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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么热的天气,就连水都被晒成温的了,有钱人家如何消暑呢?书房里有张冬暖夏凉的白灵玉书桌,澡间里也有个凉玉池,能让水有着最舒服的温度。

 花舞蝶用手试试水温,沁凉的感觉很适意,她房里也有个相同的浴盆,不过她没能耐泡这种冰凉的澡,她拿出黑瓷瓶,倒了一半的情水在池里。

 “你怎么在这里?”

 她赶紧将黑瓷瓶收回怀里,转身面对慕尉羽“干净的衣衫已经准备好,水的温度也刚好,你可以洗澡了。”

 慕尉羽挑高眉“你告诉我说要办重要的事,就是指这个?”

 “身为你的助手,偶尔我也该关心下你的生活起居,你今天在船厂和工人一起待在闷热的底舱里,衣服弄脏了,也出了一身汗,可以泡个澡消除疲劳。”

 他上前拥住可人儿,心里很感动“蝶儿,你真体贴,不过若是你能伺候我沐浴,相信我的疲累会在最短时问里消失的。”

 花舞蝶不客气的拍掉上的手臂“作梦,快洗澡,晚些我会在风阁里摆上薄酒点心赏月,你若是迟到,我可不会等人的。”丢下话,她大步离开。

 慕尉羽愉悦的笑着,他可看到她刚才所做的事了,就等着瞧这个小女人在弄什么玄虚。

 * * * * * * * *

 花舞蝶回到自己房间,婢女已放好洗澡水,她将剩下的情水倒入浴池里,再除去衣衫净了身,然后浸在浴池里放松四肢。

 白玉小手搅动清澈的池水,除了有股淡淡的香气外,没什么特别,洗起来也没有异状,那个货郎儿说好处要自个儿去体会,怎么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呢?

 泡了一会儿澡,她起身回到内室,巧巧、盈盈已候着要服侍她。

 “风阁里布置好了吗?”

 “回小姐,准备好了。”

 在穿衣时,花舞蝶额头“你们会不会感到很热?”

 “小姐,这两天天气本就很热,阳光照到身上像烤火般,但入夜后已经好很多,没那么热了。”盈盈说着。

 但她感到的热气不是来自天气,是从心底泛出的,身体里好似有团火在烧般,让她口干舌燥,静不下心神,该不会是中暑了吧?若症状再加剧,她可能要请府里大夫看看了。

 理好衣饰,花舞蝶勉强稳住心绪走出房门,来到风阁。

 风阁为挑高五角形的建筑,用透光琉璃瓦为屋顶,以落地窗为墙,当窗子全推开时,毫无阻挡的视野最适合观星赏景。

 拾级而上,踩过长长阶梯踏入阁里时,花舞蝶竟然有些了,身子的热气更往上冒。

 慕尉羽笑看着她“结果迟到的人是你,该不该罚──蝶儿!”他身形倏动,在花舞蝶摔倒的前一刻救起了人。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散发出的刚气味奇妙的让她的不适感舒缓下来,花舞蝶下意识张手抱紧他“我觉得浑身燥热,但是一靠近你,我就觉好了许多。”

 慕尉羽抱着她在椅子坐下,大掌放在她额上“没发烧啊。”

 “我是身子热,又不是额头。”花舞蝶抓下他的手,拿到颊边磨蹭,歪头疑惑看地着他“为什么你的手摸起来好舒服呢?”

 她不晓得自己这模样有多可人吗?慕尉羽觉得腹间也有股热气开始延烧“你要不要试试我的也很美味?”

 “呵,我只是身体不适,脑袋可没烧坏,我不会上当的。”她伸指点点他直的鼻梁,想骗她,哼!

 她少见的挑逗行为更惹得他心难耐,主动凑上脸伸出舌尖轻下娇勾引她“宝贝,我是真的很可口呢。”

 若是在平时,花舞蝶一定嗔怒的拒绝,还会附赠两记大白眼,但是情水侵蚀了她的理智,她怎觉得他的看起来真的很吸引人呢?

 慕尉羽再贴近她姣美的小嘴“你真的不试试吗?”

