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工业革命
头光泽柔顺的秀发瀑布一样的倾泻下来,像一首婉约过指间,停留在掌心的是一抹温柔。
镜子里的兰儿,匀点绛
,淡扫蛾眉,略施脂粉的脸庞真如白雪凝琼,娇媚绝伦。只是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却似拢上了一层轻纱,失却了往日的神采。偶然望向萧然的一瞬,目光中,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凄凉。
萧然避开她的眼神。那里燃烧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无声的沁入他心里。
是对
第
愉的
绵留恋,还是无法释怀的擦肩而过?…
一直以来,他并不认为自己跟这个大名鼎鼎的慈禧太后会有所谓的情感,甚至说到这个话题,都觉得有些可笑。但是有些话,兰儿并没有说错。他跟她真的很相像,他们都是从夹
里挣扎出来的,不同的是他们选择了两个权利的极端,这就注定了萧然,兰儿,就像两条相
的直线,经过了原点,就永远不会再有重合的一天。
但是这一刻的兰儿,却像一只被暴风雨吹折了羽翼的燕子,憔悴的让人心疼。萧然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假使这个女人不是被权利跟
望烧红了双眼,自己跟她之间,又该是怎样的结局?
轻柔的发丝在手中缓缓
淌。“咚,梆…”远处传来了寂寞的更鼓。兰儿的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轻声道:“子时了么?”
“是。”
“这一夜。过地可真快啊!”幽幽的叹息,散落满地幽怨。兰儿怔怔的望着镜子中的萧然,视线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小三子,我是不是…该走了?”
“恩。”
“我想问你一句话,小三子。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次,你…能告诉我真话么?”
“说吧。”
“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喜爱过我?”
“…”萧然的沉默,让兰儿那本就无神的目光,越发地黯淡下去。呆呆的怔了半晌,她忽然就笑了,笑声里有晶莹的泪珠滚出眼眶,簌簌的跌落在
前的衣襟上。
“当然,这么愚蠢的问题,你本就不必回答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兰儿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从前说过地那些话,也不过是在欺骗你、笼络你罢了。在我心里,也从来就没有喜爱过你。”
兰儿拢好秀发,又取了一条凤纹披肩披在身上,默默的走向门口。跳动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肩头,孤独而又那么的无助。萧然下意识的伸了下手臂,但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就在即将迈出门槛的一刹那,兰儿猛的回过身。一头扑到了萧然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冰凉而柔软地嘴
雨点般的在他脸上亲吻着。萧然脑中一片茫然,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她,低下头去,任由她粉
的樱
改盖住自己的嘴巴。滑腻小巧的丁香急切地探了进来,跟他用力的纠
在一起,似乎要把他融化掉一样。一股咸咸的味道涌进嘴里,一瞬间刺痛了萧然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小三子,我真的…不像女人?”
兰儿含混不清的声音忽然令萧然肩膀一颤,机械的挣开了她的怀抱。
“太迟了。我想,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吧。”
“结束?…是地,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兰儿脚下一软,踉跄着靠在了屏风上。跳动的烛光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连串的跌落在地上。溅成了一朵朵小花。沉默良久,她终于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屋去。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萧然听到自己心底,似乎有那么一声低沉的叹息,隐隐掠过。
皇宫的夜晚如此静谧,甚至让人感到窒息。萧然一动不动的伫立在窗前。窗外有一弯弦月斜挂梢头,月光黯淡而清冷…
到此为止,一场惊心动魄的政变,终于尘埃落定。兰儿处心积虑策划的废后大计,到头来却将自己送进了冷宫。
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些善后的事情。由于奕比悬殊,荣禄的亲军跟侍卫营基本没形成什么抵抗,就已缴械投降。荣禄身边百余死士仓惶溃逃到东门,被盛左杀的一个不剩。按照萧然的部署,除了留下大兴山部队跟景寿的步
营,其余兵马全部撤到城外驻扎。梅良甫暂接亲军侍卫统领之职,原内务府大臣荣禄
由宗人府,会同三司议罪,落了个菜市口问斩的下场。
慈安太后已经由陈胜文负责安排妥当,仍旧回钟粹宫。雨婷雪瑶等人都已经毫发无伤的回到了榆钱儿胡同。剩下的事情,就是把气死咸丰这件事的知情人全部清理掉,这却多亏了安德海,有了他提供的名单,梅良甫亲自带人,把太医院院史梁重恩等一干人全部抓获。这一次萧然没有丝毫的手软,包括曾参与其中的刑慎思、内务府、刑部、礼部等大小官员共计二十余人,全部杀掉。凡是有可能接触到这一机密的,也统统拿办。
