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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伐楚
 公元前225年三月,天气刚刚回暖,一支军队正离开咸向平方向开进。

 前面开道的三千精锐的虎贲军,人人黑衣黑甲,便连旗帜也是黑色的,上面锈着斗大的古‘秦’字以及白龙彩凤的王室图腾;中间是数百执戟郎中,手持诸般王室仪帐,紧紧地护卫着一驾八匹白马驾御的华丽御车;最后则又是三千虎贲军,旗帜翻飞的镇着后路!整支军伍看起来威严无比,肃杀昂!

 这正是秦王政的銮驾,正赶往平王翦封地,扶苏也奉命随驾而行!

 当大军开到平王翦住处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王翦闻讯换好朝服,打开中门,率阖家大小在门前跪接!

 身着黑色滚龙袍的秦王政一下马车,就微笑着搀起王翦,笑道:“卿等不用拘礼,都起来吧!”王翦恭敬地道:“大王今亲自来臣蜗居,必要大事,请大王至密室相议!”秦王政点了点头道:“甚好,请老将军安排!”

 王翦当即领路,秦王政、扶苏随之入了密室,王翦宅院则随之被虎贲军和郎中接管,密密布防起来!

 三人坐定,秦王政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翦,笑道:“王老将军在平休养两年,身体看来大有好转啊!”王翦虽然此时发须皆已花白,但身形仍然拔伟岸,容颜依然刚毅英武,闻听此言,笑了笑道:“多谢大王厚爱,臣这两年关节痛的病症大有好转,每夜睡觉时也能一觉睡到天亮了!平里再教教孙儿王离练练剑法,学学兵书,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秦王政闻言有些羡慕地道:“寡人真有点羡慕老将军的这种生活啊,只可惜寡人终年忙碌,连一休息时间都缺乏,哪有这般闲情雅志噢!”王翦闻言笑道:“大王和臣不同。秦国可以十年没有王翦,但不可一没有大王!”

 王翦毕竟老巨滑,老拍得是恰到好处!秦王政闻言大笑,拍了拍手道:“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今寡人冒昧来访,老将军可知寡人何意?”

 王翦面色平静地道:“大王可曾是想让老夫挂帅灭楚?”秦王政抚掌大笑道:“王老将军果真了得,寡人的心思老将军一猜就中!”言罢,有些谦然地道:“如今天下,韩、赵、魏相继而灭,燕国远走辽东,齐国文弱,只有楚国勇悍,可以与我秦国一战!但寡人遍观秦国诸将,无人可以担任灭楚大任,只能请老将军出山,为秦国再建奇功!”

 王翦闻言笑了笑,有些推托之意道:“大王,非臣不愿!只是老臣实在是老病不堪,虽然现在有所好转,但也只能在家含饴弄孙而已,要再上战场统领大军恐怕力有不逮!要是误了军国大事,反而不美!今有武安君大人年少有为,秦军归心,大王何不以其为帅,攻打楚国?”

 扶苏闻言一愣,立时明白了王翦的想法:王翦父子前后为秦国立下无数战功,在军中威望崇高,旧部无数,已有功高震主之像,此时王翦选择退隐,一则是确实年老多病,二则也是尽量避祸,不想和秦王政发生冲突。现在要以其为帅伐楚,若再成功,王翦虽然会成就盖世奇功,但是福兮祸所伏,如此功高震主之下,对其家属后的平安未必是件好事。所以王翦才有推托之意!

 扶苏连忙道:“王老将军此言差矣!本君虽然立过一些微功,但多不足道!楚国幅员辽阔,兵力众多,项燕之能又不下于将军,以本君之战场经验恐怕难以取胜,所以还请老将军勉为其难,再次出山!”

 秦王政也是此意,不放心将如此重要的战役由扶苏统帅,连忙附应道:“是啊,老将军就不要再推托了,寡人如此辛苦亲自跋涉而来,老将军难道就不给寡人一点薄面?”

 王翦看实在推托不过去,只好叹了口气道:“也罢!大王要是实在无人可用,一定要老臣效犬马之劳,就如同老臣以前所说的要拨给老臣六十万大军,少一万都不行!”

