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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唐韵蝶返回客栈内,泪眼汪汪地哭倒在铺上。

 “为什么他这么讨厌我?”她抚著方才被他打疼的脸颊,心里一片酸楚,更是哭得柔肠寸断。

 在厢房内守候的金蛇王,以蛇身在她身上磨蹭,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唐韵蝶抚著金蛇王的蛇身,柔声问道:“阿金,你可是在为我担忧?”她看着金蛇王,内心百感集。

 从小就只有金蛇王陪伴著她,她鲜少与人相处,所以根本不懂得该如何和人相处交往,才会时常为人带来麻烦,这一点她明白得很。但是她就是很喜爱南烈征,所以才想把他带回唐门做夫婿。

 打从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她的心便因他而狂跳,深深地被他所吸引,他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无一不让她著。与他相处一段日子后,更是被他的温柔体贴深深吸引;他的高超武艺,与她不相上下的制毒能力,更是令她对他敬仰、崇拜万分。尤其他还能够驯服金蛇王,这一点更是令她倾心于他,非要他成为她的夫婿不可。

 只是事到如今,她是否应该放弃了呢?因为南烈征真的很讨厌她呀。

 金蛇王见主人心灰意冷的模样,更是以蛇身安慰她,模样甚为讨喜。

 南烈征的身影一直浮现在唐韵蝶的脑海,怎么也忘怀不了。她还是无法放弃他,她一定要带他回唐门,努力让他喜爱上她不可。

 唐韵蝶振作精神,拍拍金蛇王的蛇身道:“抱歉,阿金,让你为我担忧了,不过我一定会将南烈征带回来,咱们一起回唐门。”

 她下定决心,没有南烈征,她绝不回唐门。

 南烈征为冷瑞水赎身之事已传偏长安城,甚至连与南烈征情匪浅的当今圣上也十分关心此事。

 众人纷纷推测南烈征极有可能会娶冷瑞水为。但令众人大感意外的是,南烈征并没有娶冷瑞水进门,而只是单纯的收她为义妹,成为啸傲山庄的一分子。

 南烈征将冷瑞水带回啸傲山庄之后,便由母亲去打点一切,自己则离开啸傲山庄,来到冷瑞水之前在百花楼的厢房内,并下令不得有人前来打扰他。

 南烈征看着眼前的门扉,想着前他打了唐韵蝶一掌,而她就是重重撞上这门扉的,他的内心不由得涌上许多的懊悔与心疼。

 他居然动手伤了她,之前打她完全只是想对骄蛮的她施予薄惩,下手并不重,但是他这一次是在失去理智之下打了她一掌,所以十分懊悔。

 他猛灌酒,藉酒浇愁,这也是他头一次体会到人生的无奈。

 而他究竟著了什么魔?脑海中竟全是唐韵蝶的身影,怎样也挥之不去,浮躁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此时,一名身著鹅黄衣衫、脸上覆著一层薄纱的女人轻启门扉入内,而她身上的淡雅香味,更是往南烈征的座位轻飘而来。

 南烈征见有人前来,正想斥退来人时,却在对上她的双眸时大吃一惊。

 这人不正是他内心一直牵挂著的唐韵蝶吗?即使他此刻略带酒意,但是他仍可一眼认出她的身份。

 她怎会来到这里?可是为了他而来?她又想做什么?他心中充满许多疑惑,但决定不动声,看看她想做什么。

 南烈征假装自己已醉,半眯起眼问她“你是谁?我不是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里的吗?”他倒想瞧瞧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我名唤蝶儿,是嬷嬷命我前来服侍公子的。”唐韵蝶柔声回答。她方才用药香一名,将她身上的衣物换上后,再乘机问得南烈征的下落。

 “是吗?”

 南烈征以一双利眼上下打量著她,令唐韵蝶紧张不已、心跳加快,生怕身份被识破。

 拜托,千万别让他认出她来。

 南烈征见她紧张的模样,在心中暗自窃笑,缓缓开口道:“那好,你过来为我斟酒。”她以为她那蹩脚的变装,可以瞒过他的利眼吗?