至于奕者,但这些人自是决计不可能把消息走漏出去的。平定时局,也还离不开他们,萧然这才算网开一面。不过奕暗通款曲,萧然一怒之下,整整断了他三天的口粮。这个惩罚对于奕来说,简直比杀头还要难受。三天之后,已经被毒瘾折磨的死去活来,从此对萧然,自然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一场暴风骤雨,就这样被化于无形,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太后慈安,钮祜禄眉,却出人意料地病倒了。
眉的个性
种骨子里极其传统的女人,嫁给咸丰,只希望能安安皇后。打理后宫,为君分忧。但是萧然的出现,却彻底打
了她平静的生活。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油嘴滑舌地小奴才竟那么轻易的占据了她一颗芳心。对萧然的感情
久弥深,也就意味着对咸丰的愧疚越发难以释怀。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在痛苦不安和良心的谴责中度过。
她曾经尝试着放弃这段感情,强迫自己忘掉,或是刻意的冷淡疏远。种种努力她都做过,但是在这场突然到来的情感面前,所谓的理智显得那么脆弱无力。好在他是个太监,应该不算是男人吧?这个蹩脚地借口,理所当然的成为眉唯一能够为自己辩护的理由。
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苦苦挣扎在情感漩涡的同时,意外再一次降临了。咸丰皇帝的突然殡天,彻底粉碎了她本就脆弱的防线。如果不是那次自杀被宝禄无意中撞破,慈安太后早已成了一缕幽魂,香消玉殒。
所幸咸丰之死。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眉把这一切都深埋在心底,回銮之后,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政务之中,有意无意的疏远萧然,为地就是能忘掉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又把这噩梦一样的记忆重新掀起,精心守护的秘密,也已经真相大白,兰儿,奕个温良贤德地慈安太后,居然就是气死咸丰的罪魁祸首!
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萧然居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曾经的花前月下。
绵温存,这一刻都化作最辛辣的讽刺,钢刀般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堂堂地大清国母,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
眉的心思。萧然大体能够猜到。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怕揭起她心里的伤疤。谁知
差
错,事情竟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太医院地太医试了几个方子,都不见大好,请李景畴进宫诊治了一回,可惜连这位大名鼎鼎的京师医圣也束手无策。
太后的病症,终
闷气短,
虚盗汗,常常会从噩梦中惊醒,一坐便是一整夜。萧然整天陪在她身边,眼看着她一天天的瘦了下去,心里就像给针扎的一样难受。所有劝慰的话语都已说尽,但眉充耳不闻,对萧然始终是冷冰冰的,甚至都不愿看他一眼。
萧然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会勾起她伤心的回忆,与其如此,还不如选择分开一阵子,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幸好还有丽妃彦琳,在眉身边照料。
跟眉正相反,宁薇公主的病情却似乎稳定了许多。为了方便照顾她,宁馨把她留在萧府,整天守在姐姐身边。陪她说话,给她讲故事。经了这一番变故,宁馨这个孩子气十足、整天调皮捣蛋的小丫头整个的变了个人,也不疯疯癫癫的到处淘气了。宁薇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跟她在一起,一眼看不着,就会哭闹个不停。
有宁馨的照料,萧然也算稍稍放下心,尽管每次想起,还是会莫名的心痛。也许是为了排解心中的积郁,接下来的时间里,萧然整天都呆在同然堂,一心的扑到了生意上。
同然堂分号已经成立,由梅三出任经理,朝廷下旨,擢升为内务府理事,加了个正五品的顶子。先前的保健品跟按摩
的传销,责债顺利移
过去,并挑选了得力的心腹去支理财务。梅三是只要银子的,至于其他完全不管不顾,悠哉游哉的做他的甩手掌柜,终
提笼架鸟,沾猫逗狗。
雨来那边,正在加紧工厂建设。除了原来的药厂、自行车厂,新近成立的炼钢厂跟
机厂也正式启动。福来洋行那边又运来了珍妮纺纱机、水力纺纱机、以及结合了两者特色的走锭
纺机(也就是“骡机”),另外还有阿克莱特动力织布机,以及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无梭织机。这些机械的到来,为中国纺织业无疑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谓衣食住行。纺织业甚至还要排在农业地前面,尤其在那个年代,对一个国家的经济来说,重要
是不言而喻的。但是两次鸦片战争之后的中国,国门
开,通商口岸的增设。唤起了外国商品的大量涌入,很快就把中国地自然经济推向了崩溃的边缘。而在这其中,以英美为主的机织洋布的大肆倾销,对中国经济的冲击尤为突出。
作为贸易学博士出身的萧然,对这段历史再熟悉不过。事实上这也是中国自然经济即将遭受灭顶之灾的阵痛期。这段历史,包含了太多中国百姓的屈辱跟血泪!
