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哇——好
喔!我们可不可以去下面玩?”若霜透过车窗望向南台湾的蔚蓝海岸;想跳下去戏水。
“这边不行的,你敢下去的话,会被海龙王抓当小老婆。”陶南熙含笑看着她红通通的俏脸蛋,差点又要失神了。
“哼!”若霜失望地嘟起嘴巴。
“别嘟嘴,我们下榻的饭店,后头就是海滩,我去开会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戏水。”
“你不是要我跟来帮你处理事务的吗?怎么又放牛吃草了?”若霜觉得他每次都是用骗的达成他的目的,但是想想,她每次都笨笨地被他骗。
“这些小事我可以自己处理,而且我不放心你陪我出席后会引起怎样的风暴,你实在太
人了。”陶南熙腾出右手轻弹她的脸颊,对她光滑而有弹
的脸颊感兴趣极了,忍不住又弹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若霜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
“唉,回去以后同事又有话可说了。”若霜无奈地叹口气。
“让他们去说,他们越说,我们的感情越好。”
“谁跟你感情好哇!都是你这张嘴
说话啦!害我的身价大跌,都没有人敢约我。”若霜凶巴巴地回他一句,可是她别开的脸却是十足的喜悦。
“谁敢约我的女人,就等着被我踢出公司。
“我的女人?哼!”若霜学着他狂傲的口气。
奇怪,现在不是流行女权当道,对于这种沙猪的豪语应该很反感啊!怎么她的心中竟是甜甜暖暖的呢…
到了饭店后,两人忙着安顿自己将要住上一个星期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陶南熙刻意安排的,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
不过好险他没大胆的只订一间房,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若霜在心中暗自庆幸。
敲门声让她回过神。
“谁啊?”她懒懒地应了一声。都是南台湾快晒昏人的热度啦!害她一整天都懒洋洋的。
“是我。”陶南熙沉稳的音调传来。
“有事吗?”若霜拉开门,看着换下一身西装, 着休闲服的陶南熙含笑看着她,不同于平时西装笔
的他,让她的心跳又不规律了。
“累不累?想约你到饭店四周逛逛。”他歪着头,脸上轻松又
人的笑容让若霜无法拒绝。
“好啊,你先等一下,我把东西收拾好。你要不要先进来坐?”若霜退开身子让他进来。
陶南熙坐在
沿看她哼着音乐、把旅行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里,看着她的身影来回飞舞,他眼中的热度越来越高,只差没把自己和她给燃烧了。
“你少拿你那对
的眼盯着我。”若霜从眼角瞥见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说她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可是我好想你。”他拉住走过面前的若霜,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度
月,请你控制一下你
恶的脑袋和魔爪行吗?”若霜虽然叨念个不停,还是乖乖偎在陶南熙的怀中。
“嘘,别说话,虽然你的声音好听极了,可是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对方的呼吸,感觉很不一样…”陶南熙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发间,闭着眼呼吸她
人的发香。
“真的吗?”若霜要抬头,却被陶南熙
着,她索
随着他,聆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呼唤…
“今天好不好?”过了许久,他轻轻在她耳边说。
“什么?”若霜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看着她这副清纯的模样,他真有点不忍心下手“残害”她。
“把你给我。”他的手指轻触她的粉颈,诚恳地要求。
若霜再无知也不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能吗?她该吗?
她的家教甚严,父母从小就教导她“守身如玉”四个字的重要。
她必须将她的贞
留给她的丈夫,但是现在,她居然不想拒绝他的请求,或者…她早就在为他做准备?
“真的这么难—下决定吗?”陶南熙见她闷不吭声,以为她还是不愿意。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还得再等下去吗?
