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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缓缓张开眼,粉⾊的帘幕随即映人眼瞳,她眨眨眼,有些恍惚,显然还未从沉睡中清醒。

 “醒了?”低沉的声音让她愣了下,随着声音寻过去,她立即笑开脸。

 “豹子!”她翻⾝下,连忙扑进他的怀中“我好想你,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走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要不是作乐告诉我,你在皇宮,我恐怕找不到你了。”她不停说着,抱着他的小手好紧好紧,好似怕他又会再次溜走。

 “豹子,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兴看到我吗?”不悦的抬起脸,她娇嗔着,可一看到他,她随即拧起眉。

 “豹子?”她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同样的脸、同样的五官,可却给她不同的感觉,这个人他…

 “你不是豹子!”她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眉紧紧拧着,眸底带着疑惑。

 豹子从不会用这么冷漠的眼看她的,他不是豹子!可是为何他长得跟豹子这么像?

 “你是谁?”为何跟豹子如此相像?

 “你刚刚不是喊我豹子吗?”男子勾起轻佻的笑,黑⾊深眸宮睨着申落纭。

 “你不是豹子,你是谁?”豹子不会有那种笑容的,带点浪、带点不羁,她的豹子从不这么笑的。

 “你说呢?”扬起眉,俊美的脸似笑非笑的。

 “翟昊天。”申落纭想起花作乐的话,她说豹子成了北陵皇,可这人不是豹子呀!陌生的气势、琊佞的气息、轻佻的笑容,这全不是豹子会有的。

 “你真大胆,敢直称朕的名字。”翟昊天轻斥着,脸上却无怒意,反而带着兴味。

 “你是北陵皇?”轻咬着,申落纭审视着他。

 “不然呢?”他站起⾝,⾝影一闪,随即来到她面前,拇指抚着她的“别咬,留下齿痕就不好看了。”他轻说着,眸底掠过一抹光,低下头,软⾆轻滑过她的

 一见他忽地出现在她面前,申落纭怔了怔,上传来他指上的温热,她没有推开他,星眸犹视着他的俊颜,直到她发现他眸底闪过的光芒,察觉不对时,粉已被他的软⾆划过,留下一道痕。

 啪一声,她迅速打了他一掌,退离他怀中,手用力的扶着,眸带垦息地瞪着他。

 除了豹子,谁也不能碰她。

 修长的手指轻划过际,翟昊天看着指上的⾎渍,薄勾起一抹笑,黑眸睇着她,眸底漾着冰寒。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份了?”他轻柔的声音隐带着冷,脸上扬起的笑令人看了为之胆寒。

 “你可知你刚刚的举动,⾜以为你带来死亡?”敛下眸,翟昊天柔声说道。

 “那又怎样?我人就在这,要我的命还不简单。”申落纭看着他,苍⽩的脸上有着倔傲。

 “你不怕死?”扬起眸,见她脸上的倔傲,眸底闪过一丝兴味。

 真是奇特的女人,看似柔弱,却又倔傲得不可一世,仿佛带刺的玫瑰,让想采撷的人扎得満⾝伤。

 申落纭别过头,摆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屑理会他。

 翟昊天冷下眸,手指攫住她的下颚“注意你的态度,别让我生气,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他柔声道,凝着她的眸却无一丝温情。

 申落纭拍开他的手,⽔眸睨着他“那又如何?”

 这人不是豹子,那她就不需要对他客气。

 心里反常的涌起一股厌恶。同样的脸,却不是她的豹子;相似的眸子,却不是属于她的温柔黑眸;低沉的嗓音,却无任何感情。他不是豹子,凭什么用银豹子相似的一切来对她说话。

 他不配!

 见她眼底的愤恨,他有趣的扬起眉“你在生气?”语气満是肯定,眸光微微流转着。

 俊脸升起一抹笑,他转⾝坐在椅上,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着“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黑眸直睬着他。

 “没必要,无事的话,请恕我告退。”她要去找作乐,问清楚一切,那家伙竟敢骗她!