当时地中国社会,基本上还是小农业与家庭手工业牢固结合的经济自给体。家庭手工业中,手工纺纱业与手工织布业占主要地位。历史上的中国。手工业举世闻名,中国土布出口占很大比重,被外国人称为“南京布”
但是自十九世纪二十年代起,随着美国东北部麻
诸
州纺织中心的逐步建立以及英国纺织工业的进一步发展,又结实又便宜的机织洋布大量涌入中国,例如英国东印度公司,1820运到中国的棉纱共五千零四十磅,1831年
增到九十五万五千磅:|六百二十一万磅。先后二十多年,棉纱输入量增加到一千二百倍!而美国自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以后。其对华输出的工业品中,棉制品处于
倒一切的地位,几乎占了它全部输华工业品的十分之九!
中国幅员辽阔,农村普遍以棉纺织为副业,英美洋布地大肆倾销,对中国手工纺织业的破坏。不言而喻
。一八四三年十一月英领事到厦门开市后的一年半中,外国棉布对厦门附近地区土布出口的打击,以及对江浙棉布运销福建的阻碍,奏折中这样写道:
“…九月间(指1843年)英夷派。。]。者,大半皆呢、羽、棉、布等物。…向来在厦商人将本省漳州府属及同安县之棉、布等物,由海道运至宁波、乍浦、上海、天津、锦州、盖平及台湾鹿港一带销售。复在宁波等处贩买江浙之棉布以及各种货物至厦门售卖,其各省商船之来厦者,亦如此辗转行运。…今自夷人来厦开市,凡洋货皆系夷商自行转运。…且该夷除贩运洋货外,兼运洋布、洋棉,其物充积于厦口,内地之商贩,皆在厦运入各府销变,其质既美,其价复廉,民间之实洋布洋棉者,十室而九,由是江浙之棉布不复畅销,商人多不贩运,而闽产之土布土棉,遂亦因之滞,不能出口…”
与之相似,上海纺织业也遭到了沉重打击。中国江苏松江地棉纺织手工业,从元初就已闻名于世。“松(江)太(仓)所产,为天下甲”而上海的棉布又“甲于松太”上海棉布在明代就销行“秦、晋、京、边”、“湖广、江西、两广诸路”有很大的内销市场。上海开市后,英国棉布倾销使当地土布受到沉重的打击。1846年有人记载江、太仓的纺织手工业的情况说:“木棉梭布,东南杼轴之利甲天下。…今则洋布盛行,价当梭布而宽则三倍,是以布市销减…商贾不行,生计路绌。”又说:“松太利在棉花、梭布,…近
洋布大行,价才当梭布三分之一。吾村专以纺织为业,近闻已无纱可纺。松太布市,消减大半。”上海开市不到三年,以纺织为业的手工业者,已经无纱可纺。
廉价机织布的大量涌入,造成了中国手工纺织业者大批破产,同时也造成了中国白银大量外
。而新式纺织机械地到来,对于中国岌岌可危的纺织业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为此萧然专门召集了雨来跟李三,以及工厂的技术骨干,详细制定了下一步计划。
自给自足的家庭手工业地解体,是这场工业变革的必然趋势。要想拯救中国的纺织业,第一步,就是要想法子将英美洋布驱逐出中国市场。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商业战争,同时也意味着本土的机织布必须形成规模化、产业化。因此首先要做的。就是批量生产纺纱机跟织布机,并顺利地推广出去。
生产这一环节问题不大,一方面工厂现在已经培养了大批的技术骨干,另一方面,炼钢厂的建立、大型机
的应用,解决了原料跟技术问题。需要改进的一点。福来洋行运来的纺织机械都是以蒸汽机或水力为动力,只需改成电力驱动即可。