“嗯。”决定之后,若霜抬起脸用澄澈的双眼望着他,微微点头。
“你真的愿意?”陶南熙轻轻捧起她的脸,感到自己心中的狂喜越来越隐藏不住。他从来不曾这么期待过。
“走啦!你说要陪我去逛逛,晚了,就没好逛的了。”若霜跳下他的腿,先一步闪出房间,不让他看见她脸上的娇羞。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红云满面。
陶南熙带笑跟在她身后走出房间。
今夜吗?他满心期待。
陶南熙和若霜下午散步回来后,就分别回到自己房中,为今夜做准备。
当高门声响起时,盛装打扮的若霜一脸喜悦地打开门,望向同样盛装的孤南熙,她
转的眼波更加多情了。
“请吧!”陶南熙绅士地握住她的手,引她到他的房间。
房里早已经准备好美食佳肴,摇曳的烛光更是添加了感
的气氛。
“敬你。”陶南熙举起酒杯轻碰若霜的,两杯相触,清亮的声音回
在房里。
“敬我什么?我一直都是你的累赘,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不,我要感谢你仁慈地解放一个受
火煎熬的男人。”
“这是你应得的,毕竟你努力地勾引我这么久,我要是没有一点回应,好像太狠心了。”既然决心要成为他的情人,也毋需再矜持了。
“任何事只要努力总是会有代价的。”他解
的轻喟让若霜微笑起来。
更多的情火融合在烛光之中,两人早已无心用餐,陶南熙起身来到若霜的身边拉起她,轻搂着她的
。
他的眼神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有她的存在,此时,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就算是要她从二十层的高楼跳下去她都愿意。
缓缓低下头吻住她等待的
,他的舌侵入她口中与她的
,双手也没有闲着,溜到她身后拉下洋装的拉链,衣服无声坠地。
“熙——等一下。”她推开眼前的情
厚幕也推开他,站离他三步之遥,不让他的手碰触他。
她脸上有掩不住的羞怯,但两手的动作都没有停止。这是她想要给他的礼物,她一定要做到。
她知道男人生理的需求,陶南熙和她在一起后也算是守身如玉了,她知道他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她愿意献出自己。这么体贴的男人她怎能不爱?
她缓缓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他的灼热眼神让她几度无法继续,最后在陶南熙的期待下,她终于全身赤
地走向他。
“帮我
衣。”他的手拉向他的,放在他快速起伏的
口上。
若霜的手颤抖而显得有些笨拙,陶南熙忍受不住她无心的挑逗,将她拉到
上仰躺,自己飞快褪尽衣物,然后叠上她雪白的身子。
体相触的火热让她差点窒息,一波波热
从她的下身渐渐蔓延向四肢百骸,她的心狂跳,她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
陶南熙尽力取悦她,他要让她的初夜成为最值得回味的一次。
他的手指向下轻探,发觉她已经温热,为他准备好了。
温柔分开她的大腿,让自己火热的坚
置于她从未有人探过的区域,轻轻推进她的秘密之处,他满意地感受到她的颤抖。
缓缓将自己推进她的体内,感到她那层薄薄的屏障,他先是在她耳边轻诉歉意的爱语,然后一
而入,在听见她痛楚的喊声时停住身子不动。
“对不起,爱人,这是不得已的,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他将推拒的双手举到头顶,攫住她的
,等到他本向的
望再也把持不住时,若霜也在他的身下
动她的
,看来她忘了刚才让她难受的疼痛了。
云雨过后,陶南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力气离开她的身子,翻身侧躺,搂着她的
让她完美的曲线贴着他
瘦的线条。
“若霜,若霜?”低唤几声没有得到爱人的回应,低头一看,他不
哑然失笑。她居然在亲热过后马上睡着了,想必是累坏了吗?
但是她显然得到了
足,因为她是带着甜美的笑容入眠。
一个星期的“
月”很快就要结束了。
除了开会的时间外,陶南熙几乎都和若霜腻在一起,不是在
上度过消魂时光,就是相伴在饭店附近嬉戏游晃,亲密的模样让其他住客以为他们真是对新婚夫
。
原本是以助理秘书的名义来屏东的若霜却成百分之百的闲人,在最后一天的傍晚,饭店为来此与会的商界名人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若霜知道后死都不肯参加,在陶南熙再三追问下,她才
吐吐地说她没有带礼服。
陶南熙先是取笑她的别扭,然后马上带她到饭店的
晶专柜替她买了套极为出色的礼服,若霜虽然再三推拒,最后还是在陶南熙的强势威胁下收下。
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高级的衣取呢!光是价钱的零头她就得工作两个月才抵得上,但像陶南熙这样的有钱人,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
吧!
