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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35章 王子犯法
 原来,这天老胡闲来无事,想到去奉天城里转转,也看看江省长治理后的奉天城繁荣的景象。老胡就带了一个护卫,看来像商客的样子。集市上逛得兴致正浓,恰就见到街上见到几个兵欺负一个小贩,拿人东西不给钱。老胡一头的怒气,心想老子就是土匪出身,今天还真个遇到土匪了,就冲上去质问:“妈拉个巴子,干嘛拿人东西不给钱?这不是土匪吗?”

 那几个军人不屑的斜睨了一眼胡云彪,一个人傲慢的说:“妈拉巴子你算哪葱?谁拿你炝锅呀!土匪,俺们胡大帅就是土匪出身。”

 胡云彪火气上撞:“你们是那个嘎褡的?那个个谁的部队?”

 “呵呵稳了,说出来吓得你子,我们是第卫队旅三团的!知道我们的团长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是胡大帅的长公子胡子卿!”

 胡云彪一听鬼火就冒起来,卫队旅是护卫奉天的独立旅,是他的王牌军,所以一直由老将胡飞虎兄弟直接打理。前些时候胡飞虎要调离,但是为了能扶植小顺子一程,就将时间拖延下来

 几个兵痞相视无赖的狂笑:“你谁啊你,我们团长来见你!快滚,不然毙了你!”

 胡云彪看着人群围来看热闹,指指点点,恼羞成怒,转身带了副官回府。厉声的吩咐:“去把小顺子叫来,立刻就来见我!”

 胡子卿接到消息就飞跑回家,路上也听副官紧张的描述了个事情梗概。

 子卿回到家。直奔父亲的书房,推门进来甜甜的喊了声:“爹。孝彦回来了。”

 “滚出去!”胡云彪大喝一声。

 子卿愣愣地立在门口,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为这点小事发如此大的火气,嗫嚅的答了声“是”就往门外退,听了父亲骂了一声:“给我立正站好,不叫你进来不许进来!”

 子卿嘟了嘴。在门口靠了墙站了。

 来来往往地兄弟们都奇怪的问他:“大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子卿给孝俊使使眼色,示意他们快走。孝安还是奇怪地问:“大哥,站在这里多累呀

 ”

 孝俊机灵的扯扯孝安的袖子:“大哥让走开你就走开,留心爹气了打你。”子卿委屈的立在门口,用手捶了墙。

 罚站,好在还比杨汉辰的厉鬼老子好些,没罚跪就不错。子卿憋屈地想:“什么呀,不就两个小兵闹事。我又没去抢。再说,千人的团队,我还看得到他们每个人呀。”

 “给我滚进来!”胡云彪一声呼喝。子卿推门而入。

 “妈拉个巴子,你小子带的什么兵?这是兵呀?你说。这是什么兵。这他娘的一群祸害百姓的土匪!畜生!”“哦,儿子回去就去教训他们。”子卿应承说。耷拉个脑袋,低眉顺眼的样子。

 胡云彪还不肯罢休,破口就骂,骂了足有半个小时!

 “还逞能要领兵,要为老子我分忧解难,你这是给我添乱还是解难呀?”“孝彦才接那个团。就是个土匪团也不是我带的。再说,这团不好,才能显出孝彦以后整顿兵团的本领呢。”胡子卿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讨好般地嬉笑了凑上前,扶了骂累了的父亲在沙发坐下了,自己凑坐到父亲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帮父亲拿出烟杆装烟,又掏出洋火帮父亲把烟点上。

 胡云彪气哼哼地了几口烟,抬头看看子卿,余怒未消:“谁让你坐的,站起来!”

 子卿乖巧地笑笑起身,摇着父亲地肩膀央告:“爹,您消消气吧!”

 胡云彪狠了几口烟,咳了两声:“小顺子,你听那戏文里唱的那道理。这水,能把船撑起来,也能把船给掀翻了。什么是船?你我父子就是船;什么是水,这老百姓就是水。你明白这道理吗?你看看你那些手下,土匪呀,这样地兵,老百姓见了就得躲老远去!这还在我眼皮下面呢,无法无天!”

 胡子卿讪讪的贴了父亲身边坐下:“爹,孝彦知罪了,以后小心,不给爹填堵。”

 “拉倒吧你呀,少拿这甜话填鼓我!犯了军法,谁都一样不能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个词儿爹知道。”胡云彪放缓了口气,瞥了眼子卿咬牙说:“去!到军法处去,闭三天!就说我说的,不许例外!不许讲情!”胡子卿“啊”的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撒娇般的执拗说:“爹,孝彦不去!”

