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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名袭击郁铃未遂的杀手,无功而返地回到他们在台湾的栖身之处。

 “对不起头头,这次的行动又失败了。”他看着坐在窗前,背对着他的顶头上司道。

 “又是那个人坏的事?”低沉的嗓音显得不悦。

 “是。”那名手下非常惭愧的低头。“他的身手很好,不像是一般的保全,倒像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卧底?”

 男人蹙眉沉了一下,站起来转身走向前。他看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瘦的身材配上张阴郁的五官,看起来暴戾而吓人。

 “一般卧底的警察不会有那么好的身手,一定是同行。”

 “同行?会是谁呢?”那名手下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美国黄金杀手组织听过没有?据说他们的真面目除了自己人外,就只有死人见过,我怀疑就是他们。”

 “有这个可能。我听说这椿买卖当初就是他们接的,不知道什么缘故竟会转到我们手,也许是他们后悔了,想破坏这桩买卖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泰勒你都要严密的注意这个人。必要时,连他一起解决掉。”男人审慎地吩咐道。

 名叫泰勒的手下点点头。“是,我知道了,飞蛇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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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铃受伤了。

 这次的事件真的惹恼了鹰司,亲眼看见郁铃在他面前被推下车子,他整颗心差点没爆炸。所以他决定以牙还牙,尽速解决这伙人,以免郁铃再度受到伤害。

 他首先透过网路通知美国的戴瑞克,要他帮忙查出这些人的藏匿地点,准备给对方来个头痛击。

 “郁铃怎么样?有没有醒?”他走进房间问。

 那里正挤满了人,忧心仲仲的郁生,自责引她赴会的舒珊,还有一直安慰着爱的齐家骏,和医生、护士等人。

 “刚醒了一下,吃了镇静剂又睡着了。”郁生心疼地说。

 “她的伤要不要紧?”这是他最关心的。走到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的不舍又多了几分。

 “郁小姐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其他的没什么关系。”医生说,又开了些消炎药给他,代道:“虽然没什么大碍,但药还是要按时吃。”

 “知道了,谢谢。”宫本鹰司接下药。

 医生带着护士走后,舒珊走到前看着郁铃,握着她的手,心里也是忿忿不平,头一回就向齐家骏说道:“家骏,你给我想办法,把那些人揪出来,我要揍他们一顿替郁铃出口气。”

 自从家骏跟她结婚以后,她就不许家骏再过问闲事,当个平凡人跟她一起做豆浆店的生意。就算是这次郁生遇袭的事情也一样,她都不许他手,直接将事情推给鹰司去处理就行了。

 可是,昨天亲眼见到郁铃受着伤被带回来,她的正义感就不容许她再袖手旁观下去,非要找出那伙人,教训一顿不可。

 家骏点点头,对于爱的要求,他向来不会拒绝。

 “不行,不用你们手。”鹰司断然拒绝,望着家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台湾动手吗?”

 家骏点点头。“知道。”

 “知道什么?”老公知道,她可不知道。舒珊追问道:“你不是一级的杀手吗?对于那些三脚猫的小人物就没辙了?”

 “他不是没辙,而是不想替我们和郁铃跟她爸爸惹麻烦。”家骏一手勾回蹦到鹰司面前的爱,向她解释道。“如果他在台湾动手的话,不只会惊动台湾的警察替我们和郁铃带来麻烦,也会漏他的行踪,把在其他地方的仇家引来,所以他才会只守不攻,迟迟没有动手。”

 “原来是这样。”她总算有点了解的点头。

 舒珊了解了,却换来鹰司一脸不解的瞪着两人,吼道:“齐家骏,你不是有病吗?”

 哦喂!他总算发现了。

 “不是病,是失忆。”家骏撞了他一肘。

 他龇牙裂嘴的抚着口“失忆也是一种病啊!”他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病而离开组织的吗?