 秦王政闻言大喜道:“那是当然,老将军说多少就是多少!”

 大事即已谈定,王翦连忙命人为秦王政和扶苏准备酒菜及宵夜!

 三人又谈了伐楚计划一段时间以后,王翦突然呈上一张清单,有些歉然地道:“老臣有些不情之请,请大王允准!”秦王政以为是攻楚计划一类的东西,连忙接过玉帛,抬目细看,谁知一看之下不由得哑然失笑,随手递给了扶苏。

 扶苏奇怪地接过一看,也不呆了半晌,只见锦帛上是一张清单:列明了王翦求取的咸附近十数处美宅良田,处处价值万金,可谓是要价不匪!一时间,扶苏不面色古怪起来,心道:“这王翦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那么大的胃口,也不怕撑着!”

 秦王政苦笑道:“老将军到现在还怕穷吗?历来我大秦将领得有战功,寡人都赏赐甚丰呀!”

 王翦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道:“为大王将,除了王室公子外,再大功劳亦无法封侯裂土,只能享受食邑,所以老臣不能不为后代子孙着想,趁老臣还有些用的时候,多谋点利益!”

 “这些小事寡人回到咸外自会命人处理,还是请老将军关心灭楚作战的大事!”秦王政笑着说,忍了忍心下的不快!

 “这可不行,这对大王是件小事情,对老臣可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事情!”王翦今一反平谨慎恭敬的表现,步步紧,非要秦王政厚赏!

 秦王政苦着脸,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好吧!寡人答应老将军,一回咸就办理此事,这总行了吧!”

 “太好了,老臣多谢大王厚赏!”王翦喜孜孜地下拜谢恩!

 看着秦王政有些无奈的面孔,扶苏心中不感慨万分:秦王老爹真不愧是千古一帝,能忍他人所不能忍!平里生杀与夺,一怒之下便可令天下血千里,伏尸万计,可如今有求于人的时候也竟能如此步步忍让,了不起啊!不过这王翦也实在狡诈,其索财是假,实际上是想给秦王政一个贪财不贪权的印象,否则以秦王政多疑的性格,如何放心将六十万大军与王翦,这可是目前秦国能够调动的倾国之兵啊!

 一时间,扶苏不暗自感叹政治的魅力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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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楚大计一定,秦国整个朝廷立时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地运转起来,没天黑夜地忙碌着;每里都有数以百计的使者从咸出发,分赴各郡县,星夜催发兵卒和粮草至咸集中;秦国无数村镇、城池也随之进入总动员,一名名青壮年纷纷离家别子,接令入伍,一匹匹骡马也随之入征,参与后勤运输;整个国家就像一口沸腾的大锅一样,山间小路、国家大道之上到处都是向咸的军伍和粮队,尘土蔽,旌旗遮天!

 秦国,已经进入了国家总动员的状态!

 一个月,仅仅用了一个月,秦国便完成了六十万大军的征集和调配,这是各国所没有的超高效率,也是中国历史上、甚至世界历史上最有效率的军事征集行动之一!如果再考虑到秦国只有五百万人口的国家规模,能够在一个月内动员六十万大军这一卓越成就,简直足可彪炳史册,芳百世,傲视古今!

 古人素重鬼神,秦人尤喜占卜,所以经神巫占卜,选定了一个所谓的良辰吉后,秦国便立即开始在咸郊外搭建庞大的拜将台。古人素重礼仪,这可马虎不得!

 国家之力排山倒海,尤其是秦国这种法令森严、配合紧密的国家,一座占地足有数十亩的庞大点将台在朝庭征发了十万民夫之后,只用七便拔地而起,傲然矗立于咸东郊!

 与此同时,在拜将台犹自还在修建的时候,也是庞大的秦国忙得疯狂运转的时候,扶苏却惬意地拥美抱玉地在凌烟阁中消磨时光!也不知怎的,这些日子虽然其他人等都忙得顾头顾不了尾,忙前却忘了顾后,但扶苏却一直没有什么差事,所以扶苏也乐得逍遥,整里不是读读书,弹弹琴,击击筑,就是拥美抱玉地游山玩水、赏花观鱼,那日子过得简直太滋润了!

