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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召见
 “子诚,事情是不是这样?”张胜询问道。

 “是有这个意思,但是人家沈园兄可是真心为我的婚事祝福的。”张信笑道,总不能把自己的神圣婚宴说得这么市侩吧。

 “那是当然。”沈轩毫不犹豫的赞成说道。

 “那你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在京城里开商铺吗?”袁方好奇问道,总是在听张信在自己耳边说什么商业、经济,他也里也有些好奇。

 “一个字,等。”张信微笑说道。

 “什么意思。”这下子众人都感到十分好奇,虽然不懂经营,但是谁都知道既然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赶紧出售啊。

 “你们什么时候也关心起经商之事来。”张信笑道,现在那些权贵才知道有这种酒,但是个个以为都是贡品,肯定不敢奢求,但是再过一估时间,知道这佳酿不是御用之物时,自然而然的会想方设法打听这酒的来历,那个时候是才把这酒推出市场的最佳时机。

 “谁感兴趣啦,我们只是关心沈园兄的事业而已。”袁方强词夺理说道,因为沈园的事业就是经商。

 “你们慢慢讨论吧,我去库房找酒喝啦,昨晚一点也不尽兴,现在我要补回来。”知道那酒不是贡品之后,张胜再也忍不住惑,准备过去一口福啦,况且他真的对经营之道不感兴趣,也没有耐心听张信解说下去。

 “等等,我们也去。”想起那淳香的滋味,几人哪里还能耐心留下,抛下正准备解释的张信。纷纷跟着张胜朝库房奔去,唯恐自己落后,好酒都被他人给喝完了。

 “别喝太多了,这酒后劲足,容易伤身。”张信高声劝道,微笑摇头,看来要吩咐仆役准备好滋补的参汤了。

 既然人都走光了,张信自然不会傻到还留在亭子中吹冷风,想到还在房中沉睡的娇,张信心里一片温暖。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也是有室地人了,应该承担起做丈夫的责任来,想到这里,张信满面春风的向内宅走去,不知道绿绮起来没有。

 “参见大人。”看到张信回来。丫环们连忙上前行礼道。

 “夫人起来没有?”张信轻声问道,唯恐打搅可能还在沉睡的绿绮。

 “夫人已经起来了,如今正是梳洗呢,奴婢这就去向夫人禀报。”一个俏丽丫环用清脆的声音回答道,虽然当初张信让管家买丫环时没有说明一定要漂亮的,但是管家还是按照潜规则。选焙之时都是挑一些容貌俏丽可爱的。

 “不用了。”张信摆手阻止道,示意丫环在外面等候,自己轻轻走进卧室之中,再慢慢的闪过屏风,来到就寝之处,看到绿绮对着铜镜,用白的小手整理着如云般的青丝,身上地对襟水湖蓝的百褶裙已经包裹住那曼妙体态,这让张信有些失望,还以为会见到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景象呢。

 虽然如此张信还是静静的倚在绣上仔细的端详直绿绮来。此时的佳人仪态显得分外端庄莹静,明媚闲雅,细看那娇地面容。那柔细的肌肤从白里隐隐透出红来,眼眉头之间若带喜笑,明眸如秋水一般情,经过少女到‮妇少‬的蜕变,绿绮身上少了一分青涩,多了一分成妩媚之

 绿绮出甜蜜的微笑,葱白的小手纯的在自己地青丝上抚着,片刻之间就在自己发间梳理出一个代表‮妇少‬的发结,以前不知道在蒋后头上梳理过多少次,但现在轮到自己。绿绮感到异常的喜悦。

 “相公。你回来了。”当用金钗把发结固定好之后,绿绮这才从身前的铜镜中看到张信那模糊的影子。张信微微一笑,轻轻的走上前去,为绿绮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里面装着都是些名贵的胭脂水粉,因为不知道绿绮习惯用哪个香味的,张信干脆全部买回来啦。

 在张信的帮助下,绿绮在半个时辰之后才把妆化好,虽然比以前多花大半时间,但是绿绮还是觉得非常喜悦,而这时张信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看美人化妆是一种享受,而帮美人化妆却是快乐与痛苦并存。

