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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著实令人想不通。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一些小小的恶,心肠微黑,对人冷漠,看淡人与人的关系,与己无关的事视若无睹,把别人视同草芥,认为自己是浊世一清

 瞧!报应来了吧!昔日不烧香,如今求神拜佛也没用,祂们只会说她活该,没有怜悯心,不懂得体恤人,因此给她一个反省的机会。

 她现在是还没被整死,不过离死不远了,身边跟著一只鬼,不时做出煽情的拨动作,她要真能毫无所觉,除非她完全死透了。

 气明显欠佳的江天爱脸色偏白,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下方出现暗沉阴影,虽说还不算是黑眼圈,但是谁都看得出她睡眠品质不好,常常失眠。

 “你的教授要你切开肱骨的骨膜,你下刀错了,那是尺骨。”一个是上臂骨,一个是前臂骨,多少有些距离。

 “闭嘴。”都是他在一旁干扰,才会害她分神。

 “我全身上下也只有这张嘴能使用,你怎么忍心叫我封住唯一的功能?”他现在最大的乐趣是逗她,看她失去平静而自满不已。

 “你是个鬼,就该回到鬼的世界。”不该留在人世间捣乱。

 听多了她满口的“鬼”话,他反而习惯了,不以为然。“我还活著。”

 “哼!你还能吃喝拉撒睡,抱著女人上天堂呢!”乐观的鬼。

 “我比较想抱你,每天看着你的体很容易上火。”他感觉得到自己的望在窜,无法获得纾解。

 没有实体实在让人困扰不已,看着她无睡容下的柔皙‮体玉‬,他只能一再压抑熊熊燃起的火,自我折磨地以双眼爱她,没法身体力行。

 躯壳与灵魂的联系始终都存在著,他很清楚有股力量在拉扯,可是他走不开,也离不远,仿佛被困住一般,留在不属于他的地方。

 摇晃的水晶坠子在他眼中停留了一秒,苍狼森眸底的幽光也跟著为之一,贴着温热**的水晶将温暖传给他,那一刹那的渴求明白地充斥周身。

 他没告诉她,当他的魂魄弹出体附著在晶石里,其实大部份时间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随著溪,沉睡著。

 直到她的血渗入水晶中,他才悠然醒来,人的生气让他慢慢地回想起过往,也有了能力化为人形,与她进行沟通。

 他们已成了一体了,有她才有他,然而她浑然不知,只一味地抗拒,不愿涉入太深。

 “你…鬼。”可恶,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摆他?

 “这不叫好,而是男人本能,不过你想彻底摆我,我可以教你如何做。”他可不想看着她而无法碰她,那太痛苦了。

 她一脸不信。“不要再偷窥我的思想,请尊重个人隐私权。”

 “隐私?”他发噱的低笑。“你全身上下我有哪里没看过,包括你无人探幽的私密地。”

 “鬼狼你…”江天爱握紧手中的解剖工具,恨不得给他一刀。

 “嘘!宝贝,你怪异的行径已经引起同学的注意,连讲台上的教授都瞄了你一眼。”他摇著头,像是不赞同她过于激动的情绪。

 四周怪异的目光如水一般涌来,惊觉失控的东方精灵冷静地握起刀,动作俐落而不迟疑地划开死了大半年的黑人尸体,取出一小截断裂的肱骨放在盛接盆上,神情从容地暂时化解众人的疑色。

 不过关心她的大有人在,即使是一堂微不足道的解剖学,她冷雅淡然的东方气质仍吸引不少人,纷纷投以炽热光线。

 这点,让苍狼森小小地吃味一下,不太能忍受他们旺盛的男荷尔蒙。

 “还有,我不叫鬼狼,是苍狼…”

 “鬼狼,做了鬼也发的狼简称。”她小声地抿著发音,低调的不让人发觉。

 一怔,他失笑地抚著她纤白锁骨。“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她不看他,迳自低头处理腐败尸身,锋利的刀子似无心地划过朝下‮摩抚‬的长指,纵使它是透明的,旁人瞧不见。