 这一下午,凌烟阁中后花园,五月的天气已经十分温暖怡人,青草葱葱,百花盛开,花园里一片的气息。

 而在园中一块铺开的洁白锦帛上,扶苏正惬意地躺在齐虹的玉腿上,享受着王瑕和笑春风两双玉手的温柔按摩,嘴里还不时咀嚼着齐虹笑嘻嘻递过来的可口果品和糕点!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嗯,舒服,舒服,再下一点,再重一点!”

 快活得简直都要成仙了的扶苏现在心中不乐滋滋地想:“都说现代人舒服,这简直是话!现代人有什么好的,要么是农民穷得叮当响,要么是当官、经商忙得焦头烂额,整里处于亚健康状态,哪有古人这么懂得享受,整城可明目张胆地拥红倚翠的!现在再叫我回现代肯定不干,世人说的好:绝对的权力使人腐化堕落,可说得一点也不假!

 正在扶苏想入非非声地时侯,忽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走进,随即便听到福恭声道:“启禀君上,大王有事召见!”扶苏闻言睁开眼睛,懒懒地伸了个懒,坐了起来,一把将娇笑着的齐虹搂入怀里,随口问道:“父王找我有什么事吗?”

 福哪敢看这看的一幕,眼观鼻、鼻观心地回道:“奴才不知,只是传令的使者要君上尽快赶至!”扶苏想了想:难道又有大事不成?应声道:“你去告诉他,本君随后便至!”“是,君上!”

 看着福如遇虎狼、惶惶而走的狼狈样,笑春风扑哧一声笑了:“君上在下人面前也不注意一点形象,看把人家吓得!”扶苏不以为意地道:“怕什么,一个宦官而已!何况,你们都与我有了名份,亲热点有何关系!”

 王瑕嗔道:“我现在发现扶苏哥哥脸皮越来越厚了,以后不知道会给我们找多少姐妹来!”扶苏调笑道:“不多,不多,也就千八百的吧!”王瑕急了,玉手伸过去就是一阵打,嘴里还道:“你敢,你要是这样做。以后就不准你上我们的!”

 扶苏正颜道:“别闹了,别闹了!快帮我更衣吧,父王可能有急事召我!”三女闻言不敢怠慢,急忙随着扶苏回到内宫,帮扶苏换了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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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入了南书房时,秦王政正低着头忙着批阅竹简,看着身前高达近三尺的厚厚竹简,扶苏不有些感动:“不管后世人等对老爹评价如何,就凭这每批阅竹简数百斤的勤政,老爹就可以当得一个明君的称号!”

 扶苏躬身下拜道:“儿臣扶苏给父王请安!”

 秦王政闻音从竹简后探出头来,眼神有些无力,脸颊也有些削瘦,看来近些日子以来他做为一国之主忙坏了!秦王政放下笔,站起身来,笑笑道:“王儿最近日子过得快活否?”

 扶苏有些惶恐道:“蒙父王关爱,儿臣最近一段时间十分悠闲!只是不能为父王分忧,心中常怀愧疚!”秦王政笑着扶起扶苏:“何必愧疚?王儿小小年纪就为秦国南征北战,辛苦非常,让你歇一段时间也是应该的!”遂拉扶苏到一旁坐下,那浓浓的亲情一时间让扶苏有点受宠若惊之感!

 二人对面坐下,秦王政拍了拍手,有宦官送上一些简单的酒菜。扶苏看着眼前这些很普通的鱼家常菜,不有些担心地道:“父王国务如此繁重,饮食却这般简单,这不利于龙体啊,还望父王多加保重!”

 秦王政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寡人如何不想休息一下啊,只是如今大战在即,秦国以倾国之力伐楚,一旦战败,秦国便有崩塌之险,寡人实在放心不下,不得不事事亲为!这饮食等小事此时也只能从简了!”

 扶苏心中敬佩,未定天下前的秦王政勤俭、节约、果敢、睿智,真是难得啊!扶苏恳切地道:“父王实在是辛苦了!今父王召儿臣来,可是有要事要儿臣去办?”

 秦王政点了点头道:“正是!寡人想让你担任监军,随王老将军一同伐楚,你意下如何?”

