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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正当寒府上下,人仰马翻的找寻季巧儿时,侥幸逃过小安跟踪的彭妤,今没有到彭府去,反而来到关著季巧儿的院。

 房门“呀”的一声开了,阴冷的彭子海走了进来。

 然而,让已经哭得两眼红肿的季巧儿从疲睡中真正惊醒的,是随后跟进的彭妤

 乍看到季巧儿,彭妤也愣在当场,显然一样措手不及。

 “哥,这就是你新找来的女人?不会吧!你不是说是从牢里找到的?怎么会是她?”她惊讶的问。

 彭子海不解“怎么?你认识她?”

 彭妤嗤了一声“哼!岂止认识,简直透了,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在寒家专门跟我作对的丫头,季巧儿。”

 “哦?”在自己熟悉的环境,彭妤的态度又高傲了起来,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可怜的季巧儿。

 “啧!我以为你要我教训的是什么人,原来是她?看来,冤家路窄这句话,果然没错。”

 “少!真的是你,少!”

 一时半刻,季巧儿没听懂彭妤藏刀的话意,以为遇到了救兵。

 “少,求你救救我,你哥哥是个坏人,他想把我推入火坑,我季巧儿情愿一死,也绝不做那种倚门卖笑的事呀!”

 “我管你做的是什么下三滥的事!”彭妤咬牙切齿的道:“你刚才是没听懂吗?我来这儿,是替我哥哥教训教训那些不识时务的女人,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遇到了你,正好,咱们新仇旧恨,两笔帐一起算!”

 “少…”季巧儿张著小嘴,退了两步“你…你不救我?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季巧儿,就因为你是寒浩之的心上人。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寒浩之为了找你,怕不把整个北京城都翻了过来,还好,你人在牢里,否则,真要让寒浩之找到你,我岂不还要费神对付你?”她笑。

 季巧儿摇著小脸“对付我?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笨成这个样子,我真不懂,寒浩之怎么会在乎你到几乎疯狂的地步?”彭妤掩嘴轻哼“不怕你知道,正因为寒浩之对你的感情远远超出我的预期,既然你的存在极有可能威胁到我在寒家的地位,我又怎么可能让你这眼中钉、中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破坏我完美的计画?”

 “计画?”季巧儿傻眼“什么计画?难道,你真是为了寒家的财产才嫁给少爷的?”

 彭妤咯咯娇笑起来。

 “这会儿你倒聪明起来了,没错,若不是为了钱,谁会甘冒生命危险嫁给那个脾气暴躁的倒楣鬼?”

 季巧儿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置信。

 “少爷跟我说,你极有可能是为了寒府的荣华富贵才嫁给他,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居心叵测!”

 “他说过这种事?看来这个寒浩之果然下简单,怪不得我在那老女人身上如何下功夫,就是弄不到金库的钥匙。”彭妤紧皱著眉。

 “你…你太过分了,你哥哥良为娼,专做不法的买卖,你则为虎作伥、丧尽天良,这些事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会伤害寒家名声,让少爷在京城难以立足的。”她季巧儿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去你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寒家能否在京城立足与我何干?”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她的嘴脸看得季巧儿心寒。

 “看来,你是不可能放我出去了,是不是?”

 彭妤恻恻的笑了起来。

 “放你?你以为我头壳坏掉了?你已经知道我全部的计画,我还能让你活著回去寒家吗?休想!门都没有!”

 季巧儿瘫在地上,咬著,想做最后一点努力,希望彭妤能回头是岸。

 “少,既然你对我有所顾忌,不肯救我也没关系,但是,有些话我一定要说。”

 “哼!”彭妤不屑的撇开头。

 不管她听不听,季巧儿还是深口气说:“虽说你嫁给少爷是别有居心,但少爷是个好男人,而你是他的真命天女,希望你不要这么伤害他。我死不足惜,只求少真心对待少爷,少爷真是苦太久了。”

 “好一个视死如归的丫头、好一个忠肝义胆的下人!这些话要是让寒浩之听见了,不知要有多感动?不过我要的只是钱,大笔的钱!其他的,你就不用再多费舌了。”彭妤毫不领情。

 季巧儿心寒“少,你再这么执不悟下去,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彭妤一瞪眼,走上前去,反手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我彭妤做事向来不懂后悔,该后悔的是你。”

 季巧儿捂著脸,忍住掉下的泪。

 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季巧儿,彭妤?K怒斥。

 “本来站在生意的立场,我是该替哥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识趣的人,但为免你接客后,还要用这张臭嘴破坏我的好事,你放心,我会暂时让你在这里住上一阵子,等我想到怎么对付你之后,再好好折磨你这个丫头!”