 “只是我这种病有时候很听话,对于不想记的事情就会失忆,但对于应该记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家骏嘿嘿冷笑,不客气的再送他一肘。

 “原来你失忆是假的?!”他疼得怪叫。

 不得了,那所有的事情他不是都记得了吗?包括他害舒珊跌下山崖,而他下去救的事情…呜,真是不敢想像。

 “现在是不是轮到你失忆了呢?”家骏的拳头握得格格作响。

 “失忆了…失忆了,我什么事情都失忆了。”他吓得点头如捣蒜,人家都摩拳擦掌的威胁了,他还能不失忆吗?

 家骏微微一笑。“很好,你会是一个好病人。”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施加压力。

 “谢…谢,谢谢!”他皮笑不笑地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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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铃醒了。只不过没两天的时间,她就希望自己最好没有醒来,因为她发现全家人都把她当病人似的,不许她下,不许她到院子,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的,那干脆把她钉在上绑得死死算了。

 “舒珊,医生说我是擦伤而已,不是残废。”她大声地抗议。

 “我知道,我知道。”舒珊拿着一盘削好的苹果,抓一片喂到她的嘴里。“是鹰司坚持要你躺在上,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什么话!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啊?

 而且她还发现这屋子增加了不少监视器,就连她的房间也不例外,她越来越没有隐私权,所有的人都当做没有看见似的纵容着他。

 就连他这几天堂而皇之的睡进她的房间,都没有人敢说话。

 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生气。

 宫本鹰司啜着咖啡,坐在监视室里欣赏着她瞬间百变的表情,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叹都清楚的呈现在萤幕上,单纯的让人一览无遗。

 “鹰司,发现什么没有?”郁生带着两名手下进来,脸上堆满笑容。

 老家伙。

 “没有,我想他们暂时是不敢再有行动了。”就算有,也得香港总部再调人来。而这两天他会积极的收集对组织的情报。

 一旦揪出谁是组织的负责人,郁铃父女的生命就安全无虑了。

 “你搞定那丫头了没有?”赶走手下,郁生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低声问。

 宫本鹰司默然一笑,不置一词。

 “干嘛笑得那么神秘,我是她爸爸,告诉我有什么关系。”他急于想知道,这小子这两天都睡在女儿房里,到底有没有可能成为一家人?

 唉!有女儿没儿子就是有这个坏处,找个接班人也要用求的。

 还要附赠上一个女儿。

 “监视器你看着,我过去看看郁铃。”鹰司站起来走出去,萤幕里的舒珊快拦不住她了。

 他不过好奇问问而已,犯得着跑那么快吗?

 “咦!你怎么丢给我了呢?喂…”

 直奔而来的宫本鹰司一站到郁铃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争执声。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出去透透气。”郁铃掀开被子跳下,不容分说的冲向门口。

 但门一打开,就看到宫本鹰司沉着脸站在那里等着。“你想上哪?”

 “去院子里吹吹风,透透气,可以吗?”她手一推,就想从他身边溜过去。

 “回来。”他的手一捞,就把她拦了回去,重新回到门内。“除了这个房间,你哪里也别去。”

 太过分了,根本校顾她的自由权和隐私。

 “对不起,鹰司,我拦不住她。”舒珊摊摊手。

 “我知道,把她交给我就好。”他微笑地点点头,送她出去。

 舒珊人一走,门就砰然关上。

 “为什么要这么任,你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吗?”他蹙着眉询问。

 “出去走走,透透气也算犯法吗?我又不是犯人,一天到晚把我关在房间里面,我会发霉的。”不相信换他来关关看,保证他受不了。

 望着郁铃仰起的头,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怒气,宫本鹰司的火气也慢慢的聚了起来。“你就不能忍耐一点,不要耍大小姐的脾气?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你的任,跟初恋情人跑出去,又怎么会让对方有机可乘,差点命不保呢?”

