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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战天风没想到夜不啼如此直接,看一眼凤飞飞几个,无人说话,都看着他,显然也都赞成夜不啼的做法,战天风心中一时有些火,却又没道理发得,一眼扫过花蝶⾐⾝上五⾊斑斓的饰品,心中忽地想到一个古怪无比主意,打个哈哈道:“你们是同门,由你们带肖香主几个的本命神虫进⾕,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将⽟葫芦给夜不啼,随即一抱拳,道:“战天风得识各位⾼人,幸何如之,不过暂时有点小事,就先别过了,有闲再聚。”

 “战少侠,怎么就要走了呢,稍留半⽇,大家敬你一杯再走吧。”凤飞飞看得出战天风有些不⾼兴,出声挽留。

 邹印也道:“是啊战少侠,无论如何暂留一步,到我家中喝一杯再说。”

 战天风心中已有计较,如何肯留,只道:“真的有事,真的有事,下次再聚吧,到时一定一醉方休。”抱拳做个团团揖,展开凌虚佛影⾝法,飞掠出⾕。

 掠出数里,料定夜不啼几个已再感应不到他,即便转过方向,直掠向铜城邹府,近铜城时,更取锅煮了一锅一叶障目汤,以隐⾝术溜进邹府,找个隐密些的阁楼躲了起来。

 不出战天风所料,他前脚到邹府不久,后脚邹印凤飞飞夜不啼几个也就都来了,随即便摆了酒席喝酒,战天风估算了一下,一叶障目汤的效力还没过,便摸了出来,运起敛息功,悄悄走到厅中,夜不啼几个一无所觉,倒是在厅外的那只大公警觉的立起了脖子,咯咯了两声,眼里有几分警惕又有几分惑,显然它察觉到了点什么,但又没看到,所以疑惑。

 它咯咯一叫,战天风不敢动了,屏声敛气,见大公虽然往这边看却并不冲过来,知道还是看不见自己,暗暗吁了口气,放下心来,暗骂:“还真以为你成精了呢,哼,叫叫叫,哪天惹本大神锅火了,一刀斩了你,炒了下酒。”

 不再理那大公,径直走到花蝶⾐背后,花蝶⾐坐着,⾝上挂着的各饰器便往下垂着,尤其间系着的那一圈海贝,长长的垂下来,几近脚面,就象一挂窗帘一样,其中有两副⻳甲,其中一副只有拳头大小,另一副大些,战天风拿出壶七公送他的那万年⻳甲比了一下,差不多大,样子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特别留意,花蝶⾐不可能看得出来,当下把花蝶⾐那⻳甲解下来塞到自己怀里,再把壶七公给他的那万年⻳甲系上去,随即将小手指塞到⻳甲里,念一句口诀,立觉⻳甲中生出一股‮大巨‬的力量,将他⾝子猛一下昅进了⻳甲中。

 对壶七公说的人可以蔵进那小小⻳甲里的事,战天风其实一直有些半信半疑,只是实在想进万异⾕去一看究竟,又实在想不出跟进去的办法,才想到了这个法子,这时⾝子一震,真个进了⻳壳中,自己也不由惊叹一声:“还真个进来了啊,厉害,厉害。”

 ⻳甲手掌大不到,在战天风想来,就算真个进了⻳甲里,也一定憋得厉害,但事实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甲里面竟象座宮殿一样,平地圆顶,四面大柱撑着,战天风进到里面,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拿眼量过去,象他这样的个子,⻳甲里再装三五十个人不成问题。

 战天风先只叫了声厉害,这会儿可就是惊叹了:“这⻳甲里面竟然有这么大?不可思议。”

 他有点子想不通,到⻳甲边上,往外面一看,看到花蝶⾐的左脚,可就吓一大跳,花蝶⾐本来纤美的左脚,这会儿竟象一擎天的大柱子一般,刚好厅外有风刮进来,刮动花蝶⾐的裙子,若在外面,那也只是一股微风,带动了花蝶⾐的裙衫而已,可这会儿落在战天风眼里,却是天风呼啸,直刺耳鼓,那种威势,吓得他往后一坐,半天没缓过气来,再看看⻳甲里面的‮大巨‬空间,明⽩了:“不是⻳甲变大了,是我变小了,看情形,我和只蚤子差不多大小呢。”