 吹拂在脸上的气息像掺了药,花舞蝶忘了理智,忘了所有的矜持,她只感到自己才往前倾,下一刻便吻得翻天覆地。

 “我要你。”他说出心里的渴望。

 响应他的是她妖媚的呻

 慕尉羽抱起怀里佳人,大步下楼,用最快速度回房。

 * * * * * * * *

 上,两条身影,吻得难分难舍,大掌在姣好身躯上游移,或轻或重,让掌下女子不住逸出哦,她也依样画葫芦,小手钻大衣襟里,捏着结实肌,感受到他重的气,她得意的轻笑。

 蓦然,慕尉羽僵住身躯,大动作后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不行,不能这么做,我不可以伤害你。”

 花舞蝶跟着坐起身,心底的望迫使她投向他怀里“抱我,别离开我。”

 慕尉羽伸出手抓住她单薄双肩,将她隔在一臂之遥“不可以,蝶儿,你别靠近我,这样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

 “羽,你…你不要我了。”似火烧的感觉让她难受得落下泪来。

 “不是,你很了解我对你的心,我怎会不要你,但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需要裎相对的亲密事啊,我怎能你的衣服,于礼不合的。”

 心底狂涌的渴望令花舞蝶忘了礼教,他的话在她听来变成了──了衣服就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没有迟疑的解开衣带,去外衣,让身上只剩下了肚兜“这样可以了吗?”

 “但是还要去我的衣衫,我怎能在你面前衣呢,太无礼了。”

 他的衣服?这好象是很不错的提议呢,花舞蝶眼儿一亮“我帮你。”她扑到他身上,快速扯着他的衣服。

 “轻一点,别弄伤你的手,不要这么用力,轻点…”

 不一会儿,慕尉羽只着件子,其余都被花舞蝶掉了。

 “可以了。”她攀上他强健的肩头,小嘴主动覆上他的薄

 “不行。”一只大掌捂住樱

 花舞蝶挣开他的手,挫败不满的怒叫:“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身上还有最后的蔽体衣物,这代表你不是真想与我在一起,你再吻我,我就可能会做下错事,我不想让你恨我,趁我们还能回头时,停手吧。”

 “不要,我想要你抱我、吻我,用你的手抚着我的脸、我的发,羽,我要你疼我…”她心一横,扯开肚兜上的细带,并拉松他头上的结,让他们彻底赤相对。

 凉风拂上白玉般的体,花舞蝶轻打个冷颤,瞳眸透出了一丝的清明“我们…”

 慕尉羽不再客气,猛然吻住她,打碎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清醒,重再沉入海里。

 两人倒回上,热烈,难分难舍。

 “你要我吗?”

 “羽…”

 “要不要我?”他轻啃着她纤细的肩头,出她一连串的息。

 “宝贝,你要不要我?”

 她娇声低“要…”

 “我没听到。”

 “要,我要你。”花舞蝶无法抗拒的喊道。

 “告诉我,我才能爱你。”

 “啊,我爱…我爱你。”她溃不成军,只能俯首称臣。

 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慕尉羽满意极了,不再苦苦克制望,像头猛兽般,要将心爱的猎物一口下。

 夜还很漫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的来个亲密接触。

 * * * * * * * *

 晕眩、无力、酸疼…不熟悉的痛楚得花舞蝶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噢…”她一手扶着头,睁开眼的同时也逸出一声呻,第二声则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时卡在喉咙里,眸子溜过他横在她颈下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大剌剌地搂住她的,手掌就放在她上,他赤肌与她的脯无隙的贴紧,就算看不到被子下的情形,她也感觉得到他的腿住她的双脚,以及某个她无法启齿的地带更被个她不敢想象的东西碰触着,这些情形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啊──”呻变成了惊声尖叫,却在看到枕上的头动了下时倏然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因为她想起昨夜里的所有情形了。

 花舞蝶嘴张得更大,更想大声吼叫,不过她只敢在心里吼,一切都是她主动的,掉两人身上的衣服,说要他,说爱他…天啊,真像是恶民女的戏码,差别在男女角色互换,她成了那个掳掠的恶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亲身经历,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的事,老天爷,为什么?

 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情水吗?这就是它的真正功效?那情水不等于汤,如此就能解释货郎儿无法将功效说得清楚,那些用过的女子为何会笑得如此暧昧了,而她却没问清楚就拿来用。

 噢,这该怎么办才好?她无助的哀呜。

 “蝶儿,你很难受吗?”低沉的嗓音伴着颊上轻柔的抚摸。

 发现慕尉羽醒了,花舞蝶第一个反应就是手忙脚的想离开他,找个地藏好,一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想去哪?”看出她的意图,他脸色不好的揽紧她。

 “没、没有,你怎么醒了?被我吵醒的吗?”

 “是我该醒了的时候,早安,宝贝。”他笑着说。

 “早安。”

 “身子会很酸疼吗?”

 “老天,你…你不要问了,好丢人。”她把脑袋埋入他怀里闷叫道。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才不是呢,我们都知道,是我…是我强要了你,我、我真该死。”

 慕尉羽睁大眼,强忍着笑“也对啦,那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花舞蝶抬头望着他。

 他点点头“你不会想春风一度后,就与我画清界线,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吧?”

