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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143章
 汽车艰难地爬上一处雨后泥泞不堪的缓坡,一栋土坯房孤苦伶仃地低附在绵延起伏的坡顶,仁花姑娘兴奋地拍打着小手:“到了,到了,力哥,坡顶上那栋房子,就是我的家。”

 当汽车气,吃力地接近土坯房时,从低矮的土坯屋里鱼贯涌出三个男人以及两个女人,一边冲着汽车指指点点着,一边兴冲冲地向汽车,仁花姑娘推开车门,不待汽车停顿下来,便跳下车去,冲向跑在最前面的,身材健壮,肤皮黑沉的中年男子:“爸爸,爸爸!”

 “嗨呀。”中年男子不解地询问道:“仁花呀,你们怎么才到哇?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呐!”

 “爸爸,别提了!”

 仁花姑娘拉住中年男子的手,首先将我介绍给她的爸爸,然后,便是妈妈、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当我一一与之点头寒喧时,仁花爸爸焦急地对铁蛋说道:“牛群已经赶来好几天了,你们却迟迟不来,我怕把牛饿个好歹的,就统统放到甸子里吃草去了!”

 “乌额。”仁花妈妈捅了捅一直望着我发呆的花仁姐姐,用目光示意她,赶快进屋准备酒茶,而仁花的两个哥哥,他们的名字实在是拗舌的很,我怎么也无法准确地书写出来,暂且就称之谓:老大、老二吧!

 老大、老二既热情又面色诡秘地将我让进简陋的土坯房里,仁花爸爸也随即跟进屋子里,望着他那黝黑闪亮,但却极为健康的面庞,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光临蒙古族同胞的家里,应该送些礼物才对,可是,来时匆匆,把这件事全然忘记掉。

 “大叔。”我只好尴尬地掏出数张钞票,试图进蒙古大汉的手中,而仁花的爸爸,则拼命地推着,仁花见状,笑嘻嘻地按住大汉的手臂:“爸爸,你就拿着吧,不然,力哥会不好意思的!爸爸。”仁花继续道:“力哥,可不是一般战士,他,可有钱了,有一大片土地,至少值五百万!这点钱,对于力哥来说,算个什么啊!”“啊,五百万!”听到仁花的介绍,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我身上:“咂咂,五百万,好吓人啊!”“那。”大汉将钞票递给仁花妈妈:“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乌额!”大汉转向仁花姐姐:“快,傻楞着啥啊,快执行贵客啊!”“嗳。”听到大汉的吩咐,乌额立刻端起热滚滚的茶壶:“力哥,喝水吧!”

 乌额诚慌诚恐地站在土炕旁,用热切地目光,无比奉承地凝视着我,一只手拎着水壶,另一只手拄着炕沿,高隆着的脯向前送着,一对肥美的酥在薄薄的衬衣里咚咚咚地晃动着。我特别注意到,乌额的部肥实得极为人,每当她走动的时候,箍裹在薄内的两对肥块,让我极为眼馋地扭动着,三角内的布线,甚是现眼地映衬出来:哇,好大、好肥、好感的美股啊!

 “力哥,请喝茶!哟。”见我笨拙地卷弄着土炕上的烟叶,乌额满脸堆笑地夺过我的烟纸:“嘻嘻,力哥,这样,这样卷,来,我帮你卷!”乌额娴熟地卷就一旱烟,末了,将细细的烟嘴对准我,我顺从地张开嘴巴,乌额讨好地将烟卷进我的嘴里,我冲她淡然一笑,双轻轻地衔住烟卷,乌额回我神秘的一笑,抓过火柴,哧啦一声,帮我点燃烟卷:“嘻嘻,呶。”

 “嘿嘿。”我狠一口烟叶,然后,张开嘴巴,地吐向乌额的面庞,乌额毫不躲避,再次划燃一火柴:“呶,快,快,你看,灭了不是,来,力哥,我帮你点着!”

 “呜哇,呜哇,呜哇。”

 我正与乌额眉来眼去着,突然,土炕的尽头,传来婴儿的泣哭声,乌额慌忙放下火柴盒:“哦哟,孩子醒了!”

 乌额纵身跳上土炕,无比爱怜地抱起婴孩:“哦,哦,宝贝,不哭,妈妈来喽!”