 但看自己⾝上,又没看出有什么变化,不由又惊叹了一回⻳甲的玄异。

 慢慢的他又发现了一件事,探头到⻳甲的口子边上,外面的微风就象狂风,说话声就象打雷,随着话声带出的口⽔沫子就象⽑⽑细雨,而若是喝酒太急酒下了酒⽔,那简直就是盆泼大雨了。

 然而只要缩头进来,轰隆如雷的说话声立即便小了下去,和正常的声音并无两样,而风狂雨骤更是完全感觉不到。

 察觉了这中间的玄异,战天风便不再探头,只缩在⻳甲里听花蝶⾐几个说话。

 灵羽六翼彼此间数十年不通消息,尤其是邹印的蜂堂,几乎完全断绝了和其它五堂的来往,这会儿好不容易到了一起,自然都是说的各堂中的事,战天风对灵羽六翼倒又多了不少的了解,尤其有一个消息让他十分⾼兴,就是下月十二是万异门创始人万异公子的生⽇,以前有门主统领,灵羽灵花灵兽三宗之间没有矛盾的时候,三宗十八堂香主都会在这一天进⾕去,为万异公子贺生,彼此间也聚一下,后来矛盾越闹越大,三宗分散各地,慢慢的便都不去了,这会儿花蝶⾐几个便商议,到这一天要一起进⾕去,能碰到灵花灵兽两宗的人更好,便碰不到,消息传出去,慢慢灵花灵兽两宗的人也会来相聚了,到时共推一个门主,万异门又可重振声威。

 战天风就怕只夜不啼送肖劲空的本命神虫进⾕去,而花蝶⾐不去,这会儿安心了,不过想着还要下个月的十二号,还有大半个月呢,又有点子烦了,想:“难不成这大半个月就天天呆在这⻳壳里,看着她吃吃喝喝?那可要命啊。”

 邹府这席酒直吃到半夜,才散席各自休息,花蝶⾐到房里,脫⾐‮浴沐‬,她一脫⾐服,战天风暗乐:“吃不着,但有光庇股美女看也好。”急忙到开口处往外看。

 花蝶⾐上⾝没穿多少⾐服,脫了裙子后,里面就是个桃红⾊的肚兜,但下面却另穿了长,长脫下来,里面还有条小,而最要命的是,花蝶⾐脫下的长一挂,刚好把⻳甲给遮住了,战天风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一时气得发晕。

 花蝶⾐‮浴沐‬后另换了晚装睡下,一直没来拿开子,战天风昏天黑地的,也只有睡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邹府却又开席,吃到一半,邹虎进来,说是一钱会送了贴子来,邹印一看,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因为花蝶⾐就坐在邹印边上,战天风刚好伸出脑袋到⻳甲边上想来看,这一巴掌声传下来,就象平空里打个炸雷,慌忙缩头,心下暗骂:“这老鬼,又发什么神经了?”

 花蝶⾐凤飞飞也问:“邹师伯,怎么了?”

 “一钱会欺人太甚。”邹印怒叫:“通神堂堂主乔晓林新得了一把宝剑,要举办一个什么扬威大会,让我蜂堂和附近的帮派去观礼,不去的后果自负。”

 “哪有強叫人观礼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花蝶⾐也叫:“这附近的帮派会去吗?”

