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创神族族长,九灵
“不要把他弄死了,事关小殿下,只有头儿才有权利处置他。”
冥夜咬牙,一手一个拉住扑上去的瑞琪和姗姗,一脚把苍狼踢得远远的,查看收回的两个净瓶,神情凝重的皱眉。再看看毫无声息的兔子,弯
试探半晌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不是很担心兔子,他跟我是互生,我的身体毁了,他的没事就代表还有希望。现在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器灵跟人到底是不同的,只要意识还存在就可以不用轮回,直接槊身重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风行蹲在苍狼身侧在问。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有恨我恨到必须要我死吗?
苍狼闭着的眼睁开,凄然一笑,从他眼中看到了决绝。
“他们说话从来没有避开我,我什么都知道,所谓游戏,所谓玩家,我很爱他,但我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顺从了那个声音,杀了他然后自杀我们下一辈子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风行的声音很轻。
“我先爱上他,所以不能背叛他,要是你早点出现就好了…”
更加不明白,爱上别人是背叛我,杀死我怎么就不算背叛。
冥夜握着匕首走过来,推开风行,用脚尖踢踢苍狼的脸,冷喝:“哼!要谈情等下一辈子,现在给我回答,这把匕首哪里来的?还有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声音是什么?”
我有很多问题想知道,但听到的声音渐渐含糊,画面也逐渐模糊…难道又中招了?
真惨!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时刻都没事,偏偏死在自己大意之中,果然,身边没有天扬就是不行。
希望还有醒来的一天…
这里是一个白茫茫的空间,中央有个柱子,柱子上有个水晶球,旁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青年,很温和,眼神中有着忧郁的儒雅青年。
中断的记忆再次连接上,我左看右看,入目之处尽是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到。自己依然没有身体,似乎就是水雾中的一团,慢慢靠近中央,太师椅上的青年轻轻偏头,眼神朝我直
过来,淡淡的开口。
“终于醒了,过来。”声音很柔,感觉不到一丝恶意,我身不由己的朝他飞去。
心中满是疑问,他是谁?
他慢慢垂眼,把手放在水晶球之上,咻的一声,晶球上方浮现一段影像。
熟悉的黑衣青年,怀念的绝
面容…我惊叫:天扬!空间依旧静静,猛然想起自己不能说话。
下心底的杂念,细细再看影像中场景,越看越心惊。
幼年就有冰山气势的小天扬,与怪兽拼搏受伤的少年天扬,成为天执者执行任务的冷血天扬,第一次遇见自己的温柔天扬…在游戏将自己丢下的天扬,一身黑色制服在会议室讨论的天扬,静静站在一个九层高塔前的天扬,咬牙往塔中飞去的天扬!
影像中断。
这些,是天扬的记忆!那个晶球里是天扬的灵魂!
我猛地的扑过去,想夺回水晶球,却被挡在一尺之遥无法前进分毫。狠狠的盯着太师椅上的青年,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青年收回晶球上的手,靠上椅背单手斜撑着下巴,懒洋洋却书生气十足的抬眼,说道:“你太冲动了!不了解周围的情况,不评估对手的实力就轻易的表现出敌视,难怪他会这么担心你。”
我看看水晶球,再看看对面的人,心中依旧愤愤,但面上稍微缓和过来。
‘你是谁?我知道你可以听见我想说的话,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请回答。’(主角无法发出声音,‘’中的是他心中再说的话,对方能听见)
他不再看我,有些迷茫的仰头颦眉,声音飘渺:“我叫九灵,是创神族的族长,你就叫我哥哥吧。”
‘哥哥?你是九灵之神,我的任务目标人。’
“是的,我就是。我一直在等你,你不来只好我来找你了,你愿意听故事吗?”他的声音很寂寞,我忽然有些心疼,隐隐的,但确实是心疼。
‘愿意。’天扬在他手中,不愿意也要愿意。
他用空灵的嗓音朝我讲故事,故事很简单,人
的两个面相碰撞,像狗血的神话传说。
我猜想那是他与神主之间的事。一对心心相映的双生子,一个信奉人
本善,一个信奉人
本恶,完全两个极端,为了继承家业而反目为仇,由于关系密切,谁也不能杀死谁,直到其中一个设下陷阱成功的卫冕了王座,胜利的成为了神主,失败的被打
成逆神受到
锢。
于是,其中一个心心念念想着报复回去,另一个时时刻刻担心被报复。
狗血的夺权故事。
“现在,你是我的继承者,我要你杀死九梦,成为苍天的神主,你做得到吗?”他淡淡的说着,却能从话音中听出浓浓杀意。
我无声的问:‘为什么是我?’是的,为什么针对的是我?
他轻轻笑了,眼波
转,儒雅中透出一丝
惑“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你的,我们不过是小偷而已…”话音一转,改口道:“听不懂也没关系,你不需要懂,只要记住杀死九梦就好。”
‘他是你兄弟,你这么恨他,一定要他死吗?’前面那句话使我犹豫了,但他不想说清,我也不再问。
“傻瓜,与恨无关。这是为你好,没有原因,他只是必须得死。”九灵的笑容特别的沧桑,隐隐作痛的心揪紧了。
接下来,他再也不愿提及九梦,指着水晶球中的影子浅笑,调侃我和天扬,也不说为什么天扬的灵魂会在他这里,只是笑言让我珍惜天扬的感情。还有,他说他很羡慕我跟天扬,年轻人就是喜爱拼命…
他说了很多,还教我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听得出他肯定不是游戏里的NPC原住民,他对现实世界了解比我透彻得多,像个长辈,或者说,像——爷爷。我不安的察觉他似乎在
代遗言一般,想把很多大道理通通灌输进我的脑子。
我应该是不认识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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