 “呵…”苍狼森纵容地笑着,脸上有他人从未看过的温柔。“其实你只要找到我的体,就有得是办法治我,以你的聪明才智不难办到。”

 他的提议让她心动了一下,但是…“少拐我,我不是无知的少女。”

 光是灵魂就这么烦人,要是帮他找到身体,岂不是送入虎口,贞不保。

 想得多是江天爱的毛病之一,思虑周详不易被骗,父母的不负责任、兄姊的任和没心眼得她提早进入成入世界,因此童心早被抹煞一空了,她思考的层次较一般人宽敞了许多。

 也许有人说这叫谨慎,不过说穿了是她懒得分些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天才的想法向来偏激,非常人所能领会。

 就像她明明能用一年完成的课业,她非要按部就班地慢慢来,深恐人家得知她的聪慧而对她不利,硬是和低智商的人种混在一起,分散风险。

 “你不敢接受挑战?”他对目前有形无体的状况越来越不耐烦了。

 “将法对我没用。”她又不是没大脑的江天枫,人家只要一说她不美,马上花容失的陷入重度忧郁。

 “喔!是吗?”他突然故意笑的盯紧她衣服下的隆起。“就算我天天与你同共眠,以舌吻遍你全身也不打紧?”

 “你…”江天爱脸色大变,惊怒地瞪大眼。

 睡眠期间是人最失去防备的时刻,她嘴上不说,然而其实他的‮摩抚‬对她而言是有感觉的。

 身体比嘴巴诚实,一旦入睡后,就很难忍得住真实感受。

 苍狼森侵入不了她的梦中,可是由她一次又一次情难耐的反应中,有些事不言可明,少了形体的他仍能影响她,攻破她伪装的自制。

 她真能把他当和己无关的陌生人继续漠视下去吗?她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姬…姬儿,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正确来说是…可怖。

 奈莉悄然靠近,以肘轻顶了她一下。

 怒气收了收,她转头一笑“没事,昨天熬夜看小说,有些精神不济。”

 啧!宝贝,不用羞于启齿,西方人的观念十分开放,作了一夜梦是正常的事,对了,别忘了晚上的约会。

 没听见、没听见,绝对不要跟一只没品的鬼生气,他死得不甘心才会捉弄你,做人要有大量,不与之计较,久了他自然会无趣地走开。

 江天爱不知她此时的表情有多骇人,吓得号称大胆的奈莉连退了两步,捂著大口呼吸。

 “真的没事?”她问得惊慌慌,在口偷划了一道十字。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除了被无的鬼纠外,她好得不得了。

 “像。”奈莉没半丝迟疑的点头。

 “像?”她没好气的勾,笑得很森。

 她十分不安的拉拉好友的手。“从鬼帽山回来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她想要答案,她就给她。

 “什么有…”她惊恐地大叫。

 “奈莉.班特,你这科的学分不要了吗?”站在讲堂上的教授冷笑地瞪了她一眼,翻动桌上的成绩表。

 “呃,这个…呵呵…教授,我脚筋,所以…呵…不小心叫了一声…”天呀!千万别扣她的分数,及格边缘的她不想补修。

 “是吗?”他仍然瞪著她,一副不相信她说词的模样。

 瞧教授过于严肃的表情,心一急的奈莉连忙以眼神拜托好友求情,在师生眼中,聪明绝顶又美得脱俗的姬儿是值得信赖的,她的一句话比十个人发声还来得有用。

 “是的,普林斯顿教授,奈莉有习惯性搐的家族遗传病,但是为了上你的课,她忍了一上午,非要听你伟大又充满知的见解。”

 很扯的瞎话,在场的同学都出想笑不敢笑出声的忍俊表情,来自东欧的普林斯顿教授是全校公认教学最沉闷,也最刻板的一位老师,要不是这一科非上不可,十人之中有八人想开溜。

 尤其是奈莉更是满脸错愕“家族遗传病”搐得更厉害。

 不过这番奉承对他显然满受用的,绷紧的脸部线条突然如沐春风般松开,难得的笑脸让人觉得他也没那么严厉,几句吹捧的话语就晕陶陶了。

 想当然耳,奈莉干扰课堂秩序一事也就不了了之,暂时逃过一劫。

 “谢了,姬儿。”幸好有她,不然肯定难看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

 奈莉笑了笑,不安心地放低音量。“听说西兰回来后就一直不舒服,这个月请了七、八次假。”

 “很严重吗?”难不成跟她一样撞鬼了?