 “是的。”唐韵蝶这可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发觉是她,不然她的计划便无法实现。

 唐韵蝶立即步上前,坐在南烈征的身边,为他斟酒。“征少主,请用酒。”她于端起酒杯递给他之际,手指轻滑过杯缘,乘机下了药。

 南烈征自然没有漏看她的小动作,但仍将酒一饮而尽。

 他身经百毒,早就不惧任何毒物了,而且身上随时带有解药,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毫不畏惧她下的毒。

 她究竟想做什么?他实在很感兴趣,所以决定配合她,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唐韵蝶见南烈征将酒一饮而尽,她在心中暗自窃喜,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呢?怎么不陪我一起饮酒?”南烈征将他方才用过的杯子斟满酒,递到她的面前。

 唐韵蝶见状心中大惊,连忙往他怀中靠去,枕著他的膛,整个人索倒在他怀里,并顺势接过那杯酒。“征少主,蝶儿今可是来服侍您的,怎能叫蝶儿陪您一起饮酒?

 若蝶儿醉了,谁来服侍您?”她方才瞧见那些都是这样服侍寻芳客的,那她就现学现卖,勾引南烈征,乘机下药昏他,好将他掳回唐门。

 南烈征万万没料到唐韵蝶竟会如此大胆勾引他,整个人可说是粘在他身上,她的丰脯在略微暴的衣衫之下若隐若现,人得很。

 他更是因为她身上所传来的香气而沉醉不已、情绪高昂,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心跳更是猛地加快,眼神则是因为高张的情而变得深邃人。

 “为何不取下面纱?”南烈征紧拥著唐韵蝶的娇躯,朝她展出一抹笑。

 唐韵蝶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看着他那深邃人的眼,和他的气微笑,她更是心慌意

 不行!她一定要冷静下来,否则便会功亏一篑。她立即将雪白似藕的双臂绕于他的颈上,并轻启感红“征少主,您别光顾著说话,快饮下这杯酒,蝶儿再好好来服侍您。”她于杯缘涂抹更多药,打算一次昏南烈征。

 南烈征因为唐韵蝶的柔声叫唤,下半身竟有了强烈的反应。该死的!她这小魔女去哪学来这些话和勾引人的举动,令他有了要她的望。

 唐韵蝶将酒杯置于他的瓣边“快喝下吧!”她轻声催促著。

 南烈征不假思索便将酒一饮而尽。“你想要做什么呢?蝶儿。”他一把搂紧她的柳,令她动弹不得。

 “嘎?”唐韵蝶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做,令她心快跳出口,一张俏脸更是绯红起来。

 “怎么?你不是要来服侍我的吗?怎会这么害羞呢?唐韵蝶。”南烈征直瞅著她的眼眸说道。

 “啊?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唐韵蝶讶异地瞪著他,心中充满讶异。他怎么会知道是她?何时发现到她的身份的?“你那蹩脚的变装功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烈征毫不留情地讥笑她。

 “什么?”唐韵蝶大惊。他早就发觉到她的身份了,那他为何还和她那么亲近,是想藉机捉弄她吗?“你想要怎样?”她压抑下心中的慌乱与不安,故作镇定。

 南烈征闻言,轻笑出声“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你到底想要怎样?”莫非她还不死心,想要他做她的夫婿吗?

 唐韵蝶轻蹙蛾眉,咬了咬牙,一把掀开面纱“我想要这样!”她主动吻上他的

 南烈征微微瞪眼,万万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不过,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女人主动献上的吻,于是反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一吻。说实在的,她的瓣红润柔软,吐气如兰,樱桃小口内的汁令他百尝不腻,想一直吻著她,不愿她离去。

 唐韵蝶则暗自在心中数数。

 不到一会儿,南烈征感到头晕目眩,连忙放开她的

 “你…”南烈征这才发现被下的药很重,他连忙想取出际的解毒散,却因支持不住而身躯往前倒去。

 唐韵蝶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沉重身躯,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就先暂时小睡几个时辰,待你醒来之后,你便是我的夫婿了。”