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若霜一进场就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般,不住地四处张望,连连发出赞声。
“别紧张,只要跟着我就没事。”陶南熙拍拍她握着他手臂的手,宠溺地对她微笑。
“陶总裁,怎么从没过这位美如天仙的小姐?你以前都把她藏到哪里去啦?”一名旧识上前打招’呼,对美
的若霜极为倾倒。
“就是因为她太吸引人了,我才舍不得让她
脸。”陶南熙低头对若霜一笑,他的柔情让在场其他人意外极了。
虽然陶南熙在大家的印象里称不上是冷面罗刹, 但也从未见过他对他的女伴这般呵护怜惜,光是这记笑容,就足以让众人起了轩然大波。
早在他们俩进场时,就有两个人盯上他们了。一是上次与陶南熙决裂的杜曼群,一是嘴角噙着冷笑,心中正在盘算诡计的赵瑞华。
“没想到你会带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出席这种高级宴会,难道不怕贻笑大方吗?”杜曼群是应另一名商界人士邀请前来,但她自己清楚得很,她愿意大老远从背部来到台湾的最南端,是为了见到陶南熙。
陶南熙听见熟悉的讥诮声,手揽若霜的
,带着她转身,面对杜曼君。
“我现在才知道你没有我想像中的成
。”他摇摇头说,对于她苦苦的纠
感到不悦。都是成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虽要自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他温柔地带若霜离开,不把杜曼君放在眼里;
杜曼君得不到心上人的眷顾,差点泪洒会场,许多知道她与陶南熙
情的人都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更是让她难以平复情绪,她身子一旋,连忙离开会场,想找个地方
舐伤口。
她不得不打从心底承认,陶南熙与韩若霜站在一起时是如此地相配。陶南熙对她的态度让她心灰意冷,若许她是真的该死心了…
而一直在远处观看的赵瑞华则打算去会会陶南熙那小子,顺便探探韩若霜是否真的已经
住他了。
于是他往陶南熙的方向移动。 “陶总裁,玩得还愉快吧?”
陶南熙皱着眉头转过身,面对他的死对头、大仇人赵瑞华, “还好,若你没出现就更完美了。”
姨丈!若霜瞪大了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陶南熙放在她
间的手明显地缩紧, 显然他的情绪因为赵瑞华而变得极为激动,但他的脸上丝毫瞧不出任何异状,平静得像是没表情的人。
她的眼神悄悄溜向姨丈,暗暗祈求姨丈不要
了她的底。她虽然没有对不起陶南熙的地方,但是陶南熙显然不怎么喜爱姨丈。
转念一想,是姨丈要她到“飞腾”的卧底的,他应该不会让自己人曝光,不然他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
。
这么一想,若霜的神经就松懈下来了,她的手尽量不动声
地覆盖住陶南熙缩紧的手,想让他的心情松弛下来。
他们之间到度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许她该问问姨丈,或是…把整件事告诉陶南熙?但是她害怕陶南熙得知后的反应。
“这位是?”赵瑞华佯装是第一次见到若霜,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她。
他假装没看见若霜把手按在陶南熙手背上,只在心中冷笑。原来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那么他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进行了。
“我的女友。”陶南熙寒着脸,简短介绍过后,就着若霜离开,他不屑与杀父仇人多说一句话。
“熙,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若霜被陶南熙一路接着着走,直到户外她才甩开他的手,站住脚不肯再前进。
“没事,我只是不想见到那个人渣。”陶南熙咬牙切齿地说。
“人渣?”若霜对他的用词感到意外极了。他怎么这么说姨丈呢?