 扶苏闻言呆了一呆:历史上好像自己没有参加过灭楚战争,是王翦独力完成的啊!于是,扶苏疑惑地道:“父王有命,儿臣自当奉行!只是儿臣不太明白,此次攻楚,有王老将军担任统帅,蒙武将军副之,已经足够扫平楚国,儿臣再去也未必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啊!”秦王政皱了皱眉头,答非所问地道:“王儿,你知道这世上最令人着的东西是什么吗?”扶苏闻言愣了愣,毫不犹豫地缓缓说了两个字:“权力!”

 秦王政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对,就是权力!无论男人和女人,只要有了权力,就有以获得想要的一切东西!尤其是至高无上的王者权力,拥有它,你可以轻易地获得如山的金银;有了它,你可以获得不计其数的绝世佳人;有了它,你可以移山填海、令天地臣服;有了它,你可以让世间血千里,伏尸百万。这样的惑,天下间有几人可以阻挡!”秦王政慷慨昂地说着,说到兴奋处,双手向天,脸面上泛起一股自信而威严的神色,像是一名主宰天下的天神一般令人顿生臣服之感!

 扶苏闻言不陷入沉默:“是啊,权力,尤其是至高无上的王者的权力,这天下有几人不想得到呢!但父王这时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试探我不成?”

 扶苏恭敬地道:“父王说的对,虽然王者的权力充满惑,但世间上也只有最强者有资格掌控于它!父王就是这世间的最强者,也只有您能够驾驭秦国,去征服天下!”

 谈到这种感问题的时候,扶苏还是觉得小心些为妙:宁愿多拍些马,也不能说话,捅了篓子!

 秦王政闻言仰天大笑,鹰目间颇有睥睨天下之威:“王儿说得没错,王者的权力只有世上最强者才配掌有!但是,遗憾的,天下有很多人都会以为自己才是最强者,从而对神器生出窥视之心!吕不韦和嫪毐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他们是失败者而已,但他们不会是第一个失败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失败者!”

 说着,秦王政站了起来,威严的面孔上有些忧虑地道:“如今,秦国倾国征发的六十万大军都控制在王翦手中,其余四十万大军留镇咸和各处关隘和新定郡县,无法调动!若王翦突起谋反之心,率大军回攻关中,以其在军中的威望和众多旧部,恐怕要覆灭秦国并非什么难事!权力的惑不能低估,所以王翦虽忠,但寡人也不得不有所警戒啊!”扶苏顿时明白了:“看来秦王老爹还是对王翦不放心啊,这才打算让自己为监军去监视王翦!此次派我去前线,分明助战是假,监视是真!不过也难怪,将六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与王翦,也就是将秦国的命运由了王翦,再枝大叶的君主也不能不担心啊!毕竟王权的惑太大太大了!原本历史上的扶苏此时并不出彩,所以秦王政并没有在王翦伐楚时派他同行;而现在自己在军中有了这么高的威望,老爹不用可真是太浪费了!历史又有所改变了!”

 扶苏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儿臣明白父王的意思了!请父王放心,有儿臣在,军队稳如山!”秦王政欣慰地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秦军中除了王翦以外,就数王儿威望最高了!有你就近监控,可保万无一失,寡人这才能安枕无忧!”

 扶苏心中暗叹:“原本想歇两天的,得,形势比人强,又得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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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春风拂过大地,吹生翠绿一片。但当风儿卷过拜将台时,陡然间带上了一层浓重的杀气。

 浩大威严的点将台上威严的王家礼乐骤然响起,大大小小的编钟阵在一名名乐师的敲击下发出了华贵而威严的礼乐,令人心澎湃、心生敬畏!

 礼乐声中,秦王政龙袍长剑率先登台,王翦、扶苏、蒙武三人全副甲胄、随后而行。其余文武则随后依阶而行,登上拜将台!

 上了点将台,秦王政先拜了天地,后拜了祖先,然后便该举行正戏:拜将大典了!

 “上金印紫绶!”宦官赵高一声尖锐的高呼过后,一名詹事捧过一只红色的托盘,上面整齐地放着金银和紫绶这两样像征着大将军权威的像征!