 江天爱把割错的内脏回腹部,以眼角一睨正跷脚在天花板打盹的男人。

 “谁晓得,她只允许罗纳德一人去探望,其他人一开口她都爱理不理地抬起下巴,以鼻孔看人。”实在是叫人看了火大。

 “还能摆出高姿态不可一世,那表示和我们无关,你用不著担心。”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西兰在搞什么花样,旁人的手在她看来等于多事。

 奈莉一哼,神情轻蔑。“我才不担心那只四处发情的母猫,我是关心你,自从回来之后,你有很多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

 “譬如?”她一如往昔,作息正常。

 “譬如你常自言自语,似乎有人在你身边跟你对话,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大力挥手,像要挥开什么,认识你这么久我很少看你生气,可是你前天朝花盆泼水,很生气地叫花盆滚开。”真的很诡异。

 原来她快疯了。“我在练习当一个精神病患。”

 “练习当…精神病患?”奈莉傻眼。

 “我想兼修犯罪心理学,研究人为何有多重人格。”江天爱说得太正经了,一板一眼,没人怀疑全是胡诌之词。

 “喔!是这样呀!我以为…”她讪讪的干笑,完全没瞧见天花板飘下一道人影,对她身边的好友出取笑的表情。

 鬼不需要睡眠,但向来睡得不多的苍狼森在离开体这段时间,他的灵魂处于休息状态,虽是阖上眼却也能听见四周的声音,似睡非睡地保持清醒。

 他不像人有饥饿感,也不会特别想吃东西,除了排解不掉的望外,他几乎与鬼无异,莫怪江天爱将他当鬼看待,不论他说几遍仍活著均不被采信。

 而这会儿他又故意逗弄她,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有意无意地膛,提醒她夜里的梦儿有多美。

 “住口,不要再说了。”

 猛地一句狂吼,所有人都震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满脸通红的美丽女孩。

 “呃,咳!咳!姬儿同学,你不想去日本吗?”看她激动得脸都红了。

 “日本?”她有些茫然,不太能理解教授的话中之意。

 “教学观摩,我们有五个学生会过去,我想你的成绩一向优秀,应该不会拒绝才是。”普林斯顿教授问得很小心,一副很怕她的样子。

 江天爱常去日本本来想摇头,对此次的学术交流并不感兴趣,谁知身子忽地一凛,像有股力量冲撞了一下,她言不由衷的说出“是的,我愿意。”

 *************

 愿意个鬼,她最讨厌人多的场所,偏偏东京是人口密集的国际城市,来来去去的上班族和观光客比蚂蚁还多,从早到晚都熙熙攘攘的,根本没多少安静的时刻。

 如果是北海道或是京都尚能接受,一是旅游胜地,一是引人入胜的古老建筑和街道,光是一览无遗的美景就不虚此行,青葱翠绿,繁花似锦,闭的心为之开朗。

 可是这些守旧派的老骨董老是自以为是,好像举凡有什么重要交流一定要在东京举行,其他地点一律不在考量之内,独断独裁。

 去年她去了一回,差点被困在地铁站里,还遇到变态的欧吉桑,当她好欺负地在她背后磨来蹭去。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但是别她出手,通常她一出手非死即残,那个不长眼的莽汉当场被她废了,就算动手术也恢复不了往日雄风。