 说着,乌额微微地转过身去,脊背冲着我,哗地解开衣襟,扑楞一下,一对圆浑浑的房隔着乌硕的手臂,袒在我的眼之前,我不住地心头一震,双眼呆呆地盯视着,以至于烟蒂燎到了指尖,尚不知晓:哎哟!

 “嘿嘿。”乌额拽住长长的头,进婴孩的嘴里,听到我的叫声,一边哺着孩子,一边转过脸来:“烧手了吧!”

 “啊。”我扔掉烟蒂,笑嘻嘻地爬到土炕的尽头,假意端详着婴孩,眼珠却死盯着乌额肥美的酥,同时,贪婪地作着深呼吸,尽一切努力地嗅闻着乌额那浓烈的,混合着土炕气味的香,一只手掌轻抚着婴孩娇的面庞:“好漂亮的孩子啊,长得真精神!”

 “嘿嘿。”乌额得意地起眼皮,双手拱送婴孩:“力哥,这孩子,长得像谁啊?”

 “这眼睛,特像你!”我一边奉承着,一边掏出两张钞票,轻轻地进婴孩的襁褓中,乌额急忙拽出来:“力哥,这可不行,别!”

 “嗨。”我向后退缩着:“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又不是给你的!”

 “咪…咪…咪…咪…”

 突然,隔壁传来小绵羊可怜兮兮的惨叫声,我循声望去,不大吃一惊:我的老天爷啊,我的上帝啊,我的菩萨啊,我的真主啊…什么也没有,只有仁花的两个哥哥,握着寒光闪闪的屠刀,当着正在哺的母羊面,凶狠异常地杀死一只无辜的公羊。

 看着那母羊悲切的、无奈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那头公羊,一定是她的老公,而两个可爱的、咪咪惨叫的小绵羊,一定是他的孩子,看见爸爸被无情地屠杀,两个羊孩子停止了,望着横陈在地的羊爸爸,咪…咪…咪…地哀鸣着。看得我心,好不难过!

 经过简单的处理,公羊很快便以各种形式端上了餐桌:羊头、羊蹄、羊肚、羊排,当然,还有一盆必不可少的、热气滚翻腾的羊杂汤。待仁花爸爸坐到土炕上,老二拎起沉沉的塑料桶,咕嘟咕嘟地斟满三杯白酒,小心奕奕地推到餐桌的正中央,然后,以主人的神态,问我道:“尊敬的贵客,这酒,怎么喝呐?”

 “哦。”想起仁花的酒量,我心有余悸道:“随便,随便,入乡随俗,就按你们的规矩喝吧!”

 “好啊!”老大淡淡地,但却是让我胆战心惊地说道:“好呀,既然贵客发话啦,那,我就不客气了,按照我们中旗的规矩,贵客来临,为表示隆重和尊敬,吃饭前,应各自先扔它三杯,来,我先扔!”

 “啥,扔,三杯!”老大的话,尤如一声闷雷,在我的头上炸响,震得我两耳嗡嗡作响:三杯,先扔三杯?这,受得了么?正在我发怔时,老大已经高高地举起了酒杯,很有礼貌地往前拱送一下:“这位贵客,我先扔!”

 说完,老大仰起面孔,张开嘴巴,手掌一扬,便咕嘟咕嘟地将三杯白酒“扔”进肚子里,直看得我目瞪口呆,心中暗暗叫苦:苦也,早知这规矩,我岂能说随便?等一会,轮到我,这三杯白酒,可怎么“扔”啊?

 豁豁,摆满羊的餐桌之上,展开了既震人心魂,又滑稽可笑的“扔”酒表演赛,老大“扔”完,老二“扔”老二扔完,仁花的爸爸“扔”“扔”来“扔”去,又轮到了乌额的头上:“嗳呀。”乌额有些难为情:“我,我,可扔不了这些啊,来,少来点吧,意思意思就得了呗!”

 “不行。”仁花哪里肯依:“姐姐,这可不行,力哥可是千里迢迢而来的贵客啊,你不喝,就是对贵客的不敬啊,来,喝!”说着,仁花将酒杯端到乌额的嘴边,乌额冲我淡然一笑,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地咽起来,同时,目光总是悄悄地撇视着,我也乘机偷视着她,彼此间默默地对视着。

 “嗳。”我眼睁睁地瞅着乌额饮尽三杯白酒,身后的仁花捅了我一下:“力哥,该你了!”