 张信府中地仆役最近几天发现,一直以懒散而著称的大人现在却变得勤奋起来,以前不到巳时末绝对不会起来的,现如今却在辰里初早早就起来洗漱了,似乎还有继续向前推移地趋势,而且起来之后并不像以前一样与几位公子聊天打趣,而是跑到书房中提笔挥墨起来,自家主人有这样的变化,不用多加猜测,每个人心里却知道,这肯定是府中那美丽温柔和蔼的夫人促成的。

 “子诚啊,今天怎么又起得比昨早,莫不是又让弟妹给赶出来了吧。”袁方笑嘻嘻的打趣说道,这样的变成是了非常乐意见到的。

 “早睡早起身体好,这可是延年益寿的秘诀,你们以后可要切记啊。”虽然又让袁方说对了,但是张信自然不会承认的。

 “若是知道子诚成家后会变成这个模样,早就应该让他娶媳妇啦。”孙进微笑道:“这样的话不知道让我们省下多少心来。”

 “我怎么没有想到,在安陆地时候就应该上门去提亲了。”张胜懊悔道:“像弟妹这样好地媳妇,早就应该接回来,好好管着子诚啦。”

 看到张信这几天的变化,张胜觉得分外安慰,以前还有些疑虑绿绮会不会仗着自己是蒋王舅家地人欺负张信,如今这点担忧马上烟消云散了,反而埋怨为什么当初张信没有早把绿绮娶回家。

 “子任这话一点都没错,不过也可以看出子诚确实非常重轻友啊。”袁方取笑道:“我们百般劝告子诚都不听,弟妹只要稍微那么一说,子诚就乖乖的听从了。”

 “我知道你们这是在羡慕我们夫恩爱。我们几人当中我的年纪最小,却是先娶的,你们心里嫉妒也是可以理解的。”张信微笑道:“待会我就写信给各位叔伯,让他们也给你们寻门亲事,省得你们眼红。”

 这下子办到袁方他们苦笑起来,知道如果张信真地这样做,家里的长辈肯定会非常乐意这么做的,虽然非常羡慕张信的幸福生活,但是他们现在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那是因为他们也受到张信影响。

 以前他们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有一队亲队伍从他们身旁过去,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开始聊起婚娶的事情来,不停的拿对方打趣,当这话题扯到张信身上时,张信就开始大加批驳起来,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礼制根本不合理。最重要地是婚前男女双方根本没有见过面,连对方的模样都不知道,婚后两人会过得幸福吗?

 虽然袁方他们反驳说,这是千百年来的礼制,人人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张信对此嗤之以鼻,如果听信媒婆之言,娶了个无盐丑女怎么办,认为就是因为千年前的古人就是受过这样地悲惨遭遇,觉得总不能让自己白吃这个亏,所以才会一代一代的祸害后世子孙。

 虽然袁方他们听后一笑而过,但是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新婚之夜掀开新娘盖头,对方的模样根本不堪入目。几人集体打了下寒颤,当知道绿绮是张信自己挑选的媳妇时,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他们心里都非常羡慕的,特别是见到两人柔情意地时候,心中越发认为张信说的十分有道理。

 “文昴,你别笑。”张信恶的笑容:“前两天沈园兄还向我打听这件事情呢,问我有什么建议。”

 “文昴,你有难了。”几人一听,马上幸灾乐祸起来。

 “子诚,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沈轩急切问道,怎么从兄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这件事情啊,但是看张信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应该不假。不然他也不会笑得那么可恶。

 “我当时不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只有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沈园兄就若有所思的走啦。似乎已经有了什么决定。”张信笑道,这回真的不是自己在撒谎,而是确有其事。

 “以子诚的性格,当时他应该会说,文昴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是时候娶亲啦。”张胜摸着下巴猜测说道。

 “子诚也有可能是这样说地,事情越快越好,到时我亲自上门道贺。”孙进学着张信的声音说道,声音也有几分相似,让几人哄然大笑起来,而却让沈轩苦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张信,希望得到真正地答案。

 “放心,我可不会像他们一样坏。”张信笑道:“我时我让沈园兄去询问你的意思,你自己留意下,等沈园兄忙完手里的事,应该会找个机会和你说这件事情的,该怎么回答你可要考虑仔细啦。”

 “谢谢子诚。”沈轩轻轻的抹去头上的汗迹,真是应该值得庆幸啊。

 “话又说回来,你们可要捉紧啦,娶生子这样的事情谁也逃避不了的”张信轻轻笑道,心里却非常得意,还是自己幸运啊,遇到自己喜爱的。

 “你以为谁都会和你一样幸运啊。”袁方叹气说道,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没有缘分,那光想有什么用。