 秦王政接过托盘,看了看王翦。“大将军跪受印绶!”王翦恭敬地双膝跪倒,抬手向天,准备接印。

 秦王政将托盘郑重地与王翦手中,正道:“大将军,寡人将秦国的命运托付于你了!”王翦点了点头:“老臣领命,必当忠报国,死而后已!”随即起身将金印紫绶由了身后的副将蒙武!

 “上虎符!”赵高又一声高呼过后,又一名詹事捧着一只红色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小巧的青铜虎符!这虎符虽小,却可随意调动大秦所有军队,可谓威严无限!

 “大将军跪受虎符!”王翦再次拜倒,双手向天,躬身受符。秦王政看了看手中的虎符,面色有些沉重:金印紫绶是大将军权威的像征,只是表面文章,这虎符却是可以调动千军万马的神器,一旦托,可就是将举国命运相托付啊!秦王政咬了咬牙,将托盘授与了王翦,郑重地道:“望大将军早平定楚国,尽早归来!”“老臣领命,定不负圣望!”

 拜将大典完成了,威严华贵的王乐也立即停止了,换成了慷慨悲壮的出征乐。在令人热血沸腾的鼓乐声中,秦王政大声道:“来人,奉酒,为大将军以壮行!”

 当即有詹事奉上御酒三杯,王翦面色郑重地点了点头,将三大爵御酒一一饮尽,尽显老将豪迈,实不输壮年也!

 王翦饮完御酒,转向台下,按剑而立!

 台下,六十万大军正甲胄齐整地默默侯立,无一人敢大声喧哗,足可秦军军纪之森严!常言道:兵过一万,密密麻麻;兵过十万,无边无涯!这六十万大军铺在大地上简直像是铺天盖地的巨大蚁群一般将双目所能穷极的大地都遮盖了严严实实,放眼望去,大地上一片巨大无比的黑色,甚至连湛蓝的天空都映得有些黑暗下来!

 扶苏也看得心澎湃、热血沸腾、脑袋发涨:这只庞大的虎贲雄师在古代任何一个大陆,任何一个国家都将是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劲旅,什么马其顿军阵、罗马军阵,在这样一只巨大的战争机器面前都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蚂蚁一般一碾即碎!今生能够参与指挥这样一场战争史上空前的战争,可谓今生无悔啊!

 王翦在台直奋声大呼道:“雄兵伐楚,大秦必胜!”苍老雄壮的声音直振得扶苏的耳鼓都有些发麻。

 “秦风!秦风!秦风!…”六十万大军随之一齐呼喝,那巨大的呼喊声犹若山崩地裂、犹若火山爆发、更犹若海啸轰鸣般令天地而变,夺月之威仪!

 扶苏双目赤红,双手微微颤抖,心中一股澎湃的情在膛中剧烈的涌动着,直恨不得立时拔剑与楚军血战三百合!

 就在此时,王翦挥了挥手,如同地震海啸般的巨大呼喊声慢慢停止下来,重又恢复了惊人的宁静!

 王翦抬头看了看天,右手一军,威严无比地大喝道:“大军伐楚,出发!”

 令随声动,庞大的军伍开始一队队出发,从咸祖道开始开赴函谷关,奔向广阔的荆楚战场!

 临行前,王翦又在秦王面前拱了拱手道:“请大王不要忘记了对臣的承诺!”

 “大将军就请走吧,寡人答应的事情,决不会食言!”秦王政微笑道,脸面上也隐有一丝无奈的意味!估计他也拿这个执著的王翦没有办法!

 其余文武们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面有诧异之,不知道这君臣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只有扶苏心中明白,不在一旁险些笑破肚皮!

 “大王留步,不用远送,老臣就告辞了!”秦王政点了点头。

 于是,王翦在前,扶苏、蒙武随后,三人下了点将台,上了战马,遥望了秦王政一眼,便纵马而行,随军远去!

 六十万大军,清早出发,一直到中午最后一支军马才离开拜将台。整支大军分成两路军马,旌旗蔽,军鼓喧天,开向东方,连绵百里而不绝。夜晚宿营时,大军连营上百里,从户县一直排到周至,简直是营盘千座,***万盏,极尽雄壮!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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