 她除了在杯缘沾上药之外,浑身的香气和上的胭脂也是一种药。

 原本她以为无法昏他,幸好她使出最后一招——主动吻上他的,他才终于在三重强烈药效之下被昏。

 他方才吻她的时,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而沉醉于他高超的吻技中,幸好他于她理智全失之前昏过去,不然她可能先因他的吻而著、昏

 唐韵蝶扶著南烈征的沉重身躯,将事先准备好的麻布袋取出,往厢房外步去,然后将麻布袋打开,往百花楼的大厅丢去。

 “砰”地一声,众人立即往落下的麻布袋看去。

 没一会儿,立即有上千只大黄蜂从麻布袋飞出四处攻击人,所有的、宾客纷纷尖叫逃离。

 唐韵蝶则趁这场混乱,将南烈征带离,往事前安排好的马车步去,把他捆绑在马车内,再迅速驾著马车往长安城外奔去。

 哈哈!她终于如愿的将南烈征昏、抢走,这下子他注定成为她的夫婿,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事实。

 唐韵蝶驾著马车顺利离开长安城,直到经过一条河才停下马车。

 她下车至河边取水,又返回马车内,以沾的手绢轻柔地为南烈征拭去脸上因尘土飞扬所沾上的污物。

 南烈征则因为体内药消褪,再加上唐韵蝶的触碰,于是苏醒过来,结果竟瞧见唐韵蝶坐在他面前,而他的身躯竟动弹不得。

 唐韵蝶看见南烈征苏醒过来,十分惊讶地瞅著他“啊?你怎会醒过来?”她所下的那些药,足以使人昏三、四个时辰的,而他怎会一个时辰不到便醒来了呢?

 南烈征见著身上所绕的绳索,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该死的!

 她居然把绳索得这么紧,把他弄得像个粽子。

 “那怎么成?”唐韵蝶提高音调说道:“你可是我的夫婿,怎能放你走?”开啥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掳来他,怎能轻易放他走。

 “谁要做你的夫婿了?”南烈征气得大吼。“就是你,南烈征。”她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并以修长的手指直指著他的鼻尖。

 “我才不要,快放开我!”南烈征气急败坏,想掐死眼前的唐韵蝶。

 “哼!你此刻落在我的手中,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是认命点。”唐韵蝶儿不去理会他,爬越过他的身躯,驾著马车继续赶路。

 “你这女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我根本不想娶你,你干嘛老是要来招惹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娶她为的。他真搞不懂,天底下有无数男人,她为何偏偏看上他,还要巴著他做夫婿。“没关系,你不愿娶我,那我嫁给你就好了。”她就是要死著他。

 南烈征一听,险些再度晕厥过去。她在说些什么呀?

 “我拜托你行行好,放了我行不行?天底下有许多比我好的男人,而且我的花名在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没责任感的坏男人实在配不上你呀。”他只好把自己贬低,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另择他人为夫。

 该死的!若不是他此刻被她五花大绑,体内药未全褪去,他早就逃离这里,哪还用得著在这自贬身价。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唐韵蝶轻蹙蛾眉,回过头来瞪他一眼“天底下恐怕再也没人比得上你的,而你的花名在外,我可以不去理会。”

 南烈征傻眼了,她竟这么推崇他,而她还不在乎他的荒唐过往,这一切简直是难以置信。

 “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一点?”他真的十分好奇她为何那么执著于他。

 唐韵蝶想了一会儿,便直接开口道:“因为你的长相和体格都不错啊。”这也是他吸引女人的一大特点,鲜少有女人会不深深著的。

 “啊?”南烈征快晕倒了。“你就因为这样便看上我?”不会吧,她是以长相和体格来寻找夫婿的?

 “当然还有其他的。”唐韵蝶瞪了他一眼。她才没有那么肤浅呢!

