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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阳光普照,又是朝气蓬的一天!

 昭小?开心的坐在秋千上的,脸上满是笑容。

 来到凌岫山庄转眼间已近半年,自从来到这儿后,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好命的小姐。

 每天醒来时都已经接近晌午,用完午膳后,下午稍微扫个地、擦擦桌子,就能在莞院里四处游玩,待晚膳时间到了,一天的活儿也差不多结束了。

 呵呵!跟以前的工作相比,这份差事真是优闲啊!昭小?开心地想着。

 为什么这么轻松呢?

 原本她该好生伺候著的主子任颢,自从那带她回来之后就不见踪影。听说是带著大少及三少爷到什么“乐水湖”去了。而庄里住著一位整天打人的公主,整个凌岫山庄除了莞院之外,一片风声鹤唳,人人自顾不暇,根本没人记得为她分配差事。

 她也曾私下问过其他人,那位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大家都说不清楚,好像说她是大少——不过大少不是去什么湖吗?一个家里怎么会有两位“大少”呢?最起码也该有大有小吧!

 算了,反正外头的一切都不关她昭小?的事,她只管伺候二少爷,落得轻松!

 只是…

 昭小?皱了皱眉“好无聊喔!”

 这样的日子虽然很轻松,不过时间一久也无聊的,难不成她是天生的劳碌命?

 “唉!不知道二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昭小?望着蓝天幽幽道。

 唉,现在要干嘛呢?

 * * * * * * * *

 数月后。

 任家大大小小一行人终于浩浩归来——

 “恭喜老爷、夫人添金孙!”

 “恭喜大少爷、太少喜获麟儿。”

 林叔领著一干奴仆眉开眼笑地站在正门接,排场不小。

 随著恶公主的过世、大家的归来,凌岫山庄终于恢复了昔日的热闹温馨。林叔不落下感动的泪水,这段日子的辛苦总算有了代价。

 “林叔,我们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任颢温和一笑。

 “二少爷别这样说。”

 “林叔,家中一切还好吧?”三少爷任颢郸也关心地问。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那就好。”

 “大家快来这儿过个火,以后的日子平平顺顺没烦恼。”林叔说。

 他特意摆了个火炉要大家从上头走过。以往不信这套的众人,今配合的纷纷跨过。

 “为了帮大家接风洗尘,已经吩咐厨子多备许多好菜了。”林叔笑咪咪的张罗著。

 “哇!好期待喔!”任家的大少高净以一听到有好吃的,眼睛都发亮了。

 “离晚膳尚有两个时辰,我们先去歇息,待会儿再用膳吧!”夫人刘霈芝代。

 “是。”

 于是大夥儿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准备稍作歇息,再来热闹庆祝一番。

 * * * * * * * *

 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任颢踩著轻松的步伐走回“莞院”

 从前在家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有在出远门后,才开始怀念家的温暖。

 推开房门,一阵馨香扑鼻而来。

 嗯!好香…任颢了两口。

 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卧房有香气呢?他有些困惑。

 兴许是自个儿早闻惯了,所以感觉不出这味道。他笑笑地嘲笑自己以前的线条。

 再环顾暌违已久的寝房——任颢皱眉,总觉得房里的感觉似乎与从前不大相同,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同。所有的东西都在,也没特别多出奇怪的东西,但——

 或许是太久没回来了吧!难免有些陌生。他在心中为自己的疑惑解答。

 打了个呵欠,伸伸懒,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真是有些累了,反正离晚膳时间还有两个时辰,不如先睡一会儿。

 于是他走进内室,坐到前,褪去外衣,拉下纱帐,倒头闭上眼缓缓睡去——

 * * * * * * * *

 “二哥、二哥!”任颢郸急?到任颢边“二哥,别睡了,用膳啦!”

 见无人回应,任颢郸想也不想就拉起纱帐,不料却看见——

 天啊!他的二哥竟与一名陌生女子躺在上,手勾著手、脚著脚,抱在一块儿睡觉!

 任颢郸不敢置信地瞠大眼。

 “啊——”

 “啊——”

 “啊——”

 三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石破天惊!

 * * * * * * * *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任颢、任颢郸、昭小?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惊慌。

 “我是任颢。”

 “我是任颢郸。”

 “我是昭小?。”

 三人同时说出自己的名字,气氛有点僵硬。

 “你说你是谁?”任颢郸看着昭小?问。

 看她一身布衣裳,她是谁?

 “昭小?。”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天啊!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通知她一声?

