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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爱情的悖论
 眼能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真相却又有几人能够了解?究竟是现实重要还是真相重要,石隐此时站在最尖锐的端口之上,是冲上去再次拦住朴-袖儿的身影,还是先搞清楚圣宗身边那个凤凰究竟是什么人呢?

 一个是仍然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朴-袖儿,一个则是让自己感觉莫名熟悉的凤凰,这两者之间究竟是何联系,究竟谁真谁假,石隐不由陷入一阵麻之中。

 就在石隐还未做出决定的时候,一个穿着魔法袍的男子从后面赶上来,低声的道:“石先生,圣宗有请。”

 石隐心头直觉的忖道,圣宗竟然主动找自己,莫非是和凤凰的事情有关吗?抬头间,朴-袖儿已不知何踪,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但是又不住疑问的随着这个男子朝着圣宗的住处走去。

 这里不是高高而威严的教廷,不过是一间宽敞的屋子,外面没有碧海蓝天,只是一片黑的森林,但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圣宗,石隐亦万分真切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王者之气和凝而不散的气劲,这和昨夜见到地灵魔宗之时的感觉几乎一样,而唯一不同也是最本质不同的是,魔宗给人的感觉是一种迫,而圣宗给人的是一种释放,无论是迫还是释放,都绝对会置人于死地!

 圣宗见到石隐进到屋里,也未招呼,只是随口拉家常一般的问道:“看石先生的样子不似本族人,不知道家在何方?”

 石隐圆滑的答道:“在下不过客,四方四方为家罢了。”

 圣宗轻笑道:“带着如此绝的女子一路,想来路途一定很是浪漫吧。”

 听着圣宗轻言慢语,石隐却心知他的话不过是旁敲侧击,心头冷笑一下,回问道:“若是圣宗一直有如花美眷在身边,恐怕也喜爱呆在温柔乡,而不是万里长征吧?”

 圣宗嘴角微撇道:“好个伶牙利齿的孩子,我便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身边的这个女子可有兄弟姐妹?”

 石隐问道:“听这话的口气,你似乎问的不是袖儿是否有兄弟姐妹,而应该是凤凰有没有兄弟姐妹吧?”

 见石隐在自己面前毫不软弱,圣宗默然一下,这是否算是承认呢?

 石隐声音一沉,直视着圣宗道:“凤凰究竟是什么谁?”

 圣宗眼神一凝,毫不回避石隐的视线,冷笑道:“站在你面前的我,乃是拥有魔法宗教地一半领土的天玄圣宗,一个力量达到八阶聚月力的极魔法主,你一个小小的零阶力者,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

 圣宗说话之间,朝石隐一眼瞥去,眼中透的王者之气浩瀚爆发,如同天空极一般的朝着石隐来,而石隐身上的王者之气亦跟着发挥出来,火月之力并和着白龙鱼先天之气汇合而成的新龙帝气在承受压力之后,幻成一头似有似无的红白龙身绕在石隐身上,显得石隐若天神降世一般,在圣宗的压力之下,竟然丝毫不退半步。只是,这不过是圣宗凝神一眼的压力而已,若是圣宗全力而出,石隐又将做何反应呢?

 石隐虽气势不输,却也倍感圣宗之威,提气朗声说道:“就算你是神,我一样敢质问你,凤凰——究竟是什么人?”

 圣宗亦因石隐有如此的气势而愣了一下,旋而哈哈大笑道:“真可笑,本宗若是不告诉你呢?”

 石隐冷笑道:“你是怕告诉我吧?”

 圣宗不屑道:“这种将法对本宗来说,又有何用?本宗既然说了不告诉你,就决然不会告诉你,你可以尽量发挥你的想象力去猜啊。”

 石隐咬牙道:“没想到魔法宗教地堂堂的天玄圣宗,未来魔法总纲的创始人,竟然怕了我一个小小的普通人啊?”

 圣宗眼猛然一亮道:“你说什么,魔法总纲的创始人?”

 石隐继续冷笑一声,却并不做答,而圣宗却完全被石隐口中的这句话震惊了,魔法总纲这四个字对他而言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秘密,普天之下,也只有另一个人知道而已,这个人,便是地灵魔宗了,当年二人还未进入魔法星系之时曾有立誓,二人要总结天下魔法源,万归宗,海纳万派,写成《魔法总纲》一书,传千古,可是事事难料,二人自得了光明黑暗两魔法之后,誓言亦不在,反而分别写出了不同的《魔法境界》来宣传各自的魔法,所以石隐提起这遥远的誓言,怎能让圣宗不惊?

 圣宗惊讶半刻,突然查觉刚才石隐身上释放的那种气息中竟有火月之力,除了自己,便只有——想到这里,圣宗猛一沉声喝道:“你究竟是魔宗的什么人?”

 石隐说道:“可笑啊可笑,莫非这四个字竟让圣宗殿下失去了理智不成,我若是魔宗之人,又岂会在这里和你高谈阔论?我若是魔宗之人,那么袖儿又岂会帮助你保护了这个星球?”