 还害他担心得要命。

 “这哪能怪我?是你这个保镖保护不力才对。”

 她死也不肯认错,谁教他要一天到晚着自己,还欺负人,她当然要离得远远了,所以追究底就是他不对。

 宫本鹰司真的动怒了,这倔强的小妮子有必要教训一顿才行。

 “是吗?那我现在就教教你,谁对谁错。”他长腿一跨就朝她追了过去,没几下已将她抱在腿上,股朝上脸朝下的趴着。“对于顽劣的小姐,我向来有另一套说明的方式。”大掌一挥,毫不留情的打在她圆俏的部上。

 “哇!你干什么?快放开我。”郁铃痛得哇哇大叫,可他的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挥下,手劲之大,不比拿子差。

 “哇,臭鹰司!笨鹰司!我老爸都不敢打我,你凭什么理由打我?你又不是我丈夫,也不是我的监护人。”她痛得眼泪鼻涕了一坨,弄他的子。

 “谁说不是?你老爸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我就是你的丈夫,你的监护人了,你这一生都归我管了。” 

 “什么?我老爸怎么可以擅作主张?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你,不嫁给你!我绝对不要嫁给你。”她喊得越大声,他打得越凶,简直就像变相的退婚,痛得她直喊疼,眼泪飙得更厉害。

 “你不嫁给我,想嫁给谁?韩愈文?何绍恩?还是别人?”

 “要你管,我嫁给谁都不关你的事,我不嫁给你。”

 “是吗?有胆再说一遍。”他手劲加大,打得更大力。

 “哇!好痛…好痛哦,别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嫁给你就是了嘛!”红肿的股越打越痛,她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可怜兮兮的求饶。

 这个男人是魔鬼,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大变态一个。

 鹰司见她哭得唏哩哗啦,好不可怜,这才停下手来,心疼的把她翻身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哇!”股一碰到他的大腿,又是痛得她一阵哀哀大叫,看了令人不舍。

 “真的愿意嫁给我了?”他柔声地问。

 “真的…真的。”她点头如捣蒜,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敢说不吗?“我愿意嫁给你了。”她眼泪得更厉害了。

 算算起码被打了二、三十下,这笔帐早晚要找他算。

 “好了,别哭了。”他温柔的拿起一张面纸,擦去她颊上的泪水。“会不会疼?”

 “会。”她点点头。

 问的都是废话,要是不疼的话,她干嘛哭?眼泪又不是不值钱。不相信的话,自己不会被打看看吗?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把他痛骂了八百遍。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真心的。”他瞅着她问。

 她吓得急忙再点头。“是真心的,是真心的。”

 吓死人了!要不说是真心的,以他刚刚那股残忍的个性,搞不好会搬出满清十大酷刑来欺负自己,到时候岂不更惨。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答得非常顺口。

 “那就证明给我看。”

 啥!“如何证明?”

 “一般未婚会对未婚夫做的是什么事?”他眯着眼反问。

 她羞得两颊通红,头垂得低低的。“你说什么呀?”

 装傻?

 “你应该不会不懂吧!”轻吹着她的乌丝秀发,得她愣然的抬起头来,他握住她的下巴,她看着自己。“怎么样?后悔了?”

 “没…没有。”他深邃的眼瞳仿佛会噬人般,住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你真的会娶我吗?”

 不可否认地,他确实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除了性格怪了一点,脾气坏了一点,爱欺负人一点,威胁人一点…其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

 想了老半天,除了他的身手好一点,长得好看一点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优点了。

 难道她就这样给他,当他一辈子的老婆?

 越想越不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她逮着机会跳下他的腿就想往外冲。只可惜跑没两步,又被他给抓了回来,紧紧的在身下。

 “哇,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有人在摄影机前看着。”她惊得大叫。

 “多谢你提醒。”手一拔,就朝房间里的摄影机开了一。“现在没有人看了,我们可以做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做的事了吧?”

