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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直到要找子问个明白,初咏清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她的联络方式。

 总不能可能直接上门到天间本家指名要找子吧!这样会让她的立场尴尬,但不问出个所以然,他心里又非常不舒坦,所以,他干脆找上天间征行。

 “睡了?”天间征行一见到他,立刻笑咪咪的问。

 “你到过我办公室。”初咏清能肯定,这家伙有问题。“为什么?”

 “我送子过去,她似乎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天间征行仍然带着微笑。“不过,很可惜你睡着了,子不忍心打扰你,所以决定下次见面再告诉你。”

 “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子的关系?你还让她来见我,我真不知要说你大方,还是这是你们夫之间的相处之道?”

 “你们的关系?”天间征行感到有趣的挑眉。“你们是彼此的初恋对象,不是吗?”

 “你知道!”初咏清不敢相信他竟然知情。“那为什么不阻止?”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一点。

 天间征行好笑地道:“子喜爱你,我为什么要阻止?”

 他的回答让初咏清震怒不已。“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他是你的子,难道你一点想独占她的念头都没有,还容许她…”

 天间征行不把他的忿怒看在眼里,打断他的话。“你的怒气在我看来很没道理,相信子跟我也有同样的看法。”

 “你们这对夫在搞什么,拿婚姻当儿戏吗?还是你这人很公平,你出轨,子也可以背着你爬墙?”

 “当然不可以。”天间征行立刻否定,然后笑道:“所以子告诉我她喜爱的人是谁,我会亲自送她去见他。”

 如天间征行所料,他的回答让初咏清傻眼,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

 “你…”“哈哈哈!”天间征行爆笑。真好玩,初咏清完全没发现他是在逗他。

 真是有趣的男人,这么不起

 “你错了,我从未把婚姻当儿戏,而是当成一种手段。”天间征行正经地道。“先前,我认为婚姻是帮我巩固我在天间家地位的唯一方法,但现在我却觉得,婚姻是帮我绑住一个女人最好的手段。”他在这么说的时候,眼中出一股狠。

 从初咏清皱眉头的样子,天间征行不难发现眼前男人肯定又误会了,他笑着解释。“我要绑住的人可不是你的子,而是另有其人。”

 “但是你已经结婚了!”初咏清十分不。他明明有子了,却还想着别的女人。

 “不,我在今天恢复单身身分,子也是,她今天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我们离婚了!”天间征行笑着宣布,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

 初咏清觉得头好痛,他真的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懂,难道你不曾问过子我们结婚的原因?”天间征行好奇的问:“从来不曾想过要握着她的肩膀,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背着你嫁给别人?”

 初咏清想了半晌,才困难的点头承认。“有。”而且每一次见到子他都有这股冲动,但理智让他没有做出来。

 “你应该问的。”天间征行摇摇头。“其实我本来没有娶子的打算,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想娶的女人,并且打算找机会向长岛家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但长岛家的人非常积极,又加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与子达成协议之后,才决定结婚。”

 “协议?”初咏清抓住了重点。为什么结婚要协议?

 “我先告诉你为什么我会改变心意的原因,那是因为我与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里。”

 “医院?!”初咏清震惊不已。

 “厌食症差点要了子的小命,那时她整个人瘦得像皮包骨,一点求生的意念都没有,我是辗转才得知她那时候住在医院的事。我的立场让我不得不去探望她,而待我看见她时,就发现她的眼神像是死了一般没有光采,难得的同情心发作,我询问她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不过她怎么都下回答,我不死心,连续探望她好几次,还把优莉带去见她,她才卸下心防,告诉我她不想吃东西的原因。”

 初咏清把拳头握得死紧,听着天间征行诉说他们协议的前因后果。

 “她说,她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跟死了没有两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话很有共鸣,也很自然的告诉她我和优莉的事,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她对我和优莉的遭遇深感同情,一样是不受家人祝福的恋情,所以她想帮助我和优莉,我们私下做了协议--她嫁进天间家,优莉也在同一天进门,直到优莉怀了我的孩子,让重视子嗣的天间家长辈不得不同意将优莉扶正,她才离开,而我也同意,如果她的爱人来找她,我会放她自由。

 “子一心想帮我和优莉,很快的就恢复健康,嫁进天间家成为我名义上的子,简单的说,我利用了她。

 “不过,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的宝贝,我连碰都没碰过。”

 “请你到日本为我做事之前,我早就知道你和子的关系,除了长岛光的请求外,我也认为时候到了,不管优莉有没有怀孕,我也不能再浪费子的青春。七年,女人有几个七年可以虚度?

 “清,子一直都是这么喊你的,对吧!”天间征行笑着说。“她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差一点丢了小命,并不是马上忘了你下嫁给我。这七年来,她一直都在念着你,你们这一对也够苦命了,何不趁长岛光还没改变心意之前赶紧把生米煮成饭。”他耸恿着。

 “我会考虑。”初咏清同意他的说法。“但先得让我找到人再说,子呢?”