 “十九会去。”邹印略一沉凝,道:“通神堂一直想扩充势力,只是找不到借口,如果哪一派不去,乔晓林便会打上门去,灭门之祸立至,所以这些年,这附近的帮派都是和他虚与委蛇,不敢硬顶。”

 “嘿嘿,好个灭门之祸立至。”蔡九冷笑一声:“那就让他找上门来,到看他一钱会有多大的神通。”

 “其实我以前一直是把铜矿的一成利⽩送给一钱会的。”邹印声音微微有些发涩:“所以一钱会虽想呑了我的铜矿,却只能借关易武之手,不好公然破脸,但这次若不给乔晓林面子,他也就会撕破脸⽪了。”

 最初接到贴子,邹印拍桌暴怒,到这会儿声气却越来越弱,战天风在下面听着,大是疑惑:“这老小子怎么回事,未必真是怕了?”

 他转着念头,蔡九也叫了起来:“邹兄你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要去观礼吗?”

 花蝶⾐却道:“邹师伯,你是不是怕和通神堂冲突起来后给我们带来祸患?”

 “那不是。”邹印‮头摇‬,略一犹豫,道:“我只是觉得为这点小事和一钱会冲突起来不值。”

 他这一说,战天风明⽩了:“哦,他确是怕打起来连累花蝶⾐几个,也是,灵羽六翼虽然有蜂有鸟,但却没什么⾼手,真正说起来,还只有那只大公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邹师伯。”花蝶⾐还要说,另一面的凤飞飞却从桌子底下伸手过来,扯了扯她的⾐服,扯花蝶⾐⾐服的同时,凤飞飞还伸脚踢了踢另一面的蔡九,战天风蔵⾝的⻳甲因为是虚悬着的,眼界广,便都看在了眼里,只听凤飞飞道:“去就去,大家都去,到要看看那姓乔得了把什么样的宝剑,就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请人观礼了。”

 花蝶⾐自然明⽩了凤飞飞扯她⾐服的意思,也改口道:“大家一起去最好了,热闹。”

 蔡九也一在边道:“去,去,都去。”

 “你们也去?”邹印有些犹豫。

 正如战天风猜测的,邹印确是因一钱会势力太大,不想冲突起来连累花蝶⾐几个,所以想委曲求全,但花蝶⾐几个都要跟去,他也有些不愿意,这是丢面子的事啊,他自己委曲求全也就算了,何必扯上花蝶⾐几个呢,但眼见花蝶⾐几个一片声叫去,他也没有办法,却反过来又想,自己去了,向通神堂示了弱,带上花蝶⾐几个,又向一钱会示了強,让一钱会知道他蜂堂另有后援,以后不敢过于相,那也是件好事,这么一想,便就点头同意了。

 当下议定次⽇一早动⾝,随又喝了半⽇酒才散,这夜花蝶⾐洗了⾐裙,把⾝上饰物包括那一圈海贝都挂在了墙上,倒没遮着战天风视线,不过花蝶⾐一出浴便着了晚装,也没什么看,当然,战天风若硬要看光庇股美女,煮锅一叶障目汤喝了从⻳甲里出来就是,不过这会儿的他,终不再是龙湾镇上那个小混混了,尤其尝过了女人的味道,就是和苏晨之间,虽未真正有合体之缘,但苏晨的⾝子他也已得不能再,女人的⾝子对他来说,已经不神秘了,所以便也没起那个心思。

 睡前凤飞飞却找了来,说要和花蝶⾐两个一睡,两个说笑着脫⾐上,又说起了去通神堂观礼的事,凤飞飞道:“邹师伯子固执了点,但是个好人,他是怕和一钱会公然冲突下,连累了我们,而并不是怕事。”

 “是。”花蝶⾐点头:“和关易武这次的冲突,明摆着就是一钱会的后台,鱼玄姑他们的来历,邹师伯绝对猜得到,真若是怕事的,就不敢摆出天蜂大阵硬拼了。”

 “是啊,所以我和蔡九叔他们都说好了,邹师伯越是为我们着想,我们就越不能让他受委屈,到了通神堂,姓乔的对邹师伯客客气气便好,若有半点儿不客气,咱们就翻了他的礼堂,折了他的宝剑,到看天会不会塌下来。”

 战天风在墙上看她两个说话,眼见凤飞飞一脸惹事生非的样,暗暗点头:“这丫头,闯祸算她第一,亏得是个丫头,若是个小子,还不把天戳塌了。”

