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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先看他一脸正经,静静的听他说,这会儿可就笑了,道:“你别把我说得跟神仙似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战天风也一笑,对壶七公道:“总之七公你就那么说,免得我晨姐担心。”
壶七公哼了两声,道:“老夫这次就替你小子跑一趟,不过只此一次,这一点你小子一定要记住,别有事没事便叫七公,老夫给你一脚。”
“那当然。”战天风忙嬉⽪笑脸拍马庇:“你老是何等⾝份,岂是给人送信当辅兵的,现在不是急嘛,数天下又只你老脚程最快,便是云裳姐,论⾝法也是远远不如你老的,云裳姐你说是吧。”说着看向⽩云裳,眨一下眼睛。
⽩云裳自然明⽩他的意思,忙凑趣点头,道:“那是,若论⾝法之速,确以七公天下第一。”
有她这话,壶七公立时飘进了五里云中,捋着胡子道:“哪里哪里,⽩姐小过奖了,如此,老夫去也。”说话间⾝子急掠出去,却还故意露一手,⾝子斜掠到窗子边,快要撞到窗帘上了,才霍地一扭,从掀开的窗帘一角里
了出去,⾝法确是了得,只是他故意这么卖弄,却甚是搞笑,战天风看一眼⽩云裳,哈哈大笑,⽩云裳也是咯咯娇笑。
联手拍人马庇,这样的事,⽩云裳从来也没做过,有一种特别新奇的感觉,因此这一笑里真
流露,再不能留在禅境中,不过战天风却没留意,⽩云裳也是在笑容微收后才意识到,慌又运起观云心法,看一眼战天风,想:“这个人总是这么搞笑,跟他在一起想要板起脸,还真有些难呢。”
战天风这会儿却让太监又去请逸参来,自己写了三十一道诏书,让逸参派信差分送各国,让他们起兵来西风城勤王,其中七喜国有壶七公亲自送了信去,野马国自己还在苦撑,诏令也就免了。逸参大喜谢恩,连夜派人将诏令分送各国。
从西风山到西风城,中间有三处必经的关卡,都建有城池,雪狼兵虽不善于攻城,但仗着人多,一路猛攻,十天之后,终于出现在了西风城下。而各国的勤王兵马却还一个不见,到不是各国怕了雪狼王不敢派兵,实在是远了点儿,短时间內
本赶不到。
西风城中本有五万守军,各地赶来驰援的西风兵在这十天中又到了五万,加上溃退回来的败兵,城中兵马也达到了将近十二万,虽较雪狼王的三十万大军为少,但坐拥坚城,倒也可以一战。城中虽是人心慌慌,但逸参登位以来,颇得民心,马齐又是德⾼望重的老相,每⽇亲自巡城,察看城防,因此军心还算稳定。
第十一天,雪狼王挥兵攻城,战天风和⽩云裳到箭楼上观战,逸参得报战天风竟亲自上了城楼,忙带了马齐赶来,一脸情急道:“胡夷兵盛,箭矢
飞,还请天子移步。”
战天风冷然一笑:“我为天子,凛凛天威,岂会怕什么胡兵。”一眼瞥见鼓楼上的大鼓,叫道:“众将士奋勇作战,我亲自擂鼓助威。”真个上了鼓楼。
自上次在雪狼王请求进西口城的事上战天风显露出非同一般的才智,马齐就一直非常留意战天风⽇常的言行,只是平⽇无事,也看不出来,这时眼见战天风如此威势,一时
动得全⾝颤抖,仰天⾼叫道:“天降英主,我天朝盛世即将到来。”
“天子亲自擂鼓,此天威尔,西风城永不可破,天威!”逸参更是
动无比,拨剑在手,纵声长呼。
“天威,天威,天威。”随着他的呼声,众将士无不气⾎
昂,齐声⾼呼,而战天风的鼓声也同时响了起来,鼓声中,雪狼王如蚁般爬上来,又一个个跌下去,雪狼兵攻势固然凶猛,城上守军气势却是更盛,本来面对雪狼王的优势兵力,守军士气终是有些低落,但眼见天子亲自擂鼓,士气立时便
发了出来。
⽩云裳背着剑,寸步不离战天风,眼见战天风以一通鼓
起全军士气,暗暗点头:“他平⽇赖⽪搞笑,没有半点正经,但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却总让人括目相看。”
她却不知,战天风此法并非自创,而是学自诡战篇中的心战,不过相对于在九胡时,战天风对诡战篇中战法的运用是越来越纯
了。
雪狼兵攻势如嘲,直攻了一⽇,但西风军气势如虹,浴⾎死守,一⽇下来,雪狼兵除了在城下留下数千具尸体,一无所获。
夜间逸参马齐进宮,两人始终
情难抑,商议军情,都是信心十⾜,逸参道:“有天子天威坐镇,我西风城永不可破,待诸国勤王兵至,雪狼王必然退兵。”
战天风也是很有信心,道:“那时若雪狼王还不肯自动退兵,我便让他埋骨这西风城下。”
关外诸国久受胡兵欺凌,每次只要能勉強守住城池便已是天幸,让胡酋埋骨城下,这样的大话,可从来没有人敢说过,但这时战天风轻轻说来,逸参却是连连点头,他是至诚君子,不会拍人马庇,他点头,便是确信战天风的话。
马齐在心底暗叫:“此天子威霸天下之气也,让人不得不服。”
次⽇雪狼兵复又攻城,战天风仍是亲上鼓楼擂鼓,雪狼兵攻了一⽇,仍是未有寸进。
如此连攻了七八⽇,西风城巍然不动,这天夜间,壶七公回来了,告诉战天风,西南十七国诸候勤王兵到了,以牧流国为首,共二十五万大军,其中包括七喜国的一万新军,大军前锋距西风城已不到五十里。
战天风狂喜,连夜与⽩云裳壶七公一起出城,到诸王军中,果见军容甚盛,二十五万大军,军营绵延十余里,只不过是有些杂
。
战天风会玄功遁术的事,虽然焦散等王宮卫士已尽人皆知,但基本没有传出去,王宮之外,可能就只有逸参马齐等少数人知道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会儿战天风也不好公然现⾝,他来,并不是要见牧流王等十七镇诸候,而是想来李一刀军中看车弩,虽是他画的图,还没见过实物呢,同时要和李一刀等商量好,怎么让牧流王胁调作战,最大的发挥车弩的威力。
看了一回营,战天风对⽩云裳壶七公道:“云裳姐,七公,我进七喜军营中去,看一下车弩,说两句话,你两个就不必去了吧。”
⽩云裳点头,壶七公却翻起怪眼道:“什么意思,凭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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