 “什么!”哇,原来他这么,第一次见面就起心。“变态,这样的老公我不要。”

 “来不及了。”房间里的灯光一暗,就只剩下她的尖叫声而已。

 在监控室里看着被破坏成一片黑暗的荧光幕,郁生好生失望的叹了口气,手支着肘自语道:“这贼小于终于肯行动了,拖了那么久,害我这老人都快急死。现在可好,上了贼船,他再也跑不掉了。”

 他可以开始准备办喜事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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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郁铃从上醒来时,鹰司就不见了,本来以为他只是出去办点事而已,却是一连三天都没有看见人。而且不只他,就连老爸跟齐家骏都陆续不见,让她不由得心生疑窦。

 整个家里除了她和舒珊之外,又增加了一些保全人员,进进出出的人多了,她却更感觉到空虚。好几次询问舒珊他们的下落,答案都是有事出去,几天就回来,瞒骗的意味浓厚。

 他们究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没有人肯告诉她呢?

 少了他的捉弄和戏谑,仿佛世界就少了色彩,感觉不到绚丽。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驻进自己心房的,且驶进了就驱逐不出去了。

 想起那天的情,她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霸道的他竟然着自己答应他的求婚,想也知道,她当然是拒绝了,还冲动的说要跟韩愈文结婚。

 哪知道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忘记了那只黑豹的残忍,他竟然暴的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再次亲吻她,而且用他那带有魔力般的双手抚遍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肤,包括女人最私密的地方。

 然后趁着她意之下,卑鄙地骗她答应他,结果造成她现在进退不得的局面。

 呜…她为什么这样不幸,碰上一个吃她吃得死死的男人呢?

 她想嫁给一个有钱黄金贵族的远大理想就这么没了,还成为一个杀手的子。

 呜…离她的梦想好远,好远!

 她忍不住抬头仰望天际,希望天空适时的飘下几滴蒙蒙细雨,一起哀悼她的梦逝。可是蔚蓝的晴朗天空中只有朵朵白云,哪来的一点乌雨啊!真是不捧场。

 “郁铃,站在阳台想什么?快进来吃粥了。”舒珊端着早餐,走进房里来。

 正倚着栏杆沉思的郁铃闻声转了过来。“我老爸回来了没有?”

 “是问你老爸?还是问宫本鹰司?”舒珊笑着说,舀了碗粥端到她手上,两人倚着栏杆看着下面的风景吃粥。

 “不问我老爸,也不问官本鹰司,问你老公行不行?你老公到哪里去了?”她吃了几口,看到下面的保全人员来来去去的,四处检查。

 “回豆浆店了啊!喂,真好吃。”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手艺了。

 来这里这么多天,老是吃佣人煮的东西,吃都吃腻了。

 “你在睁眼说瞎话是不是?”郁铃狠狠的白她一眼。“豆浆店的生意那么忙,二个人可以做吗?以为我没做过,好欺骗是不是?”

 全世界的人都被宫本鹰司传染了,每个人都当她是笨蛋来骗。

 想起来就有气!

 哟,这小妮子的火气这么大,是因为鹰司不在的关系吗?

 “反正没什么事就对了。”舒珊轻描淡写地说,自顾自地吃粥。

 “舒珊,拜托告诉我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郁铃放下粥,扯着她的手臂哀求道,差点没害她泼出一身粥来。

 “喂,喂,小心一点,粥很烫哩!”这女人怎么回事,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成?“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

 再不说,手臂一定会被她摇掉。

 “郁伯伯跟宫本鹰司到泰国去了。”

 “什么?到泰国?到泰国干什么?快说。”不等她说完,郁铃就急急的问下去,把她的手臂几乎摇断。

 “喂,要听就耐心点好不好?再嘴一句我就不说了。”舒珊生气的回手臂,着被她摇疼的地方。

 “好,好,我不嘴问,你快说。”她真的乖乖立正站好,竖起耳朵听。

 那副猴样儿逗得舒珊直发笑。

 “鹰司带郁伯伯去泰国是做饵,他想把杀手引到国外去,换个地方解决,这样台湾的警察才不会找你们麻烦。至于家骏,则是负责清除留在台湾的漏网之鱼,将那些杀手的巢彻底清除掉。”

 “哇,那不是太危险了吗?”她心急如焚的在阳台上胺圈子。“那只黑豹在打什么主意?避开那些杀手都来不及了,他还亲自送上门去,而且连我老爸都拐去了,真是白痴!”