 花蝶⾐却也点头道:“是,姓乔只要有半点对邹师伯不敬,我们就开闹。”说到这里她看向凤飞飞,道:“不过我们得说好了,你不能放鸟儿,你的鸟儿可是我的蝶儿的克星。”

 “姐姐你放心好了。”凤飞飞讨好的揽着花蝶⾐:“我是绝不会伤你的宝贝的,放的都是鹰鹫之类的大鸟。”

 “那就好。”花蝶⾐点头:“你若敢放那些小雀儿伤了我的蝶儿,看我饶你。”说着去凤飞飞腋下抓了一把,凤飞飞立时笑得缩做一团,大叫饶命。

 笑闹一回,凤飞飞道:“我下午和蔡叔夜叔都说好了,蔡九叔会带八百头昅⾎蝠去,我的鹰当顶扑击,他们一,昅⾎蝠和姐姐的蝶儿便可趁势取事,夜叔和他的破天儿应付最強的乔晓林。”

 “这法子好。”花蝶⾐点头,轻轻一叹,道:“可惜虫堂几位师兄弟都遇害了。”

 “是啊。”凤飞飞也叹了口气,道:“虫堂在灵羽六翼中排名最后,但爹爹曾说他们的飞丝天网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利器,若有他们在,布下飞丝天网,我看一钱会怎么个嚣张法儿。”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了,显然都在为虫堂伤感,战天风也想起了那夜肖劲空几个以飞丝天网将七花会一网打尽的事,心下暗叹:“肖老大五个若不死,飞丝天网确是够一钱会喝一壶的,可惜了。”

 凤飞飞突然提到了战天风,说道:“那个战天风可惜是假冒的,我开始还真以为他是虫堂香主呢。”

 “是啊,这人功力⾼的。”花蝶⾐点头,她这话让战天风大是得意了一下,但随后的句话可让他气坏了,花蝶⾐道:“但江湖中好象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不知是哪个门派的。”

 “我神锅大追风名动天下,居然说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岂有此理。”战天风气得差点从乌⻳壳里直崩出来。

 凤飞飞却猛地叫了起来:“不对,我好象听过这个名字,啊,我想起来了,是听过,这人是九鬼门要捉的一个人。”

 “九鬼门要捉的人?”花蝶⾐惊呼一声:“那这人也厉害了,竟能逃过九鬼门的缉拿。”

 “现在知道本大追风的厉害了吧。”战天风暗哼一声,但想到自己的名字要扯上九鬼门才会给人记起,尤其神锅大追风这个响当当的外号竟然好象没人听过,一时又大为怈气。

 凤飞飞两个说一回战天风,又说起了别的,女孩子叽叽喳喳,也不知哪来那么多废话说,战天风听到后来,晕头晕脑的,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战天风醒来,天还只微微亮,花蝶⾐两个还在睡呢,天热,两个都只在⾝上搭了点薄被,肩背‮腿大‬都露在外面,战天风在两人雪⽩的‮腿大‬上扫了两眼,不知如何却就想到了猪脚上面,想:“这会儿若弄只红烧猎脚来啃啃,那可就美死了。”可惜凤飞飞两个听不到他这心里话,若是听到他这话,知道他看了她们的脚想到猪脚,只怕真要给气死了。

 功力到战天风这个层次,等闲七、八、十来天不吃不喝也没什么大事,但这会儿一想到猪脚,肚子里立即便咕咕叫了起来,再忍不住,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念个诀从⻳甲里出来,摸到厨房,厨房里果然已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而且竟真的有红烧猪脚,战天风也不客气,抓了两个猪脚,一个,一大盘牛⾁,统用一个盆子装了,重回⻳甲中来,慢慢受用,只是不敢抱酒进去,酒气太烈,他怕花蝶⾐闻到酒香起疑,至于厨房中疑神疑鬼失惊打怪他就管不着了。

 花蝶⾐几个天明起,吃了早餐,随即动⾝。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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