 胡子卿当然知道那闭室。听来是个闭“室”实际就是个铁皮笼子。人进去是直不起的,而且窄小的几乎没有活动空间,根本蹲不下身。更恐怖的是四面透风,夏天晒得像火笼子;冬天冷得像冰窖。没几个时辰骨就能断了般的疼,更别说三天。

 胡云彪在家里、军队说话是说一不二,胡子卿的央告哀求,他哪里肯听,铁了心要教训这个骄纵的宝贝儿子,就拉了脸说:“不去也行,就等着挨军!”

 胡子卿见爹真的恼了,也知趣的不敢再说,一步一回头的出了门。一出门就赶快给老叔胡飞虎去了个电话:“老叔,老叔快来啊,我爹恼了,要关孝彦三天闭。”

 胡子卿来到军法处,军法处的执法队也吓得面面相觑,都嘀咕了说:“大帅今天是怎么了?酒喝高了?把个金枝玉叶的宝贝儿子送来关闭受这不是人受的罪。”

 子卿本来就是少爷脾气,自幼的骄纵,极好脸面,而且自来自去的子无拘无束惯了,哪里吃得了这份苦,受得住这份束缚。

 阴暗闭室还是执法队特地收拾了一番才请子卿这位大少爷进去的,外面的老兵还在玩笑说:“自古说刑不上大夫,大帅今天唱的是哪出?”

 胡子卿在闭室里忍了半小时眼泪就出来了,站不直、坐不下,从小到大没吃过这苦。想想平被穆教官踢打都不如这刑罚要命,不一会儿,老叔胡飞虎就赶来了。

 “老叔,老叔救救小顺子,老叔,顺子要出去,不在这里。”子卿哀哀的哭了,胡飞虎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平对子卿极尽宠爱,从窗口伸进满是老茧的大手,擦拭子卿清秀的面颊上满脸热泪,哄劝说:“小顺子,你等等,老叔就去给你说项去。”

 过了一个小时,胡飞虎赶了回来,阴沉了脸色尴尬的对胡子卿说:“娃儿啊!你这回认命忍忍吧。你爹这回是恼了,他不肯饶你。你爹说了,饶了你就对不住百姓呀

 胡子卿急得捶了墙壁泣说:“老叔,您再去求求我爹。孝彦的都要折了。”

 胡飞虎一脸的为难:“娃儿呀,忍了吧。你爹那脾气你是不知道,这军队里的事他从不马虎,别看他在家里跟你浑闹的由了你,这在正事上他要真急眼了,你我都吃罪不起。那军法条例上说的清清楚楚:治下不严是要闭三到五天的,再严重些就要挨八十军!今天关你闭就是小惩大戒了。你要是再闹,惹怒了你老子,怕真要打你军了,就你这小身子骨,受得住呀?”

 胡飞虎点了烟袋蹲在闭室门口,着烟对闭室里的子卿说:“娃儿,别怕,老叔在外面陪你说话唠嗑,不怕。也好,你这事传出去,那军队里怕也吓得老实些,也该有个收敛。这老帅治军严啊,触犯军法连儿子都一样挨罚,别人谁还敢啊!”三天后,闭室的门打开时,子卿已经自己走不出来闭室。

 胡飞虎抱了他出来,怕是三来的冬日寒冷,尽管穿了军大衣,用棉被有意堵了闭室周围的隙,子卿却是迷糊的发着高烧。

 “车呢,开过来,送团长回府。”

 “老叔子卿竭尽了气力嘶哑了嗓子嚷紧摇着头喊着:“讲武堂,回讲武堂。今天是毕业典礼。”

 胡飞虎是赶了要送子卿回家后,就折返去讲武堂主持第一期学员的毕业典礼的。听子卿昏中还清楚的记得毕业典礼,胡飞虎眼眶一红:“娃儿呀,回家去歇了。讲武堂的事,老叔说了算,不去参加,也不影响你毕业。”

 “叔,我去,我要去,一定去。”子卿执拗说。

 “你发烧呢,浑身火烫,你怎么去?”

 “我去,我要去!”子卿倔强的用尽力气挣扎,胡飞虎一把没抱住,子卿就从他的腕子中跌落在地。

 “团长”

 “小爷!”

 “小顺子!”

 众人慌成一团。

 “老叔,求你!孝彦煎熬苦忍了一年,就是等了毕业的这一天,孝彦要去,就是爬也要爬去!”子卿边说边剧烈的咳嗽息,胡飞虎的老泪在眼眶里盘旋。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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