 “因为豹子?”轻柔的声音停住她的步伐。

 “你认识豹子?”她转过⾝,蹙眉看着他。

 “因为我长得跟他很像,所以你生气了?”他不答反问“因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你生气了?偏偏我又长得跟豹子同一个模样,所以更意你不顺眼了?”边的笑更浓了。

 “不关你的事,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认识豹子?”冷下脸,申落纭脸上的不悦更盛。

 “怎么?被我说中了?”见她冷着一张脸,翟昊天脸上的笑意更浓“啧啧,刚刚还喜极地扑到朕怀中,没想到才一转眼,就变了脸。”

 见他不回答,申落纭转⾝就走。在他这得不到答案,她还有花作乐可以问个清楚。

 一想到此,她更加快步伐,谁知就要踏出门槛时,砰地一声,门却自动关上。

 “你!”她转⾝怒视着他“开门!”她低吼,脸⾊一阵苍⽩。

 “别气,气昏了可就不好了。”翟昊天笑着俊颜,举起杯子,轻啜一口香茗“坐下来喝口茶吧?”他倒了一杯茶,扬眸看着她。

 看了茶一眼,申落纭莲步上前,缓缓落坐,静静的拿起茶,轻啜了口,甘甜的茶香在口中溢开,暖了⾝,也让她慢慢静下心。

 “你想做什么?”冷静下来,她沉着的看着他。她知道用武她一定输,那么,想离开这,只有别的方法了。

 敛下眸,掩住眸中闪过的光芒,她一片静然。

 “这是我想问的。”翟昊天用手撑着脸,大手掬起她一绺秀发“你来宮中是偏了什么?豹子?”把玩着手上的发丝,他漫不经心的问着。

 “嗯。”申落纭轻应一声,任他触碰自己的发。

 他扬眸看了她一眼,黑眸轻闪“我跟他长得很像?”轻吻着手中的发,黑眸不离她的脸。

 “很像。”她柔顺的回应。

 “喔?真稀奇,那你怎知我不是豹子?”伸手掬起她的脸,他靠近她,二人的气息相近。

 睇着他,她吐气如兰“气质不像、眼神不像,纵使脸相似,依然不是豹子。”

 只是…

 申落纭下意识的柠起眉,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面前这黑眸似乎有点不同,就连靠近的⾝躯也带着悉。

 “喔?你确定?”黑眸掠上琊佞,脸与她靠得更近,彼此的气息噴至对方脸上,他的手也缓缓环住她的

 “嗯。”她掩下眸,心底闪过失望。果然是错觉,豹子不会有这种眼神的,她的豹子一向都很温柔,眼眸中不会带着掠夺。

 “那真可惜。”倾下⾝,他‮住含‬她小巧的耳垂,轻啃细着“如果是他,想必很轻易就能得到你吧!”移至她的,二相贴。

 申落纭静默不语,仅是闭上眼。

 “张眼看着我。”翟昊天低声命令。

 她顺从他的命令,与他相视。他的手自她的移至背,一使力,她扑至他⾝上,他抱着她,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他眸光不离她,二张依然紧贴着,而他的手,则不安分的在她⾝上游走着。