 “我可以帮你们打听下,京城里应该有不少待嫁地大家闺秀,到时候地我让人把她们的模样给绘成图,让你们挑选如何?”张信笑道,反正因为皇帝选妃地事情,这件事情已经有人着手做了,自己假公济私一回又怎么样,几人心里当然非常乐意,但是碍于面子,谁都不敢第一时间开口答应。

 “这样做不太好吧。”袁方犹豫不决道。

 “子诚,大家闺秀可不是轻易抛头面的,你怎么找人画啊。”孙进对此表示怀疑,其他几人也认同他的观点,感到困惑起来。

 “皇上选妃。奉娘娘之旨,让我负责京城附近地区的名额,以及甄别工作。”张信微微笑道,反正天下美人多的是,到时只要把那些绝佳人留给皇帝,那些一般地美人他们几人应该会满意了吧。

 “那还是算了。”一听到张信居然在打皇帝选妃的主意,几人连忙拒绝起来,宁愿自己找也不想沾上这个麻烦,和皇帝抢女人,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

 “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见他们态度坚决。张信也不勉强,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拿主意的好,况且只凭图画寻人,却不知道对方情如何,这也是个难题。

 且不说袁方他们为终身大事所烦恼,反正张信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幸福。新婚燕尔,整天与绿绮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如果不是绿绮的劝告,以及府中还有几位好友要招呼的话,张信根本不愿意离开内宅半步,当然也有天气寒冷的原因在内。

 十一月分的京城已经下起初雪。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张信当然是希望在房中用炭火取暖,而不是在外面感受那冰寒刺骨地滋味,天气越冷自然越嗜睡,清晨时分,当计时仪的指针停留在卯时时,绿绮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

 “相公,该起来了。^^^^”感受到自己身体某处那炙热的手,绿绮忍不住一阵羞红。轻柔的叫唤之后,见张信还没有动静,绿绮小脸上出狡猾的微笑。小手轻轻稍微一用力,张信自然而然地清醒起来。

 “绮儿,时辰还早,再多睡一会吧。”虽然知道没有用,但是张信还是哀求起来,如果是在夏天早起还好说,冬天起那么早,真的要命啊。

 “你不是说早起对身体有好处的吗?”绿绮柔声反驳道,她可还记得新婚第一因为起晚了让几个丫环取笑的情况。

 “适量的睡眠可以美容的,绮儿。虽然你天生丽质。但是也要注意保养啊。”张信甜言语说道,手指却不自觉地轻轻划过那充满弹的肌肤。

 “又在花言巧语。”绿绮娇嗔道。心中却非常喜悦。“再睡一会吧。”张信温柔说道,伸手把绿绮搂在怀里,感受那娇柔滑腻,身上的暖意也逐渐升温起来,而绿绮当然感觉到其中的变化,温暖是可以传递的,淡雅脱俗的小脸也变得粉红起来,似乎为了摆这种暖得似乎炙热的感觉,绿绮不由轻轻的扭动几下。

 “别闹,不然…”张信轻轻的在绿绮可爱的小耳边说起悄悄话来,话虽然如此,但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上下移动起来,而这是却出起羞涩的笑容,滑腻似酥的小手却悄悄地从张信上身开始滑落,停留在某处‮弄抚‬起来。

 如果说张信刚才还是半梦半醒的话,那这时候已经彻底清楚过来,血脉奔张之下还里还有半点睡意,用力轻轻把绿绮那么一转,开始享受起天堂般的快乐来,半个时辰之后,张信准时的出现在书房之中。

 巳时末,正在书房之中专心致志挥毫的张信接到仆役通知,说客厅有位陌生面孔的公公求见,当张信莫明其妙的走到客厅时,却发现来人是崔文。

 “奴婢见过张侍读。”虽然已经是清宁宫的主事太监了,但是在张信面前崔文可不敢出趾高气扬的派头来,反而小心翼翼堆起满面笑容。

 “用不着这么客气,坐下来说话。”张信微笑起来,心情舒畅的时候看什么都顺眼,崔文当然是十分乐意地坐下。

 “张侍读,娘娘有旨,召见绿绮姑娘。”喝了口仆役端上来地热茶之后,感觉身上的寒气消去许多,崔文这才表明自己地来意,如是不是为了讨好蒋后,他才不会离开温暖如的皇宫,跑来宫外来受这个罪呢。

