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恨嫁 下章
第六章
 “夫人,我发现我们被海恋盯上了。”罗新焦躁地在书房来回踱步,想起今早的状况他就坐立不安,怎么也没料到海恋居然会找上他,当年那一段记忆不应该存在,海恋?什?会想起来。“夫人──”

 “你急什?。”唐绮一派悠闲的坐在摇椅上,著烟,阻断他的叨絮。

 “我怎能不急。”罗新做不到安之若素。“我担心我们的身份以及计划会全部曝光。”

 唐绮眯起眼。“你是不相信我的催眠术喽?”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一颤,无意间触及到她的忌讳,唐绮最恨人家不相信她的能力。

 唐绮没打算放过他,继续咄咄人的追问:“老实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罗新寒直竖,连忙转圈道:“我、我并非不信夫人的能力,而是──对方确实已经有了动作呀!”

 唐绮睥睨地扬起嘴角。“当年?了催眠海恋,我使尽了全部的力量,好不容易控制住她的精神,命令她听从我的指示去对付关问,让那混蛋小子尝到被爱人遗弃、被爱人羞辱、被爱人背叛的滋味,甚至他还幸运地下了地狱走一遭。既然我能够催眠海恋,就有自信封锁住她的记忆,你放心吧,海恋这辈子是想不起那一段过去的。”

 “可是海恋明明就认出我的身份。”罗新不免臆测这中间蹊跷。“对了,会不会是关问搞鬼,搞不好是他唆使海恋来追查当年的事件,这段期间关问都跟海恋混在一块,他们很可能连成一气。”

 “咦?关问没有?当年的背叛而报复海恋吗?”唐绮感到意外,纵容他们相遇是?了看好戏,想看关问如何对付海恋,她在等这对男女心碎神散,然后她再给予最后一击。

 “我猜没有,否则海恋如何能够站在我面前。”

 “难道关问对海恋余情未了…”她语调愈来愈森寒。

 “要真如此,我不能再纵容,我的耐也已经到了极限,关家的老老小小就准备接受我的惩罚吧。”

 “谨听夫人吩咐。”罗新只能配合。

 她狠道:“开始放手攻击吧,我不要再让关盛以及关孟琳嚣张,我要扳倒关家的事业以及政治版图。再则,关问这个碍眼小子既然倒霉的又从地狱回过魂来,我就让他再尝一次下地狱的滋味,谁教他的母亲对不起我。”

 “是,我会开始执行计划。”

 “罗新。”她忽然变得温柔。

 “还有吩咐吗?”罗新并不敢僭越,小心翼翼的应答。

 “你可要好好去做,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明白,我相信夫人,也谢谢夫人。”

 *>*>*>秀丽的长发飘逸地垂放在无瑕脸蛋边,淡淡的薄妆将她绝美的容姿映衬的更?亮眼突出。海恋以一袭贴身剪裁的雪白套装出现在派对上,完全没一丝暴,然而美丽的倩影依旧绽放出令人无法正视的光芒,眩花许多人的眼。

 “小姐,喝点红酒。”护卫她的石飞渡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杯酒递给她,鹰隼般的锐眼也顺道逡巡会场一周──没有特殊动静。

 “谢谢。”她接过酒杯,浅尝一口。这次由商业总会举办的百大企业联谊派对,特地挑在半山的一栋大别墅内举行,与会的企业家极?踊跃,而她仗势著海家小姐的身份,自然有权参与。

 “有没有瞧见罗新?”海恋低声问,在人群中,并没有看见他现身。

 “据我掌握到的消息,他应该会到。”石飞渡自信这消息绝对可靠。

 海恋沉默下来,须臾后,轻轻再问:“这位罗新到底是何许人?而他所代表的又是何方神圣?什?没有人可以识破那位神秘人的来历?”就连关问也摸不著头绪。

 “过去海氏家族没有兴趣理会唐氏国际机构,才会对唐氏机构的组织成员较无了解,不过我相信海家的情报网很快会有所突破。”对海皇而言,唐氏机构只是颗小沙粒,根本不值得花心思去研究,若非这事牵涉到海恋,也不会动用到旗下的情报网。

 海恋自然明白。“我懂。虽然掌握到的讯息仍嫌不足,不过有多少资料都先告诉我。”

 石飞渡点头,禀道:“罗新,现年三十五岁,目前居住于天母,单身,没有任何婚姻记录。”