 申落纭一双⽔眸闪过一抹怒意,极快,却被他清楚的捕捉到,也惹出他的笑。

 “生气了?”轻过她的,他柔声问着,大手也‮开解‬她的⾐裳,顺着际缓缓往上滑。

 “是唔…”她开口,滑溜的⾆迅速窜进,滑过她的贝齿,寻至她的香⾆,毫不留情的掠夺着。

 而二人的眼依然互视着,黑眸的笑意更盛。若能‮服征‬这朵玫瑰,想必滋味一定不错。

 想着,他的手隔着外⾐,覆上她的绵啂,她⾝子微颤了下,依然没反抗。他的离开她,转而来到⽩皙的⽟颈,张口轻啃着,留下一道道紫痕。

 “我想,即使我不是你的豹子,依然能够得到你。”他扬眸看着她,俊颜満是自信。

 “是吗?”轻柔的话语缓缓吐出,趁他不注意时,她手指一弹,脸上也浮起得意的笑。

 谁知,早在她有所动作时,他的动作却更快,举手一挥,风向一变。

 “你…”她不敢置信,眼儿渐渐蒙,看不清他的脸。

 “任谁都不会相信,一朵带刺的玫瑰会突然变成乖顺的兔子。”他在她耳边轻道,手指轻划着她的

 “你…嗯…”她张口骂,却撑不住晕眩的!神志,眼儿一闭,倾⾝倒在他怀里。

 梁眸笑睇怀中佳人,他将她抱起,温柔的放上榻,盖上锦被“好好睡一觉吧!”轻吻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起⾝,手指犹不舍的抚着她的粉颊,勾着笑,眸中闪着谜样的思绪。

 直到低细哨声响起,他眸子一黯,看了她一眼,挥下帘,才转⾝离去。

 独留申落纭深深的睡着…  “来啦!”夜里,一抹⾝影靠着树,无聊的看着四周,直到听见靠近的气息,她才转⾝看向来人。

 “找得如何?有消息吗?”她低声询问。

 “没,银鹰好像失了踪影,遍寻不到,我怀疑…”来人低头沉昑着。

 “怀疑什么?”她扬眉,不解的问着。

 “银鹰可能早就死了。”来人说出答案。

 “喔?何以看出?”敛起眉,她思考着这个答案。

 “第一,银鹰一向守护北陵国,不可能无故消失踪影。第二,就算银鹰还活着,也不可能从不在北方出现。”来人说出他的想法。

 “怎么说?”她看着来人。

 “银鹰一向生长在北方,除了北方,它不能适应其他地方的气候,更何况只有北方才有它能吃的食物——火龙果,这种果实一向只在北方生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来人沉昑了下。

 “是什么?”她赶紧追问。

 “想想看,北尘⾕一向守护银鹰与北陵国,何以这次银鹰消失、北陵没落,北尘⾕却不闻不问,径自隐居山林?”来人敛下眸。

 “你的意思是…”她看向他“有可能是北尘⾕对银鹰下手?”

 “嗯。”来人点头,眉为此推论而紧拧起来。

 “唔,这下可难办了。”她沉昑着“如果银鹰真像你所说的,被北尘⾕给解决了的话,那么我们得预设对方的目的,也是为了银鹰体內的心丹,那么银鹰失踪这么多年,这心丹…”最后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可她相信他明⽩。

 “不管怎样,我得先去会会北尘⾕⾕主。”抿紧,来人说着。

 “那你得小心点,那人可不好惹。”她撇撇,下意识的皱起眉。

 “你见过他?”他看向她。

 “在武林大会见过,一个狂妄又深沉的家伙;倒是你,从没见过他吗?”她扬眉。

 “没,他一向很神秘。”神秘的北尘⾕,在武林中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那倒是,我也只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他”次。”她点点头“反正现在就给你了。”她耸肩。

 “还有,人我也给你了,你好生守护着,赶快找到心丹,不然她恐怕撑不过年底。”她吩咐着。

 “我知道。”他点头。

 “那我走了。”挥挥手,她转⾝就走,突地,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对了,忘了问你一件事。”

 他扬眉等待她的问题。

 “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的⾝份?”她不懂他的用意。

 “如果我是豹子的话,我保护不了她,豹子是我用来逃避的⾝份,太过温柔、太过寡断,这样的我,是保护不了她的。”他笑着。

 “而且,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我,又为什么爱上我,而如果她真的爱上我,我就绝不容许她逃避。”他看向她。

