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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果先以为今⽇的初演法轮会闹到不可收拾,不想给战天风奇迹般的搬出鬼瑶儿这一枝救兵,竟是力挽危局,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对鬼瑶儿合掌道:“佛印宗全寺上下,多谢鬼姐小援手。”
佛印宗金果罗汉之名,鬼瑶儿也是知道的,但刚才亲眼见到金果功力远不如无天佛,心中奇怪:“爹爹亲口告诉我,西土金果无天,都是当世顶尖⾼手,却怎地名不副实。”抱拳回礼,嘴上却毫不客气的道:“大师错了,我出手不是声援佛印宗,是不想这个人死在无天佛手里,因为他是我九鬼门要的人,必须要我九鬼门的人亲自下手,现在我想带走他,大师该不会阻止吧?”
先前鬼瑶儿和战天风的对话,金果自然是听到了的,虽然不明⽩战天风和鬼瑶儿之间的具体过节,但很显然鬼瑶儿对战天风仇怨极深,他之所以说出多谢援手的话,是希望鬼瑶儿能看在佛印宗的面子上,开解和战天风之间的过节,想不到鬼瑶儿竟是半点客气也不讲,看着鬼瑶儿冰寒的眼光,知道绝无商量的余地,也就熄了再说好话之心,宣一声佛号道:“这个不可能,他是我银果师弟的转世灵佛,现在是我佛印宗的方丈,岂可跟姐小走。”
“这人只是个小混混,而且生在东土,不可能是银果大师的转世灵佛。”鬼瑶儿头摇,冲着金果一抱拳,道:“还望金果罗汉慧眼明察,另觅灵佛真⾝,这人是我九鬼门必要诛杀之人,如果金果罗汉肯将此人
给我,九鬼门上下同感,异⽇必有所报,否则冲突一起,只怕⽟石俱焚。”
鬼瑶儿极度骄傲,爱走极端,但同时却又极其冷静,虽然亲眼目睹金果功力不象传说中的⾼,但无论如何,佛印宗终是西土大派,潜力惊人,不可轻侮,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仍希望能说服金果,放弃战天风。
“方丈是我银果师弟的转世灵佛,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金果断然头摇,看着鬼瑶儿道:“世间没有解不开的怨仇,而且他已削发为僧,昔⽇凡尘,俱已了断,姐小若也能抛去旧怨,堪称功德无量,佛印宗上下。”
“大师不必说了。”不等他话说完,鬼瑶儿却一口打断他的话头,针尖一样的眼光盯着金果,道:“大师绝不会改变主意是吗?”
“阿弥陀佛!”金果不答她话,只是宣了声佛号,但佛号中的坚决之意,鬼瑶儿自然听得出来,微微点头,道:“好,那就怪不得我了。”扭头对⾝后的老者道:“传令,调集五堂精锐好手,十⽇后,攻打佛印寺。”说完扭头就走,一闪而去,⾝后那老者应了一声,紧随而去。
“鬼丫头还真个是横了心要本光头死呢。”战天风看着鬼瑶儿消逝的背影,心下暗暗发⽑。
“师弟不必担心。”金果看他发呆,出言安慰,这时下面的信众见无天佛退去,战天风金果安然无恙,顿时又齐齐拜倒,齐声称颂。
不过这会儿金果也没多少心思了,匆匆结束法会,信众散去,战天风随金果回到大殿,金果见战天风始终有点儿神⾊不定,道:“师弟,说了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九鬼门是琊道第一大派,但我佛印宗却也不弱,我虽然功力衰退,但我佛印宗秘传有一座金刚伏魔大阵,以五百弟子,结阵为战,九鬼门实力再強,也是无奈我何。”
“金刚伏魔大阵?这名字很威风啊,真的这么厉害?”战天风两眼发亮。
“是。”金果点头,道:“金刚伏魔大阵为我佛门秘传,法力无穷,不过阵眼要一⾼手坐镇,否则困不住无天佛鬼狂这样的⾼手,我闭关三⽇,只要功力略复,则就算鬼狂亲至,也⾜可应付。”
五心灌注之法让他大伤元气,本来若事后及时闭关修练,损耗的功力可恢复一部份,但他想等到战天风初演法轮之后再闭关,却没想到法会上会先来个无天佛,然后九鬼门还要尽一派之力来攻打,没办法只好紧急闭关三⽇,恢复一部份元气再说。
金刚伏魔大阵为佛印宗护寺之宝,事先是演练精
的,金果吩咐净尘四个在这三⽇中再勤加演练,等三⽇后他出关,
战九鬼门,净尘四个应了。金果再又嘱咐战天风一番,无非是让他不要担心,安心练功的话,随即进大印塔闭关修练。
净尘四个果然当⽇便开始演练金刚伏魔大阵,倒是战天风无事,看净尘四个演了一回大阵,也看不出个名堂,到夜间,先把九转回锅气练了一遍,再练手印,练到一半,心中忽想:“这事不妙,谁赢了都是我倒霉,鬼老婆赢了,本大追风死无葬⾝之地,佛印寺赢了,本光头这和尚便当得到死,虽说做方丈
威风,老和尚对我也真是不错,一下子就传了我七个金字,但不能和马大哥吃狗⾁,终是没意思。”
这么想着,手印也不练了,在房中
转圈子,想:“老和尚厉害得很,只不知闭关后还知不知道外面的事,要是知道我逃了出关来追,下次再想逃可就难于登天了。”这么想着,心中忽地生出明悟:“对了,一般的玄功⾼手靠近,我首先感应到的都是灵力的波动,老和尚感应到我,应该也是这样,那我若不用灵力呢,他必然不知道,啊哈,就是这样了,这一点都想得到,本大追风可真是天才啊。”
心中定下逃走的大计,也无心练功了,反复筹划,忽又想:“老和尚太厉害,净尘四个嫰老和尚也
厉害,便是逃走时没发觉,明儿个早间不见人,四面追下来时,我只怕还是逃不了,对了,老和尚闭关,我也装作来闭关好了。”当下叫来外屋的心诚,对他说,自己也要闭关三⽇,参悟佛法,让心诚转告净尘四个,这三⽇中,切不可来打扰。心诚自然凛遵。
安下伏笔,关了门,便去禅
上装睡,到近四更时分,静听四下无声,轻轻取下煮天锅,刚要煮汤,却又想:“本大追风一直都是来去光明的,而且老和尚对我也真是不错,或许惟一的错误,就是错把我当成了什么转世灵佛,我要走,倒留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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