 “他没有结过婚?”海恋不由地松了口气,她很担心罗新的配偶登记栏上出现她的名字,因?这莫名其妙的一切,已经没有逻辑章法可依循。

 “还有,他经常出境,所去的国家非常?多,不过有时会突然失去踪影,就仿佛被蒸发了一样。”

 “那他有没有至亲朋友?”必须多加了解罗新的背景。

 石飞渡摇头。

 “跟他接触的对象全是企业界人士,而且也都没有深。”他目光一定,罗新出现了。

 海恋循著他的眼神看过去。

 “他似乎相当保护自己的隐私。”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始移步。“既然如此,就由我来揭开他的底细。”

 石飞渡跟在她身后保护。

 “罗先生。”来到他背后,海恋唤他。罗新转过身,这回不像上次一样显得失措紧张,略带寒的脸庞反倒出某种笃定。

 “你好,又见面了。”罗新有礼的颔首回应。

 “你记得我?”讶异的,罗新居然不再忌讳她,还从容自在跟她打招呼。罗新扬扬眉,微笑道:“我当然记得你,怎么,有什?不对吗?”

 “我以?你会视我如蛇蝎,转身就逃呢!”她打趣道。

 罗新笑脸不变。

 “你说笑了,其实都是误会,上回我误以?你是位记者,才会惊慌的躲开你,我一向很忌讳被记者纠。”他回了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倒是今晚你能以贵宾身份参加派对,想必你也是企业界的一分子,我当然不会排斥你。”

 “原来如此。”

 “是啊。”

 海恋低下眼,含笑再问:“只是当时那辆奇怪的机车…”

 “咦,那不是你自己招惹的麻烦吗?”他立即推得干干净净。“与我无关吧。”

 “对,是与你无关,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能太过迫他,打草惊蛇未必有好处,一步步来。“罗先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拨个时间给我,我有些事想跟你谈一谈。”

 “可是这场合…”

 “就等派对结束,我已经安排好一间会议厅。”石飞渡介入道。

 罗新打量他。“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的朋友,石飞渡先生。”海恋介绍道。

 “朋友?”罗新狐疑地逡巡他,石飞渡关照有加的表现岂是普通朋友的态度。

 看出他的质疑,海恋脸色未变地再度强调。“石先生仅仅是我的好朋友。”

 石飞渡掩住强烈的失落感,力持平静地不反驳。

 “我了解了。”罗新眼神一闪道。“你的邀请我原则上同意,不过今晚太过急迫,可否另外订时间我们再详谈。”

 “好啊。”海恋同意。

 “那就麻烦你去跟我的秘书另约时间。”说完后,罗新微笑离去。

 石飞渡看着罗新绕到另一隅,不解地问道:“小姐,你不留他今晚就说个明白?”

 “没关系。”她自有主张。“我看罗新不仅不排斥跟我详谈,相反的,他还有心想接近我。”

 既然小姐已有对策,石飞渡也不方便多言,看看时间,九点钟。“小姐要不要继续留下来玩?”

 “不,回家吧。”她扫了眼会场。“既然已经达到目的,留在派对上也没有意思。”

 “好,我们走。”他巴不得快点离开,有太多的狼豺虎豹漏出对海恋的兴趣。

 两人并肩同行,踏出别墅,漫步在下山的路途上。

 风吹著树叶沙沙作响,也?这夜增添一份清凉。

 两人默默走着,突然间,一条轻巧得恍若鬼魅的身影突然从林间处窜出来,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关问?”石飞渡顿时错愕!但也才一秒钟,立刻护在海恋身前,警戒地看着他。

 关问一步一步走过去,在离二尺之遥的距离停下,直视海恋。

 由于他所站位置背对光亮,海恋难以看清楚他的神态与表情。即便如此,她依然轻易感受到犀利的冰眸正在凌迟著她的灵魂。

 “请你让开。”?免节外生枝,石飞渡有礼却也强悍的警告他别擅动,关问来意不善。

 关问却又趋前一步。

 “站住,别靠近我们!”石飞渡再一喝!全身戒备,大有动手的准备。

 关问终于停下脚步,没有热度的冰瞳仍旧紧锁著海恋。

 四目对峙著,好半晌过后──“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海恋再也抑不住地咆哮出声!她的相思、她的眷恋、她的真情…已经碎裂,碎成一片一片。“你不该再出现,你已经没有理由在我面前现身。”

 他低低笑了出来,薄抿成讥诮。“?什?没有理由?”他反问道。“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逃跑,我当然要来找你。”

 她还来不及回答,石飞渡怒火狂烧的抢话道:“关问,你是什?东西?凭什?控制海恋的自由?”

