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策
回到宫后,我便马不停蹄赶去御书房,一翻通报后,进到殿内。
“皇上吉祥,臣妾…。”
“我得罪你了吗?”没等我说完,便被胤禛打断,他放下手中的奏章,抬起头来看着我。
“啊?臣妾不明皇上之意,请皇上明示。”我抬起头,一脑袋的问号。
“以后没人的时候,这些礼数就都省了吧。”胤禛冲我招招手。
“呵呵,现在是在宫里,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起身走到他身旁,这才察觉他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依旧用的是‘我’字。
“找我什么事?”
“你谴了人去召十四回京,是吗?”我低下头,小声道。毕竟这些年来我从没和他谈过政,但眼下却是
不得以。
“如今是皇阿玛的大丧,我召他回京是为吊丧。”胤禛的眼神略有闪烁,又很快恢复平静。
“胤禛,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了解你的顾虑,只是你我都知道十四是皇阿玛生前御封的抚远大将军!当年皇阿玛又于朝中众大臣前亲手将将军印赐于他手中,又恩准他领正黄旗,这些年来他驰骋疆场,屡建战功,早已稳定了军心,如今你想召他一人回京,谈何容易?!”我抬起头,试探的对上他的眸子。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所以才让拉察调集五万
兵前往西宁。”胤禛看了看我,缓缓的靠在椅背上。
“胤禛,只怕拉察不够分量,难以服众!”凭一个小小的步军统领就想收了胤禵的二十万雄兵,简直是在开玩笑!
“但如今朝中形势不稳,我也只能派他去了。”胤禛闭上了眼睛,长抒了口气。
“你说的是八爷
吧?如今你已登基,十四又远在西宁,他们在朝中也只是有名无实,最多也只能算只死老虎罢了!所以,你还有一个人可以派出去!”我笑了笑说。
“谁?”胤禛依旧闭着眼睛,慵懒的问到。
“年羹尧!”
“他?!”胤禛微眯起眼睛,反复思量。
“对!”我坚定的对上他的眸子“古人有云‘夫战,勇气也!’又云‘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眼下我们的处境正好对上这两句话。”
“依你的意思?…。”胤禛坐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先夺其势,后收其兵!”
“我不是让拉察调动五万
兵了吗!”胤禛扫了我一眼,重新靠回椅背上。
“十四贵为皇子,领的又是皇家的正黄旗,凭拉察一个小小的步军统领,就是领
兵十万又如何?!可若是派年羹尧去,三千御林军即可!”我走上前去,对上他思量探究的眸子,继续道“年羹尧何许人也?是皇阿玛御封的西定大将军!领镶黄旗,曾赤战沙场,战功赫赫!满朝文武之中,也只有他的身份能让十四有所顾及!”
“那又为何要调动御林军?”胤禛微蹙起眉头,眸子变的幽深莫测,仿佛看透我一般。
“因为除了御林军之外,我想不出满蒙汉二十四旗当中还有哪个可以跟正黄旗相抗衡的!正黄旗代表的是皇室,但御林军代表的却是皇上!当今世上也只有‘御林军’这几个字可以镇住正黄旗的兵俑,锉消他们的势气,让他们有所顾及而举棋不定!只要
了他们的军心,我们的胜算就又多了一分!”我只浅浅一笑,没有回避看进他略有探究的眸子。
“福儿,你?…”胤禛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怎么了?”
“没什么,让我好好想想。”胤禛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
“哦,对了,”快走到门口时,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年姐姐跟了你有些年了吧?”
胤禛抬起头,眼底隐过一丝我从不曾看过的神情,默默的等着我的话。
“这些年来,年姐姐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整个府都是鞠躬尽瘁,若她
后的地位高于我们,也是应该的。”我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一
,自昨天和胤禛谈话之后,直到现在仍没见他有任何的动静。我手中拿着个荷包,一针一线的认真绣着,心下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我相信胤禛,更相信他最后的决策。
“小姐,小德子谴人来报,皇上喧年大人进宫了。”香儿走进来道。
“知道了。”我抬头冲她一笑,继续绣着手中的荷包。直到绣完最后一针,看着那一行细小的满文,将它翻进里面,放了些香草进去,从外面将荷包
死,满意的看着劳动了一天的成果,回头对香儿一笑“出去走走吧。”
在这条出宫必经的路上来回的溜达了数次,终于‘偶遇’到了刚刚和皇上谈完话,正准备出宫的年羹尧,看到他身后的小德子冲我微微一点头,心下安了不少,忙
了上去。
“熹福晋吉祥。”年羹尧恭恭敬敬行礼道。
“年大人不必多礼。”我笑了笑,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荷包“看年大人如此匆忙,别误大人的急事才是真的!”
“熹福晋说笑了,臣刚领圣命前去西宁,怕误了皇上之托,所以想快些回府好做准备。”年羹尧依旧对我恭敬的很,心下不
一叹,权势啊!
“那我就不耽误大人了,大人快请回府吧。”
我嫣然一小,从他身旁经过时,迅速掏出怀里的荷包
到他的手中“买通个下人,替我交给十四爷!”特意强调了‘我’字,年羹尧一愣,扫视四周,身后的小德子依旧低着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又是一
愁绪。胤禵生
倔强,又与胤禛甚是不和,如今胤禛又听了我的话谴年羹尧只领了三千御林军去对他的二十万雄兵,局面可以说是极其险恶,惟恐他一个冲动,毁了我全程的计划!为了能有更十足的把握,我连
赶出了一个荷包,于荷包内侧用满文绣下八个小字‘避险求存,来
方长’!以胤禵的个性,看到年羹尧如今只领区区三千人去召他返京,心中一定生疑,如果再看到我的荷包,必定以为我是在暗示什么,希望往日的情谊能让他被这八个字能
惑了心志,暂时先
出兵权。想到这,不
摇头苦笑,因为眼下我不但是在救他,也是在算计他,更是在赌 ‘钮轱辘氏·福雅’这几个字在他心里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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