 “那是什么呢?”南烈征挑眉询问她,心情也稍微平静下来,不再那么急著逃走了。

 他十分期待她接下来所要讲的答案,看看她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

 “嗯…”唐韵蝶仰著头思索一会儿,随即回答道:“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你是一个充满著神秘感的人,一点也不似人们口中所说的花街寻芳客。你和我也有著共同的嗜好,都喜好毒物,而你又轻易地驯服了金蛇王,普天之下,你是第二个能驯服它的人,所以更加凸显出你的特别、非凡之处,还有…”她言又止,神情带著一抹羞涩。

 “还有什么?”南烈征直瞅著她的眼,要她继续说下去。

 说实在的,若非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给彼此的印象太差,他或许会喜爱上她也不一定。咦?他在想些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

 “你是惟一会处罚我、关心我的人,再加上我有点喜爱你,所以才会想带你回唐门。”唐韵蝶向他表明爱意,脸上带著一抹羞涩神情,两颊亦满布红霞。

 唐韵蝶的爱语令南烈征愣住。

 冷瑞水没说错,唐韵蝶真的是喜爱他的,而他竟一直没有察觉,甚至还冷言待她、动手伤她,他的内心对她有著无限的愧意。

 “回去唐门做什么?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现在开始想要了解她的事情了。

 她对于他了解透彻,两人更是拥有相同的喜好,在这世上,他还以为自己永远也遇不上同好之人,没料到他竟遇上了她。难道这一切全是命中注定?

 唐韵蝶对他而言,亦是充满神秘感的女子。

 唐韵蝶一回想起在唐门的日子,眼中充满了浓浓的哀愁,她是唐门门主唐浩的女儿,是家族中最年幼的人,在她二十岁生辰前,必须找到愿意成为她夫婿的男子,共同进入唐门的蛇窟内取回一样物品,便可拥有继承唐门的资格。

 而她一定要取得那个资格才行,否则以前众人欺负她的那口怨气教她怎咽得下,她定要成为唐门门主,让那些人无法再欺负她。

 母亲因为生她难产而死,从此大家便将她视为不祥之人,父亲也对她不理不睬,任其自生自灭。

 她自幼没有亲情关爱,惟一的好友便是唐门内饲养的毒物,之后碰巧遇上金蛇王,并将它收服,从此它成为她惟一的朋友。

 直到她遇上南烈征,她便无法克制地喜爱上他。原本还不太能够证实自己对他的感情,待她看见他和冷瑞水在一起,便醋意填、理智全失,因而动手伤了冷瑞水。

 而南烈征为了冷瑞水而打了她一掌,至今仍令她难过万分。他是讨厌她的吧,而她这次强掳他前往唐门,恐怕会令他更加讨厌她。

 唐韵蝶以哀愁的眼神瞅著他问道:“你…是不是不太喜爱我?”她已经可以预料到他的回答为何。

 南烈征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我‘现在’是不太喜爱你。你问这做什么?”他的的确确是“现在”还不太喜爱她,不过未来的事情可没人说得准。

 唐韵蝶一听,小脸立即垮下,十分无奈地叹口气道:“那你可不可以陪我回去唐门,我真的十分需要你的帮忙,才有可能拿到蛇窟内的宝物。”她心情沉重地接著说道:“你帮我取得宝物后,我便会放你走。”

 她的刁蛮无理只是她的自我保护,她其实不似外表那般坚强,反而脆弱得很。她明白强求的爱只会造成双方的伤害,而她却不起失去他的伤害。

 自从和南烈征在一起之后,她变得比较会去思考事情,而不似以前一味强迫他人听从她的话去做事,也不再因自己的稍不如意便恣意去伤害他人。

 南烈征一听,内心颇为讶异“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他有些不太能够适应她的温和态度。

 她究竟是怎么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改变,也许她的本并非如此刁蛮。

 “没什么。”唐韵蝶背对著他,继续策马向前行去。“你慢慢考虑吧,反正现在我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去的。”

 南烈征不假思索地道:“那好,我正想看看唐门是个怎样的门派,而我也对于你所说的蛇窟宝物十分有兴趣,我答应和你一同回去唐门。”