 “妹子,没想到这女人这么麻烦。”彭子海还真有些后悔找了个麻烦回来,他摸著下巴,思索起来“既然这丫头会坏了我们的计画,自然是无法把她推上台面接客。”

 彭妤挑眉看着自家大哥。

 瞪著捂面的季巧儿,彭子海蹲下身来,笑得极

 “不过,肥水不落外人田,好歹我也得先玩上一玩,否则这笔生意不亏大了?”

 “不!”季巧儿畏惧的紧揪衣襟,深怕彭子海真要侵犯她,不断往后退。

 “怎么?害怕了?反正你不知让寒浩之玩了多少次,跟我哥哥玩玩,难道还委屈你了?”彭妤冷眼以对。

 “少,你不可以让他这么做!”季巧儿抵死下从,对著彭子海大叫“不要碰我,否则我立刻死给你看!”

 “想死?”彭子海著双手,一语双关的边走边道:“好!你就死给我看,等会儿在上,就看你如何死。”

 眼看彭子海就要扑上来,季巧儿猛地一个转身,就要往墙上撞去。

 “你敢寻死?”彭子海怒极,一把抓住季巧儿,反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他的力道远远大过彭妤,这一次不但把季巧儿打得眼冒金星,重重摔倒在地,嘴角还沁出了鲜血。

 彭子海见状还不肯停手,接连几个踢打,叫季巧儿几乎晕厥。

 “妈的!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肯上你是给你面子,你给我装什么清高?想死?我就要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哥!”彭妤抬起手,阻止了彭子海“要玩也不差在今天,瞧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真弄死了她,咱们才真是偷不著蚀把米。”

 彭子海呸的一声“玩死一个是一个,反正这人也不能替咱们赚钱,留她又有何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京城她是没办法脸,但在外地可没说不行,凭她这张脸,要多赚个几千万两又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不能和钱过不去。”彭妤打起如意算盘来。

 “外地?”彭子海愣了一愣,随即狠的笑了起来“我的好妹子,你果然聪明。好,今天我就暂且饶了她,等你把寒家的事处理完后,咱们就带著这棵摇钱树,以及寒家的财宝一起到山西享福去。”

 “没错,到时候咱们兄妹俩富可敌国,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谁还敢看不起咱们,敢说咱们是破落大户?”

 无视奄奄一息的季巧儿,两人齐心的笑声响彻整座院。

 * * * * * * * *

 自从彭妤嫁进寒府后,寒家各地分铺的生意,就陆陆续续传来了好消息。

 盐运生意蒸蒸上不说,订单根本应接不暇,生意畅旺、兴隆到让人忙不过来,就连之前最棘手的官府航道运输问题,也在弹指之间轻松解决。

 没有人怀疑彭妤这个真命天女所带来的好运,即使人人都知道寒浩之到现在没和她同过一天房。

 为此,彭妤在寒家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态势,让下人们个个是胆战心惊。

 这天,她又大剌剌的带著从彭家跟来的丫头,假藉逛街之名,出门去了。

 进了院后门,彭妤同彭子海直接走进关著季巧儿的房间。

 看着蜷缩在边的季巧儿,彭妤十分满意的扬起嘴角。

 “哟!怎么今儿个这么安静?”

 被关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的季巧儿,整惶恐不安,在吃没吃,睡也不成眠的反覆折腾下,本就削瘦的她如今更形孱弱。

 见到这两个凶神恶煞,她紧紧将身体缩起,如同惊弓之鸟的不断发抖。

 “你…你们又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彭子海笑得恶“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兄妹可不会吃闲著没事来看你。”

 “没错!”彭妤直接点名意图“季巧儿,今儿个,咱们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条件?”季巧儿毫无血的脸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彭妤走近季巧儿。

 “呵,别装傻了,你也知道我进寒府的目的为何,只是这两个月下来,任凭我用尽方法,还是无法得到寒府半钱,非但如此,寒浩之这家伙已经越来越难搞,很多事情瞒著我不让我参与,再这样下去,我的计画必定落空!”

 “如果你肯回头是岸,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样,其实少爷是个心肠很软的人,只要你向他认错,就算他知道你一开始居心不良,也一定会原谅你的。”季巧儿试著做最后劝说。

 “放!谁要跟那种克克子的煞星过一辈子?他心软?哼!全世界也只有你说寒浩之的心肠软,在我看来,他对待敌人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彭妤斥道。

 季巧儿摇头“你太不了解他了…”

 “我不需要了解他,我只要银子,我已经没时间了,最近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这里疼那里痛的,一定是这煞星在我身边的原因,在我被他克死前,一定要拿到金库的钥匙!”