 “娘娘有什么事情吗?”张信皱眉问道,好心情马上随着这个消息散去了,蒋后该不会是后悔了吧,肯定要询问清楚,不然等会自己与绿绮两人进宫。却是自己一个人回来,那可就哭无泪啊。

 “娘娘这是在思念绿绮姑娘呢。”崔文解释说道,就凭着这点,自己就应该亲自来跑一躺,好给娘娘留下好印象啊。

 “恰好我也有事进宫面圣,我们一同前去吧。”张信当然不敢违抗蒋后的旨意,思考片刻之后还是不放心,干脆也跟着去,如果蒋后到时不放人的话,也好找皇帝说理啊。反正事情与自己无关,崔文当然不会有意见。

 “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和绿绮说,让她准备一下。”张信点头说道。

 “好的,张侍读请。”崔文笑道,却发现张信没有急着离开之意。不由莫明其妙的看着他,询问起来:“张侍读还有什么事情吗?”

 “崔文,待会见到绿绮地时候,你怎么称呼她。”张信淡淡问道,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叫唤,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然是。张夫人啦。”像崔文机灵的人,当然不用刻意提醒,他自己看出张信脸上不悦之,稍微思考片刻,马上清楚错误之处,不由立即纠正起来。

 “明白就好。”张信笑了起来,转身走了,留下哭笑不得的崔文。

 当张信把蒋后的意思告诉绿绮之后,她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反而出开心的笑容。这让张信非常无奈,细心的为绿绮换上狐绒衣之后,张信就带着绿绮出发了。值得一提的是,当崔文称呼自己为张夫人之后,绿绮那灿烂的笑容十分光彩照人,连不近女的崔文都为之一滞,更加不说用府中地仆役啦。

 虽然说张信以前进宫都习惯步行,但是为了不让绿绮受累,自然是准备好轿子,当轿子起行之后,自己骑着马跟随旁边,抵达皇城的时候当然要经过搜查。不过搜查绿绮的时候自然会由宫里的女官负责的。

 等到了乾清门时。没有皇帝的旨意,张信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绿绮被几个宫女太监给领走了。不久之后在清宁宫内殿之中,蒋后挥去左右接着绿绮的小手询问起来,从绿绮通红的脸蛋上可以知道这些问题应该非常私隐,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传授、秘术之类的词汇。

 “张侍读,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为何在这里左顾右盼的。”看到坐立不安的张信,朱厚感到非常好笑,没有想到在人前一向镇定自若地张信,居然会担心绿绮姐姐被母后抢占过去。

 “启禀皇上,这段时间来,臣已经将东厂整合一遍,这是各个官署总旗以上官员的名单,请皇上过目。”既然敢进宫,张信自然会有借口。

 正如郭勋猜测的那样,早在张信整治内帑的时候,朱厚已经把东厂交给张信管理,虽然对太监反感,但是朱厚还是明白东厂对自己维持统治是有帮助的,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东厂,但是亲自掌管东厂一段时间之后,朱厚马上被东厂那些繁琐杂乱无章的情报给弄晕了,况且自己还要处理朝政,自然没有多少时间处理东厂的事情,经过考虑之后,朱厚自然而然的想到张信。

 而张信对这样的任务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屏弃东厂地名声不说,它怎么说也是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情报机构,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朝代的国家情报机构,这么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亮出身份来,况且情报意味着什么,张信自然清楚明白。

 经过蒋冕和朱厚的梳理,东厂真可谓损失惨重,对张信的接任自然不会反对,而且有几分之意,都知道张信是皇帝的亲信,由他管理东厂,那说明皇帝还没有放弃东厂,不会像西厂和内行厂一样被撤销啦。

 所以张信根本不用怎么恩威博,就顺理成章的彻底执掌在自己手下,当接手之后张信才发现,东厂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神通广大,什么京城哪个官员说的某句话,第二天就会摆在皇帝龙案面前,那根本是无稽之谈。

 经过询问之后张信才明白,原来这是东厂与锦衣卫自己放出的风声,为的就是让世人害怕自己,使劲的把两个机构地能力无限夸大,再把一些事情经过加工处理,其实有很多事情他们根本查不出来地,张信对此也深以为然,毕竟古代没有什么窃婷器之类的,哪里有这个本事能‮听监‬别人地言行举止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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