 “什么?”唐韵蝶因他的话而瞪大眼来“你说的可是真的?”他该不是想趁她不注意之际逃走吧。

 “我向来不欺骗人。”他只是比较喜爱逗弄人罢了。更何况他想再多了解她一点,毕竟他们两人的兴趣跟喜好相同,他可是十分难得遇上像她这样奇特的女子。

 “真的吗?那你可不许反悔、欺骗我喔!”唐韵蝶仍有些不太信任他,毕竟他们曾针锋相对过,而且他也不太喜爱她的呀!

 唉!究竟有什么办法,可让南烈征喜爱上她呢?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南烈征向她再三保证。

 唐韵蝶闻言,喜出望外,随即扬著一抹绝美笑靥“你真的要陪我去?太好了!”

 她刚才还怕他会宁死也不愿和她去唐门。

 “那么你现在可以替我松绑了吧?”南烈征看着身上紧紧绕的绳索,著实难受得很。

 他居然会因为一时的惑而被她给下药昏,并五花大绑于马车上,他的男尊严全被她给毁了,若是让其他人瞧见他此刻的模样,那还得了!

 “好。”唐韵蝶立即把马车停下,进入车内为他松绑。

 南烈征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之后,便主动往驾马的座位移去“由我来驾驭吧,你可别晒伤了。”她的一张俏脸被烈晒得有些红,令他心生不忍。

 为何他会这么担心她的事?就连上次打了她一掌的事,他都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每见她一次,他的心便改变一分。为何会如此?难道真如瑞水所言,他对唐韵蝶是有好感的,并且慢慢喜爱上她了?这会是真的吗?他自己也无法肯定。

 看来只好藉由此行来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因为也许是他天生善待女人的特在作祟也不一定,总之,他定要好好理清这种情愫。

 唐韵蝶闻言,则缩于南烈征身后,喃喃自语道:“可不可以不要待我那么好,我怕自己最后会舍不得放你走…”她说话的声调并不大,但仍教耳尖的南烈征给听见。

 “什么?”南烈征佯装没听见的问道,想教她再大声一点。她怎会这么喜爱他?令他相当的讶异,而他总是在女人爱上他之后便离开,因为他不愿被任何人给束缚住。

 只是此刻他却不讨厌和唐韵蝶在一起的感觉。刚开始是因为不了解她,无法去接受她那刁蛮、直言不讳的个性。但在了解之后,才明了杨叔的话没错,她并不是一个刁蛮的女孩。她以真情待人,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一点也不做作、虚假,她比那些故作姿态的女人们好相处多了。

 他都快忘了自己的真情为何,在生活中,他一直以假面目示人、待人,直到遇上了唐韵蝶,他才逐渐找回一些自我。

 “没什么啦,你别在那?哩叭唆的,咱们还得赶路呢,你可别害我得不到宝物。”

 唐韵蝶不愿他知晓她的心事,便佯装发怒以掩饰自己的感情。

 “唉!真是不够可爱的家伙,真不知道之前粘在我身上,对我猛灌酒、柔声呼唤征少主的人是谁呀!”他故意提醒她此事。

 唐韵蝶的一张俏脸立即烧红“哇!别说了!”真是丢脸至极!“再说我就叫金蛇王咬你。”

 南烈征回头看见她害羞的模样,立即狂笑出声“哈哈!你这样子就可爱多了。”

 逗弄她的感觉真是愉悦,令他上瘾。“哼!讨厌,不理你了。”唐韵蝶嘟起红,转过身去背对他,不让他瞧见她红透脸的模样。

 南烈征和她愉悦交谈的情景,一直是她梦里的画面,没想到美梦会有实现的一天。

 唉!时间若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让她可以一直享受著这美好的时光。

 南烈征则继续驾著马车前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即挑眉问她“你是如何下药昏我的?你酒杯边缘上的药量应该不足以昏我,还有,你又是如何将我带出百花楼,并且通过长安城门防守的侍卫?”