 彭妤近季巧儿。

 “告诉我,金库的钥匙放在哪里?你不是寒浩之的女人吗?如果你肯说出钥匙的下落,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让你离开这鬼地方。”

 “金库的钥匙?”

 季巧儿当然知道钥匙放在哪里,只因寒浩之在她面前,向来不隐瞒任何事情。

 “不!我只是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钥匙在哪里?更何况,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说?早料到你不会这么简单就说出来的,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季巧儿盖弥彰的神色逃不过彭妤的法眼。

 “你…你想干嘛?”季巧儿害怕的看着两人,尤其彭子海那张不断贴近的晦脸庞,直叫她不寒而栗。“不要!不准碰我,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啊!不要!”

 “又想死?”彭子海一把揪起季巧儿的长发,恶狠狠的道:“现在的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想死有那么简单吗?识相点,快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季巧儿头皮痛得发麻,泪水出眼角。

 “我不说、我死也不说!你们这些坏人,心肠这么狠毒,将来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别跟她废话,哥哥,让我先给她点苦头吃,不怕她不说。”彭妤拿出一条皮鞭,对著地上“唰唰”的甩出可怕的声音。

 “女人,你说是不说?”

 季巧儿看着如同蛇灵一般的长鞭,背脊已是冷汗直

 “不!我不会说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用尽仅存的骨气,她豁出性命。

 彭妤眼一眯,长鞭如闪电般“啪”的一声,硬生生打在季巧儿身上,然后一鞭接著一鞭,毫不手软。

 “该死的婢子,快说!快给我说出来!”

 长鞭一鞭鞭如火烧,烙在季巧儿身上,她想逃,却让身后的彭子海给箝制得动弹不得。随著鞭声起落,带起片片碎衣及点点血迹,季巧儿已痛得几近昏厥。

 “该死的奴才!”眼看遍体鳞伤的季巧儿居然宁死不屈,彭妤气得将皮鞭一丢“哥哥,我看这丫头就交给你了,在你手上,我倒要看她的嘴是不是还能这么硬?”

 “呵呵呵!”

 彭子海闻言开始摩拳擦掌,兴奋得跃跃试。

 这一刻他不知等了多久。

 “好妹子,你说的没错,女人只要落在我手上,就不信还能坚持多久?”

 “不…不要!”季巧儿从晕眩中惊醒,不断摇头,把下咬出了血“你们不可以这么做,不要!”

 “要我不玩你也行,除非你把金库钥匙藏在哪里说出来,否则由不得你。”

 季巧儿瞪著彭子海,一咬牙,依旧坚持。

 “你们这两个坏到骨子里的大坏蛋,就算你们拥有全世界的金银财宝又如何?你们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的我凄惨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事已至此,她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该死的货!敢诅咒老子我?看老子怎么治你!”

 正当彭子海恶狠狠的一把要扑向季巧儿时,房门“砰”的一声,让人硬生生踢开。

 彭氏兄妹震惊的回头,著阳光,只见破门处,赫然站著一个伟岸不群的身躯,虽然一时看不清是谁,但那一身猛烈的怒火叫人不寒而栗!

 “寒浩之?!”

 彭妤首先出声,一个踉舱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会是你?”

 彭于海惊恐的看着一脸严厉的寒浩之,及身后几名寒家护卫,神色极度不安。

 早就怀疑季巧儿的失踪,和彭妤不了关系的寒浩之,经过这些日子的跟踪,终于在小安机警的通风报讯下,连同府中护卫火速赶到此处。

 寒浩之身体绷著,拳头握得死紧,双眼才锐利的扫完两人,视线就惊停在满身是血的季巧儿身上。

 “巧儿?巧儿!”

 面对憔悴不堪的季巧儿,寒浩之内心充满惶恐,他一个箭步狂奔到季巧儿身前“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不,不!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

 从未想过季巧儿会是这般情形,他伸出的两掌不知所措,声音也不自觉抖了起来。

 “少…少爷?”再见寒浩之,季巧儿恍如隔世,她不断眨著眼,不敢相信寒浩之真的在她眼前。“真的是你,少爷…”

 “是我!当然是我!”她微弱的声音、苍白的脸蛋、浑身是伤的凄惨模样,在在让寒浩之眼眶泛红。“老天爷,是谁?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季巧儿压抑多的泪水,在寒浩之不敢置信的大吼声中,滴落成河。

 “少爷、少爷…我没事,我、我真的没事…”

 她一颗颗的泪水,伴随著一声声噎,就像针一样,刺得寒浩之心头一阵揪痛。

 “巧儿,别哭,别哭呀!傻丫头,别哭了,我在这里,我人不就在这里?”他呼吸重,闭上红透的双眼,将季巧儿拥进怀中,满心不舍。

 偎在这朝思暮想、宽大温暖的熟悉怀中,季巧儿就像回到家里,忍不住抛去所有矜持,恨不得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一古恼的渲出来。

 “我好害怕,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怕得快死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真是全天下最可恶的大坏蛋,我讨厌他们,我讨厌他们!”