 他是个大傻瓜,他现在才明白她说的“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不问呢?他问她一定会告诉他的,他们也不用绕了那么大一圈还在互相纠个没完,甚至他早点问,他们的婚姻也不会多拖了这么些天。

 “知道你们浪费了多少时间,那就好好补回来。”天间征行笑了笑。“子去了东京,说是要去散散心,然后用全新的心情来面对你,你何妨等她等几天?”

 “不能等。”初咏清着急不已,一刻都不能等下去。“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现在坐新干线到东京也很晚了,你确定?”明知他心意已决,天间征行还是忍不住逗他。

 “我限你三秒钟,再不把子的下落待清楚,我就把Y19全部毁掉,我看你来不来得及出货。”

 事情牵扯到商誉,天间征行立刻识时务把子住的饭店和行程全数告知。

 * * * * * * * *

 台场位于东京,为临海副都心,在东京湾畔,是东京的第七个副都心计划,又名“彩虹城”

 充满科技感与现代感的台场,有电玩龙头SEGA的室内型游乐场--JOYPOLIS、富士电视台、摩天轮以及无人驾驶电车及购物中心,是年轻人聚集的场所,也是情人约会的好去处。

 街上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相形之下,子一个人显得特别孤单。

 说不放在心上是骗人的,如果清能陪她一起来,看着这里美丽的海景,夜景,就算是不说话也觉得甜蜜。

 但是清…没有陪她一起来。

 很久以前,她曾听亚美说,台场很美、很好玩,找个机会一定要来看看,不过很可惜,她一直都没有机会。

 今天,她恢复了娘家的姓,成为长岛子。

 不过她虽然是个日本人,却对这个国家感到陌生。

 自她有记忆起,就是在台湾生活,一直到十八岁和清分手,被哥哥送回日本,至少有十年吧!那十年她极少回日本,不像亚美,一年总回日本两三次,因此一回来她马上就能适应。

 而她回到日本便嫁进天间家,当一个称职的女主人,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年轻人会来的地方。

 说来好笑,她都二十五岁了,才第一次来这里,说出去一定会让人笑的吧!

 她想走走看看、散散心,而且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征行…是一个好哥哥,原本她还担心她不再回天间家,会造成天间家长辈对他的不满,但是他笑着告诉她没关系,然后送她到机场,替她买了机票,还帮她在东京订了很好的饭店,待她要好好的玩。

 不过说起来,他们确实是一对很怪异的…刚离婚的夫

 想到这里,她不觉莞尔。

 排队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水上巴士,买了票,她跟着其它旅客一起上船。

 站在?板,倚靠着船头,海风把她的发吹散,轻扬在风中。

 太阳渐渐的落入地平线,那丽的橘映在海面上,煞是美丽。

 船开了,渐渐的驶离岸边,她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和情侣的窃窃私语,真令人羡慕…

 “子!”

 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楞,是风声作祟吧!不然她怎么会听见有人喊她呢?而且那声音像清的声音。

 “全日本叫子的女人不知道有几打呢!”她轻笑着。“但是用中文喊我子的人,没有几个…”

 思及此,她猛然回头--

 看见风尘仆仆的初咏清出现在眼前,手里还抓着她早上覆盖在他身上的衣。

 他来了,他来找她了。

 眼前一片模糊,她伸手往脸上一抹,才发现那是泪水…

 她你住,望着他不发一语。

 “子…”初咏清找了好久,经过水上巴士的停靠站前,才在人群中看见她上了船,当下他便不顾一切在最后一刻上船。

 一上船,他便一面喊、一面四处找,希望能找到她,不会儿总算让他看见她了,她泪眼蒙蒙的双眼,彷佛有千言万语要告诉他似的直望着他。

 “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掉眼泪,许是因为他的主动吧!他来找她了,没有故意喊她天间夫人,他喊她子,这是表示,他要她,不再拒她了吗?

 “你跑去哪里了?我找得你好辛苦。”他定上前,僵笑的说。

 “清,我要告诉你,我和天间征行…”她立刻就急着想说明她和天间征行的关系。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子。”初咏清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张开双臂,笑着对她说:“你只要到我的怀里来就好了。”

 子听了二话不说,马上奔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不再放开。

 “子,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确确实实的把她拥进怀里,他情不的叹息。

 这样不在乎旁人眼光,正大光明拥抱她的感觉,他怀念已久。

 “清,你要我吗?”她不确定地问。

 “我要。”他肯定地回答。

 “你确定你要收留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不后悔?”她哭得很惨,问得可怜兮兮。

 “你已经是我的了,这种问题我不回答。”他笑着亲吻她,不管她脸上都是眼泪。“子,以后你就要跟着我台湾、德国、日本三地跑,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好。”子哭着说好,泪水沾他的前襟。

 不知何时,星光点点已然跃上黑幕,闪烁不停的像是给予恋人的祝福…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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