 圣宗一想也对,一个外族人又怎会和地灵魔宗挂上钩呢,凝神的看了石隐一眼道:“外族人,你究竟是从何得知魔法总纲这四个字的?”

 石隐哈哈大笑,背起双手道:“我不但知道魔法总纲这四个字,还知道你这一生的所有事迹,要不要我随便说几样给你听听?”石隐便随口说起圣宗之事来,而且事情多关圣宗隐私,这些事情乃是袖儿初来魔法宗教地时和石隐聊起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处。

 圣宗听着石隐如数家珍一样的说着自己的私事,有的事情虽然是广为人知,但是有一些却是不可能为外人所知的,尤其是在自己当上圣宗之位时,某些事情事关声名权威,自然得让它们销声匿迹,他——怎么知道?圣宗不由得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

 石隐不慌不忙,悠闲的转过身来,看着有些暴跳如雷的圣宗道:“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天大的秘密,但是你必须和我换凤凰的身份。”

 圣宗冷哼一声道:“石隐,你太看重自己了,我此刻若是要杀你,你连百分之一秒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石隐哈哈大笑道:“圣宗殿下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魔法宗教地未来掌权者,竟然会对我一个小子动了杀机不成?”

 圣宗此刻眼神真凝出杀机,对着石隐道:“你倒说清楚,究竟谁在我之上?”

 石隐面对着圣宗的杀机,反而不惊不忙,此刻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圣宗又如何,魔宗又如何,我石隐又岂会怕他们不成,经历重重生死,体会到爱情至大力量的石隐,从此再也不再畏惧何人!

 石隐哈哈笑答道:“这个人,便是凤凰啊,圣宗殿下没有想到吧?”

 圣宗神情呆滞一下,惊道:“不可能,凤凰她已经没有…”说到这里,圣宗猛然醒悟,将话止住,冷盯着石隐道:“你竟然想套我的话?”

 石隐自然是注意到了圣宗口中的漏,这个没有的后面究竟是什么呢?面对圣宗的冷眼,石隐神情丝毫不慌,坦然的说道:“不仅是你,还有魔宗,你们将会为凤凰打造出八大帝国中最为强大的魔法宗教地,纵然是百年之后,你们的名声依然是万民敬仰,代代相传,永世不衰的最强者啊!”圣宗被石隐口中的这些话完全的震撼住了,眼前的这个人是疯子吗?但为何他说的这些话竟会有种让人深信不疑的感觉,而且他之前说的那些秘密——圣宗不由得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石隐说道:“还是那句话,如果圣宗肯换,我自然会解除你心中的这些疑惑!”

 圣宗深一口气,指着门口道:“我不管你是谁,你马上离开这里,如果再在这里停留半步,我便对你格杀毋论!”

 石隐哈哈大笑,眼神中飘过一丝藐视,深深的盯了圣宗一眼道:“魔宗已经在这个城市了!”说完,大步流星毫不留恋的朝门口走去,消失在圣宗的感知范围内!

 剩下的则是圣宗一个人呆滞在这里,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竟有些恐慌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威胁他离开,但是他绝对绝对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魔宗在这里!

 圣宗眼前一亮,莫非未来早已被注定了吗?我竟然会屈居于一个女人之下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那我便来打破这个未来吧,魔宗,你我一战,誓不可避!圣宗想着想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疯狂的大笑声传得老远老远,传到远走的石隐的耳里,石隐也在笑,他在笑什么?

 城市外-森林湖畔

 朴-袖儿一个人静坐在那块熟悉的平滑巨石上,静静的看着湖面,不时的轻挥着手,湖水随着手一波波的漾开来,不时的撞在湖心的石头上,起滴滴飞渐的花。

 不知何时,一个欣长的黑色身影站在了朴-袖儿的身边,静而无声,悄而无言,只是随手拂袖,立起一道强大而广阔的音罩,将方圆百里都罩在其中,百里之内刹那无声,剩下的只是那水起的声音,随手一招,设置百里音罩已是高手所为,而且还能隔化有声无声,若不是地灵魔宗又有谁有此能力呢?

 朴-袖儿的眼圈红红的,自言自语的道:“我明明知道是错,却还是要去做,我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要奢望,我明明知道不该爱,却还是爱了,我明明知道是欺骗,却还是忍不住欺骗了,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却负不起这个错,不想负这个错,为什么,错的偏偏是我呢?”

 声音虽小,地灵魔宗却听得清清楚楚,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道:“世间之事,又何必太过计较,别人给不了的,不代表另一个人给不了,错便错了,只要下一步是正确的,便好了。”

 朴-袖儿苦笑一下道:“怎么可能——因为,这一错已经错得一塌糊涂了啊,莫说是我,便是上天亦无能为力了。”

 地灵魔宗说道:“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案,只要袖儿小姐一句话,本宗愿尽绵薄之力!”