工厂建设,这个重担交给李三来完成。关于产品如何推广,却多少要废些周折。虽然同然堂已经建立全国
地良好的流通渠道,但毕竟是
传了几千年男耕女织的习俗,突然用机械来取代手工纺织,百姓一时肯定还难以接受。所以关键的一步,就是如何鼓励民间投资。
这一次。一向视钱如命的萧然居然破天荒的放弃了利润,所有机械包括作为动力的发电机、电动机,全部按照成本价格发售。同时为了鼓励民间投资兴建纺织厂,还以地方政府作为担保,允许投资人向票号借贷;所有兴建的纺织厂,一律由朝廷颁发执照,准挂天字号招牌;所有生产出来地棉纱织布,除本埠
易外,一律由政府回收,统一发售渠道跟价格;所有纺织厂。免税三年。
这样的计划推行出来,想不让民族纺织业发展起来,估计都是不可能的。现任的工部尚书是满洲人爱仁,此人为官也算正直,当初倒肃的时候,又是奕议成折。申报朝廷。
奏折的审批,不过是走个形势而已,不必等到批下来,纺织机械制造总厂已经破土动工。雨来则将纺织厂的招标计划制定了出来,通报各片区业务,开始进行前期筹备。
关于投资人的甄选,雨来督促各地业务员严格把关,不单是资金和相关从业经验。还要具备良好的经营道德跟理念。首轮通过地,还要专程到京城同然堂总号,进行统一培训,然后进行复试。达不到标准的一律淘汰。
近于苛刻的条件,并不影响投资者们趋之若骛。跟预料的一样,这件事给各地造成的影响,简直可以用地震来形容了。各地商贾士绅一时恨不能打破了脑袋,挖门盗
托关系,来争夺这只天字号的金饭碗。
采取同样地方式,萧然又计划着在外埠筹备炼钢厂跟机械制造分厂、自行车、
机分厂的加盟。相关技术由同然堂派专人负责指导和培训。一系列优惠措施,加上政府的保驾护航,很快便吸引到了大批的投资者。
另外一个好消息,却是江南曾国藩那里传来的。安庆军械所成立到现在,已经可以批量生产
弹了。尤其令人兴奋的是,经过曾国藩的多方努力、与洋人买办的斡旋
涉,居然成功地引进了一台蒸汽机!
曾国藩的确没有让萧然失望,在得到蒸汽机的第一时间,不是充作动力投入生产,而是招募了大量的能工巧匠,进行研究和拆卸,着手自行仿制。仅从这一点来说,像他这样地远见卓识在整个朝廷里面,也未必能找得出来。
萧然从工厂里抽调了几名技术骨干,让他们
式机
,以及发电机、电动机等新型动力设备,到安曾帅一臂之力。蒸汽机的图纸,也从江南加急寄回,这样一来,京城这边李三也可以尝试着研制蒸汽机了。
作为礼物,萧然还送给了曾帅一辆豪华自行车。从此曾帅不骑马,不做轿,这却是题外话了。
中国自己的工业革命,就这样紧锣密鼓的开张了。同时,同然堂上海分号也已经基本筹备完毕,旬
即可开张营业。消息已经送到了曾国藩、李鸿章那里,同时从户部调拨了十万两白银,补充军费。李鸿章的淮军也加紧了部署,很快就会开赴上海。
作为中国的重要港口之一,涉足上海,也是萧然全盘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环节。而上海分号的成立,也标志着同然堂向综合贸易方面的拓展。这里经营的,将不再是壮
药或是按摩
,而是自行车、
机,以及各种新式机械跟布匹;
易的对象,也将不仅仅是中国同胞。萧然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支属于中国地商队漂洋过海。到大洋对岸的那些西方国度,把洋鬼子千方百计从中国掠夺、搜刮去的银子,再从他们口袋里一分一分的赚回来!
