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道脱困
怒斩和六分疯了似的牢牢把住楼梯口,几个大汉倒也不能轻易近⾝。没有广告的有两个家伙准备从楼梯侧面攀上来,被守候在此的雷管和残剑一通
打庒了下去。
眼见冲不上楼来,对方改变了策略,大声吆喝着举起椅子、独凳等杂物不停向怒斩、六分砸去,间或还有玻璃罐、匕首…对方这一招真他妈的够狠!
六分和怒斩既要应付正面的敌人,又要分神躲避头顶飞来的杂物,顿时手忙脚
起来。怒斩一个不留神,腿大被一条独凳砸中,若不是雷管补防及时,险些被敌人抢上楼梯来。敌人的怪招让我们手忙脚
,不由得往楼梯上方败退。
几分钟后,六分和雷管已经退至楼梯转角处。我正准备去替换已经力竭的六分,却陡听雷管暴喝一声:“杀!”旋即对着冲上来的敌人就是一通狂砸,铁
与铁
碰击的声音听起来都令人心惊胆寒。
六分和雷管这厢一拼命,敌人那边也顾忌三分,抢先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招架不住,不住向楼下退却。
“跟我来。”趁着当口,怒斩招呼大家向二楼撤退。大家连忙跟着怒斩来到他的休息间,堪堪等六分和雷管冲进屋后“砰”地关上防盗门。刚关上房门,就传来铁器重重击打在房门上的声音,好险!
隔着一道防盗门,我们暂时全安了,可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眼见怒斩反锁了房门,我快步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
,窗户底下还有几个提
的人正在仰头张望。看见我伸头出去,几个家伙冲我扬了扬手中的铁
,桀桀怪笑。
二楼距离地面有近十米⾼,我们若是贸然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就算不摔伤也会被这几个家伙一
一个敲去半条命,想从这条路逃生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回过头,听见六分正吩咐斯文人打110警报,虽然明知道警报没啥用,但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愿那帮瓜货出警能快点儿。
防盗门开始乒乒乓乓作响,估计那帮瓜货正在尝试破门的方法。
这道防盗门是我们现在可以依赖的最后一道屏障。我不知道这道屏障还能支撑多久,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一旦门破,只会是残酷的⾁搏战。力量对比过于悬殊,估计我们这一群兄弟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死亡的
影在逐分逐秒
近,绝望的气氛笼罩在我心头,庒得我几乎不能呼昅。没有广告的
怒斩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的⽔墨画,画上那只猛虎似乎在冷眼看着我们这帮等死之人,妈的,虎落平
被⽝欺,莫非我们一众兄弟真的要葬⾝于此?
铁器和防盗门碰撞的声音更加
烈,期盼中的警笛却迟迟没见动静,这时众人都开始狂躁起来。
“靠,老子还没留个种呢。”战魂懊丧地嘀咕着。
“老子还有一把37的裁决才升成功没来得及用啊…”残剑到这时候居然还念念不忘游戏里的装备。
不死靠在墙上,也烦躁地嚷了一句:“妈的,难道我们真他妈的都成了‘瓮中之鳖’了么?”
就在大家完全绝望之际,怒斩猛地一拍脑门,叫道:“⽇哦,我他妈的也差点儿跟着你们傻啦。”说着一步跨到办公桌背后,两把撕下幅⽔墨画,靠,那画背后的墙上赫然竟有一道门。
一⼲兄弟见状马上来了精神。“怒斩,你这里怎么…”战魂那瓜货刚要问暗门的事,六分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战魂这才惊觉闭嘴。
怒斩朝大家连做了两个噤声的动作,才领着兄弟们弓⾝而进。
暗门通向隔壁的一个杂物间,杂物间的地上铺着一层地毯。只见怒斩一把掀开地上的地毯,摸索着拉开一个盖板,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大洞。怒斩带头跳了下去。跳下洞后,我发现自己落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藉着怒斩手里微弱的机手灯光,我赫然发现是几张厚厚的棉被。
我四下一打量,心知我们已经到了一楼的储蔵室。这储蔵室在酒吧开业不久的时候我进来过一次,后来怒斩花钱装修后安装了防盗门,我就再也没进来过了。
待大家都跳下来后,怒斩打着手势招呼大家跟在他⾝后。只见怒斩在一面墙上摸索了几秒钟,又推开一道门,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兄弟连忙跟着走进门去,却见怒斩站在一个房间里低声吆喝我们径直往前走,直至进⼊一个大厅。
当我看到这个大厅,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晕哦,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是怒斩家的客厅!