“没错,他害死了我的父母。”陶南熙双手紧握,眼底有着深深的恨意,看得出来他正试着克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可能?”若霜惊呼失声,而处在激动中的陶南熙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我父亲和赵瑞华是好友,两人合伙成立一家公司。刚开始一切都还平顺,直到公司壮大后,渐渐有款不符合的问题发生,经过查证,是赵瑞华所为,我父亲念在朋友情谊而处处退让,但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但提议拆伙,赵瑞华答应了,不料…”陶南熙几乎说不下去,还是若霜的手安慰地抚上他的背,才让他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父母发生了车祸,警方调查,发现肇事原因是煞车线被人剪断了,大家都知道赵瑞华是幕后黑手,却因为若无证据而无法定他的罪。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动手脚把我父亲的股分移转到他的名下,我们措手不及,没有办法收回属于我父亲的东西,叔叔只好带着我远避美国,利用父亲仅剩的一点点遗产建立‘金鹰集团’,直到五年前,我才回到台湾…”陶南熙说不下去,只有耸耸肩,仿佛想抖掉身上的沉重压力。
“报仇。”若霜含着泪水替他说完。看他每天嘻皮笑脸的, 哪看得出来他有残缺的童年。
而她更无法相信她的亲戚竟是这样的恶人,她想替姨丈说些好话,但是看陶南熙一脸的哀痛,她不敢再加深他的悲恸。
“别哭。事情已过了这么久,我都不伤心了,你又何必…”
陶南熙的话被扑进他怀中的若霜打断,他轻抚她的长发。 “别哭了, 应该是你要安慰我的, 怎么变成我在安慰你呢?太不应该了。 ”
“可是人家好为你心疼啊!想到当年你才十几岁就失去了双亲,我好心痛,呜…”若霜哭哽咽不已。她决定找机会问姨丈这件事,她知道陶南熙是不会说谎的,但她也是难以相信姨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好了,别哭了, 今天是我们
月的最后一天,你舍得这么美好的一天就这样破坏掉吗?陶南熙抬起她的脸,替她拭去泪水, “别哭了,宴会才刚开始呢!”
“嗯,要哭等没人时再哭。”若霜
了他西装外套口袋里的白巾,擤了擤鼻水,恢复灿烂的笑脸, “走吧!我们进去。”
她拖着陶南熙回到宴会中,刚才的
曲已经被她抛在脑后。她不知道的是,她那阴险的姨丈还有把戏没玩完呢!
“若枫、若静,我回来了。”一回到家,若霜就不客气地大喊。
“啊!你是谁?”若霜瞪着从若枫房里走出来的男人,他…好像很面
,可是她没听说若枫不是若静
男朋友啊!
“你一定是若枫的大姐吧?我是乔昱,你应该有在电视上见过我吧?”乔立热情地上前来想和她握手。
“你…你不要过来,给我退后。”若霜被他率
不羁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伸出双手在空中挥动,不让他靠近。
“姐,你怎么这样?人家那些小女孩们巴不得能得到他的一吻呢!不识货。”若枫从房里走出来,懒懒地对若霜说。
“你——”若霜瞪着若枫和乔昱,乔昱一见若枫出来,马上转身搭着若枫的肩,简单的动作之间有着明显的宣示意味,难道…
她想到自己的妹妹被人轻薄,忍不住气,瞪着眼就要开骂。
“嗳,先别说我,你也是一脸
情
漾呀。”若枫不客气地先堵住若霜的嘴。
“你敢碰我妹妹?”若霜不理会她,转向那个什么广告明星乔昱, 天知道他是打哪蹦出来的。
“那可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说她——”乔昱也不知道是故意装傻, 还是真的不懂脸色, 一脸得意地要把他和若枫之间的事全盘托出。
“你闭嘴!不许多说一个字。进房去。”若枫伸手挥过去,打了乔昱一巴掌。
若霜以为乔昱会老羞成怒,拂袖而去,没想到他只是耸耸肩,捂着脸颊默默回房。
“若枫,你在做什么?”若霜情急地抓着若枫的肩。
“若霜,你又在做什么?”若枫把话丢还给她。
“你!唉,算了,那我问你,你把他带回家做什么?一个大明星,不知道有多少记者跟在他的
、股后头,你是想让我们家颜面扫地是不是?”她们一家只有三姐妹,家里藏了个大男人,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会被街坊的三姑六婆批评得颜面全失。
“他就是没地方躲,才窝来这里的嘛!要不然他哪一栋房子不比我们家大上几倍?他想来我也没办法啊!”若枫说得理直气壮。
“你…”若霜想要训诫若枫一顿,因为旅途劳累而作罢。 “算了,说不过你。你都这和么大了, 自己做决定吧!若静呢?”已经一星期没见到最让她挂心的小妹了。
“去同学家赶报告,她说她今天不回家睡了。”
“同学家?男的还是女的?”若霜一脸怀疑地问。
“你以为我们家的三姐妹都是
女啊!你放心,还有一个幸存者。”若枫受不了地翻个白眼,转身走回她的房间。
“说这什么话?”若霜瞪着合上的门板骂道,不过显然没有人理她。她
气地自嘲一笑。
何必那么多呢?若枫比她还精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这个做姐姐的或许不必要再担那么多心了。
妇们各有自己的路要走,她就别再像个老妈子似的,整天跟前跟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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