 她如泣如诉的声音,令寒浩之心如刀割。

 “我知道,这一切全是这两个下的东西搞出来的,该死,我只恨自己没有办法早点找到你,否则,你又怎会白白受这么多苦?”

 “少爷…”季巧儿答答的抬起苍白的小脸,用力指著彭妤控诉“就是她!她真如你所说的,是个只要寒家财产的坏女人,少爷,你要小心,她刚才一直问我金库钥匙的下落,我不肯说,她就打我…一直打我…”

 “你这婢,给我住口!你才要小心别被这丫头给骗了,她才是包藏祸心的那一个。”彭妤不料事情变成这样,胡乱编造谎言“其实自从她被娘赶出去后,便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寒家。这事被我知道了以后,怕她对你不利,才将她暂时囚在这里,准备找到证据将她送官究办…”

 “才不是!少爷,你不要听她的话,我没有…”季巧儿慌乱的摇头,以为寒浩之会相信彭妤的鬼话。

 他怎么可能受彭妤这挑拨离间的话影响?

 怕季巧儿太过激动,寒浩之拥住她孱弱的身子,重重吐了口气。

 “我知道这一切全是这个恶毒女人搞出来的把戏,我不会误会你的。现在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让他们给捉来这个地方的?”

 偎在寒浩之的怀中,季巧儿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答答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监牢?推入火坑?”寒浩之听得惊愕。

 季巧儿讲到心酸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

 “这个彭子海真的好坏,关在这里都不给人家东西吃,还把人家包袱里仅剩的馒头都给抢走…他怎么可以抢人家的馒头?人家为了那几个馒头,付出了好大的代价,在牢里我都舍不得吃…”

 这点滴骇人的惊险过程,让寒浩之听得心惊跳。

 想到季巧儿为了三文钱,差点落于万劫不复之地,心中那把无明火就冲上了天!

 “那该死的狗官,这对该死的兄妹!没想到这些混帐竟敢这样对你,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寒浩之非要替你讨回公道不可!”

 “你这女人!是谁准你在这里妖言惑众的?”见季巧儿和盘托出真相,彭妤已然了套。“浩之,你听我说,这全是这丫头的苦计,什么推入火坑,全都是一派胡言,你别上当…”

 “住口!你这该死的泼妇,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浩之,我是你的子,难道你信她,不信我?”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如今巧儿人在院是事实,这不但证明你和彭子海的不法勾当,她身上明显让人凌的伤势更不容狡辩,哪由得你再胡言语、恶意栽赃?”

 他小心抱著季巧儿起身,青铁的脸异常严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料不到你心肠居然如此狠毒,对一个弱女子可以赶尽杀绝到这种地步,你简直可!”

 彭妤慌乱不已“浩之…我一向守本分,你不要冤枉我!”

 “守本分?自你嫁进寒府来,暗地里就一直不断搞小动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寒浩之沉下脸“你先从娘那里得知金库的位置,然后又千方百计想得到钥匙,你真以为我是白痴?还会睁只眼、闭只眼,由你继续胡作非为?”

 “你…”彭妤白著脸,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挽回颓势“浩之,好歹我也是寒家少,金库的钥匙理当由我保管,这也没什么不对…”

 “这当然没什么不对,但错就错在,你那骗死人不偿命的假八字!”寒浩之戳破她的假面具。

 听到此,彭妤“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颤著嘴。

 “什么假八字?寒浩之,你在胡说什么?”

 “哼!要不是你不法的意图实在太过嚣张明显,要不是我早就对你有诸多的防范与戒心,我也不会查你查得这么彻底,更别提你在嫁进寒府前,和彭府仆人那些见不得人的情事…”

 寒浩之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贴近些,对于季巧儿轻若棉絮的体重心疼不已。

 “其实本来这些事我都可以算了,只要巧儿平安无事,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软巧儿也就罢了,竟还待到这种地步。该死!我寒家的荣誉可以置之度外,但巧儿的公道我今天定要一笔笔和你算个清楚!”