 呃…他正好说中她的心思,花舞蝶一脸的无措,重复他的话“那以后该怎么办?”

 重点来了,慕尉羽大手挑起她惶然的小脸,直视着她的秋水明眸“我可以将所有?矩的错全背起,而你要做的是不准再有任何想离开我的念头,要服侍我一辈子,两人不离不弃,最好再改改个性,乖巧听话些。”

 “前面条件我能答应,最后那条我就不能保证了,而且你真的确定要背上失德的罪名?”

 笑意无法抑止的爬上慕尉羽那张儒雅脸孔“我愿意。”

 “那好吧,我会尽量做到你的要求。”

 “乖。”他大喜的紧拥着怀里的宝贝,太好了。

 “羽,你曾听过情水吗?”她怯怯地问出心里的疑惑。

 慕尉羽眸光里闪过一丝了然,嘴上却问:“没有,那是什么?”原来黑色瓷瓶里装的是情水,但是大多数人唤它“合水”作用是有助于男女爱。

 “没…没什么,只是在船厂里听人提过,问问罢了。”她怎敢说实话,一个字都不敢提。

 至少他知道合水是出自于船厂了,该是有货郎儿偷入进来,要叫船厂管事多注意了。

 “蝶儿,你真的不会不舒服吗?”

 她轻摇头,刚醒来时真的难受,但现在好多了。

 “那很好,我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嗄,什么…”等花舞蝶会意过来,已经被拖入海里了。

 少了合水的作怪,这次,他要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两人合而为一的战栗快,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 * * * * * * *

 当花盛开时,全部的人都能闻到浓郁的花香,相同的,当恋情成后,所有的人也能看得出来。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总能感受到女子有些忽视身旁的男人,现在则有如里调油,你浓我浓,难分彼此。

 看到花舞蝶精神不太好的在打呵欠,慕尉羽笑着拿下她手里的笔“你没睡好,到躺椅歇歇吧。”

 花舞蝶双颊涌上红霞,嗔他一眼“这还不是要怪你。”夜里一直闹她,她能睡得好才怪。

 “对不起,乖,去睡会。”慕尉羽可没多少真心歉意,美人在怀,还能动心忍就不叫男人了。

 他搂着香馥娇躯到一旁的躺椅躺下,为她盖上薄被,看着她像孩子般小脸磨蹭了下枕头,接着便睡着了。

 他不晓得一个人能将聪明能干和天真烂漫融合的这么好,完全深得他的心,简直像老天爷特别为他打造出来的宝贝,低头亲亲她白皙的额头,慕尉羽笑着回到书桌后办公。

 补足了睡眠,花舞蝶便醒了过来,伸伸懒坐起,发现书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没看到慕尉羽,可能是有访客,去忙了。

 她站起身,顺顺衣装,助手睡懒觉,主人在忙,这样的组合大概只有他们了。

 一想到他,她的心就暖了起来,她一直知道他对她很好,在她对他做了不应该的事后,他待她更是体贴备至,能遇上这样的好男人,她夫复何求。

 花舞蝶走出书房,打算去找慕尉羽,却在长廊上遇到余士诚。

 “小余,没想到会见到你。”

 余士诚痴傻的看着她,讷讷没说话。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抚了抚脸。

 余士诚回过神,摇摇头“小武…呃,我还能叫你小武吗?”

 “我名字里也有个舞字,同音听起来一样,无妨,你近来好不好?帐房工作忙吗?”看到他,花舞蝶倒有些怀念在帐房工作的情形。

 “我还好,大家还是很忙,也很想念你。”

 “说什么想念,大家同在府里,随时都会遇得上啊。”

 “那不一样,现在的你和以前不同了,不是我们所能任意攀谈的。”

 “小余,瞧你把我说得像多势利般,我不会嫌弃你们,大家都是朋友。”

 余士诚却笑得勉强,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和少爷的关系,少爷对她更是呵护备致,谁敢妄动呢,自己的一片心思注定要落空,他从怀里取出一直珍惜的手帕递给她。

 “这是你借我的手帕,还给你。”

 “我都忘了,你真有心,还带在身上。”她收下手帕。

 “我…”余士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微变,很不自然的挤出话“我希望你过得好,更盼你幸福一生,我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便匆匆离开。

 他怎么了?花舞蝶一脸疑惑,随即熟悉的气息围上,强健的臂膀揽上了她的

 “想去哪里?小蝶儿。”

