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顺势而行
　成村做事比蔡华爽快得多，给牟总家里送去花圈后立刻找到一家房屋中介所，跑了两处房源后拍板定了：“得，就这里，中实大厦。”成总很诙谐的说道：“谐音好啊，做人要对家庭忠实对良心忠实，做企业的员工更要忠实！”

　在募捐活动中大出风头的杨小得知成村的名言大笑道：“你用什么法子让副总同志忠实的，恩，忠实与你？”

　成村想了一想，递给他几张写了文字的纸张。杨小略的看后大为震惊：“他，他把他们的勾搭告诉了你？”

　“这便是投名状。”成村冷笑道“作为回报我会在恰当时候给他一定的股份。”

　杨小摇了摇手中的纸：“你才不会好心，这样的证据能让那个股东出钱消灾吧？”

　“还不到这个份上。”成村冷静的分析给杨小听“他不会把足够入狱的事情告诉我，但我可以按照这些事情的思路查下去，直到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要是没有呢？”杨小不下问。

　成村呵呵笑道：“美国打伊拉克的借口是什么？咱们难道不能向老美学习？”

　无商不啊，杨小感觉和成村一般的大大恶尚差一段距离。

　“走吧，叫上娟娟。我们看看办事处的办公室去。”成村兴趣的说道。

　和不少人不看好娟娟不同，成村认为娟娟尚是可造之才，完全有潜力发展了帮助杨小。此外，以他对杨小的了解不难看出杨小是花心又多情的人，只要娟娟不犯大大恶的过错，杨小不会遗弃女孩的。再怎么说，她也是最初的初恋。

　听完成村开诚布公的私下话，娟娟的心更加平静。是啊，她不是愚笨的丑女人也不是没人要的花瓶女，那些喜爱自己的男生都是瞎眼的？自己何苦为了杨小是否喜爱自己患得患失，反到失去原来的本？

　娟娟上前几步大大方方挽了杨小的手臂：“，我们空看看孔志安，大家老同学一场哩。”

　“好啊。”杨小有些惊喜的说道，熟悉的女生又回来了，这种感觉很好。

　在安平区的“中实大厦”是三十六层的高层建筑，上百家公司安身于此。当然，曾经在这里存在过的公司更是数以百倍计。

　因为是暂时中转，蔡华只和大厦签订了三个月的最低期限合同，租下十四楼的三间办公室。杨小跟着成村在三间大而空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无打采的说道：“没什么看头，不如回宾馆看电视。”

　成村把杨小拉到窗子边小声说道：“作为一名领导要有领导的觉悟，那就是只有一名下属也要保持永远旺盛的斗志和对事业的热情，企业的凝聚力正是首先来自于此！”

　杨小沉思一会恳切的说道：“小弟受教了。”

　成村突然猾的一笑：“上次我让你用货款借债给钟康，你发觉问题没有？”

　杨小盯着他不回答。成村右手轻抚年轻人的背：“我们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美国大富豪洛克菲勒很喜爱小孙子，也喜爱爷爷的小孙子每次见到他都要抱过去扑在他的怀里。但有一次洛克菲勒闪开了，小孙子跌在地上疼得大哭，洛克菲勒扶起孙子说道：‘你要学会防备所有的人，包括你的爷爷’。”

　“我们以前是把这个作为反面教材骂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人情之间的尔虞我诈，但，现在，你能感受其他的东西不？”

　杨小早听过这个典故，他联想的东西比成村想要告诉的还多。对成村有意设下圈套的教训，吴霜隐而不发，一方面说明她看出成村也是杨小的老师，另一方面说明她把人与人之间的挪动进退拿捏得极准，就算实力比她大为不如的人也不肯轻易得罪。而直言劝告的蔡华是真心为自己好，明知成村和他的关系依然实话实说，起到了诤友的作用，只不过那也是在他放话提点之后。

　杨小望着高楼大厦前的高楼大厦，极目远眺看不清的脚底行人，再一次感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和小心谨慎是百颠不破的真理。

　晚上，商业银行的高主任主动请客，在“瀚海大饭店”安排了丰盛的宴席宴请“恒东”的贵宾，杯换盏宾主尽的时刻，高主任也不忘把杨小一次又一次狠狠的狠狠的表扬。

　这才到石城多久！就连成村也为杨小的旺盛风头所震撼：梅花香至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难道杨小在江城这块磨刀石上已经锋利如此，出则伤人？

　是夜，来石城多却无从领略此城夜生活的“恒东”职员终于得到一纸赦令，由高主任亲自带队到娱乐场所好生放松了一下，不过有娟娟严加看管的杨小不得参加，十分郁闷罢了。

　“高主任请客你总要回请回来，到时候少花你的一份也是节约。”调整了心态的娟娟笑着开玩笑“肥水不落外人田，我这不是帮你降低成本吗？”

　这样也行？杨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良久才笑道：“好吧，今晚我就要拿出嫖客的风采…。。”话没说完轻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呸呸，哪有把自己的女人当成小姐的。”

　哼，你当我是你的女人了？娟娟笑着任凭抱了的杨小亲亲脸蛋，她的心中十分感谢成村开启了自己紧闭的心门。女孩儿暗想做人的原则要滴水给涌泉，得到一尺奉还一丈，非得监督杨小把人家的事情做好才不辜负成大哥的厚爱。

　成村倒也不是在杨小身边安监军的人，越来越满意杨小的他很想看看年轻人的未来会怎样的辉煌，因此决心要扶他上马再送上一程。他特地嘱咐签订合同的心腹把条款尽量放宽，还把本省采购的物质单子多加上几样，一副不要杨小安心上学做供销部部长的架势。