 现下这情形——真是糟透了!

 “发生什么事了?”

 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推开,门后是任颢磊、高净以、任齐易及夫人刘霈芝焦急的脸。

 看到房内的景象后,大夥儿一阵错愕。

 房里竟是一男一女坐在上,外衣早已褪去,发丝凌乱,活像是——

 天!这不就是所谓的“捉”吗?

 这…颢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是何时转的?这女子又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跟他们一路回来的吗?大夥儿一脸不解。

 这未免太奇怪、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颢,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等情形,大家长任齐易严肃地问。

 “我不知道啊…”任颢茫然地摇头,看向身后的昭小?。

 她是谁?他脑海里似乎搜寻不到关于她的印象,应当是没见过啊!她怎么会出现在他房里?

 任颢心头满是问号,于是开口问道“姑娘,你是谁?怎么会跑到我的寝房?”

 “我…”昭小?口水,看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她,困难地回答“二少爷,你忘记了吗?我是你在烟花巷买回来的——”

 “什么?”

 昭小?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叫,为之傻眼。

 颢怎会做这种事?在烟花巷买了她?!

 而任颢本人则因事隔近一年,忘记了这档事,因此也是一脸困惑。

 见众人一脸疑惑,昭小?怯怯地下,咚一声跪下。

 “老爷、夫人请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说著,昭小?哭了,心里头满是懊悔。

 呜呜呜…她不应该睡在主子上的…

 昭小?满心想着自己的逾矩,懊悔自己有失本分,没有主仆分际,以为众人是为这点生气,生怕大家会将她逐出山庄,却没想到方才她的一句话,传达到每个人的心中,各自都有注解。

 好可怜哪!

 怎么?颢不想负责吗?这怎么可以!

 身为“肇事者”的娘,刘霈芝上前扶起她,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无论如何,遇到这种事到底是女人吃亏,起码要为她保住名节,否则这种丢颜面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教她如何自处?

 “回夫人,我叫昭小?,玉字旁的?。”她噎噎的说。

 “小?…嗯!名字真不错。告诉我,方才你们在屋里做了什么?”刘霈芝拍拍她的手,柔声问道。

 “方才我在——”昭小?低下头“我在睡觉。”

 “那你在做什么?”刘霈芝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任颢一听,立即明白自己的回答必会使大家误会,急忙解释“爹、娘,虽然我也在睡觉,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够了!颢,你怎么这么胡涂?”身为大家长的任齐易破口大骂。

 “不是的,爹,您误会了。”任颢为自己澄清。

 “我们误会了什么?你们不是同在榻上——睡觉吗?”刘霈芝厉声问。

 任颢怔愣了。天,他真是百口莫辩!

 他们确实都在榻上——“睡觉”但事情绝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啊!

 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是啊!二哥,我方才明明见到你们在上抱在一块儿,好亲昵喔!”说著,任颢郸不脸红。

 大夥儿闻言又吓了一跳。

 “颢郸,你所言可属实?”任齐易求证。

 “是真的。方才我拉起纱帐时,的确瞧见他们手勾手、脚脚的睡著,我可不是胡说喔!”任颢郸保证似地说道。

 昭小?急忙摇头,发觉大家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是这样的!老爷、夫人,我与二少爷…我们只是…”该怎么说呢?一时慌了手脚的昭小?,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别说了。颢,你藏了人家多久?”刘霈芝问。

 “我没有啊!”他都不记得她是谁,如何“藏”?

 一旁的高净以眨眨眼,问向昭小?“你来这儿多久了?”

 “我不记得了…大概快一年了吧!”

 “那你都住哪儿?”

 “我住在…”昭小?瘪瘪嘴再度跪下,哭得稀哩哗啦“就住在这间房里。”她不停地认错,只希望他们别因此而赶她出门。

 “太过分了!颢,你怎么解决?”身为大嫂,高净以也看不下去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你们听我解释——”任颢一脸无奈。怎么大家都不肯好好听他解释?

 刘霈芝气愤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颢,你一向就很有责任感,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颢,你该给这位姑娘一个代。”任齐易也出声了。

 任颢猛摇头,这一切真是天大的误会!

 “爹、娘,你们不相信孩儿吗?你们听我说——”

 “若要我们相信你,你就娶了人家!”