 寒芒之眼移到他脸上。“你又是以哪种身份代替海恋回话?”

 “我是她的──”石飞渡声音卡住!什?身份?除了保镖以外他能说什?,在她心目中就仅有保镖的地位。

 “?什?不说话?你是海恋的什?人?我洗耳恭听著。”关问又恶的咄咄问。

 “他是保护我的男人。”海恋身而出,化解了石飞渡的尴尬。她走到石飞渡身旁,与他处同一阵线,淡漠的眼神不再闪烁对关问的热切。“听明白了没有?石飞渡是保护我的男人!”

 “是吗,保护你的男人。”关问喃念她的形容,已经易位了,应该说早就已经易了位,六年前海恋不就一刀结束掉与他之间的全部爱恋。

 石飞渡顿时勇气十足,他已有理由护卫心爱之人。

 “关问,倘若你还有良心、倘若你对海恋小姐还存著一丝情份,就麻烦你别再来扰她,你害她还害得不够惨吗?”

 “良心?情份?”关问转而狂肆大笑。“我这里还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吗?”他指著自己的心口。

 刺耳的笑声让她全身僵硬。

 “你是没有了,你早就没有良心、没有情份,我很明白。”所以才可以残酷对付她。

 关问渐渐止住笑。“你当真明白?”

 “对!是彻底的明白,所以不再对你痴心妄想。”梦已碎,既然关问只会伤害她,飞蛾何苦继续去扑火。

 他忽尔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有这种认知是最好的。”挂在边的冷笑终于消失。

 “因?你本就是颗棋子,棋子是不该有任何期待。现在,你是否该追随我这位棋手而行动了呢,你无端跳离我的棋局太不应该了,现在,你过来。”关问命令道。

 石飞渡脸色大变。“关问,你欺人太甚。”

 “海恋,过来,你没有权利不听命令。”关问伸出手,针对她。

 她宛如被毒蛇咬中般地往后一退。

 关问脸色愈见沈,再道:“过来。”

 “不!”他的表情像极了魔魅,正以著最绝情的冷厉捆她。

 “过来!”

 “不要,我不要再受你摆布了。”海恋嘶吼一声,箭矢般的身子弹离去。

 她竟敢从他面前逃离。

 “海恋──”关问追。

 “站住!”石飞渡迅速挡住关问。“够了,已经够了,我不准你再找海恋的麻烦,我不准!”他手握成拳。

 关问鸷的眼眸燃烧著炽焰。“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你少自大,接招。”石飞渡拳头一出,左右开弓,快速狠猛的对准关问便是一阵痛击。

 关问利落闪过他的拳头,他并不打算与他斗,他的目标是海恋,但石飞渡岂能容许他追去纠

 “滚!”关问警告他。

 “除非你把我撂倒,否则你休想追上她。”他堵住去路,决心要把关问留在这里。

 “你在自讨苦吃。”关问旋身一记飞踢,开始与石飞渡武术的争斗。

 呼、呼、呼…海恋狂奔著,没命似的往前跑,眼前的影像、脑中所回的记忆净是关问尖锐恶的命令。

 太可笑了…关问凭什?恨她?

 要知道无故消失的人是他。

 太可悲了…关问凭什?带著满身的恨意对付她?

 要知道该是她恨呀!

 海恋头也不回的往前奔跑,没有一丝不舍、没有任何后悔,她第一次成功地逃出关问布下的魔障,敢从他眼前消失。

 这意味著不再被他所惑。

 不再了…直到体力撑不下去,海恋才停下脚步,她气吁吁地抵靠著树干,平复急促的呼吸。

 可笑哪…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正在扼杀她生命的凶手,竟然就是今生唯一的至爱──关问

 自己此刻的处境就犹如一只被蜘蛛丝住的蝴蝶,若不挣扎,只剩被噬灭亡的命运,唯有拚命反抗她才有一线生机的…她怎会让自己落到此等境界?

 凉飕飕的空气吹袭她紊乱的脑神经,更是

 渐渐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片寂寥中,有人的声息细细碎碎地传进她耳朵里。

 海恋讶异的屏气静听──真有细微的交谈声。

 是谁?