 因为她是学医的,知道如何重创重点部位叫人痛不生,再加上发明狂的大哥为她研究的防身武器,那人想全身而退的机会等于零。

 不过最令她恼火的是那只该死的鬼,居然冷不防的陷害她,自作主张地答应让她留下坏印象的日本行,她真的真的好想亲手掐死他。

 大概是看出她确实很不高兴,识趣的苍狼森远远落于身后一百公尺,尽量不去惹她,以免真惹火了她,一个回头干脆婉拒普林斯顿教授的好意。

 “姬儿,姬儿同学,请你等一下。”好听的男音从身后追来,薄汗微冒的罗纳德慢慢缩短距离。

 正处于虱中的江天爱听见叫唤声,脚步放慢地回过身。“有事?”

 “我有两张歌剧院的票,我们一起去听怎么样?”他问得很紧张,虽然神情是一贯的沉稳有礼。

 一瞧见有人侵入地盘,垂涎他看上的猎物,苍狼森迅速地飘至,眼眸深邃地瞟著拘谨的英国男孩。

 “什么时候?”她的确很久没放松了,该好好疼爱自己一番。

 什么时候她竟敢当他的面问出类似接受邀约的话。倏地回头的影子冷冷地瞪著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结霜的脸上布满公狮备战的神情。

 “三天后的晚上,七点。”他们有专属的包厢,定能令她满意。

 江天爱思忖著,弯起纤如葱的指算了算。“真可惜,那天是我们东方人的传统节日,我得去祭拜供奉在庙里的祖先。”

 英国是基督教世界,不过因华人移民人数渐多,宗教信仰也跟著落地生,在城堡往东三十公里处就有一处以观音菩萨为主神的庙宇,庙后方则修筑高塔,供后世子弟寄放先人遗骸。

 而她爸妈也古怪,专找子女麻烦,明明思想洋化,偏又做法传统,硬把葬在台湾的爷爷分灵到异乡,自己不去三炷香膜拜,丢给他们三兄妹去尽孝道。

 过年、清明、中元节和重,不管他们有没有空,一定要去为先人上香,不得因事耽搁。

 嫁了人的大姊不算江家子孙了,因此从今年起免了此俗,而没记的大哥恐怕也忘了此事,她得走一趟唐人街购足香烛三牲,免得在中东挖死人骨头的爸妈又打电话回来大骂他们不孝。

 “啊!真不凑巧,我以为你会有空。”他特意请人买的票,如今却派不上用场。

 她也觉得遗憾,歌剧让人心情平静。“也许你可以改邀西兰,说不定她的病会好些。”

 “嗄?”西兰

 “虽然她的文学素养不高,不过如果是你,相信她会很开心的赴约。”听不听得懂义大利语发音的歌剧是一回事,只要能陪在心上人身边,她大概会笑得阖不拢嘴。

 “等等,姬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西兰不是你想的关系。”他们两家住得近,世代往来密切,拥有相同的朋友和社圈,如此而已。

 江天爱装糊涂的笑道:“你们是相当合适的一对,不要辜负她。”

 “可是…”他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罗纳德深情款款地凝视肤似凝脂的眼前人,千言万语尽在眼眸深处。

 一旁的苍狼森双臂环,一见他出痴狂的恋神色,当下一哼地冷了眼,以虚无的身躯挡在两人之间,不让他多近一步。

 说也奇怪,罗纳德当真没再前进半步,他只感觉到有股冷意袭面而来,眉头一拧抬头望天,不懂朗朗晴空为何冷风阵阵。

 “可是什么?帅哥,你又想来拐我们人美丽的姬儿是吧!”

 一只率直的手搭上罗纳德肩膀,他表情明显的鄙夷了一下,不著痕迹的避开。

 “奈莉,请自重。”这疯疯癫癫的个性实在不讨喜,下层社会的不良习她无一不染。

 出身世家的罗纳德多少有些尊卑观念,即使他尽量不表现出来,可是深蒂固的思想代代相传,虽然他努力想一视平等,不分富贵贫穷,但天生的优越感仍深入骨髓。

 “重什么重,我有比你重吗?”奈莉鼻梁上的雀斑往上翘,傻大姊子的她听不出人家话中的嫌弃,依然笑咪咪地展现热情。

 她也喜爱俊帅的罗纳德,不过自知抢不过爱用钱砸人的西兰,因此她把这份喜爱深埋在心中,以朋友方式和他相处。

 爱不到他也不必恨他吧!和细致得像洋娃娃的姬儿一比,她简直像是公主身后的小女婢,人家瞧不上她是正常的事,有了耀目的月光女妽,谁会注意遥远星空的小小星辰?