 她转身笑看着慕尉羽“本来要去找你,在这里遇上了余士诚,便跟他聊了几句,只是他言又止,态度怪怪的。”

 “可能是有心事吧,他该会自己解决的。用午膳了,厨房做了新菜,罗师父保证一定合你的胃口。”他拥着她走向膳厅。

 “你别为了我,老是给罗师父出难题,让我看到他就很不好意思。”

 “怎么会,罗师父还觉得很有挑战呢,好的厨师就该足每张挑剔的嘴啊。”

 “那就该用你自己的名义,别老拿我当借口,你会让我变成人人走避的瘟神。”

 “哈哈!”慕尉羽大笑,他还真希望这小女人讨人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对她有好感,才除去个卫宗,又来了个余士诚,看他痴然的眼神就知道这男人对蝶儿存着什么心,而且推算起来,他该是在蝶儿还是花武时就恋上她了,这男人竟为了蝶儿可以容忍断袖之癖,是个可怕的劲敌,还是将他调离府里较安心。

 蝶儿是他的,谁都不准打她主意。

 * * * * * * * *

 一直在庐山别业避暑的慕家二老,难得的相偕回府。

 “爹、娘,近来天气炎热,您们怎赶这时候回来,舟车劳顿很伤身的,尤其娘又怕热。”慕尉羽拿着扇子为母亲你风。

 慕夫人拉着宝贝儿子的手,开心笑说:“羽儿,爹娘为你带来个好消息,你一定会喜爱的。”

 “什么好消息?”

 “老爷,你说。”

 “就是我们为你找到门好亲事了。”慕毅峰大声宣布。

 锵当!东西碎裂的声响引来了厅里所有人的目光,翠玉壶、白瓷碗摔碎一地,茶水和能生津解渴的乌梅汤也全洒了,花舞蝶就站在一片狼藉里,手里犹拿着空了的托盘。

 “对、对不起。”她忙蹲下身收拾。

 “怎这么不小心,你们也快去帮忙。”慕夫人对着身旁的婢女吩咐。

 慕尉羽有些头疼,他让蝶儿去端茶来,就是借着她上茶时介绍给爹娘,怎知道却先发生出乎他预料之外的事,他很想上前帮忙,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爹娘的话。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羽儿,你不是一直想和江县徐家做生意吗?徐家在江县有多座山林,但徐家当它是祖产,没有砍伐的意思,我们船厂需要质好量大的木材,你多次想找徐家做生意,徐家都没有意愿,这次爹在庐山巧遇徐老爷子,我们相谈甚,徐老爷子的态度也转变了,他有个芳龄十八的女儿,还未订亲,徐老爷子表示只要女儿嫁得好,女婿等于半子,徐家的祖产可以任他使用,羽儿,只要这门亲事成了,和徐家的生意也就成了。”

 慕夫人接口道:“羽儿,爹娘看过徐小姐了,她生得温婉清丽,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子,你会喜爱的,所以爹娘就口头帮你允了这门亲事。”

 “爹、娘,成亲是终身大事,您们怎如此随便就为孩儿订下亲事呢?”

 “羽儿,爹娘每回问你要什么样的媳妇,你总回答只要爹娘中意就好,你没意见,现在有人选了,你怎却有异议了?”慕毅峰不解。

 “爹,人的想法会变的,孩儿不想盲婚,娶个完全不了解的女子为。”

 “这个好办,娘就邀请徐小姐到慕府作客,让你们年轻人认识认识,再论婚嫁,这总成了吧。”

 花舞蝶善后完毕,抿紧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

 慕尉羽叹了口气,这下子真麻烦了。

 回到厨房,花舞蝶让别的婢女端着荼点送到大厅,她在府里绕了绕,来到南边墙──她和慕尉羽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爬上树,寻了个位置坐下,仰脸看着天上浮云发呆。

 她不应该感到惊讶的,她都说不做正要当妾了,他娶是正常的,自己的反应才叫不对,难道她口是心非,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吗?脑海里浮现娘被爹的小妾们欺负的情形,还有那些小妾嚣张跋扈的模样,花舞蝶蹙紧秀眉摇摇头,不,她的决定不变,她不做正室。

 不过…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也想太多了,慕尉羽的爹娘都为他找好未婚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才配当他的子,她还在担什么心,就怕她连当妾室的资格都没有了。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渺小,她聪明,她独立,她有法子能赚钱养活自己和母亲,却在要比家世的婚姻里,她一点力都使不上,只能任别人操控。

 听天由命吧,娘也应允她的亲事由她自己作主,她只求对得起自己就好,其余的就顺其自然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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