 他记得出入长安城都要由城门侍卫检查车辆、物品,若是安全无误才能放行,那她是如何带他离开的?

 “那是因为我身上撒上魂香,再加上我的上也有药,所以才能够在三重药的效力之下顺利将你昏;而带你离开百花楼那更是简单,只要丢下一个蜂巢,那些大黄蜂便会为我清场了!至于如何通过长安城防守的守卫,我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不知为何突然呆愣住,没有问我任何话,我便直接离开长安城了。”

 她原本还打算将南烈征以麻布袋包裹住,欺骗守卫麻布袋里面装的是行李、衣衫,却没料到她居然没被盘问,不过她也乐得轻松,不必将他放入麻布袋中。

 南烈征皱眉“不许你再用药昏我,还有,你丢蜂巢时,难道不怕自己也会被螫伤吗?”

 唐韵蝶笑了笑“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对你下药的,因为你已经答应和我一同回唐门啦。还有,你也不必担心我会被蜂螫伤,我懂得御蜂术的,所以那些蜂不会伤害我的。”他是在担心她吗?多希望他只待她一个人好,她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

 南烈征对唐韵蝶没被盘问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回头将眼光望向她时,他立即明了一切,但也险些出鼻血来。

 她身上所穿的衣衫依旧是百花楼内所著的鹅黄罗衫,出了大半个脯,丰的酥呼之出,引入遐思。

 该死的!她竟然如此暴地驾著马车在大街上行走,莫不让路上的男人大眼福,也难怪那些城门守卫没盘问她,因为他们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

 “喂,你有没有带你的衣衫来?”南烈征说话的口气有些不悦。

 “有啊!怎样?这件罗衫不好看吗?”唐韵蝶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她觉得好看的,但他为何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不是不好看,是太暴了,以后你还是别穿。”

 他若每天见她穿成那样,会受得了才怪。

 “咦?可是你们男人不都喜爱这种衣衫吗?你去那些青楼花街不就是为了一眼福?”唐韵蝶不解地问道。

 南烈征无奈地瞟了一记白眼,她的话语还是那么直接、不做作,但这也是他最欣赏她的地方。

 “我可是为你好,你可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别袒背比较好。而那些青楼是为了吸引男人、做生意,所以才会穿得这么暴,你和她们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喔,原来是这样子…”唐韵蝶思索一会儿后,便开口问他“那你若是我的夫婿,我不就可以每天穿给你看了?”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南烈征被她的话吓得险些摔下马车,连忙稳住身躯,待惊吓的心情稍稍平缓下来之后,才斥责她“笨女人别说话,我差点被你吓得摔下马车。”

 他无法想象若他真的娶了她,那他未来的生活岂不是一团,因为他还得忙著教导她生活须知,不然以她那大而化之的个性,搞不好会没穿衣衫就在屋内四处走动。

 咦?他在胡思想什么?他和女人相处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这种情形,一遇上唐韵蝶,他的生活步伐全了。他变得十分在乎她、关心她的事情,这该不会就是喜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吧?

 “你刚才在想什么?”唐韵蝶像是捉住了他的小辫子一般,笑得可贼了。原来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嘛,这个发现令她十分开心。

 “没有。”南烈征连忙否认。

 “真的吗?”唐韵蝶悄悄伸出小手环住他结实的身,以极妖媚的声音柔声问道。

 南烈征因为她的碰触而心跳加快。

 他到底是怎么了?竟会对唐韵蝶的触碰有如此大的反应,下半身亦蠢蠢动起来。

 该死的!他竟一点克制力也没有!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情不自地要了她。

 南烈征靠著剩余的一点理智将唐韵蝶的小手移开。“别闹了,咱们得赶路。”

 “喔。”唐韵蝶难得柔顺地听从他的话,坐回马车内。他可有对她心动?真希望他能够喜爱上她啊!

 南烈征望着天边红霞,内心百感集。

 难道这一切真是命运的安排吗?他这一生注定栽在唐韵蝶的手中?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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