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支解
王渥的战术就是将升龙炮作为对付骑兵的法宝这个固然是可行的,但是他忘记了一点,那就是现在弹药的储备已经不多了,再说海线又不安全,万一这些弹药要是落到了金人的手里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现在朝廷的态度暧昧,即不想发动进攻又不想丢了拿到手的海州,就连楚州方向也没有实质的动向。这个可让谷永宁伤透了脑子。在师出无名的情况下要想有什么作为是很困难的事情。再说了金国最大的危机也已经度过了转个身子就要对付自己的部队了这下压力又变大了许多。
可是现在的朝廷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原来在宋廷内一直存在着主战和主和的声音,可是在史弥远主政之后,主战的一个个被贬去远地。留下来的不过都是些跟
虫而已。不过现在又发生了一点不同,在谷永宁去金国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不过是一场送死般的表演,没有人能够相信他能够成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惊喜的发现事实上这台湾水军的战斗力还是这样的惊人,特别是登州海战和海州的围城之战更加的肯定了这台湾水军的坚强的实力。
这一点深深的引起了来自朝廷内部的不安。他们甚至会觉得这谷永宁越是胜利越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一把 阴谋的暗箭正在酝酿中。
史弥远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虽然说在历史上都将他比做秦会但是真实的史弥远也算得上睿智的人,毕竟在他的经营下宋朝还是获得了一定的发展,但是他最大的能耐有两点一个就是政变另一个就是对金国的完全投降主义做法也是被世人诟病的最重要的原因。
那天朝廷议事后回到了府中将宣缯和聂子述过来商讨关于金国的事情。
一开场说话的是宣缯。毕竟他是比较的了解谷永宁的人,在台湾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这个谷永宁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只是当时台湾的池子太小了,他只能装做这样的谦虚而已。
“史丞相,现在北边的情况非常的好,虽然蒙古和金国已经停止
战了,但是根据眼线的回报,西夏国甚至有点蠢蠢
动的样子,看来金夏的开战是在所难免的。如果我们利用谷永宁在山东地界上的根据地提供一点点的支援,甚至可以为丞相换来更多的好处的。”
这落在史弥远的耳朵里似乎有更深的一层的意思。因为这个谷永宁可是他提名的人,如今谷永宁的出彩可以为史弥远拉来许多原本主战人士的心,对于政权的稳固不为没有好处的,听到这话,史弥远心里有些舒展开来。因为前面他还有点担心是不是会影响到和金国的关系。这个人一生最担心的事情居然就是金国的愤怒,真的不知道他是宋朝的丞相还是金国的谋士。
可是聂子述似乎也有自己的不同意见,他就对着宣缯说道:“宣大人,难道你就忘记了鄂王了吗?”这个提醒真的是刺
到了史弥远。岳飞在当时可是一个民族英雄虽然朝廷已经将他追封做鄂王了,但是在民间似乎有说的完的故事。可是这也是所有的当权者所要警惕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史弥远还是一个权相。
一切的问题似乎都放在了谷永宁的身上,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有点过了,对于金国的伤害正在加大,而且对于宋金的和平也是一个冲击。史弥远考虑的还是更远,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结症就是要控制谷永宁的行动。于是一条毒计就这样产生了。
在海州,谷永宁正在读着从朝廷发来的信件。上面没有什么好的事情有的不过是一条条心寒的消息。
“大人,朝廷怎么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王渥在一旁看着谷永宁脸色发白双手抖动的厉害,相比当中有什么坏的消息吧,才会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的。
果然不出所料,信上所说的是因为金宋边界相隔太远,故粮草的供给无法准时的送达。为了减少运输的压力从现在开始减少粮草的运输。这样的结果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就是要用粮草的问题来控制谷永宁的发展,因为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北面的压力。
“一群混帐。”这就是谷永宁在看完信之后说的一句评价。是的,当自己的子弟兵在前面
血打仗,而他们的父母官却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却要将这些好儿郎扔在敌人的虎口中任其摆布。这就是宋朝的官员对于战争的态度。
谷永宁甚至感到了绝望。这样的政府已经没有谁能够救的了他。
愤怒只是一时的,现实的问题就是自己在海州的粮草的储备已经不够了,刚刚的一次围城就已经消耗了海州大量的里粮食,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真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谷永宁的脸色顿然凝重起来。
“大人无须为粮草的事情担忧,要知道我们刚拿下来的沐
可是一个粮仓。”王渥的提醒倒是让他想起这件事来。这个沭
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农业重镇是山东淮河一带的重大的粮仓。要不是因为台湾水军的威名过盛,这样的重镇怎么可能这样快就丢掉呢?而且城内还有4000多的精锐部队也是这样快的就溃败了。
想到这里谷永宁
出了微笑,巧合真的是美妙,想不到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解决了这样大问题。
“仲泽,你看我们现在下一步怎么走?朝廷已经表明了不支持我们了,难道还要在山东待下去吗?”谷永宁语带试探,想看看这王渥的真实的想法。
哪里知道这个王渥还真的说出了很惊人的话。
“大人,如果朝廷也不支持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就加入到红袄军去吧。”
“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不可能的。大人。这海州可是个好地方,丢不得。”王渥苦苦的说,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所有的想法又要完了。
其实谷永宁早就想好了要在这里好好的呆下去,而且还要呆的更加的好。因为这个山东是他事业起步的下一个阶梯。
以后将不再是为了宋朝来收复国土,更多的是一种野心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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