一众兄弟你瞧我,我瞧你的,全部都瞪大了双眼。这时怒斩关好暗门走进客厅,见我们全部张大了嘴巴,连忙作出解释。
原来上一次我们一帮兄弟去“爵士”酒吧开展报复行动中计,被龙二带人堵在里面差点出不来。自打那次发生意外之后,怒斩就多了一个心眼儿,特意买下与“快活林”相邻的一套居室,专门找人设计了这样一条逃生密道。一方面方便自己照顾酒吧的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应对突发事故。
“快活林”酒吧所在的楼房建在一个堡坎上,而怒斩居住的楼房则建在堡坎下,墙靠着墙,正好给怒斩修建逃生密道提供了便利。呃,我们这次能脫险,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府政部门那帮
规划的家伙和敢于无视建筑法规的房地产老板!
人在江湖飘,难保不挨刀。生意场上的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说不准哪天厄运就会临头。怒斩今天慌
之下原本忘了这茬,多亏不死无意间一句“瓮中之鳖”提醒了他,总算一番苦心终于派上了用场。
妈的,怒斩这奷商,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还真他妈的多,连狡兔三窟也给用上了。大家一听怒斩说完,都不由得连呼侥幸。
怒斩得意一笑“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打开防盗门后,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先等等。”怒斩说完跑到卧室拿出一叠钱揣进兜里。
“嘿,你这厮家里还蔵着私房钱啊?”雷管脫离了危险,马上恢复了无赖本⾊,冲怒斩调侃了一句。
怒斩没理雷管的调侃,打开大门便往外走。我正担心这样出去难保不被守在外面的敌人发现,却见怒斩出门后沿着走道一拐,闪⾝下了楼。靠,我忘了怒斩家是三楼,平街之下尚有两层楼。
当一帮兄弟穿越底楼的通道到达另一条街道的出口时,都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这才顿觉生命之如此可贵,恍惚间,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刚才情况危急,只顾着想办法怎么逃出生天,这会儿停下来我顿觉茫然。这一劫我们算是躲过去了,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隋源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这次能侥幸逃脫,下次呢?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也不可能这么东躲西蔵的过一辈子…
各种问题烈猛冲击着我的脑袋,我觉得头都快要爆裂。好在今天总算赶着把夏姐、田甜和梅梅全安送走了,也算是去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后顾之忧。
车子估计已经被那帮野蛮人拆散架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把命留住其他的再慢慢从长计议。正感慨间,战魂忽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六分,你在流⾎!”
“你HMP喊⽑啊?想把敌人引过来砍死你?”我连忙低喝一声,阻止了战魂的“找死”行为。
六分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他的手臂上満是肿红和淤青,胳膊破了好大一块⽪,鲜⾎不住往外渗。
这时候也怒斩低声说道:“走,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去包扎一下。”我这才留意到怒斩也挂了彩,双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情形比六分好不了多少。
一听怒斩说到包扎,我猛地想起刚才被袭击前刀疤的小弟打来那个电话,噤不住失声叫道:“糟了,刀疤还在医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我就准备挥手要拦的士,却听六分低喝了一声:“等等,现在不能去。如果刀疤的遇刺以及刚才偷袭‘快活林’的事都是隋源⼲的,那他肯定能猜到我们会去医院看刀疤。我们一群人涌到医院,不仅仅救不了刀疤,反而是羊⼊虎口,必会遭到再次袭击。再说,这样做等于直接把火力引向医院,反而会害刀疤。”
六分说得没错,我原本该想到这茬,只是刀疤遇刺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大,
了分寸。若不是多亏了六分等人在关键时候临危不
,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心知眼下步步危机,走错一步很可能満盘皆输,甚至会赔上兄弟们的
命。以我现在这种状态委实不适合再妄作决断,当下我望着六分哑然道:“你看着办吧。”
六分也没推让,沉声喝道:“大家都别磨蹭了,赶紧丢掉手上的家伙,火速打的离开这里。眼下家是不能回了,医院也不能去,这样,我和眼镜、雷管坐一辆车在前面,你们剩下的分坐两辆车跟着我们的车,先到了郊区再说。”
当下大家依言而行,扔了
就去拦车,好几辆空车见我们一帮人凶神恶煞、⾐衫不整,都径直呼啸而去,不敢稍作停留。眼见情势危急,远远看见一辆空车驶过来,六分疯
再度发作,直直跑到马路中间以⾝相拦,怒斩和残剑也有样学样,总算截下三辆的士车往南城开去。
到了南城,我们马上又换乘了两辆长安车往郊区开。
到了郊区,我和六分、怒斩、不死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一户农家乐,准备晚上就暂时在此落脚。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六分打电话让战魂、残剑等人在附近找了一间网吧上网,等候通知。
刚才在车上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摸出机手想打电话询问刀疤伤势,终因司机在场而忍住。现在一安顿下来,我便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拨通了刀疤的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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