 “他不是白痴,而是生气。”舒珊好整以暇的吃完整碗粥后看着她。“是你的伤让他发那么大的火,所以才决定要把那群人揪出来解决掉的。”

 “解决?”多可怕的字言,光是听就让人打哆嗦。“他们能平安的回来吗?”她咬着手指甲问。

 舒珊蹙了蹙眉,拉下她的手。“别这样,好久没见你咬手指甲了。你每次一紧张就咬指甲,早晚会把手指啃得像爪一样,到时候当新娘子会被人笑死。”她开玩笑地说。

 “你还有心情说笑。”她急都急死了。“你想我们要不要报警找人帮他们?”

 “拜托!寻仇还要报警?你是想找人抓自己是不是?没发疯吧?”舒珊葱白的玉指扣成爪,在她的头上敲了两下,希望敲醒这只迷糊虫。

 “是哦!那会变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我真的急啊!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你慢慢放心的等吧!不会有事的。”舒珊收起吃完的碗,走了出去,留下一脸焦急的郁铃,犹不放心的在阳台踱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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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愈文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郁铃了,他心里感到很不踏实,对于宫本鹰司这个人很不放心,怕他会对郁铃做出什么,把佳人从自己身边偷走。

 所以他每天都打电话到郁宅,每天都到郁家的入门口守候;可是打进去的电话不是由保全人员接听,就是被宫本鹰司那家伙拦截,根本转不到郁铃的手上。

 即使到郁家的大门口等候也一样,进进出出的除了保全人员之外还是保全人员,别说是郁铃了,就是她父亲的人影也见不着。

 幸好上天不负苦心人,连续守候了这么久之后,他终于在三天前看见宫本鹰司和郁生出来了。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要他趁这个时候混入里面去见心上人。

 可是说归说,想进去谈何容易啊!

 宫本鹰司虽然不在,但里面的守卫还是铜墙铁壁。不但墙上加装了铁网高电,里面到处装满了监视器,就连院子都养了一群凶恶的大狼狗,他想进门比登天还要难。

 攀上大树,他只能望内兴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屋内走了出来,在院子里踏步,那纤丽的身影,韩愈文一眼就瞧出来是自己的心上人——郁铃。

 “郁铃,郁铃。”他终于等到机会了。

 郁铃正在为鹰司和老爸的安危烦恼,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叫唤,令她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

 “郁铃,郁铃,在这里,我是韩愈文啊!”他扬着声,拼命挥手,顾不得险些掉下去的危险。

 循着声,郁铃朝墙边接近,终于看到他攀在树上的身影。

 “愈文!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感到非常意外。“你怎么不进来呢?你爬到树上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韩愈文也觉得自己很糗。“我来找你好几次了,可是他们都不让我进去。”

 “是吗?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宫本鹰司跟老爸下的命令。“我现在就去接你进来。”她跑向门口,命令保全开门。

 “郁铃!”韩愈文兴奋的握着她的手,脸上满是重逢的喜悦。“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说得好哀怨,像古时候见不到丈夫,被婆婆欺凌的小媳妇般,听得她一身皮疙瘩。

 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好像还看见他眼眶里有两滴眼泪。

 恶心死了!

 她不自在的收回手。“别这样,里面的人会看见。”

 瞧瞧周遭好奇的眼光,再看看装设在上面的摄影机,韩愈文这才放手。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以前看他虽然觉得人,却也还好。但今天再见到他,感觉全都不一样了,不但懦弱,毫无主见,还连一点男人的骨气都没有,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忍受得住。

 “我好想你,好想见你。你突然没有去豆浆店,我都快急疯了,可是张小姐又不肯告诉我你去哪里,所以我只好天天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得到你。幸好老天爷帮忙,让我今天能见到你。”说得激动,他又忘情的握住她的手。

 郁铃感到一阵厌烦。

 “好了,好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她希望赶快说完他赶快走。

 擤擤鼻子,韩愈文强忍下心里的激动说道:“对了,我要告诉你,袭击你父亲的杀手查出来了,是香港人,听说和泰国的黑帮也有一点关系,他们最近来了台湾,两天前又走了。”

 “我知道。”来是为了杀他们,走是因为鹰司跟老爸把他们引到泰国去了,真是后知后觉。“还有没有别的事?”