 “什么?!”昭小?与任颢同时大叫。

 这是处罚的方式吗?昭小?不敢相信。

 若奴婢睡了主子的,就要嫁给主子吗?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任齐易说。

 “不是啊!爹、娘,这真是个误会!”任颢急得冒出一身冷汗。

 “误会?眼见为凭,颢,你认为自己有何委屈?”一直不说话的大哥任颢磊终于开口。

 “我——”他有很多委屈哪!

 “是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家与你同在一张上,你还想不负责吗?”高净以附和丈夫的话。

 “不是的——”任颢再度开口。

 “颢,一时胡涂并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敢作敢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能因为你是少爷就可以为所为,我们凌岫山庄是不容许你这样做的!”

 见大家口径一致,任齐易开口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和你娘这就去选个良辰吉。”

 刘霈芝走到昭小?面前,拍拍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等著做个美丽的新娘吧!”

 语毕,她牵著丈夫的手步出房门,而大夥儿见事情已有个了结,亦各自散去。

 “大哥,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任颢最后一问。

 任颢磊停下脚步,认真说道:“颢,我相信我的眼睛。坦白说,你今会有如此『兴致』,身为大哥的我的确无法理解,这不像你的作风。但事情既然已经然发生,你就要为自己、也为这位姑娘负责。”

 语毕,他牵著爱转身离去。

 * * * * * * * *

 “我们最好先将几个问题厘清。首先,你究竟是谁?”任颢一反平的好脾气,蕴含怒气地问。

 事情怎么会演变至此?他不就是小憩了一会儿,怎么会睡出这天大的问题来?现在还居然教他娶她…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是你在院买回来的,二少爷不记得了吗?”看着他发怒的模样,昭小?大气都不敢

 好恐怖喔!印象中他不是温和、客气的一个人吗?怎么突然成了凶神恶煞?

 院?烟花巷?他何时去那种地方了?任颢回想着。

 对了!一年前他曾替大哥送钱去给凤儿,当时他好像赎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

 “你就是那个丫头?”他记得当时她骨瘦如柴,根本还是个孩子,但眼前的她却是个身材?纤合度的十七、八岁小姑娘哪!

 “是啊!少爷想起来了?”昭小?松了口气“你记起来就好,我好怕你真的忘了。”那就惨了。

 任颢盯著她瞧了一会儿,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不过——

 “你真的是她?”

 “是呀!”昭小?杏眼圆睁的猛点头。

 “那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银两赎你?”任颢小心求证。

 “八十两!”昭小?想也不想就回答“还把卖身契送给了我!”

 任颢紧蹙的眉头缓缓一松。她说的都没错!

 再仔细端详她好一会儿,敢情是山庄的伙食很不错…

 他决定相信她了,但是——

 “你为何会睡在我的寝房?”

 闻言,昭小?讪笑两声,有点不安的答道“因为——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啊!”贴身丫鬟?任颢直觉她在说谎“我从来就没有贴身丫鬟。”他长这么大,可没被丫鬟伺候过。

 “有的有的,这是林叔指派给我的工作。”昭小?为自己澄清。

 “林叔?”任颢一脸狐疑。

 “是啊!还是你带我去见他的,不是吗?”

 任颢再回想“没错。”她又说对了。

 “那就是了,是林叔代的。”

 “你确定?”

 昭小?毫不迟疑地点头。

 “即使如此,你睡在我的上,终究说不过去。”任颢挑眉,想知道她要怎么解释。

 “呃——”昭小?哑口无言。

 “嗯?”

 “那是因为…自从你赎了我之后就不见踪影,我想这张空著也是空著,所以就…睡了一会儿。”昭小?硬著头皮说出实情。

 “是一会儿吗?”他厉声问。

 “呃…大约快一年吧!”

 难怪他一回到房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是房里有股他之前没闻过的馨香。而他竟一时大意,没有仔细察看!

 “你知道自己犯错了吗?”任颢的语气终于稍微恢复昔日的温和。

 “少爷,真的对不起。”昭小?说著就跪下了。

 任颢叹了一声,将她拉了起来。

 “你以为你这一跪,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是我不对,你罚我好了!”昭小?边说边哭了起来。

 男人最怕女人的泪水,任颢当然也不例外。

 “起来吧!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他无奈地摇头。

 听任颢这么一说,昭小?愈哭愈伤心。

 “那老爷、夫人所说的婚事怎么办?”昭小?噎噎地问。

 想到此,任颢心情一阵郁闷。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娶她吗?他与她并没有感情啊!

 不娶吗?那他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向大家澄清这一切全是一场误会?

 唉,他要好好想想…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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