 朴-袖儿摇头道:“哎,只可惜我非她,却想做她,无论如何做,却始终不是她,明知道做不了她,却还是想做她,这样的纷纷扰扰莫非便是爱情吗?”

 地灵魔宗眼神凝一下道:“若是这个她不在了,是否袖儿小姐便可以成为她了呢?”

 朴-袖儿恍然一惊道:“你的意思是…”

 地灵魔宗微笑着点头道:“我知道圣宗也到了这里,而且他身边有个名叫凤凰的女子,和袖儿小姐一模一样,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袖儿小姐的烦恼应该和她有关吧?”

 朴-袖儿叹口气道:“果然瞒不过你,既然你知道了,当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了吧?你大可不必为我隐瞒什么,这是你和圣宗复合的大好机会。”

 地灵魔宗哈哈笑道:“袖儿小姐太小看本宗了,本宗岂是损人利己之小人,何况眼前的人还是袖儿小姐你呢?本宗说过,只要袖儿小姐你愿意,这件事情就交给本宗处理吧。”

 朴-袖儿盯着地灵魔宗道:“明知道我是假的,为何还要帮我?”

 地灵魔宗回道:“天下之事,真真假假,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就象袖儿小姐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去做一样,本宗又何必岂是那等执意之人,既然人生都会犯错,今次便跟着袖儿小姐做件错事吧!”

 朴-袖儿咬咬,抬头看着地灵魔宗道:“你,莫非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

 地灵魔宗点点头道:“袖儿小姐和圣宗的对话我亦听在耳里,细想一下袖儿小姐所说的七十年之事,实在不难想出答案。”

 朴-袖儿浑身颤抖一下道:“那,这种事情你还要帮我?”

 地灵魔宗笑一下道:“本宗从未有过爱情的奢望,却在碰到袖儿小姐之时,有了心动的感觉,便凭着这一刻的心动,纵然为袖儿小姐做任何事情,也值得。”

 地灵魔宗的话缓缓而来,虽未有深情款款之感,却用他自己的语言表达了心中的话,听着这种温柔而娓娓道来的话语,朴-袖儿不由得有些感动道:“你,不必再叫我袖儿小姐的…”

 地灵魔宗摇摇头道:“在我眼里,你便是袖儿小姐,袖儿小姐便只有你一个人,只是,若要除去她,还需要袖儿小姐帮我一件事!”

 朴-袖儿一咬,点头道:“你说吧!”

 在这森林的深处,地灵魔宗就这样和朴-袖儿商量了杀凤凰的计划,而此刻的石隐却依然蒙在鼓中,而这个朴-袖儿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呢?而凤凰既然是朴-袖儿,为何又在圣宗的身边呢?

 是爱还是不爱,是该爱还是不该爱,是爱得自私还是爱的宽容,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做是错,不做亦是错,爱是错,不爱亦是错,在这个爱情的悖论下,我们究竟该如何的去追求爱情呢?此时的石隐,一心要找到凤凰和朴-袖儿之间的联系,却不知道凤凰已被种下了杀机,而此时的圣宗已经飞往城外,寻找魔宗,在他此刻的眼中,和魔宗必然要一战,以洗掉石隐在他心里种下的恐慌般的未来预言!

 石隐一出了圣宗居住的地方,就找了一个人——向野。

 向野一见到石隐,刚要惊喜的叫出声来,已被石隐神秘的拉到一个角落里,向野奇道:“二师傅,怎么了?”

 石隐半蹲下,悄悄说道:“你对这个城市的建筑都熟悉吗?可知道有什么暗道能通往圣宗一行人居住的房间里?”

 向野差点惊叫出来,石隐一把捂住向野的嘴道:“这事情可是二师傅和你的秘密,关系到大师傅的身世之啊。”

 向野似也听楮光说起过在圣宗身边有和朴-袖儿一模一样的女子,现在从石隐口中应证了,不由得惊道:“真的有和大师傅生得同样相貌的人啊?”

 石隐点点头,向野转了转眼珠道:“有一条密道,是以前挖的,没有多少人知道。”

 石隐看着向野道:“好,你带我去。”

 向野迟疑了一下,对着石隐道:“二师傅,这样做是不是和圣宗大人做对啊?”

 石隐看了向野一眼:“你放心,你不必担当任何责任的。”

 向野坚毅的摇摇头道:“二师傅,是你教会我火球术的,我相信你,就算是和教廷做对,我也会跟你走的!”虽是生在教廷之下,向野一向受到别人的欺负,有石隐教会了他火球术,这等天大的恩惠,又岂是一言二语能够表达的呢?

 石隐爱惜的摸摸向野的头道:“没这么严重,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向野点点头,避开众人,带着石隐沿着一条小道朝着地底走去,当时战时为了防御敌敌侵袭,城市的地底的确挖了不少的通道,而这也正让石隐有了接近凤凰的机会!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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