 敛下心口的混乱,她循著声音方向小心翼翼的找寻来源处;她瞧见罗新正与一名中年女子在头接耳。

 “是罗新。他怎么会在这里?跟他说话的女人又是谁?奇怪,?何要选在这种偏僻地方谈话?”她自问,努力要看清楚那名女人的长相。

 但没给她太多时间,两人似乎已谈话完毕,随即绕到另一条小径离去,消失在树影下。

 “神秘兮兮的,摆明有问题,那女人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神秘人?”海恋大胆假设,决定跟踪他们探个究竟;哪知一只大掌突然探过来,捂住她的嘴,制住她的行动。

 她大惊!差点尖叫,直到被卷进一副怀时,嗅出关问的气味。

 “唔…是你。”才放松的情绪旋即紧绷。

 他松开手,放过她。“是我。怎么,你很失望?”

 她连连后退,不答反问道:“石飞渡呢?”怎么没见到他追过来。

 “石飞渡…”他倏变凌厉的线条充满残酷。“你说呢?”

 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道:“难不成你打赢了他?”怎么可能?石飞渡的武术造诣极高,谁能打败他,况且关问根本就没学过功夫。“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什?不可能?”

 “你…你根本不懂武术。”

 “那是以前。”

 此话一出,海恋顿时语

 他诡谲地撇了撇

 “告诉你吧,在我蛰伏的这六年期间,我可是学到很多有趣的事。”自小在孤儿院成长,他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青少年时期,他只不过是个平凡人。

 而那一刀让他重新活过来,他开始疯狂的学习新的知识,任何事物都收,六年光让他焕然一新。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关问。”而且是拜她所赐。

 她深口气,幽幽地道:“的确,是不同了,所以我才要逃开你。”

 “逃?”他的声音低沉到极致。

 她毅然?首,忽然挪出云层的月光将她苍白的容?照映成氤氲,那份缥缈感让人感觉她快飞走了。

 她喃喃地道:“能不逃吗?你对我是这般的残忍。”

 “又是我的错。”关问瞅住她,肃杀气息愤起!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我之间的疏离,让我放弃爱你的原罪,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她严厉地指控道。如今,她只想把过去的一切甜美回忆全数归零。

 面对她的指控,关问反常地抿不再言语。

 他就站在面前,全身漆黑的打扮看起来像极是觉醒的恶魔。

 但又如何?

 她已经有著接受极刑的心理准备。

 关问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空灵地道:“海恋,你让我有想杀人的望。”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亦无妨了。

 她背脊,不畏回道:“我并不怕。”

 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使力。“你倒是勇气十足。”

 “勇气?”她忍受著脖子上的压力,吃力说道。“如果不怕死也是勇气的一种,那么我感谢你,因?是你让我心寒,我才可以凝聚反抗的力量。”

 他吊诡的轻笑。“如果反抗成功,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跟著石飞渡双宿双飞。”

 她闭上眼,故意挑衅道:“没错,而且你再也管不著了。”

 这话是个错误。

 下一瞬间,他扣住她下颚,片封住她的瓣。

 “唔…”她瞠目,瞪视著贴近的俊容,然而不管她如何扭动脸庞,他就是有办法黏附住,并且放肆地蹂躏她的

 “住…唔…”他眼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无视她的反抗,暴的强吻她的舌。

 关问简直是疯了。

 她逃不了,直到他尽兴,才拉开一点点空隙。

 “记住!我不会容许有人沾染你,你是我的‘棋子’,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你必须赎罪,必须?我所掌控,所以你是没有资格享受幸福的。”他气息凛冽的放话道。

 海恋着气,视他。

 “我并不欠你。”她不认输。

 “你可真顽固。”他的厉眸与她的愤懑相对。至今,她仍然不给他一句道歉。

 “我并不欠你。”她再度放声强调。

 “只可惜…即使你拼了命的想反抗我,但你的现在与未来,还是只能由我来掌控。”他也执著他的立场。

 “不──”

 “由得了你吗?!”再度俯下的俊容布满情,他再度牢牢霸住她的芳,疯狂的攫取、紧紧的纠

 血剧烈奔腾的海恋拚命抗拒他的掠夺。

 “放开我──唔…”抗拒却断于他的齿纠下。

 “唔──关问…”这男人疯了。

 他强硬的嘴执意?开她紧闭的牙关,他要索求的更多,另一方面他的手掌也探向她的脯…当他的手掌包住她的浑圆时──海恋心死了。

 “不!”她嘶嚷,使尽全身力气推他,好不容易推开他,却因?用力过猛而跌在泥草地上。

 她惊慌的逃。

 “你休想跑掉。”关问伸手一捞,硬是抓住她肩膀。海恋不顾一切地扭动身子,在拉扯中,就听到“嘶”地一声,她上身的套装钮扣全都被关问扯掉,衣衫内的春光尽现──两人同时震住!