 台湾警察的效率太差了,没一个有能力的。她转身就想走回门内。

 “等一下,等一下。”韩愈文慌得赶紧跑过去拦住她。“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宫本鹰司不是个普通人,他是个危险人物。在国际警察送来的资料里,除了他是日本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空白,可以说是个谜样的人物,你最好小心一点,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的?!郁铃的心没来由的一颤。

 “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她生气的叫人把他赶走,快步的走回屋内。

 “郁铃,你喜爱他是不是?你变心了?”他边叫嚣,边被拖了出去。

 女人心,海底针,短短的一个多月,她就变心了。她爱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轻易的就相信别人。

 他一定要把宫本鹰司的底掀出来,无论如何都要教郁铃看清楚,谁才是真正能陪伴她度终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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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本鹰司的计划非常成功,不但一举剿了对方的巢,还连带瓦解了他们在泰国以及香港的势力。不过遗憾的是,首领飞蛇以及他的手下泰勒两人逃走了。

 现在,他们跟宫本鹰司的关系不再是攻击者与保护者的立场,而是谁生谁死的仇怨。宫本鹰司的绝情、冷酷把他们上绝路,将他们好不容易立起的信誉和势力击溃,这个奇大辱,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

 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要他尝尽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再一向他的心脏才痛快。

 “飞蛇老大,有一个人或许我们可以利用。”泰勒开口说。

 组织被瓦解后,他们就只能躲到这间廉价的宾馆内,这一切都是宫本鹰司害的。

 “谁?”数夜未睡的飞蛇满脸胡碴。

 “台湾的一个小警察,韩愈文。”

 “哼,一个台湾的小警察起得了什么作用,你不会是被人吓昏头了吧?”飞蛇嗤之以鼻,心情坏到极点。

 “一个小警察是没多什么用处,但他是鹰司心爱女人的前任男朋女。如果我们把宫本鹰司就是黄金杀手的事情跟他说,而且帮他抢回女朋友的话,你说他会不会动用台湾警察的力量帮我们呢?”

 “黄金杀手?你确定宫本鹰司就是吗?”这引起飞蛇极大的兴趣。

 泰勒点点头。“那天他单匹马杀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手上的双银,这世界上能同时使用那种强大后座力,又弹无虚发的人,除了黄金组织里的‘黑豹’外再也没有别人了,所以我肯定是他。”

 “那就太好了。”飞蛇高兴的站起来,拍着泰勒的肩膀道:“如果确定他的身分就好办了。立刻把他的图像传真到世界各地去,把他的仇人都引来,我要他们全部涌进台湾,解决掉他。”而他就准备以逸待劳了。

 “哈哈,老大,这真是个好主意。不止仇家,连全世界的警察都会飞过去,到时台湾这个小岛将不再平静,一定会很热闹。”

 “没错。”飞蛇笑得更得意。“你去告诉那个小警察,跟他合作,要他帮我们把那个女人引出来,我要用她当饵,钓‘黑豹’上钩。”

 “可是他会这么好骗吗?”

 “当然,只你跟他说,我们是帮他抢女朋友,要把宫本鹰司的真面目告诉他的女朋友,让她死心的回到小警察身边去,到时他不但可以抓到国际杀手立功,又可以夺回女朋友的心,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上当呢?”

 老大的意思他听懂了。“到时候人在我们手上,你高兴怎么样都行。”

 “对,你总算开窍了,就这么决定,快去办吧!”

 “是,老大。我立刻去订飞往台湾的机票。”

 “台湾这下可要热闹了。”

 两人发出了咭咭得意的笑声。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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