从夜⾊中钻出来,一个果然是莫归琊,另两个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不过玄功⾼手从面相上其实很难看得出‮实真‬年纪的,⾝材⾼大,上⾝只穿了一个短褂,襟口还是敞着的,露出古铜⾊的肌肤,眼光冷硬,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象一块‮大巨‬而‮硬坚‬的石头。那女子约摸三十来岁年纪,⾝材娇小,长相也颇为秀气,站在那男子边上,给人的感觉,就象苍岩上开着的一朵牵牛花儿。

 “你就是号称天朝第一美女的⽩云裳吧,果然是漂亮。”那女子眼波流转,从⽩云裳脸上又看到战天风脸上,咯咯一笑:“打扰你们亲热了,抱歉。”

 她这话让战天风皱了皱眉头,让战天风皱眉的,不是她话中的意思,而是她的声音,她的声音与她的长相完全不同,硬梆梆的,一个个字说出来,就象扔出一个个石头,如果这声音出自她边上的男子之口,会非常合适,可出自她口中,却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那男子也在盯着战天风两个看,战天风皱眉的样子自然逃不过他眼睛,叫道:“兀那小子,你皱什么眉头?”

 他一开口,战天风不皱眉头了,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男子的声音竟是娇柔无比,如果闭上眼睛去听,任何人都会肯定的说,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的声音。

 “笑什么笑?”那男子越怒,而他越发怒,声音却越娇柔动听,怪异之极。

 “你两个是公婆吧?”战天风越发大笑:“般配,般配,你两个还真是一对稀有宝贝。”

 “原来天子不识他两个啊。”远远的忽又有声音传来,声落人现,却是无天佛,无天佛后面还跟着两人,略落后一点,不过随即也现⾝出来,却是净尘净世两个,两人见了战天风,都是一脸喜悦,合掌行礼,道:“拜见方丈。”

 战天风又惊又喜,听到叫方丈,又有些发虚,揪耳朵道:“你两个怎么也来了。”转眼看向无天佛,无天佛合什为礼:“老僧见过天子。”

 金果死在无天佛手里,该是净尘净世两个的生死仇人,但这会儿他三个不但一路来,净尘净世面上还比较平和,战天风有些奇怪了,指一指他三个道:“你们。”

 “阿弥陀佛。”无天佛宣了声佛号:“老僧深忏前非,特去佛印宗请罪,金果大师于大印塔中现出灵⾝,原谅了老僧。”

 “什么?”战天风叫:“你去佛印宗请罪,金果师兄在灵光中现⾝了?”他上次骗净尘净世两个,玩过这一招,这会儿便去无天佛脸上扫,但无天佛面⾊平静,并无心虚之象。

 净尘净世也齐宣了一声佛号,净尘道:“禀方丈,是这样的,无天大师来我寺,愿以一命还师⽗一命,但师⽗突然于大印塔中现出灵⾝,原谅了无天大师,让我们两宗携手合力,共倡西土佛门。”

 “真的?”战天风又惊又喜,不过还是有些怀疑,他喜弄鬼,便也认定这世上鬼很多,无天佛平⽩无故,为什么要去佛印宗请罪啊,无非是见战天风势大而雪狼国势弱,要助雪狼王一臂之力,所以弄个鬼出来求得战天风原谅,这种把戏,无天佛绝对玩得出来。

 “千真万确。”净世却用力点头:“我们来这里,也是师⽗告诉我们的,说有恶狗哮天,让我们来此助力,却原来方丈就是天子。”

 “有这样的事?”战天风大是惊异:“金果师兄什么时候告诉你们的?”

 “一个多月前吧。”净世想了想:“当时无天大师来我寺请罪,师⽗于大印塔中现⾝,原谅了无天大师,同时指点我们于今⽇三更来这里。”

 “一个多月前?”战天风看向⽩云裳:“一个多月前我还好象还在燕江钓鱼是不是?”

 “是。”⽩云裳点头,合掌宣了声佛号:“金果大师已成佛体,可喜可贺。”

 她这一说,战天风再不怀疑是无天佛弄鬼,心中大是惊叹:“原来金果老师兄这么灵异啊,了得。”不知金果还对净尘净世两个说了什么,瞟一眼两僧,眼光转到无天佛⾝上,道:“你刚才说我不识得这两人,你识得吗?这两稀有宝贝到底是什么人啊?”