 “你想怎样?难不成杀了我?”事到如今,彭妤知大势已去,白著脸道。

 “杀了你,还怕脏了我的手,我有比杀了你还要好的方法,来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人声。

 彭氏兄妹惊恐的看着官府衙役冲入房里,将他们给架起。

 “不!放开我!”彭妤用力挣扎,完全失去平傲人的气焰“不许碰我!寒浩之,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子,你不可以让这些人这样对我!”

 “说的也是,寒少,你倒是一语提醒了我。”寒浩之手指点了点下巴“没错,这样就把你这恶毒的女人送进牢里,我怎么帮巧儿讨回一点公道?”

 彭出惊恐的神色“寒浩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恨恨的瞪了眼彭妤后,才低下头,温柔的问季巧儿“巧儿,你告诉我,你身上这些伤,是不是这女人打的?”

 季巧儿先是怯怯的看了彭妤一眼,才坚定的点头。

 “对,就是她,她刚才就是用那皮鞭打我的。我越骂她,她就越用力打我,打得我好痛哪!”

 寒浩之深深了口气“这该死的女人!好,我现在就替你出这口气。”

 他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护卫便拾起地上的皮鞭,对彭妤使劲了起来。

 一鞭一鞭,相较之前她鞭打季巧儿的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不要啊!痛死我了!寒浩之,我是寒家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彭妤哀号。

 “住口,你不要污?了寒家少这几个字,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而且正因为你现在还是我寒家的人,所以我有权用家法处置你。”寒浩之厉声道。

 “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啊呀!救命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彭妤杀猪似的叫声,听得彭子海一阵脚软,吓得差点子。

 “还有呢?巧儿。”寒浩之不再理会彭妤,拨空伸出一只手,心疼的抚著季巧儿削瘦苍白的脸颊“那个彭子海,他有没有…”

 “没有!”知道寒浩之要问什么,季巧儿急忙摇头澄清“他是曾经想要非礼我…但是我不肯乖乖就范,撞了几次墙想死,他怕我死了就不能再替他赚钱,所以就没有再碰我了。”

 “撞墙?”寒浩之不舍的轻触季巧儿额上那一片淤紫黑青,揪著心,沙哑的道:“你怎么这么傻?要是真有个万一,叫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才不傻呢!我宁死也不要他的脏手碰我一次,因为,我是你的、你的…”季巧儿眨著大眼,没往下说去。

 “我的什么?”寒浩之心知肚明季巧儿的话意,心中不由窜过一道暖“因为你是我的人吗?”

 季巧儿扁起嘴,声若蚊蚋“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也曾经…”一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在听,她就脸红得再也说不下去。

 寒浩之眼神蕴含著爱意,手臂搂紧季巧儿,深情不言而喻。

 “说的也是,你可已经是我寒浩之的女人,谁要胆敢碰你,或是意图碰你,我就剁了他的手,阉了他,让他当一辈子的太监!”恶狠狠的瞪著彭子海,寒浩之咬牙道。

 “寒浩之,你敢?!”

 寒浩之的威胁,可让一直没敢出声的彭子海白了脸,看着被打到已经没有力气叫的彭妤,他吓得全身发抖。

 “这里可是有王法的,我也不是你寒家的人,你不能叫他们碰我。”

 “很好,我也不打算叫他们动手。”寒浩之将季巧儿放在上,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彭子海,你玩什么女人我不管,但居然敢对我的女人意图不轨,此仇不报非君子。这个公道,自然得由我这个男人一对一和你做个了断,咱们就来场公平竞赛,如何?”

 “你…”不待彭子海回话,寒浩之重拳一挥,彭子海连叫都来不及,便应声倒地。

 再一挥拳,彭子海痛得连胃里的汁都尽数吐了出来,混著断牙的鲜血,污秽的了一地。

 彭子海这下子应该后悔没让那些护卫动手了,在他猛击之下,肋骨不知断了几,鼻青脸肿,直到他翻白眼昏死过去,寒浩之才悻悻然罢手。

 这对瘫倒在血泊中的兄妹,寒浩之不屑一顾。

 重新抱起季巧儿,他深深了口气“走吧!巧儿。就把这两个下胚子交给官府的人制裁去。咱们先回府了,嗯?”

 “回府?”季巧儿眨眨眼,不确定的道:“你是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寒家吗?”

 寒浩之扬起嘴角“傻丫头,要不,你还想去哪里?”

 “可是…”

 “别说了,你的伤势不轻,一切先回去再说。”说毕,他便一马当先,紧紧抱著季巧儿,往寒家大宅而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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