 “好人家的女儿该重视修辞,你该和姬儿学学。”人不美也就算了,连行为举止都大剌剌的像个男孩,他真替她双亲感到羞愧。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我爸爸是修鞋匠,月入不丰。”她脸上并无自卑,反而以身为修鞋匠的女儿为荣。

 “你…”他想说她不知上进,修鞋工作绝对不是一项高尚的职业。

 “罗纳德,你快点去邀西兰,我想她一直在等你。”瞧不起穷困人家的富家子弟绝对成不了她的朋友。

 “姬儿…”他张口言,几片青绿的榆树树叶不知打哪飞来,竟然如人为操控地飞进他咽喉里,差点堵了呼吸道。

 江天爱隐隐扬笑地看向一名幼稚的男人,心里却很赞成他无伤大雅的戏弄。“奈莉的父亲就和她一样可爱,他会烤香的芝麻饼,擅长马铃薯炖和烤羊肝,美妙的特殊风味我们都很喜爱。”

 听出她话中淡淡的谴责,罗纳德有些意外。“你喜爱贫民食物?”

 “奈莉是我的朋友。”她一言以蔽之,明明白白地点出他的自负。

 脑筋不太灵光的奈莉根本察觉不出人家正为了她而小有摩擦,只觉得气氛突然怪怪的,让向来乐观的她也心口沉重起来,闷闷的。

 她决定开启另一个令她开心的话题“姬儿,我们能一块去日本耶!真好。”费用悉数由学校资助,不用花她一钱。

 江天爱一笑,笑得有些无奈。“是很好,但你别像上一回一样坐错车,跑到新宿跟人家飙街舞。”

 那一次的惊险可说是九死一生,她居然不认输和一群街头少年尬个没完,人家想走还不让走,死捉活拉地把某老大的独子手臂拉到臼,差点被围起来痛殴。

 要不是她刚好带有大哥新研发,但未进行人体实验的酥软剂,让逞凶斗狠的恶少一个个瘫软在地,无力追赶,她们的境况绝对比死还痛苦。

 “不会啦!你太爱心了。”奈莉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模样,早忘了当时的危急。“对了,罗纳德,这次名单好像也有你,你要多多照顾我们哦!”“你也在其中?”他记得五人中有他、姬儿、西兰、奥文和保罗,根本没有她。

 “对呀!姬儿帮我向普林斯顿教授说项,说我在肝肠方面学有专,能充份收最新的医学技能和高科技仪器的运用。”她一直想当个内科医师,好在贫民区开业,帮助更多穷人。

 蹙起眉头的罗纳德语调微重的看向心仪对象。“姬儿,她会拖累你。”

 一掀蝶般的羽睫,她抿含笑“有能力的人不在乎一、两个包袱,唯有无能力者才会忧天忧地,唯恐追不上别人。”

 江天爱的自信表现在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灿烂夺目的光华,她眼神坚定,眸光清澄,宛如天地间唯她一人,神圣高洁的不容侵犯。

 “你…”他怔愕得不说不出话来,恋于她于外的光彩。

 不知是他瞧得太专注,还是看得太入,平坦的红砖道竟无端地多了什么,害他没注意地踉跄往前一跌,正面朝下摔个正著,变形的五官下有两管惊心的鼻血出。

 江天爱见状不扶也不心生同情,左脚跨过他的,右脚随即横过痛的背,丢下一句令人捶心肝的话便掉头离开,头也不回。

 “记得把血擦干净,别弄脏了地面。”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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