　蔡华把此中的关节看得分明，一再感叹杨小是天降的招财宝宝，运道气数好得惊人。他免不了拿自己做了对比：当初在海南淘金相识后活下来的兄弟们里算他最是潦倒，现在看来不是搞什么不好搞同恋的人品缘故，也不是他大脑进过水苯如猪，而是天生缺乏做带头领导的能力，只能安安分分当幕僚！

　是人就有几分神鬼的迷信在里头，自诩为有一双桃花眼能看天看地看生殖器的蔡华更是相信命运，他想了大半夜恍然大悟：难怪心萌动后几次的创意都无疾而终，原来是老天爷在点醒他杨小才是他的主人，可惜到今才明白了其中道理，反到让好友张维翰半身不遂！

　想起张维翰蔡华又了几滴鳄鱼般的猫，张维翰也是前生作孽今生活该和杨小做了情敌，就算能与心爱的女子结婚也是比不在一起还苦恼，就算苏浅柔是能守活寡的好太太他老兄却不是心如止水的有道高僧啊。蔡华趁第二天杨小和娟娟外出探亲访友，把能找的人全悉找了个遍，直到晚上才得知失踪一般了无音讯的张维翰近况。

　当真是得罪了杨小天地不容，张维翰在国外治疗的结果同样不理想，男功能是想也别想恢复了，他还很不幸的染上肺炎，差点把一条小命扔在异国他乡。治疗好肺炎后两口子偷偷回国，谁也没告诉的住在江城郊外一栋跃层里，若不是“意荔高尔夫球场”的客户经理偶然见到苏浅柔由此有几个人知道，只怕大家都以为他们从此移居国外，做了黄皮白心的香蕉人。

　蔡华很是怜惜苏浅柔，他不认为外人看来外表和内心一样刚强的苏浅柔能受得张维翰。张维翰过去固然是憨憨厚厚的老好人，可是绝了的功能后情不能不变，看他在医院时已经换了一个人。都说太监坏蛋多，但人家魏忠贤没割蛋蛋前不也像赵宗闲老师一般的深沉？大不了躲在暗处玩玩老女人而已。

　要不要告诉杨小呢？蔡华没打定主意。他知道杨小对苏浅柔的感情，那是相当相当的浓！渴望能扮演勇士的王子不会说“你等等吧，我还在准备行李”他第一时间就会飞去拯救柔姐姐。万一他的介入变成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真的断了张维翰的所有念想还不得让他一头撞死在墙上！蔡华害怕两个都是朋友的朋友变成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他又该何去何从？

　正在左右为难的蔡华听到房门被人重重的敲响，开了门闻到浓浓的酒味，杨小的一张大脸差点一口吻上华姐。娟娟慌忙抱着摇摇晃晃的杨小，焦急的说道：“他喝多了。”

　“才…。才没有呢。”杨小咧着大嘴掐蔡华的耳朵“我高兴啊，孔老二终于找到女朋友了。嗯，做人家情敌的滋味其实不好，唉，都是老家的同学，真的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都是这丫头，弄了多少的事啊。”杨小胡言语的唠叨着，一旁的娟娟羞得面红耳赤，要想扯走他又扯不动，急得快哭出来。

　蔡华的体贴这时候表现出来了，他假装没看见女生的羞愧，说了一句：“今晚我们换换房间。”又小声的对娟娟说道：“注意了，我这里没避孕套。”

　一颗心全系在杨小身上的女孩一时没留神，本能的答道：“他从不用…”一句未了，脸比喝多的杨小还红，简直要滴出水来。蔡华大笑着离去。

　蔡华的心比女人的还细，所以感情的事情反而从不轻举妄动，当然，比如整理办公室之类的仔细活交给他准没错，甚至装修工都找到杨小抱怨：“您的那个搭档太委屈人了，他简直不是简装啊，简直是要我们搞出一件艺术品！”杨小乐呵呵的直道找对了人，这几天的心情绝对就不错了，这与老同学化干戈为玉帛有极大关系。

　打过一架的孔志安开学初接受了一位女生的爱情，彻底去除了和杨小的心病，见面之后感情比在安分别时更进了一步。说起来，两人之间还曾经有过不小的情，上高中时有外校拔的小氓时常拦路抢劫家境不错的孔老二，三剑人帮助同学和他们打过一架，杨小也就是那次让学校处分还被老爸杨大勇打得跪地求饶。此时说起中学校园的恩怨，孔志安才发现盲目的爱情住了眼睛。

　“吗的，你们三人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家伙，在安把我打得好惨！”孔志安笑呼呼的锤着杨小的大腿，一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模样。

　杨小两口子和孔志安两公母坐在学校外的烧烤摊上，虽然不是老家熟悉的味道但彼此心头都是贴近的。他们聊了以往的同学，孔志安很真诚的说道：“刘睿那里帮我道歉，就说俺是子回头，大家是好哥们。”杨小笑着答应，和孔志安女友有一句没一句说话的娟娟有些担心，不知道该不该把李的事情告诉他们。

　孔志安重新成为杨小的同志加兄弟后而途知返，可身在广州的李却迷茫了。她私下告诉娟娟有一个相貌工作都不错的年轻人正在疯狂的追她，不知道怎么办。有过类似经历的娟娟很同情，她还不如李在广州举目无亲，有上顿没下顿就对杨小有背离的举动，何况，何况刘睿远远不如杨小啊。 　m.NIuDUnＸS.CｏＭ