 “以死,逃避一切。”他坚定的说着。

 “喔?”她扬起眉,脸上勾起兴味的笑“那你好好加油吧,后会有期了。”挥挥手,她转⾝离去。

 看着渐远的⾝影,黑眸一闪,似想到什么,他缓缓一笑。

 那是属于豹子的笑容。  申落纭无趣的坐在池边,捡起石子一颗一颗的往池里丢,绝美的小脸沉着,脸上无一丝笑容。

 七天了,她被锁在这皇宮里七天了,而且到哪都有人监视着,烦死人了。

 恨恨的丢着石子,看着⽔波溅起,鱼儿窜的,她的眉也拧得死紧。

 翟昊天到底想⼲嘛?这七天,他净着她,脸上总是挂着轻佻的笑,令人看了就厌恶,偏偏又躲不开。

 而每次下药,遭殃的总是自己,然后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他怀中;一扬起眸,就见他得意的笑容。

 讨厌,讨厌死了!

 就连自己绝食‮议抗‬也没用,他反而将食物放进口中,说要喂她。

 恶心死了,谁要他喂!想到当时的情景,脸儿不噤一红,她却没发现。

 那讨人厌的家伙!她愤恨的将手上的石子全数丢进池里。

 “‮姐小‬,您该喝药了。”⾝后传来婢女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婢女,厌恶的望着她手上的补药。

 “不喝。”她断然拒绝。最令她讨厌的是,每天三餐都得喝难喝的补药。

 她嗯起嘴。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要喝药时,她愣住了,想着他怎知自己⾝上有病,难道他认识豹子,却瞒着她,还是他本⾝就是…

 虽然觉得不可能,她还是兴匆匆的跑去找他,谁知他的回答竟是一

 “当初你昏在大殿时,我有请御医诊断过,才知你患有心疾,很可惜,让你失望了吧!”

 可恶的臭家伙,她才没失望,凭他那德,怎么可能是她的豹子!哼,他太⾼估自己了!

 她想着,却听见叩地一声,她转头,却见婢女跪下⾝。

 “你⼲嘛跪着?快起来。”申落纭赶紧要扶起她。

 “奴婢不敢,请‮姐小‬喝药吧,不然奴婢难以对皇上代。”婢女哀求着。

 “他威胁你?”蹙起秀眉,申落纭质问着。

 “请‮姐小‬喝药吧。”婢女不敢回答,只是重复着这句。

 不习惯为难奴婢,她只得拿起药碗“好,我喝,你起来吧。”她轻声命令。

 “谢谢‮姐小‬。”婢女起⾝,不住地谢着。

 申落纭‮头摇‬,低头喝着,脑里却想着那该死的家伙。竟然用这招,可恶,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一道悉的声音在⾝后响起。

 申落纭转过头,也讶异的看着对方。

 “蝶妃娘娘万福。”婢女福了下⾝子。

 蝶妃娘娘?!

 “你是娘娘?”没有起⾝跪拜,申落纭依然坐在池边喝着补汤。

 “大胆,看见娘娘还不赶紧下跪。”见申落纭不敬,蝶妃⾝后的婢女斥着。

 轻瞄了说话的人一眼,不用说什么,申落纭单凭那⾼贵的气势,就让说话的人当场愣住,顿时住了嘴。

 冷哼了声,她转头看向蝶妃“你是北陵宮的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她明明在找豹子,怎么现在又会在北陵宮!还是北陵皇的妃子?

 当初作乐告诉她,北陵皇是豹子,所以她冒充舞全进宮来找他,谁知竟找到一个叫翟昊天的无赖,想到那无赖,申落纭不噤哼了声。

 然后又回头一想,那时她叫豹子为昊天,翟昊天也叫昊天,可他明明不是豹子,那为啥这女人又在这;里?而且还是翟昊天的妃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团

 不想了,那男人一定知道一切。想到此,她马上起⾝,不理会其他人,转⾝就要走去凌云宮。

 “你!你给我站住!”见申落纭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季雨蝶不噤怒吼着。

 谁理她?!

 申落纭冷哼一声,脑中只想赶紧找到翟昊天,问清楚一切。

 好一会,她终于气吁吁的来到凌云宮,站在门前,她深昅一口气,用力打开门。

 “翟昊天!”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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