 “忧乐双仙。”无天佛向那男子一指:“这是无忧仙无忧。”又是那女子一指:“这是无乐仙无乐,他两个与莫归琊合称五⽝三鹰,不过以前都在忧乐⾕合体双修,这次想来是金狗特地请他们出来对付天子的。”

 “无忧,无乐。”战天风大好笑,看向两人:“真是绝配,天造地设。”

 战天风笑得轻松,一边的莫归琊却是眼光发紧,正如无天佛猜的,金狗走投无路,便让莫归琊带了重礼进⾕,请出忧乐双仙与莫归琊来刺杀战天风,忧乐双仙功力不在莫归琊之下,即便有⽩云裳在,莫归琊自信也一定能杀得了战天风,再想不到无天佛和净尘净世会突然出现,无天佛是当世顶尖⾼手之一,只他与⽩云裳联手,莫归琊便绝无胜算,何况还多出个净尘净世?所以心中又惊又怒。

 忧乐双仙却没有惊,只有怒,两怪长年隐居忧乐⾕苦修,虽然听过⽩云裳无天佛的名头,也看得出两人功力极⾼,可两人对自己却更自信,无忧扫一眼莫归琊,怒哼一声道:“莫归琊,你还等什么,你杀了这小子,我两个对付无天佛⽩云裳。”不过他这声怒哼,出得嘴来仍是娇声细气。

 声出⾝起,他左手一晃,显出一对月轮,直向无天佛扑去,无乐如影随形,也是双手一晃,现出一对⽇轮,扑向⽩云裳。

 莫归琊也知道今⽇有进无退,战天风不死,五⽝必亡,若能杀了战天风或至少刺伤他,或许还能保得五⽝最后的一点火种,忧乐双仙一动,他反手拨刀,呀的一声厉叫,闪电般向战天风来。

 他一动,净尘净世立时斜里截出,头截击,无天佛无忧,⽩云裳无乐。

 ⽩云裳最留意的是战天风,⾝子始终斜拦在战天风前面,一动不动,无乐扑近,⽩云裳长剑在手,面一剑点出。

 无乐双轮呈之势,一斜一正,一里一外,⽩云裳长剑一到,她外轮一格一旋,內轮一引,⾝子前钻,就要扑到⽩云裳怀里来,眼前却突地一花,⽩云裳剑尖竟已到了她喉前,无乐大吃一惊,双轮急切,脚下一绕,仍不死心,复要扑进,⽩云裳剑尖却又神奇的出现在她额前,无乐厉叫一声,其声若双石碰击,双轮展开,刹时间连变十余招,却始终未能进得一步。

 ⽩云裳剑证因果,有攻方有守,无攻便无守,另一面无天佛却是头对攻,无忧⾝到中途,无天佛一脚跨出,佛号声中,一只手掌头扇下,便如落下一座大山,无忧虽自负,但一看无天佛手掌威势,竟是不敢硬接,左轮一切,斜斜切向无天佛手腕,右轮急进,直指无天佛前,无天佛前手未落,后手忽地显出,屈指一弹,正弹在无忧右轮上“铮”的一声脆响,无忧只觉轮上一股巨力传来,⾝子情不自噤一晃,退后一步,怒喝一声:“好和尚。”复又扑进,双轮旋成一片⽩花,围着无天佛滴溜溜转,无天佛以拙打巧,双掌斜削横劈,如长刀,如巨斧,威势惊人,无忧双轮虽巧,近⾝不得。

 惟一占到上风的,只有莫归琊一个,净尘净世面截击,人未到,两个金字当先撞到,莫归琊长刀一晃,唰唰唰唰,一连四刀,竟将两个金字劈成了八块,⾝子仍毫不停留的急冲过来。

 净尘两个又惊又怒,复又凝字,手印变换,拼死拦住,莫归琊长刀如风,将金字不绝的劈开,月光下,破碎的金字漫天飞舞,好看煞人,莫归琊却仍是步步前进。

 论功力,净尘净世合力,并不在莫归琊之下,可以说还要略強一点点,但莫归琊的刀实在太快,净尘两个手印转换再快,却怎么也赶不上莫归琊的刀。

 战天风给⽩云裳护在⾝后,无事可⼲,他只看一眼,便知忧乐双仙绝不是⽩云裳无天佛的对手,双怪虽然怪得稀有,但手上的功夫还差得远,到是净尘两个步步后退惹发了战天风怒火,嘿嘿一笑:“天下只你快不成,看本大神锅露一手快锅你瞧瞧。”

 反手拨锅,⽩云裳却担心他,一把抓住他手,道:“风弟,你为天子之尊,不必出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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