 唉,心里越是害怕,时间却过得愈加飞快,眨眼之间,便轮到我开始“扔”了,老大毕恭毕敬地将三杯白酒,推到我的面前:“尊贵的客人,请吧!”

 哇,我强打起精神,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在众人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尤其是在乌额既妩媚又挑衅的目光扫视之下,我双眼一闭:去他妈的“扔”吧,是死是活,爱咋咋地吧!想到此,我脖子一扬,便咕嘟咕哮地往肚子里“扔”起白酒来。

 啊,好辣啊!待我一口气将三杯白酒“扔”进肚子里,正抓过一只羊腿时,乌额又拽过了塑料桶:“嘿嘿,三杯下肚,再喝没数!”

 “啊…”我惊讶地叫出声来,啪啦一声,手中的羊腿,滑到土炕上:“啥,再喝没数,还,怎么喝啊!”“力哥,来啊,还得喝呀。”乌额端起酒杯,往我的酒杯里倾倒着:“喝,接着喝啊!”“这。”我苦涩地咧了咧嘴:“还干啊?”

 “呵呵。”仁花嘿嘿一笑,小手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力哥,别怕,别听我姐姐瞎说,喝完三杯,再喝,就是自由喝,随便喝多少就喝多少,不愿意喝,也没人强迫你!喝吧,喝吧,大家自由喝吧!”

 三杯白酒在最短的时间里“扔”进肚子,我哪里还有什么酒量去“自由”喝啊!一只羊腿尚未啃净,我的神志便混浊起来,再后来的事情,我永远也回想不起来了!

 “嗯,人呐!”当我终于苏醒过来,发觉土坯房里空空,一片静寂,我死狗般地醉卧在土炕上,土炕的尽头,是乌额的宝贝孩子,我咕碌一声爬起来:“人呐?”

 “力哥。”乌额应声走进土坯房:“都去大甸子装牛啦!力哥,你好好睡吧,别着急,牛太多,一时半会,是装不完的!”

 “不睡了。”我趿拉上皮鞋:“我看看去!”

 “嗨。”见我晃晃摆摆地走出土坯房,乌额嚷嚷道:“力哥,大甸子,好远好远啊,你这么走,得走到啥时候去啊,来。”在土坯房后的背处,栓挂着一匹高大的骏马,乌额娴熟地解开马缰绳:“力哥,骑马去吧!”

 “可是。”望着嘿嘿嘶鸣、四蹄蹬的马匹,我胆怯地向后退去:“可是,我,不会骑马啊!”“妈…”乌额闻言,冲着草棚尖声喊叫起来:“妈…先别干了,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把力哥送到甸子里去!”说完,乌额揽起马缰绳,以让我瞠目的速度,飞身上马,肥实实的大股,咕咚一声,骑坐在马背上,马匹嘿嘿在扬起前蹄,乌硕的大腿,有力地平住马肚子:“吁…力哥,上来啊!”“这,这。”我犹豫不绝,不知怎样才能爬到马背上去,乌额附下身子,向我伸出手来:“力哥,踩住马蹬,然后,拽住我的手,嗳,对喽,来…吧,上来吧!嘿嘿。”乌额手臂一抬,非常轻松地将我拽到马背上,我将身子紧紧地贴靠在乌额的背脊上,心中咚咚跳:“我的天啊,能不能掉下来啊!”“力哥,别怕!”乌额转过身后,抓住我的手掌:“力哥,搂住我的,就不会掉下去了!”

 “好,谢谢你!”此话正合我意,我双臂并拢,痛痛快快地搂住乌额丰的、散发着香的肥,手指尖顾意刮划着咚咚抖的酥,乌额则满不在乎,扭了扭肥:“力哥,坐好没?”

 “坐好了!”

 “搂紧我!”

 “嗯。”“嗨…嗨…驾…”乌额‮腿双‬一紧,拽着缰绳的手臂一:“驾…”

 骏马嘿哟一声嘶鸣,纵身一跃,四蹄一扬,载着我和乌额,哒哒哒地飞奔而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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