 关问的眼神落在她雪白脯上时,再也转不开了。

 一条红色丝线挂在她的脖子上,丝线上头系著一只白金戒子,戒子贴在她的口上,聆享著她的体温与心跳。

 “不、不对──”海恋仓皇的背过身子,狼狈得不知如何是好?

 该死的,被瞧见了,她竟然让他瞧见那只婚戒犹系在她的身上。

 关问果然笑出声音来。

 “原来你并没有丢掉我给你的婚戒哪!”原本严厉的语调竟转?慵懒的爱抚,柔柔软软的,却让海恋惊恐的弹跳起来!

 “我丢掉它了,我已经丢掉那只婚戒了。”她极力要表现出她的狠绝,但无法抑止的颤抖音律却削弱她的气势。

 “既然如此,那么挂在你脖子上的婚戒是怎么一回事?”他调侃问。

 “不关你的事!”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缩在一块。

 关问拉起她,旋过她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手指挑弄戒子,指腹也滑过她细的柔肤。

 她一颤,脆弱的神经差点断裂。

 “你还是珍惜它的、舍不得丢掉它的对不对?”他继续挑玩著戒子,不安分的手指在她的口上故意地滑移著、捻著…她抖颤得厉害。

 “咦,你怎么都不说话?”薄落在她耳畔边,脸颊顺势磨蹭她的颊鬓。

 “我跟你无话可说。”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会落此境地。

 “这可不好哩,往后你只能面对我,若不跟我说话,可会闷死的。”舌尖技巧地轻轻划过她耳垂,她不由得一阵震颤。

 海恋脸色铁青。“我──”

 “小姐!”忽地,远处传来石飞渡的呼叫声。关问听到,立刻掉身上的外套盖住春光外的海恋。

 “穿好它。”他命令道。

 海恋狼狈的穿上他的外套,将衣扣扣好,在此同时,石飞渡也冲到他们面前。

 “小姐──”一瞧见她的狼狈惨状,瓣被红,张的怒火让石飞渡不由分说便冲上去,一拳就往关问鼻梁上招呼。“关问,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关问住后一跃,架开他直击而来的拳头。“手下败将还敢称雄。”

 身上有几处瘀伤的石飞渡根本不在乎。“就算会死在这里,我也要?小姐出口气。”

 “想当英雄?”关问闪过他凌厉的攻击。

 石飞渡反驳他的奚落。“我的职责是保护她,就算会死也要保护到底。”

 关问扣住他的手腕,冷冽的眸光朝他杀去。“海恋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叫嚣。”

 “不是了,小姐不再是你的女人,她对你已经恩断情绝。”

 “是吗?”

 “是的!”海恋无情的声音?之炸开!“关问,我跟你没有瓜葛,而且也不想再有瓜葛,我不再是你的女人,我更不会当你的脔,你死心吧。”她有自己的主张与想法,谁都休想影响她。

 关问忽然放开石飞渡,往后一跃。

 石飞渡立刻护在海恋跟前,忠心的令人动容。“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小姐。”

 关问嗤了声,道:“何必呢,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属于你,你又何必护著她。”他像个老师似地殷切开导他。

 “你不用挑拨离间,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容不得你欺负海恋。”

 “是吗?我就看你能够保护她多久?”

 海恋忽然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让关问与石飞渡同时怔住。

 笑够了…她咬住下,咬到渗出血丝都不自知。

 她望着关问,冷眼瞅著他,冷声说道:“恨!我好恨,我真恨自己认识你、恨自己跟你谈恋爱,甚至恨自己曾经嫁给你!”若非当时爱得那么深刻,她岂会有今的痛苦。

 “小姐?”石飞渡傻了,她所迸出的痛楚与恨意让他心慌。

 关问视著决绝的她,却没有任何的后悔。

 “你终于也尝到这种痛苦了吧。”他反而凉声讽刺,因为他已经被这种痛苦折磨六年。

 “够了吧。”石飞渡喝止!“别再说下去了,你们别再说了。”他扶著海恋,慢慢往后退。“我们离开吧,别再跟关问搅和下去。关问,你最好别再阻挡我们。”

 他是没阻止,但却一句一句地提醒她。“你能走到哪里?

 你是摆不了我的,这是你的宿命,我的出现就是?了纠你,至死方休。”  M.nIUduNXs.cOm
上章 恨嫁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