对外贸易,正是萧然的看家本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吃了我地什么,拿了我的什么。都他妈给我吐出来!想到这句话,萧然就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长久以来,满清政府推行闭关锁国的愚昧政策,颁布海
,
止与洋人通商。一直到《南京条约》的签订,五处通商口岸的开放,海
政策已经名存实亡。但是海
的开放,并不等同于公平的
易。生产力的巨大差距,使得中外贸易一路红灯,巨大地贸易逆差,每年都会让白花花的银子
入洋人的口袋。
更加令人发指的是,海
的开放竟没能为中国增加一分一毫的关税,而泱泱大中华的海关,却沦为了国人心中永远的
辱!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英法等国通过《天津条约》,迫使中国设立海关税务司制度,任用外国人为总税务司和税务司。从而控制了整个中国的海关行政。从1858年开始,这样的
辱竟长达半个><:关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不
操纵中国的海关行政,并且左右中国的财政和经济,
手中国的内政外
!而更加难以置信的是。清廷居然对其视为“功臣”不但多次嘉奖,在他病死英国时,居然还巴巴的加封为太子太保!
这段屈辱地历史,就让它在我手中结束吧!萧然一时雄心万丈,挥毫写下一幅对联:赚银子不赚同胞的,有本事去骗洋鬼子!
尽管字写的悲惨了点,比小强爬的实在好不到哪去;尽管文法实在是糙了点。比大白话还嫌不如,但所有人在看到这幅对联的时候,神情立刻变得肃穆起来。
所有的工作都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在这段时间里。萧然平均每天的睡眠还不足两个时辰,连家也没回过。只要睁开眼,便开始忙生意,抓生产,一刻也不让自己闲下来。半个月不到,整个人已经不知不觉地瘦了一圈儿,雨来再三苦劝他都不肯听。雨婷跟林清儿几个,还有妹妹萧莹,隔三差五的就来看他,瞧见他憔悴不堪的样子,都忍不住偷偷的落泪。
萧然地心思,老婆们自然猜得到,都觉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谁让这个假太监天生的就是个多情种子呢?
这一天,恰好到了中秋。一年一岁月圆时,正是家家户户团圆的好日子。一大早儿雨婷就给萧然捎来了话儿,叮嘱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家过节。萧然本无意凑这个热闹,但想想总不能因为自己一个,弄得一帮子老婆都不痛快,于是便答应了。
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已经是酉时末刻了。受不了雨来三番两次的催促,萧然跟他一同出了同然堂,骑上自行车望榆钱儿胡同来。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只有大大的一轮明月,皎若银盘。月光如洗,照得大街小巷通明一片。
雨来很是兴奋,他现在跟萧莹还没有正式拜堂,这阵子又忙得紧,难得有此一聚。看着他喜悦的神色洋溢于表,萧然不
苦笑。看来有时一夫一
制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老婆少了比较好管理。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简简单单倒也快乐的很。
一边胡思
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萧府。早有下人过来接过自行车,萧然刚迈进门槛,不提防旁边猛的冒出一嗓子:“红包拿来!”
萧然吓的一哆嗦,扭头一瞧,气的火冒三丈。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不会是别人,就只有宝禄这兔崽子。萧然一把揪住他耳朵,怒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想混了是怎地?红包没有,人
叉烧包有现成的,你敢要不?…咦,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这大过节的,怎么不在宫里照顾太后?”
宝禄也不恼,灵活的挣脱了他的手臂,笑道:“你猜。”
“猜你个头。…啊,太后!太后她…”
萧然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回过头,就瞧见廊下并肩走过两个人来。灯光映照下,左边的那个粉面含笑,娇媚无限,正是彦琳;右边的那个,一身长裙翩然,身形婀娜。满头青丝高高挽起,清丽而略显消瘦的脸上,微微有些憔悴,却仍掩饰不住国
天香。
“太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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